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小说 陈远陆萧然

第1099章

陈远陆萧然 乐此一生 7304 Jun 29, 2022 5:26:14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喜欢甜甜的你》章节阅读:

    离着还有些远,席远就看见陈寻和信秋各自站着。信秋背影挺直,她非常瘦,像新柳的娇弱,走近才看清她咬着下唇,眼里一片水光,却仰着头,不肯泄露一丝心思。
    陈寻看着很平静,但眼里冷厉的目光落在信秋身上。
    陈寻就是这样的,心情越是不好,脸上越是波澜不兴,席远不由得有些为二人担心。
    席远说:“怎么在这里,还以为你们走了呢?”包间里的人结束了饭局都走了出来。
    陈寻对信秋说:“走吧。”
    信秋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席远落后两步,悄悄问信秋:“吵架了?”
    信秋摇摇头。
    这里的几个朋友和信秋都不算熟悉,说起来,席远和信秋算是熟络的了,陈寻第一次带她在身边,就是在席远别墅的后花园里,一大帮子人,在花团锦簇春日的花园里烧烤。陈寻指着信秋说:“这是信小姐。”又指着席远说,“这是席远。”
    从称呼上听起来,信秋和陈寻之间还有些客气。
    可是,两人看着可真亲近,陈寻难得动手烤了两个鸡翅,翅尖稍微有些焦了,他让信秋吃一个,信秋笑着不肯吃。两人推着笑闹的时候,鸡翅掉在了信秋的裙子上,那是一件白色的裙子,所以污渍很显眼。陈寻拿了干净的毛巾,弯腰帮信秋擦拭,信秋红着脸说没关系,说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席远对信秋说:“你偶尔也让一让陈寻吧,平时都是他顾着你。”
    信秋不解地看着席远,他们又不是朋友吵架,她让一让就好了。
    席远却以为她是不满他说的话,他说:“多少人喜欢他啊,他那么喜欢你,你总要让一次吧。”
    如果是说开之前,信秋倒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席远是他弄错了。现在,信秋却嗫嚅着。
    是啊,陈寻啊,这样的长相,这样的人才,多少人喜欢他。
    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那时候陈寻和信秋认识不久,信秋周末离校,陈寻开车来接她。他那时还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很耀目,他从车上下来帮她拿行李,面孔细致白皙,秀眉长目,眼睛澄明而深邃,嘴唇很薄,唇线优美,笑着有温柔的味道,温柔之余带点儿隐约的疏离。
    和信秋相识的同学经过,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啊?”
    信秋有些疑惑不解,她摆摆手:“不是啊,是朋友。”
    那同学说:“朋友的话,对你可够好的。”
    等车开出去后,信秋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陈寻好几眼。陈寻待她,是很好的,她以为是朋友的好。
    陈寻问:“老看我做什么?”
    信秋迟疑着,问他:“陈寻,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她那么天真又直白,显得一点也不解风情。
    她接着说:“我有男朋友的,去国外留学了,很快就回来的。”
    陈寻把车停到江堤上,他把车窗放下来,江风吹进来,他没有说话。
    江面上水波荡漾,远处桥面的灯带蓝色、黄色不停地变幻,信秋心里忐忑不安。
    陈寻揉着她的头发说:“想什么呢,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小姑娘。我是看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宁城,孤零零的,和你做朋友呢。”
    他说完,信秋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笑着说:“我又不是孤零零的。”
    陈寻说:“也不知道是谁大清早喝了酒泪流满面地在路边哭。”
    信秋被他揶揄得面红耳赤,她下车站在江边看风景。南溪江的夜景是出了名的,只是出名的夜景在小洲那边,不是这边。
    陈寻跟着下车。信秋穿着浅粉色的纱裙,耳朵上戴了珍珠耳钉,显得十分清丽。她像是一株雨中的小花,看着十分柔弱,其实不是。他尽量寻常的口吻问她:“那么多人喜欢我,你就没想过喜欢我啊?”
