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保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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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鞑靼骑兵填平了护城河，其损失超过五千人，而大明也不少于这个数的士兵在对射的战斗中倒下。
    王勋冷静地看着双方你拉我往，脸色铁青。
    还好天黑了，一天就此过去。
    “鸣金收兵。”达延汗满意地下令收兵，蒙古骑兵还没生锈。
    “明日一早一鼓而下，大明人不多了。”达延汗肯定地对各部落的首领们讲，“打下应州，广袤的大明就对咱们敞开的胸膛，将由我们应允应求，打到北京城，活捉小皇帝。”
    “打到北京城，活捉小皇帝。”
    鞑靼部落首领们被这句话激动，似乎想起了先辈横扫欧亚的荣光，顿时大声的狂吼起来。
    听到鞑靼营地传来的高吼声，王勋一愣，好笑地对身边各位武将们道：“咱们对面的小王子还不知道与他交战的是什么人呢，哈哈，还打到北京城？”
    时春莞尔一笑：“我真不看好小王子啊，窥一二知全豹，看看孙老弟的炮营，再加上我曾见过勇武营的那些家伙们，啧啧。你们说，咱们的朱大将军会怎么把鞑靼的屁｜股踢肿呢？”
    “嘘，时大人，慎言。”王勋提醒时春，“这些自有大将军和林大人去思量，咱们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像咱们，再撑过明日，一个拖延时间，拖住敌人的功劳就跑不了的，对不对？”
    “不错。不错。”
    时春也反应过来，祸从口出，自己有些大意了。那位林大人可还是锦衣卫的头头呢。
    可不能乱说话。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王勋就站在城楼，看着鞑靼大军全军俱出，在城下展开阵势。
    太阳早早就升了起来，照在鞑靼军五花八门的铠甲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真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王勋感叹道。
    “王大人何处此言？”
    辽东参将萧滓颇有几分文采，此时凑趣问。
    “哈哈，兄弟们，上头来信儿了，让咱们大家伙儿加把劲，只要把鞑靼军拖住，拉入战斗就好，他们随时会进入战场。大胜在握啊。”
    王勋开心的说道。
    然而王勋虽然说得很轻松，心中十分忐忑，兵力不够啊，总共才三四万人，城中一万多，外面满打满算也就三万人，而城下还有七八万鞑靼精锐。
    众将没有看出王勋的担忧，但对自己拉住敌方的任务，都很有把握。
    今日的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在应州城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小王子达延汗已经失去了耐心。
    昨日鞑靼又从远处拉来新伐木材，做了十座攻城车，枝丫都还有绿叶，分得开开的，从应州城三方一齐攻城。
    更有十五架从草原上拉来的“回回炮”。
    这种草原改版的投石机曾经为元蒙攻城掠地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开始，鞑靼就表现出疯狂进攻的架势，不计伤亡只为攻上城楼，破开城门。
    大明边军没有孬种，在各级将官的带领下，更是占据地利，有条不紊地以城上资源攻击敌方。
    箭如雨下，火铳声连绵不绝，火油、金汁、滚木，哪里聚集太多鞑靼，那很快就会有鹰炮移过来，两炮下去清空一片。
    至于回回炮，一进入射程，王勋早就安排孙大炮重点打掉它。
    这种发射石弹的投石机对防守方威胁极大，幸而射程远不如弗朗机炮，造成一些伤亡后被尽数击毁在城下。
    事实证明，再厉害的武器不与时俱进只会被淘汰。
    双方都打出了火气，鞑靼一方死伤惨重，大体来说鞑靼对大明的伤亡比在5：1甚至更高。
    两个时辰之后，鞑靼鸣金，如蒙大赦的鞑靼骑步兵潮水般退了回去。
    王勋没有轻松，下令赶紧清查损失，补充人手，让城中主事赶紧组织青壮补充弹药、物资。
    朱寿大将军在上个月就调拨了极多战争物资过来，当时王勋还甚为不解，此刻就派上了用场，所幸那些家伙克扣贪昧并不多。
    “大人，上头什么时候来援，兄弟们损失都很大。”
    豪莽的时春满身血污跑过来问。
    “这要看鞑靼怎么做了，他要是下波全军压上，咱们就准备抵抗反击。你们损失怎么样？”王勋眯着眼看看城墙下。
    “我部折损四成多，其他人我看也在三成左右。”时春闻言稍微安定几分。
    “再加把劲，下一次如果对方来的话，”王勋想起林冲的话，“去请锦衣卫的高手们出来，我怀疑对方会上高手破坚了。”
    “早该这么办了，单打独斗还是这些高手厉害。”时春喜滋滋地说了一声，冲向城楼下去请锦衣卫高手。
    鞑靼军营，今日的攻城，各部折损甚大，其他部落有战损超过一半的，而达延汗所部一次也没动。
    “达延汗，你该不会想借刀杀人吧，咱们各部折损这么多人，你们黄金家族一点都没有动。咱们别傻了。”一个小部落首领折损太多人，愤愤地当场大叫。
    “阿尔奇，你少在这里调拨离间。”达延汗毫不客气，“今日下午我部落就打头阵。　”
    众部落这才作罢。
    “国师，下午的战斗还请你亲自带人上去，今日务必要攻下应州城。”
    “可汗放心。今日我亲自带队上去。”孛儿只斤·巴特尔道。
    这两日的战斗，已经摸清大明那种速度极快的大炮并不多，况且战斗这么久，炮弹想必不多了，几位先天高手出击，必定手到擒来。
    “呜呜呜”
    鞑靼方吹起冲锋的号角，战阵动了，继续从三个方向全力攻击应州城。
    一接触，大明方就暗暗叫苦，这支鞑靼军不同于之前的鞑靼军，训练更强，身体普遍更强，装备更好，特别是在鞑靼军中出现一些喇嘛打扮的家伙，武艺高强，甚至有直接从墙下一步跨上城墙的存在。
    所幸，英明的王大人早有准备，自家阵营中也冲出来一些锦衣卫高手，接下了这些武功高手。
    否则应州城可能就一鼓而下了。
    孛儿只斤·巴特尔见此情景怒上心头，远远在人群中就飞了起来。
    “啊，先天，他们有先天高手。”
    大明军中响起惊恐的喊叫声，孛儿只斤·巴特尔闻言心头一笑，这就是他这么远就飞起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