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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家法伺候

王爷他追妻火葬场了吗 清暄宁雅 5001 May 6, 2022 5:31:50 AM
    新宅“敕造花府”。
    柳若嫄带手下人搬进新宅,日常用具布置一新,整整忙活了三天,总算是安生下来。
    她找来工匠,把通往柳府的侧门封死,又用灰石砌了一堵高墙。
    从今往后,彻底脱离了柳府,跟那边的人再不来往。
    柳若嫄搬离出府的消息,很快在京城散布开来,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猜测,有人吃瓜,也有人无法理解,指责她身为嫡长女,不顾柳府的体面,是不孝之女。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柳若嫄全然不在乎。
    她命人在新宅挂上喜庆的红灯笼,在门口放鞭炮,十分高调地昭告全京城。
    她就要给全京城的人看看,离开了柳府的人,大小姐照样能过得快乐逍遥。
    云司业很快派人送来贺礼,十抬朱红樟木箱子装满了贵重物品,恭贺柳若嫄乔迁之喜。
    敏王一开这个头,后面来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
    战楚风亲自送来金银器皿、古玩摆件,整整两大箱子东西。
    一边为上次在衙所的事赔罪,一边庆贺她乔迁新居。
    他挨了一顿棍子打之后,回家反思了好几天。
    对于柳若嫄,他就是放弃不了她。
    沉迷、喜欢,想要占为己有。
    为了扭转他在柳若嫄心中的印象,战楚风送贺礼十分高调。
    东西抬进“敕造花府”的时候,他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对柳大小姐怀有情深厚爱。
    以后柳大小姐无论有什么麻烦,都由他战楚风挡着,任何人欺负柳大小姐,都是挑衅他战楚风!
    柳若嫄很无语,让屏香和阿偃出去接待宾客。
    她自己根本没露面,多看一眼战楚风都嫌烦。
    很意外的是,离彤也来递上拜帖,以摄政王义女之名,送来几十匹的细纱刺绣、绫罗绸缎。
    她以前在绮陌红楼时,跟彩宁和静歌关系亲近。
    簪花盛宴上,柳若嫄对她多有照顾,因此离彤借着感激大小姐,前来送礼。
    随后,太子云其祯派人送来两驾华丽的马车。
    拉车的四匹马,都是脚力极好的上等骏马,让柳若嫄十分喜欢。
    她正好缺马车,就有人给她送现成的来了。
    别人宝马送英雄,云其祯的马车送美人,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了解女人的心思。
    比开口就煞风景的狗王爷会办事!
    最让柳若嫄感到意外的是,清贵妃命人从宫里送来香料和补品,还有一些贡品衣料。
    宫人态度恳切,对柳大小姐十分亲热,看样子清贵妃有意与她交好。
    ……
    收礼物忙碌了两天。
    柳若嫄跑了衙所一趟,跟崇烈商量秘密审讯茹画,还有那天夜宴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让御令卫提前有个准备。
    忙了大半天,等柳若嫄回到自己新宅时,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院内鸦雀无声,沉闷压抑中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什么情况?
    她刚离开半天工夫,出什么大事了吗?
    这时屏香和彩宁从门内迎出来,两人都神色焦急。
    屏香低声说道:“二小姐来了,带了几个奴婢家丁,看样子要搞大动作,已经等大小姐一阵子了。”
    柳冰瑚?
    柳若嫄双眸一凝,低声冷哼一下。
    这二小姐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敢一声不吭跑到她的新宅来找事。
    谁给她的豹子胆!
    她清冷的亮眸凝起一层寒气,“我不是吩咐过,柳冰瑚要是敢过来,你们就拿棍子轰出去!”
    “她带着家法来的,说是柳府接了圣旨,让大小姐明日进宫小住。又是家法又是圣旨的,我们也不敢拦着。”彩宁嘟着嘴,郁闷说道。
    柳冰瑚气焰嚣张,守门的人拦不住她,只得放她进府。
    她听到消息急忙赶到前厅时,就看见初衣眼圈泛红,一边脸红肿得老高,还印着一个五指巴掌印子。
    柳若嫄一听初衣挨打,登时脸色一凛,“走,跟我去看看,二小姐究竟怎么个嚣张法儿。”
    三人一起进了前厅,就见柳冰瑚气定神闲坐在椅上,悠哉地喝着茶。
    她一身轻纱白衣,面容粉白透红,发饰精致,显然精心打扮过,端庄地坐在首位上,只让柳若嫄感叹好一个装逼遭雷劈的清纯圣女。
    厅内两侧站着四个家丁和四个丫鬟,家丁手握一根朱红大棍,而丫鬟拿着戒尺,正是所谓的柳府“家法”。
    另有两个婆子站在柳冰瑚身边,气势凌人,表情倨傲,完全不把新宅的人放在眼里。
    一见柳若嫄进来,这些人个个神色不善,横眉冷对瞪着大小姐。
    站在角落的初衣连忙上来,急声道:“大小姐,你这么快回来了,要不出去躲躲吧……”
    二小姐带了家法过来,大小姐性子刚烈,一发作起来肯定要吃大亏。
    柳若嫄见她脸上红肿,一张俏丽的小脸被打得不轻,顿时火气升上来,冰冷的目光扫向柳冰瑚。
    敢在她的地盘打她的人,柳冰瑚胆子挺肥的,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哎呦,姐姐还真是贵人事多,一天到晚不着家。也是,好容易脱离柳府的管教束缚,还不得没日没夜地出去浪荡?反正名声已经臭了,也不在乎臭到底!”