    信秋忍不住哧哧地笑,陈寻这话说得太自傲了。她还记得叶盛说起陈寻时的话——稍有些见识的谁不知道陈寻啊,宁城的陈家三少,沉稳、有风度,一等一的相貌,一等一的家世。
    信秋说:“我啊,不会再掉进火坑里的。我要找,就找个和我一样,平平常常的。”
    陈寻哈哈大笑,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喜欢上他说成是掉进火坑里。
    信秋低着头没说话,看着温柔而娴静,性子却有些倔强。
    席远又看陈寻,还是严肃着一张脸,表情冷峻。
    一群人坐电梯,陈寻和信秋站在电梯的最里面。观光电梯外是城市的灯火辉煌,有人往里挤,陈寻环着信秋,把她护在里面。
    信秋看着他冷漠的眉眼,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她说:“谢谢。”
    陈寻没说话。
    出电梯后,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着,最后面的两个人沉默地走在一起,席远十分担心地往后看。
    蒋方遥不解地看他,问:“你干吗老看陈寻和信小姐?”
    席远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对他说:“我看两人闹矛盾了。”
    蒋方遥回头看了一眼,陈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为了个信秋,面上却不好看,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就是看着楚楚可怜吗?
    大厅里,几个军人身姿挺拔地走来,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英姿飒爽,朴素的军装,更衬得青春明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蒋方遥随意地看了一眼,里面有个女孩子明显比旁人小上几岁,素净着一张小脸,莹莹美目,形容皎若秋月。
    她注意到了蒋方遥在看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蒋方遥很是欣赏。
    年轻女孩儿的视线越过他,不经意地落在信秋和陈寻身上,刚要把目光移开,她的眼底涌上些疑惑,但又有些不敢确认。
    两拨人越走越近,渐渐要错身而过,年轻女孩儿像轻盈的燕子扑向信秋,喊道:“信姐姐。”
    信秋因为陈寻的低气压,她的情绪也变得很低落,周遭的事情都没有注意,猛地有人向她扑来,她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反射性地抓住就在她身边的陈寻的衣袖。
    陈寻反应迅速地把她护在身侧,神情不悦地看向年轻女孩儿。女孩儿看着比他们都要小好多,她有些歉意地望着信秋,说:“信姐姐,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我只是看见你太惊喜了!”
    陈寻手臂用力地把信秋压在怀里,她费劲地抬头,看到了那个年轻女孩儿,那女孩儿一双眼里满是惊喜,如天边闪亮的星,十分漂亮。
    竟然是袁冉。信秋笑着喊道:“袁冉。”声音雀跃。
    陈寻缓缓地放开她。
    袁冉笑眯眯地点头:“后来都没有见过姐姐了,原来你在宁城啊。”
    她原也不是呱噪的性格,可意外遇见信秋,她实在是喜出望外。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你是在宁城工作吗?还会回临城吗?怎么从没遇见过你?”
    信秋只来得及说了自己现在的工作,刚想问袁冉怎么在这里,袁冉已经指着陈寻问道:“这是姐夫吗?”
    信秋怔住了,袁冉若问是不是男朋友,她还能接话,姐夫?她转念一想,自己的好朋友阮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不怪得袁冉这样想。
    不久前才义正词严地拒绝陈寻的信秋,真不知道怎么介绍,只含糊地说:“这是陈寻。”指着袁冉说,“这是袁冉妹妹。”
    陈寻听到信秋说的话,眼底有一层温暖的笑意。他原本就是极出众的长相,这样一笑,几乎让初见他的袁冉呼吸一滞。
    袁冉错开眼,看向信秋,信姐姐比从前轻减了许多,有一种衣不胜雪的羸弱,她不过是皱了下眉头,她心里就有些怜意。
    袁冉在军校读书,这次是来开会的。她问:“信姐姐,你有事吗?你来我房间坐坐吧,我很想你的。”
    信秋点头答应,她看了陈寻一眼,陈寻也点点头。
    袁冉倒不叫姐夫了,只是娇俏地眨眨眼,打趣信秋:“聊会儿天还要请假呢。”
    信秋只是和陈寻说一下,她可能是习惯了,陈寻经常带她一起玩,都是一大帮子人,他们却熟不起来,她总是只和陈寻在一块,有事也只和陈寻说。
    袁冉的同学们已经上了电梯,袁冉拉着信秋跑了进去,男孩儿女孩儿们看见信秋,或笑着问好,或矜持点头。他们都有些傲气,但又掩不住好奇。
    信秋对他们笑了笑。她看着十分瘦,像雨中的海棠,禁不住风雨的样子,笑起来,十分清丽。有的同学的眼里就掩不住惊艳之色。
    袁冉住一个大床房,信秋和她各自坐一边,抱着一个胖乎乎的枕头聊天。
    起初袁冉说了自己的近况,信秋说了自己来宁城的生活,后来两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袁冉问:“姐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病了吗?”
