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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外堂长老

美漫:我养妖把紫薯怪摩擦 养妖人彩 4157 Jul 23, 2022 10:51: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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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宜暗想,她正打算把身边本有的丫鬟想办法寻个去处送走呢,以后搬出谢家不想拖累人家,老太太竟然又要给她补丫鬟,这可不必了吧。
    她稍后借着去上房送东西说话的机会,寻个话题把这件事给说了,表达自己跟前不需要添人的坚定态度。
    老太太看她坚决,就没有坚持,只是叮嘱她有什么需要随时说,不必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
    还告诉她:“你姐姐虽然出嫁了,不能天天看顾你,可是还有我呢,你只管和以前一样,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大大方方地说。咱们家现在虽然降爵了,可是蒙皇恩还有资材度日,再短也不会短了你们小孩子的吃穿用度。”说罢压低声音,悄悄告诉馨宜,“我这里还有私产呢,足够咱们开销。”
    谢家公中的产业,还有各房自己的产业,都在降爵的清点中算进去了,大幅度缩水。但是老太太暗中还有一些没有在自己名下的资产,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馨宜见她连有私产都告诉自己了,心下感动,笑道:“您老人家别光顾着惦记我,我吃好喝好的过得很好,我看您眼下有些暗,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给您做一套按揉吧,有几处经络是助眠的,但愿今晚您能睡个好觉。”
    老太太不光昨晚没睡好,其实这些天来都没能睡好,不过是不在一大家子人面前显露,一直强撑着罢了。这个家里,长房袭爵,可是那两口子撑不起来,二房虽然能撑得起来可是到底是庶房,难以降服底下人,四房年轻,唯有她坐镇在家,才不至于让底下人心惶惶的。
    说实话,这些天老太太累极了,可是在人前还要笑容满面地说些鼓励的话。
    而且这些天各种事情纷乱,身边的丫鬟又依例裁减了半数下去,正乱着,琼芝等人也没给她做保养按揉。
    馨宜主动请缨,老太太也有些话要跟她说,便遣退了屋中其他服侍的,只留了馨宜在跟前做按揉。
    斜日西坠,屋里光线昏黄,屋子内外都静悄悄的。
    往常这样的时候,室内都点着安神的熏香,不过今日没有。屋里的家具用物都和以前不同,还少了一些,看起来不如之前富丽精致,显然遭遇变故之后,府里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很多讲究就省了。
    只有几碟新鲜的果子和糕点摆在桌上,散发着非常清淡的甜香。
    馨宜倒是觉得这香气正好,闻着舒坦。
    就像是谢家之前的生活,虽然花团锦簇的,可是在她看来,其实是过于奢侈了。
    俗话说,华屋万间,夜卧三尺;黄金万两,一日三餐。人在保证基本的生活需求之后,太多的享受其实只是负累,是身心的负累,也是藏祸的源头。尤其是谢家这种门第,整日在皇帝眼皮底下,对朝廷的贡献和享受到的荣华不成正比,天长日久总是祸患。
    倒不如随着这次被降爵,把日子低调下来,埋头过点差不多的日子就好了。然后慢慢地培养家中子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都有本事不靠祖荫活下去。再大的家族说到底还是人的集体,只有每个人都足以顶天立地,这家族才能昌盛长久,不然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势都是虚的,哪日转眼就要成空。
    只希望谢家的人能从这次祸患中吸取教训,明白这个道理吧。
    “你姐姐出嫁的时候什么样子,跟我细说一说。”
    老太太卧在软榻上,一边让馨宜按着,一边问道。
    馨宜就把萧庄宜出嫁前后的境况描述给老太太听,挑着热闹喜庆高兴的事说。老太太认真地听着,虽然按揉非常舒服,可是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睡着,而是一直清醒着,还问起川南侯府的吉氏母女去的事情。
    后来听到馨宜细数婚礼当天送过去的宫中赏赐都有什么,老太太叹了口气。
    “福祸难料啊。”她说。
    馨宜说道:“您这层意思,姐姐也明白,她说她会好好做王妃的。”
    老太太又叹口气,显然也明白萧庄宜的意思。总之自家已经成了棋子夹心饼,没有回头路可走,就算有也走不得了,只能硬撑着向前。
    馨宜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您老人家能不能猜测出,中宫那位倚仗的是什么?”皇后凭什么敢把婚礼规格提得那么高,明着和皇帝过不去呢?