    柳冰瑚微扬起下巴,神色十分清高,阴阳怪气说道。
    “二小姐来我府上,有何贵干?”柳若嫄反倒嗤笑一声,不慌不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柳冰瑚对面。
    立即有小丫鬟上前奉茶,满面笑容,对柳若嫄的态度殷勤又敬重。
    柳冰瑚眸光一沉,十分不悦。
    又见她喝的茶比自己喝的好几倍,不由得拉下脸来,眸中透出一抹憎恶又阴狠的神色。
    她清了清喉咙,半晌慢悠悠说道:“爹爹今日接了圣旨,命咱们姐妹明天一早进宫,陪伴鸾公主小住几日,直到太子大婚。”
    柳冰瑚的眼神扫了一下柳若嫄的表情,想看她的反应。
    “这一接到圣旨,我就急着来给姐姐传话。爹娘特地嘱咐了,明日进宫不比别的,事关柳府的声誉和荣辱,所以命你今日好好跟着老嬷嬷学规矩,有哪一条学不会就家法伺候。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姐姐可得认真学呢,不然可要挨棍子了。”
    柳冰瑚说完,鼻子里冷哼一声,目露得意神色。
    哈——
    不管柳若嫄学得好不好,今天这一顿家法棍子,她是逃不过去了。
    想到大小姐挨打求饶的场面,柳冰瑚不由得激动,心底升起一阵阴狠的爽快。
    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教训这个贱人!
    来之前她已经给婆子家丁们一笔赏钱,只要他们能把柳若嫄打残打废,后面还有五百两银子封赏。
    最好能阻止柳若嫄进宫,只要没有第一名媛抢风头,她就一定能搭上太子。
    哼,这贱人踩她头上这么久,她终于要翻身了!
    柳若嫄抬眼瞅着她,一双明眸顾盼神飞,似笑非笑,“听二小姐这么说,是柳致堂和柳夫人命你来向我示威的?”
    柳冰瑚把家法都拿出来了,背后肯定有人支持。
    “爹爹也是为了府上的安危着想,你从小就不懂规矩,万一进宫冲撞了贵人,受连累的也是柳府。而且我想警告姐姐一声,进宫的这段日子你最好安分一些,别到处勾搭男人,惹出什么乱子,可别怪爹娘翻脸不认你。”
    柳冰瑚冷声开口,眼底掩饰不住一抹恨意。
    明明这个女人是一个蠢货,以前给她提鞋都不配,她也根本瞧不上眼这样的贱人。
    偏生簪花盛宴之后,京城人人都夸赞,说柳大小姐是第一名媛美人。
    凭什么?
    一想到这个蠢货的风头压过她,柳冰瑚就恨不得毁了她那张妖娆俏丽的脸!
    柳若嫄早就对柳致堂夫妇不抱希望,但此时听到柳冰瑚说奉了爹爹之命,心里仍然觉得不舒服。
    柳致堂是个假货,想害她也就算了。
    但柳夫人居然没拦着,显然默认了柳冰瑚拿家法来找茬。
    柳若嫄很不爽!
    父母偏心这件事,从来都跟道理无关。
    陌生人之间,或许还可以用利益来衡量感情,只要给对方足够的面子和好处,就能让对方喜欢你。
    或者,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足够耀眼,也会吸引人来亲近你。
    毕竟,世间大多数人都慕强。
    跟强者在一起,抱住强者的大腿,总有极大的安全感。
    但是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偏偏是一种玄学,毫无章法可言。
    任柳若嫄变得多么优秀、美丽、自立、争气……都无法讨得爹娘喜欢。
    而他们毫无底线地偏袒眼前这朵小白花,丝毫不管二小姐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危害到柳府。
    不公平也不公正!
    说到底,都是眼缘问题。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喜欢。
    就是这个眼缘!
    柳若嫄眸底划过一抹嘲弄和讽刺,冷冽的眸光瞥一眼棍子家法,低声笑了笑,“二小姐这么心急让我学规矩,连家法都请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对棍子戒尺感兴趣呢。”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作为柳府嫡出小姐,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自幼研读诗书,早就将家法规条铭记于心。不像姐姐那般惫懒,一看书就要睡觉,大字不识几个,空长了一张臭皮囊,除了到处勾三搭四给府上抹黑,还真不知道你会什么。”
    柳冰瑚一脸轻蔑表情,语气尖酸刻薄,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想对柳若嫄冷嘲热讽一番。
    对于讽刺攻击柳若嫄这件事,她永远乐此不疲,不遗余力!
    最好能把大小姐怼死!