    信秋摇摇头,那时候爸爸的事、郑明川的事,让她吃不好睡不好的,很快瘦了下来,后来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胖回去。
    她说:“现在吃得比别的女同事都多,可就不会胖了。唉,大家都说我太瘦了,还是胖一点好看。”
    是太瘦了,可是很好看。袁冉说:“现在的办公室白领,哪个不说减肥,你比她们吃得多不行,你还得再多吃点儿。”
    信秋听她的口吻,就有些忍俊不禁。
    袁冉说:“听我的,没错的。”以前的信秋姐姐,看着非常温暖,现在的信秋姐姐,不笑时,清清冷冷的。
    袁冉尽量装作无意地说:“听我妈妈说起过,最近郑明川就回国了。那个陈寻,真的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信秋刚说不是,突然耳边的血脉像是滚雷般流过,待她缓过来,袁冉已经笑着说起别的事了。
    聊到很晚,袁冉留信秋在房间将就一晚。信秋说:“你明天开会,我明天上班,别弄得两个熊猫眼,等你下回来宁城,我请你吃饭。”
    袁冉笑盈盈地去送她。
    深夜,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信秋有些疲倦地靠在电梯壁上。这一晚,陈寻突然的表白,和袁冉的相遇,事情太多,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电梯门开,信秋从大堂穿过。大堂里一株白芍开得华丽,点缀在木雕的长椅旁,她睁大眼。陈寻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在打盹,眉间有些郁郁。
    信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声地叫了声“陈寻”。
    陈寻睁开眼睛,眼里带着倦意。他在元辰负责市场拓展,工作十分忙碌,是真的累了才会在酒店的大堂里睡着了吧。
    陈寻问:“要回去了吗?”
    他真的是在等她。信秋的心里像是被水浸了,软绵绵、冰冰凉的,他待她,是真的好。
    两人一路无话,信秋要上楼时,陈寻问道:“如果那个人一直没回来,你会选我吗?”
    他这样骄傲矜持的人,把自己放这么低来问她,信秋只觉得心里酸涩,才说了句真话:“你那么好,我要不起。”她习惯了不贪心,知道太好的事物,她也留不住。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太苍白,话语里透露出伤心。陈寻有些心疼,轻轻搂了搂她。
    信秋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被她忘记了,她有些慌张地去回忆。电梯门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是袁冉说的那句,郑明川最近要回国了。
    一时间,她的心里像是突然被塞满了,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的家门前,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席地而坐,长长的腿屈起,背靠在门上,闭着眼睛在睡觉,身边是两个很大的行李箱,还贴着飞机的行李条。
    年轻男人有一张俊美的脸,非常惑人,只是带着些许疲倦。
    信秋站在他一步远,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样子和从前没怎么变,所以她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或许平行世界里是基围虾在剥我的壳,练习册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想到了我。
    这一天,陈寻喜欢她像是假的,她遇见袁冉像是假的,郑明川睡在门口,那更像是假的了。
    信秋跨过郑明川,去打开房门,钥匙转开了门锁,房门却是要向外打开的。
    郑明川在她拿钥匙那会儿就醒了,信秋几乎不看他,他却唇边带笑,眼角温柔,问:“姐,做什么不理我?”很委屈的口吻。
    听到郑明川叫她姐的时候,信秋的心脏瞬间跳快了几下,跳动的声音太响,而周围的声音突然静音,只剩下“怦怦怦”的声音,连“好久不见”都哽在喉咙里了。
    信秋深吸了一口气,才和他说:“你站起来。”
    郑明川拉她的手站了起来,她把房门打开了。
    客厅有些凌乱,有几件从阳台收了的衣服堆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本书摊开着,还有喝了一半水的茶杯。
    居家温馨的气氛扑面而来。
    郑明川很喜欢。
    他坐在沙发上,信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她问他:“什么时候到的?”
