第六百零五章 老百姓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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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渐去，晨曦降至。只是发呆一会儿，山洞外已是大亮。
她真的很清瘦，抱在怀里一夜也不会觉得累。
均匀的呼吸拂过颈脖，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她好美。书里写的分明不及分毫。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轻微抖动。
伸手小心将她额边的碎发拨在耳后，然后在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早安，我的仙女。”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皱眉疑惑道：
“仙女？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赞美，形容你美得不可方物，应是神仙才有你这般好看。”
她抬头看我，忽地笑了：
“我才不要做神仙，听说神仙都是断情绝爱的，我既然心里有了你，自然不能回到以往的日子。”
“龙儿！”我差点激动地哭出声，“你方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小龙女对我表达心意的次数屈指可数，也难怪我反应强烈。
被自己爱的人说在乎，说喜欢，说爱，谁不愿意多听呢？
“过儿，我说，我心里有你。”一字一句，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着。
我高兴地将她搂紧，搂在怀里。
“龙儿，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情到深处，自然而发。不同于她的表达方式，我的示爱更为浓烈。
我杨清何等幸运，此生有此奇遇，找到一生愿意与之相伴到老的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于我已不再只是书里的人物，而是一个鲜活的人。
她的唇凉凉的，但是身体贴近的时候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手指抚过她的皮肤，她的肩膀，腰身，她的手，都是真实的触感，她笑的时候温柔得要人命，当她带着情意的目光与我对视，我很难忍住不去吻她。
而吻她的时候我只会有一个念头。
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永远沉沦，永远不苏醒……
她安抚了我一会儿，便挣开怀抱，双手抱臂走出山洞。我跟着她走出去。
外面太阳已经爬上半坡。
“过儿……”
我心中一滞。
“你要……回去了吗？”
她点点头，略带抱歉。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龙儿你去吧，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也会去做我该做的事。我会在古墓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就呆在那里一辈子，好不好？”
外面的世界未知太多了，我想念只有我和小龙女两个人的日子，一墓，二人，三餐，四季。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清静的。
果然，她肯定道：
“好。半月后，我一定回古墓。”
“嗯。”
……………………………
辞了小龙女，我自然也要想想自己接下来该干嘛了，可不能浪费大好时光。算起来，这应该是我来到这里后最独立的一段日子了吧。
没有剧情，没有人物，没有任务，没有主线。
那我就自己给自己安排一个。
蹲下，草丛边捡了根枯树枝就在地上划拉起来。
嗯嘛，首先，练功派上日程，起码得打得过李莫愁，被追的着跑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太惊险了，觉都睡不安稳。
其次，来到这里还没好好看过风景呢，可以一边旅游一边回古墓。
再者，耶律齐说英雄大会还要多久来着？一月后。看来是赶不上凑热闹了，毕竟刚答应小龙女半月后就回古墓团聚。但是……英雄大会如果剧情不变，没有杨过参与那事态又会如何发展？……好像也是件小事噢，大不了到时候央小龙女一起去看看嘛。
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整理清空。
扔了树枝，拍干净手上的灰尘，站起来长呼一口气。
叉腰心想，就先这样吧。想想未来的幸福生活就很激动！
“咕咕咕……”
奈何肚子不争气地叫唤。
那就先去填饱肚子。
钻进密林，放轻脚步，仔细观察身边的动静，完全拿出了以前在重阳宫后山捉兔子的气势。
奈何啥动静也听不到。
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再听。
啥也没有，不仅没有还比之前更安静了。这处的草垛都长得格外凌乱，像是被拿什么重物压过。
难道这就走出密林，到了附近村民的活动区了吗？
可我还没找到吃的啊～哎。
慢着，好像有些悉悉嗦嗦的声音！
背后！
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惊鸿出窍，身体后倒的同时往前横劈一剑。
金色的血在半空溅开，沾在惊鸿剑上，衣摆上也沾了些许，落下的滚在尘土里，立刻形成了小土珠。ωww.五⑧①б０.℃ōΜ
