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生死未卜
“那小贱人怎么样了？”刘燕华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暗暗叹道，她还是老了。
昨日她拿着匕首对着那女人的脸划下去，那时的她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只想着毁了那张脸才好。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她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嘲笑与怜悯。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嘲笑她。
只是划到一半，刘燕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一双眼了，里面尽是她不想看到的东西，那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只吩咐几个婆子好好“伺候”叶知秋，刘燕华就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柴房。
“夫人放心，两个婆子教训了一夜，方才受不住又晕了过去。”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圆脸丫鬟答道。
这些年来，总有些女人会往城主身上扑，便是没发生什么，过后夫人也是要将那些女人教训一顿的。作为夫人的心腹，这些事她们没少做，如今更是得心应手。
夫人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该怎么教训，教训到哪一步合适。
“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刘燕华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漫不经心的道。
毕竟这是凌衡第一个养在外面的女人，弄死了他怕是要记一辈子的。
反正如今那女人的脸也算是毁了，便是以后凌衡舍不得她，天天对着那样一张脸，早晚是要厌弃的。
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厌旧之人，喜欢的人，永远是那十四五岁时最是娇俏的女子。
“婆子们省得的。”那丫鬟点头答道。
熟能生巧，那几个婆子折磨人最有一套，知道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几个婆子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么娇柔的一个小娘子，连我都不放心，去看看她罢。”刘燕华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本是打算醒来之后便去看凌衡的，只是柴房里的人，如今就好似她的心魔一般，不料理好她就不安心。
刘燕华从梳妆台前起身，带着丫鬟往外走去，不消一会儿功夫，她便来到了柴房外。
柴房门口守着两个婆子，不是昨日那两个，想来是刚换了班。
见刘燕华来了，其中一个婆子连忙迎上前来，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给夫人请安。”那婆子脸上满是自得的笑。
刘燕华一挥手，慵懒的开口道：“人呢？”
“还在里面呢，只不过刚刚晕了过去，且让她喘口气。”那婆子指了指柴房道。
她还没见过自家夫人对哪个小娘子下这样的手，往常那些往城主身边凑的女人，夫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寻对方的麻烦，让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逞的大多是嘴皮子功夫。
像今儿这样，倒是第一次，也不知里面关的是个什么样的主。
“将门打开吧。”刘燕华一边吩咐着一边往柴房走去。
守在门前的婆子麻利的将门上的锁打开。
“公子公子，你们进不得。”刘燕华刚走到柴房门口，还不等婆子推开门，外边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片刻之后，周二他们就来到了刘燕华面前。
“夫人，老奴办事不利，请夫人责罚。”两班人马对峙着，管家最先反应过来，立马跟刘燕华请罪。
在凌家，得罪了谁，都不要得罪城主夫人，这是个炮仗脾气，一碰就炸。
方才这两位公子，听了那个从路边窜出来的黄毛小儿的话之后，便说要见他家夫人。管家先是让人来禀告，只是夫人这边却说不见。
两位公子并不罢休，硬是闯到了这里来。
若是一般人，他早就吩咐人打出去了，可是这季大公子是有来头的，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闯到我家夫人这里来做什么？”那圆脸丫鬟上前呵斥道。
而刘燕华只是打量着院子中央站着的那几个人，并未开口。
来人加上管家一共是六个，两个为首的男子似是主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浑身戾气，看上去很是怪异。
两人身后都跟着自己的小厮，还有一个略显瘦削的孩子，此时正愤怒的盯着自己，刘燕华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快将小叶子姐姐交出来，婆婆说就是你带走了小叶子姐姐。”许是有周二在，小虎胆子也大了许多，他指着刘燕华喊道。
周二看了鱼七一眼，鱼七连忙上前赔着笑道：“夫人，昨儿有人见夫人将我家奶奶带了过来，还请夫人请我家奶奶出来。”
刘燕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来要人的。
这小贱人倒是好本事，便是凌衡还没醒，都能有人找上门来要人。这小厮喊的是奶奶，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已经嫁人了？
没想到，凌衡竟是好这口，难怪要将人养在外面。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这里没有你家奶奶，识趣的就赶快滚出去。”刘燕华不屑的看了鱼七一眼，话里满是嘲讽。
她悄悄给守在门边的婆子递了个眼色，示意婆子将门关起来。
不管里面是谁，这人，她都不能给。