    郑明川笑望着她:“晚上十点多到的。”
    信秋问:“怎么没回家?”
    郑明川说:“我爸妈都不在家,出国访问去了。”他靠在沙发上,慵懒得很。
    信秋态度很冷淡,近乎冷漠。郑明川看着她,眼神炽热而贪恋。
    他说:“这里也是我家啊。”
    信秋“哦”了一声。
    她转身去了房间。
    郑明川半躺在沙发上,长时间的旅途,日积月累的思念,久未见面的牵挂和担忧,深夜还没回家的等待,这一刻,都化为了心满意足。
    信秋就在这个家里。
    信秋抱了一床被子过来,递给郑明川,她说:“你早点睡吧。”
    郑明川喊道:“你让我睡沙发啊?”
    信秋瞪他一眼:“那你想睡哪儿?”
    她如今看着有些柔弱,瞪起人来更没杀伤力了。郑明川望着她,一颗心柔成了水。
    他腾地站起来,信秋倒后退了半步,有些惊慌地问:“做什么?”
    郑明川已经欺身吻了过来,是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怔怔着,他的气息熟悉又陌生,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的一双眼澄明若溪水,像个懵懂的孩子。她这样一个人,他是怎么放心离开她的。郑明川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近乎贪婪。
    郑明川放开信秋时,信秋的脸红透了。
    郑明川说:“今天你还没亲我呢。”
    信秋突然想不起他们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年和他徒步在婺源,那时不是旺季,人很少,田间的油菜花不过刚抽薹,四下均是嫩绿色的一片,田里有什么小动物掠过她身边,她吓得抱着他的后背,他笑着回过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她和他都有些局促,然后他又低头吻了下来。
    那样甜蜜。
    这一晚,信秋睡在房间里,郑明川睡在客厅里。信秋原以为自己会睡不好,谁知一夜无梦地到了天亮。醒来时,她赤着脚,慌张地跑到客厅,客厅里,被子半掩着郑明川,他睡得正香。
    郑明川是真的回来了。
    信秋看着郑明川的眉眼,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信秋出门得早,公司楼下有家星巴克,她买了一个法式鸡肉三明治吃,没想到孟洛也在窗边吃早餐。
    孟洛说:“难得看你在这里吃早餐。”
    信秋看她一早就是一杯浓咖啡、一个烤法式火腿鸡蛋三明治、一盒缤纷黑米红腰豆沙拉,蛮惊诧地问:“胃口不错啊,不是说要少吃点儿吗?”
    孟洛和夏妍成日里说要减肥,天天把少吃点儿挂在嘴边。
    孟洛大口咬了一口三明治,她觉得很好吃,不禁长叹道:“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信秋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她问孟洛:“干吗对自己这么狠啊。”
    孟洛做了个哭脸,是口误而已。她问信秋:“怎么一大早心情那么好啊?”
    有吗?她很高兴吗?信秋愣了愣神。
    她低头吃一口三明治,可能是早上的空气很清新,天空很蓝,云朵白得像是雪,路边的树上有白色的小花朵落在她的衣服上,有好闻的香味。
    信秋下班就匆匆走了,一改往日慢条斯理的性子。夏妍吃惊地看着信秋,她还以为信秋是不会着急的性格呢。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很挤,信秋打不到车,她突然想,是不是要买一辆车,毕竟方便。
    最后她去挤地铁,一车厢的人,她站了一路。到站后,大家步履匆忙,信秋跟着大步走起来。
    信秋打开房门,天已经黑了,客厅里没开灯,里面没有人。
    郑明川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信秋站在门口,神色惶惑,满眼凄惶。他怎么会离开她那么久,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宁城,郑明川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他环住信秋,轻声细语地说:“我没走,只是去洗澡了。”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说:“我不会再走了。”
    信秋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怕一说话她就忍不住要哭起来。她不得不把视线落在对面灯火通明的居民楼,一点点地平静下来。她说:“你怎么不开灯?”
    郑明川说:“我忘记了。”
    信秋才点了点头。
    她问郑明川:“吃饭了吗?”