    “既然二小姐将家法规条铭记于心,那就当场做个示范吧,这么多人监督着,你若是有一条家规背不出来,当场家法伺候。”
    柳若嫄悠然说着,一双漂亮眸子闪着狡黠的亮光,瞟到柳冰瑚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看好戏的神情。
    这装腔作势的女人想让她挨棍子,借家法之名公报私仇,倒想得真美!
    这点弯弯绕的小计谋,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不仅如此,柳若嫄还要把这些棍子和戒尺,一样不差地全都招呼在二小姐身上。
    家法都已经请出来了,可千万别浪费!
    柳冰瑚一听她的话,登时变了脸色,双拳紧紧握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背家规!”她拉着脸,恨恨地瞪着柳若嫄。
    “就凭我是柳府的嫡长女,是你的长姐,柳府规矩森严,最讲究长幼有序,我做嫡长姐的让你背你就得背,啰嗦什么!”
    柳若嫄弯起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接着抬手一挥,“来人,让二小姐面向祠堂方向,跪下来好好背规矩。”
    “你敢——”柳冰瑚浑身一颤,立即惊跳起来。
    彩宁和屏香对视一眼,两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柳冰瑚的肩膀。
    柳冰瑚:“……”
    她脸色铁青难看,眼中直冒火。
    这些人当着家法的面,竟然敢这么对她!
    简直岂有此理!
    彩宁面无表情,眸光带着几分敷衍和厌恶,“请二小姐跪下吧,好好背一背柳府家规。”
    屏香眸子里闪着寒光,手上用力,一把将柳冰瑚按到地上,强迫她跪下,“二小姐可别挣扎,我手上力气大,万一伤了你,可就不好办了。”
    “你们——”柳冰瑚被两人按住,只觉得手脚发麻,动也动不了,气得脸色发青,“你们欺人太甚!”
    旁边的婆子没想到柳若嫄这样强势,立即阴沉着脸,“大小姐好大的排面,在家法面前也敢肆意而为!我们奉了老爷夫人之命,前来教大小姐学规矩,既然大小姐不肯认真学,还当众欺辱二小姐,那也别管我们不客气!”
    “哎呦,说得这么严肃,真怪吓人的!本小姐今天就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柳若嫄眉头挑高,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又凉薄的淡笑,充满了威压和震慑力。
    婆子脸色难看,转向四个家丁和四个丫鬟示意,“快请家法,招呼大小姐!”
    话音刚落,家丁和丫鬟就要动手,却听见门外一片嘈杂,紧接着一群人急匆匆闯进厅来。
    阿偃带着一群手下冲进来,紧紧护在柳若嫄面前。
    “我看谁敢对大小姐不敬!”阿偃双手背后,一双冷眸扫向屋内的婆子家丁,声音冷冽地喝道。
    家丁们惊得浑身一震,都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没了主意,眼睛瞅向那两个婆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偃是大小姐的心腹,手底下功夫不弱,而家丁们都是普通人,哪怕手拿了棍子,也肯定不是对手。
    再说这里不是柳府,而是大小姐的地盘。
    眼看大小姐浑身气场全开,她一个犀利凌冽的眼神瞥来,犹如刀锋一般,让他们胆战心惊,只想转身逃走。
    连家法都镇不住,还指望他们这些人能镇住大小姐?
    二小姐做梦去吧!
    在人家地盘上闹事,下场就是关门打狗啊!
    家丁和丫鬟们衡量完利弊,都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巴不得能置身事外。
    他们打不过,只能认怂了。
    没办法,谁让大小姐太厉害呢!
    柳若嫄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张精致的俏脸上明艳生辉,眼中带着几分慵懒,“阿偃,这才多大点事儿,不用那么紧张。你们先退到我身边来,一起观赏二小姐背家规。”
    阿偃点头,跟手下护院退到柳若嫄身后。
    整整站了两排人,气势威武,立即碾压了对方。
    “开始吧,家规第一条——”柳若嫄淡淡说道。
    柳冰瑚脸色煞白,表情扭曲着,想要用力挣扎,却被彩宁和屏香死死按住,跪在地上的双腿动弹不了。
    “柳若嫄,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柳冰瑚长这么大,一直是柳府的掌上明珠,被周围人捧在手掌心,从来没遭遇过如此大的羞辱。
    此时又恨又怒,差点气炸了肺晕过去。
    “当着家法的面对长姐不敬,家规也背不出来,什么也别说了,拿戒尺掌嘴!”柳若嫄冷声命令道。
    “我看谁敢动手——”柳冰瑚眼神怨毒,厉声叫喊。
    拿戒尺的四个丫鬟浑身发颤,看大小姐冷冰冰的表情,她们根本不敢违背命令。
    但二小姐的眼神恶毒,好像要吃人一样,她们又踌躇着不敢上前。
    早知道就不担这个差事了,太难了!
    “是吗,没人敢动手,那二小姐就亲自求她们动手吧。”柳若嫄唇角勾起,笑得人畜无害,故意把“求”字说得很重。
    众人一脸懵逼。
    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让二小姐求人动手打自己?
    这怎么可能?
    除非二小姐疯了。
    柳冰瑚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发寒,好像掉进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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