人也因惯性滚到一簇草丛里，灰头土脸地爬出来。
我看着面前已经身首分离的金色巨蟒，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它大张着獠牙，血盆大口仿佛能吞并一切活物。
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捕猎者，谁才是猎物。
要是我方才再慢一步，我这脖子应该已经被两颗尖牙订穿了吧。
仔细打量这金色巨蟒，头上居然长了一对肉角，鳞片金光闪闪，不像普通的蟒蛇，难道变异了？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的？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觉？
这真的是自然界孕育出来的品种吗？那书里神雕吃的蛇比之这蛇又如何呢？
才死了半柱香不到，蛇身已经开始散发恶臭。
还是算了，长得这奇形怪状的谁敢吃啊，没臭我也怕，臭了我更怕。
快走快走，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又在另一个方向找了半天，杳无所获。最后摸着棵野橘子树，皱着眉头啃了俩。
后来又在那密林呆了几日，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野鸡野兔没找到，所幸不远处寻着条小河，有鱼，食物问题总算得以解决，加之我的内功需要强化一个阶段，便留了下来。
反正也不着急赶路。
某日外出觅食，才终于遇见活人。
“大爷，大爷！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一个年迈的老人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地向一群匪气的男人叩首，身旁散落一堆碎木柴。
老人身侧的红衣小女孩，笔直站在一边，面色清荣。
马蹄踏起地上的尘土，七八个长相凶恶的男人骑着马，手握大刀围着这两人转了好几圈，其中一个声音响起：
“大哥，不能放过他们，咱们兄弟伙已经好久都没开张了！”
随后传来反驳的声音：“可是大哥，咱们向来不动老人小孩的，劫了他们也没啥用啊！”
“二哥你这个就考虑不到了吧，老人抓回去给咱们做饭，我早就吃够了寨子里那个肥婆做的饭了，妈的长的丑饭也难吃。至于那个小女孩，嘿嘿，小小年纪就有此容貌，不如再带回去养养，以后卖给醉花楼的老鸨或者留在寨子里供兄弟们享用也不错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马上的匪汉们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哈哈，好！还是三弟考虑得仔细！这次出去办事没有带够人手，今天虽然收获少，但也不是空手而归，待我等弟兄们重整旗鼓，日后定要去村子里捉几十个美妇给兄弟们！”
“大哥英明！大哥威武！大哥英明！大哥威武！……”
土匪喧闹的声音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老丈形成鲜明对比。
听不下去了，这帮恶人！
脚下发力，却见不知何处刮起一阵旋风，随后为首的土匪猛地从马上摔下，脸朝下栽倒在地。
“他奶奶的是谁暗算我！”男子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挥着大刀骂骂咧咧道。
嗯哼？
我止住动作。莫非还有人躲在暗处深藏不露。那我还是静观其变。
“大哥，恐是这不知好歹的马颠簸了吧？”
“呸！”男人碎了一口。
刚准备静观其变，对面又没了动静。
掉下马的男人已经重新爬回马上，他的手下也将老丈和小女孩捉上马背，一拨人准备扬长而去。
算了还是我上吧。
离得比较远，我便先将惊鸿拔开用力甩了过去。
宝剑出鞘，在空中飞速旋转几圈后，斩断首马的马腿，鲜血四溅，马儿因痛嘶鸣，奋起马身。
马上的男人再次脸朝地上栽下。
“大哥？大哥！”
“他娘的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误伤误伤！我是指马。
“是我！”
显出真身，再说出那句影视剧中的经典台词。
“放开那个老人和小孩！不想死的赶紧滚！”
天罗地网式步法我已炉火纯青，霎时便瞬移到那伙人面前，拔出扎在地上的惊鸿，持剑而立。
“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暗算大爷我吧！老子要你的命！”
“大哥！”马上的人纷纷下马，拦不住土匪头子已经挥刀冲了过来。
铿！刹！
“呃……”
男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左腿裂开一条缝，如同身后的马儿一般，残腿沿着剑伤处滑下，掉落在地，成为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
鲜红的血液喷出，顷刻间染红裤腿。
“啊啊啊啊啊啊！”痛感袭来，男人惨痛尖叫。
他身后的土匪也都傻了眼，纵使奸杀辱虐无恶不作，但一个少年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竟眼睛都不眨就卸掉了老大的一条腿，动作快狠准，一看就是练家子。
动手之前注定要掂量掂量。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杀了他！”土匪头子惨叫着。
剩下的人得了命令，也不好不动。
“兄弟们，杀！”
刀光剑影，挥剑既是鲜血淋漓。我在人群中快速穿行，仿佛一个收割鲜血的机器。只是流转到红衣小女孩身边时，快速移动中偶然间与她对视一眼，竟觉心里冒出一丝异样之感。