    郑明川摇头,他睡了一天。
    两人去超市买菜。这个时间,超市里有不少人,信秋先选了明虾、牛柳、排骨、辣椒、豌豆、西兰花、豆腐和香菇,又拿了荠菜和鲜肉,仰头对郑明川说:“明天可以做饺子吃。”拿了不少菜,能塞满半个冰箱。
    信秋又去水果区买水果。她喜欢吃草莓,郑明川喜欢吃龙眼,可龙眼看着有些不新鲜。信秋对站在对面的郑明川说:“买别的好不好?”
    郑明川望着她,觉得她这样不施粉黛的样子很好看,浅浅笑着说声“哦”。
    最后,她给他买了黑加仑。
    等回到家,信秋洗菜,郑明川下厨炒菜。
    信秋蛮怀疑地看着他炒菜,他满头黑线地解释:“拜托,我在国外这么些年,如果还不会做饭会饿死的。”
    做了豌豆排骨汤、清炒西兰花、香菇红烧豆腐、白灼虾,她盛了两碗饭,都盛得满满的。
    大口吃饭的信秋见郑明川看着她,有些窘迫地说:“我饿了。”
    真能吃。郑明川心说,那怎么还那么瘦?
    瘦了太多,郑明川垂眸。
    时光是琥珀,过去的一点一滴都淹没。
    郑明川给信秋夹了一只虾。菜烧得清淡,郑明川看不出信秋觉不觉得好吃,他给自己找理由:“其实我是偶尔炒菜的,平常蒸饭吃。”
    信秋投了一个好奇的眼神过去。
    郑明川兴致勃勃地跟她讲用电饭锅蒸饭,先洗一个大西红柿,放在米上一起蒸,等饭烧好了,西红柿也熟透了,把西红柿挤破与饭拌在一起,把腊肉或香肠放进去,撒点儿盐,再蒸一会儿,就是香喷喷的蒸饭了。
    信秋忍俊不禁。
    郑明川见她莫名其妙地笑,奇道:“笑什么?”
    信秋敛住笑,回答:“网红懒人蒸饭法。”
    她和他斗嘴的时候,才有了点儿从前的放松。
    晚上,信秋洗完澡把头发包起来走到床边,郑明川正翻着一本外文书,她用脚踩了郑明川一下,说:“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郑明川不肯,说:“你还让我睡沙发啊?”
    信秋说:“那你还想睡哪里?”
    郑明川就有些不高兴,哀怨地说:“姐,你都不会想我的吗?”
    信秋置之不理。
    他抬眼很不赞同地盯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很毒舌地说:“头发包起来显得脸大得要死。”
    信秋都不想理他,她把毛巾从头发上扯了下来,见郑明川还盯着她看,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郑明川冷冷地讽刺她:“卷毛狗。”
    信秋的头发烫的大卷,干的时候不明显,湿发时就觉得特别卷。
    信秋瞪大眼,郑明川真是有够幼稚的。
    她弯腰要去拉郑明川起来,郑明川用力拉她的手,她倒在他怀里,热烫的吻印了上来,房间变成一个狭小的蒸笼,让人全身都红透了……
    当郑明川终于满足时,信秋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他伸手去够她床头的水杯,听见信秋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郑明川脸贴着她的脸,听见她说的是“郑明川,我想睡了”,一如好多年前,她犯困,他闹她时的回应。
    卧室的床头灯开着,暖暖的光。郑明川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非常温柔。
    迷迷糊糊间,信秋感觉有人温柔地抱着自己,唇上、脸上都是轻柔的碰触,她在那样的温柔里,忍不住微笑。
    郑明川凝视着她嘴角的微笑,突然想不起这几年没有她,自己是如何熬过漫漫长夜的,毕竟他曾经这样拥有过,这样全心全意地拥有过。
    他在暖色的床头灯光下,疑心时光似乎没有流动过,不然他们二人又怎么会近在咫尺?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信秋睡得很好,醒来时日头高照,晒在床上。
    信秋推了推趴在身边的郑明川,郑明川没理,她同他讲话:“我要去上班了。”
    郑明川带着起床气,声音低沉地喊:“今天是周末。”
    他头发凌乱着,趴在银灰色枕头上,睫毛轻颤,却不睁开眼。
    信秋偷偷地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痒痒的,她却一点不想用手去挡。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