    第一次进宫时,看到的皇后分明是在皇帝面前端庄隐忍,压抑的本性的样子,显然对皇帝是忌惮和服从的,怎么竟然在谢家获罪之后敢公然为萧庄宜撑腰?
    老太太侧过脸来,看了看馨宜,没有立刻回答。
    眼中有探究之意。
    馨宜低声道:“我知道,私下里议论这些是大不敬,是忌讳,若被人听了去是要大祸临头的。可是,这种事我不会跟旁人随便说,在家也是跟您私底下小心议论两句,只想跟您讨个示下,好让我对现在宫里头的局面有所把握,不至于性差踏错——太后娘娘允许我主动进宫,随时可以去觐见她老人家,我想经常去太后娘娘跟前凑个趣儿,也好多见见姐姐。”
    老太太面露惊讶,显然没想到馨宜得了太后这样的允许。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去太后跟前见姐姐是假,能在太后面前多多走动才是真。有了这层联系,馨宜自己身份提高了不说,谢家也能和太后间接有联系,在外人看来,就是太后在庇佑谢家。
    可以说太后对馨宜的青眼,其实是在变相护着谢家。
    老太太怎能不重视?
    馨宜年纪小,但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能让老太太将她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商量重要事情了。
    沉思了片刻,老太太低声道:“让琼芝在外头守着。”
    馨宜会意,按完了一条经络之后,就起身去了外间,让候着的琼芝把守住外间门口。
    然后回到内室,馨宜接着按下一条经络。
    老太太半闭眼睛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
    “三日前西北加急加密的军报进京,是戎术国的一个王子篡权夺位了,杀了老王,集结兵力逼近边关。”
    这一开口,就把馨宜吓了一跳。
    老太太身在家中,连萧庄宜的婚礼都没去送亲,竟然知道加密军报。
    这消息可没有在京中传开,不然萧庄宜肯定知道,她撒了人手在外到处打探消息呢,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可见朝中也没扩散开,只有少数一小部分人知道。
    馨宜心头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思量之后问道:“皇后是简国公府出身,可是简国公府现在仍在军中领兵的人,好像不是镇守西北边关的吧?”她之前特意问过萧庄宜,简国公府的人在什么地方领兵,说是在南边和东边的行省。
    可是为什么问题皇后的倚仗,老太太却说起了西北军报?
    老太太回答说:“你这孩子也算是聪明了,只是你年轻还不懂,像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都是一样的,靠着军功起身,靠着军功兴荣,老祖宗们都是战场上挣下的家业,世世代代的安稳荣华也靠着家中有子弟领兵挣军功。若是后来子弟有读书的,那也要考取正经的功名,做了朝堂大员才能保住家族兴旺,否则只靠祖荫,就是咱们家这样的情形。可就算是咱们家,也是有故旧世交在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荣辱相连,今日辱了咱们家,明日难保他家不受辱,大家都是一样害怕,一样寒心,一样不想获罪。”
    馨宜听着,有些明白了。
    “西北边关情势不好,那位就不能轻易摆弄简国公府,免得天下武将集体寒心,西北的将士们不能奋力御敌。是这个道理吗?”
    老太太缓声道:“差不多是吧。”
    其实,还有一点……
    只是老太太并不想跟馨宜说明,毕竟她还小。
    念头刚转过,没想到馨宜就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偏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北那边出了事情呢?那个篡权的王子,是早有蓄谋还是临时起意,若是临时起意,又因为什么?”