直到所有的土匪都被我斩断了右腿。地面被鲜血染红三寸。土匪们皆抱腿痛哀在地，叫声凄惨无比。
始终还是做不到杀人，不过他们这副残躯，当下止血都难，更别说日后作恶了。
马儿受惊跑得差不多了，我赶紧将老丈和小女孩接下来。
“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丈却慌张直道：“快走！快走！…”似是被这遍地的短腿给吓着了。
“老人家，你怎么了老人家？”
老丈还是不停地念：“快走！快走！”还剧烈摇晃我要搀扶他的手臂，
叹了口气。“那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
扶着老丈往前走，转身看了红衣女孩一眼，她默默跟着。
前面不远有个小村庄，据老丈说，他的家就在这里。
“那群土匪是常驻华山上的，以前只是年底的时候来抢村子，没想到这次竟然提前来了……哎…哎！”
现下已是深秋时节，入冬不过早晚的事。
看那小村庄的萧条模样，村口旗招子都断了，还挂满蛛丝，很难不是被抢劫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搬离这里？”
“唉……”老丈长长叹了口气，捶了捶他的老寒腿，“去哪里呢，如今内忧外患，土匪也越发猖狂，恐怕天下都不太平吧。再怎么样我们祖祖辈辈都扎根在这里，就是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也罢，虽然我不能理解，但可能这就是老一辈人对于土地的深情吧。
“老人家，您家住在哪里，我扶您过去，家中可还有亲友？”
明明已到晚饭时间，村子上空升起的炊烟寥寥无几。
老丈指了一处方向：“就在那边，劳烦少侠了。”
是一个残破的小院，竹质的围篱已经破了好几处，完整的部分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很难看出原本的颜色。
老丈朝院内一吆喝，闻声出来一个消瘦的男人和一个老妇。
“爹！爹您终于回来了！”“老头子！捡个柴这么久还不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你，急死我了！”三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老丈向他们讲述了事情原委。
“我和这女娃就是被这位少侠所救。”
男子略作沉思，道：“不知道山上是否还有土匪，我待会就去告诉村长，让大家做好准备。”随后局促地模仿江湖人士抱拳鞠躬：
“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爹！”
从老丈的口中，我也才得知原来身后安静站着的小女孩并不是他的孙女，老丈捡柴回来在路上遇到了小女孩，随后两人便遭遇土匪。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老妇人哭哭啼啼起来：“如果不是少侠，老头子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少侠你一定得受着这礼！”
我无奈，点点头，却还是扶住了男人的双臂。
让一个比我大的人跟我行礼，怪不舒服的。
客套一番后，我想起小女孩的情况，便转身在她面前蹲下，询问：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既然附近遇到的，那应该也离得不远。
自我扶老丈离开山道，小女孩就一直默默跟着我们，也不说话，目光深邃神色却坦然，丝毫没有一个落难小孩的惊慌。
想起之前那个土匪头子某明奇妙从马上滚下……我在想什么呢，一个小女孩又能做什么呢？
可能暗处还躲了一个人，见我已经出手便不露面了。
不过这女孩心性俱佳，倒是个好苗子。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咽了咽喉咙，才说：
“我已经没有家了。”
啊？那可咋办？
让她继续流浪反正我是狠不下心，万一再遇到其它危险呢？
要不带她回古墓？反正咱们古墓也需要添丁，十年前捡个杨过，十年后再捡个小女娃，正好延续咱们古墓派的传承。
“额，那你可愿……”
“女娃，你可愿意留在这里？我老头子一家别的不说，养个孙女还是有粮食的，就是咱家这环境……”老丈叹了口气，“我儿膝下无子，你要是不嫌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孙女！”
男子闻言腰板一挺，大声道：“女娃，我定会像照顾亲生女儿一样抚养你长大！”老妇人也在一边说话帮衬。
我看了看那一家人，又看了一眼小女孩。
她的眼睛很干净，很澄澈，穿着整洁，不像逃难，也与眼前这一家子的暗色棉布衣显得格格不入。
几年土匪劫掠，村里的女人被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被自己父母藏得好好的，一概露面极少。
老丈儿子快不惑之年，膝下仍无儿无女，也难怪老丈这样争取。
要带着她走，说实话我不一定能照顾好她。但是要将她留在这里，我也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在纠结什么。
思虑后，我想尊重小女孩的想法。
“小妹妹，你愿意留在这里吗？”看到她的头发上粘了根枯草，便随手轻轻替她摘去，“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哥哥就带你回我的家，只不过离这里有点远，需要走很久。”
我这声哥哥还真是说得十分顺口。
小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最后认真看着我，说：
“谢谢，但是我想留在这里。”
啊？