    老太太再次侧过脸来看她,馨宜和老太太对视。
    她明亮的眼睛里不是疑惑之色,而是某种不言自明的推测之意。
    老太太微微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再次转头卧好。
    馨宜凝了凝神,恍然明白了,有些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简国公府领兵不在西北,皇后却敢靠着西北的军报和皇帝打擂台,所以……
    其实某种程度上,简国公府和那个西北的附属国戎术的王子篡权,有着或明或暗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皇后能控制在手的,最大的倚仗。
    光靠着勋贵世家之间一损俱损的相互守望,是不行的,盟友哪有自己可靠。
    馨宜低头,默默地继续按着老太太的经络穴位,手法依旧稳定,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老太太暗自佩服这孩子的定力和心性。她暗想,庄宜在这个年纪上,还不如馨丫头稳重深沉。
    却不知道此馨宜不是彼馨宜。
    半晌之后,馨宜再次轻声开口:“西北要打仗了吗?还是说,局面能控制住,不必真的打起来?那个篡权的王子带兵叩关,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是要来咱们这边抢掠还是真想侵略,或者有什么别的诉求?”
    “戎术归附我朝日久,几代戎术往都向我朝定期纳贡,我朝在戎术人眼中是上国。这个王子本来不是原定的王位继承人,所以……”
    “所以他需要一个名分,让我们朝廷认定他是戎术的新王?”馨宜不等老太太说完就抢答了。
    老太太奇怪:“怎么,听你语气,似乎有松口气的意思?”
    馨宜的确是松了口气。
    既然戎术的新王是这个诉求就好啊!
    只要朝廷肯给他正名,就不必打起仗来,不会有将士们丧生战场。
    打仗,不管最后是谁赢谁输,都会死伤无数。那些丧命在战场上的人们,无论是本朝的,还是戎术的,他们都有父母家人,是某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也许是家中顶梁柱,也许曾在家中受尽宠爱,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梦想追求,就算是当兵的,作为一个人来说,也没有必须战死沙场的义务啊。
    什么国家大义,什么英魂永驻,亲人只希望他活着。
    如果因为上层的权利斗争,就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变成烽烟里的残肢断臂,那是多大的罪孽。
    馨宜把这个意思简单说给老太太听,老太太默了一下,感慨道:“你是个好孩子。”
    “那,您觉得朝廷最后会给戎术新王正名吗?”馨宜问,“那位总不会想要打仗吧。”
    想起皇帝那阴沉的脸色,馨宜还真的有点担心,他显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摆布的人。
    皇后这一票玩得有点危险,若是皇帝不受威胁,强行压制住戎术新王的挑衅,速战速决,然后回过手来再收拾简国公府呢?
    老太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馨宜按揉完毕,扶着老太太翻身仰靠在引枕上时,她才微微叹口气,“难料啊。”
    皇帝暂时低头,接受了皇后风光给越王府办婚礼的意思,看似是服软了。可是,恐怕也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他没能及时调兵遣将安定局势。
    越是这样的隐忍服软,越代表着一旦他缓过气来,能够掌控局面了,就会越严厉地打击报复。
    而那将发生在何时,谁又能料定?
    也许是很近,也许三五年之后,但无论如何对谢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皇后只是借着保护谢家来保护简国公府,谢家成了帝后打擂台的工具。
    谢家就像罩住简国公府的一层保护罩,日后若是皇帝要反戈一击收拾简国公府,先击碎的也必定是谢家。
    这份惴惴不安,老太太已经在心头掂量多时了,无人可以言说。
    在家里,她只能跟谢二爷商量这些事,却也只能商讨对策,并不会露出忐忑来——既显得自己软弱,又会影响儿子的判断力。她是要跟谢二爷分担责任的,不能让谢二爷压力太大。
    眼下,当着馨宜这个小姑娘,老太太倒是反而不必顾虑太多,能坦然表达自己的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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