这是武侠小说该有的桥段吗？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正常不是应该见识到我打败土匪的英姿之后果断选择跟我走，然后一路上缠着我拜师教功夫，多年之后江湖中再一名大侠横空出世吗？
我咽了口水，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小妹妹，你确定了吗？不想跟我学武功？”
小女孩点了点头。
老丈一家人随即喜笑颜开。
“那好吧。”
话说现在这世道的孩子，都这么无欲无求吗？
我站起身，对老丈一家抱拳，“如此，这小女孩便托付给老人家了。”
抬头看了看太阳还有一会儿才下山，便提出告辞：
“在下就不多留了，还请问老人家，这华山土匪山寨有有多远？需要多久步程？”
老丈的喜悦僵在脸上。他儿子一脸震惊。
“少……少侠，你要去那土匪窝子？”
难得锻炼身手又能为民除害的好机会，肯定要去试试。
“在下也想尽微薄之力。”
老丈许是想到我之前的表现，松了口气，说道：
“土匪的马匹早已踩出了道儿，少侠顺着马蹄道儿走，不出十里，便是山寨。少侠……”他说着突然扑通跪下。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快起来！使不得！”
我手忙脚乱扶他起来，额头都冒汗了。
折寿啊！妈呀！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这是替全村人感谢少侠！”
“村子早已不是当年的村子了，都怪那群可恶的土匪！山贼！他们是一帮畜生！”男人义愤填膺。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左右又安慰了些话。
跟老丈聊了会儿，好歹打听清楚大概情况了，老丈又让儿子去将村长请了过来。
老丈说，村长前年被土匪叫去给他们喂马，鞭子没落在马身上，却落在人身上，可能是担心把剩下的村民全都逼走了没得抢，把人打个半死扔了回来。还好村长命大。
村长知道土匪寨子的具体位置，也知道大概有多少人，村里的女人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屋内这一通聊完，门外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院子里站着，围在屋外，一个个勾着头脑袋往窗内看。
社恐的刑场……
“少侠，眼下时辰不早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村长恳切说道，毕竟好不容易才盼着一个愿意多管闲事的江湖人士，村子能不能摆脱这苦日子可就全看他了。
我抬头看窗外乌黑一片，分不清是树影还是人影晃动。
“好吧。只是村长……”来自社恐达人的发言，“能不能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村长表示理解，开门走了出去。
村民们立刻涌了上来。
“村长！那位少侠肯帮我们村吗？”
“村长！我娘子还能回来吗？别又跟上一个说要帮我们的人一样！”
“要不是土匪掳走了我媳妇儿，谁他妈还呆在这鬼地方！”
“还有我的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章四，别瞎嘟囔了，你救不了你娘子，说不定这位少侠行！”
“你们怎么谈的，村长？”
“村长！”
“村长！”
………
我庆幸我没出去。
村长咳了一嗓子，厉声呵斥：“大家安静！听我说！”
霎时人群不再躁动，一片安静。
村长继续道：“少侠说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回我们的家人，明日便启程！大家耐心在家里等候便是！当下别吵了少侠休息，都各自回家吧！”
接着又说了些安抚村民情绪的话，便将他们都劝回了家。
直到外面能听见鸟叫声。
“少侠，章四说的话还请不要见怪，他与赵家女儿从小一起长大，成亲那晚赵家小女就被土匪虏了去，这小子拿着把镰刀就追上去了，被马背上的人砍中了肩膀，落了疾，这几年一直都在想办法救人，可惜啊……”
村长摇摇头，拜托我不要跟他计较。
我则表示不会，让他放宽心。
晚上留在老丈家，饭桌上是格外丰盛。
瘦小的鸡、鸭、野菜，还有河里捉的小条野鱼……主食是稀饭。
应该各家各户都送了些菜来。
老丈热情地招呼我千万别客气，我微笑着道谢，顺便又给小女孩碗里夹了块肉，才慢慢吃起来。
吃完饭后老妇人带小女孩去睡觉，我躺在硬床板上闭着眼睛休息，直到悉悉嗦嗦的声音逐渐停下，油灯也灭了，隔壁房间熟睡的呼吸声传来。
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小院里，看着月色下华山的那抹山影。凉风温度比前几夜更低，不知道这会儿山上有没有下雪，晚上也看不清楚。
好像这是自己独自做任务呢。好像比对峙李莫愁时更紧张和激动。
想着我在门栏边坐下，找了块破布沾水慢慢擦拭惊鸿。
“好兄弟，明天可就看你咯。”
利剑在手，有总比没有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屋背后山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瘆人的笑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儿子！我的儿子！……儿子！”
“哎！”
一股大力霎时从背后袭来，我惊呼一声，惊鸿剑脱手坠插在地上，而我整个人都被拽着腰带拖了出去，身体腾空而起，还未等我做出反应，颈后一痛，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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