那婆子会意，正打算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里时将门上锁。
鱼七跟在周二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刘燕华和那婆子之间的小动作尽数落在他眼里。
那婆子手刚碰到锁，只见鱼七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飞起来一脚将那婆子踹翻在地，那后迅速的推开门。
鱼七在门口愣住。
“放肆，你们是活腻了不成，到这里来闹事。”刘燕华见他们这般无礼，一时间也有些慌乱起来。
周二和季青临站在原地，等着鱼七禀报柴房里的所见，却见鱼七先是在门口楞了一下，随后又伸手将门关上。
“爷，您快来。”鱼七冲着周二喊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周二快步走上前去，季青临和小虎紧跟其后。
“里面是什么？”周二开口道，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袖中的一双手早就握成了拳。
“奶奶在里面，爷进去看罢。”鱼七将门推开一个缝，周二皱着眉头挤了进去，季青临也想进去，却被鱼七拦在了外面。
“季大公子还是在外面等着我家爷比较好。”鱼七一边说一边将门带上，透过他关门时的门缝，季青临似乎见到了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昨日她拿着匕首对着那女人的脸划下去，那时的她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只想着毁了那张脸才好。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她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嘲笑与怜悯。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嘲笑她。
只是划到一半，刘燕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一双眼了，里面尽是她不想看到的东西，那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只吩咐几个婆子好好“伺候”叶知秋，刘燕华就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柴房。
“夫人放心，两个婆子教训了一夜，方才受不住又晕了过去。”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圆脸丫鬟答道。
这些年来，总有些女人会往城主身上扑，便是没发生什么，过后夫人也是要将那些女人教训一顿的。作为夫人的心腹，这些事她们没少做，如今更是得心应手。
夫人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该怎么教训，教训到哪一步合适。
“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刘燕华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漫不经心的道。
毕竟这是凌衡第一个养在外面的女人，弄死了他怕是要记一辈子的。
反正如今那女人的脸也算是毁了，便是以后凌衡舍不得她，天天对着那样一张脸，早晚是要厌弃的。
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厌旧之人，喜欢的人，永远是那十四五岁时最是娇俏的女子。
“婆子们省得的。”那丫鬟点头答道。
熟能生巧，那几个婆子折磨人最有一套，知道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几个婆子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么娇柔的一个小娘子，连我都不放心，去看看她罢。”刘燕华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本是打算醒来之后便去看凌衡的，只是柴房里的人，如今就好似她的心魔一般，不料理好她就不安心。
刘燕华从梳妆台前起身，带着丫鬟往外走去，不消一会儿功夫，她便来到了柴房外。
柴房门口守着两个婆子，不是昨日那两个，想来是刚换了班。
见刘燕华来了，其中一个婆子连忙迎上前来，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给夫人请安。”那婆子脸上满是自得的笑。
刘燕华一挥手，慵懒的开口道：“人呢？”
“还在里面呢，只不过刚刚晕了过去，且让她喘口气。”那婆子指了指柴房道。
她还没见过自家夫人对哪个小娘子下这样的手，往常那些往城主身边凑的女人，夫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寻对方的麻烦，让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逞的大多是嘴皮子功夫。
像今儿这样，倒是第一次，也不知里面关的是个什么样的主。
“将门打开吧。”刘燕华一边吩咐着一边往柴房走去。
守在门前的婆子麻利的将门上的锁打开。
“公子公子，你们进不得。”刘燕华刚走到柴房门口，还不等婆子推开门，外边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片刻之后，周二他们就来到了刘燕华面前。
“夫人，老奴办事不利，请夫人责罚。”两班人马对峙着，管家最先反应过来，立马跟刘燕华请罪。
在凌家，得罪了谁，都不要得罪城主夫人，这是个炮仗脾气，一碰就炸。
方才这两位公子，听了那个从路边窜出来的黄毛小儿的话之后，便说要见他家夫人。管家先是让人来禀告，只是夫人这边却说不见。
两位公子并不罢休，硬是闯到了这里来。
若是一般人，他早就吩咐人打出去了，可是这季大公子是有来头的，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闯到我家夫人这里来做什么？”那圆脸丫鬟上前呵斥道。
而刘燕华只是打量着院子中央站着的那几个人，并未开口。
来人加上管家一共是六个，两个为首的男子似是主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浑身戾气，看上去很是怪异。
两人身后都跟着自己的小厮，还有一个略显瘦削的孩子，此时正愤怒的盯着自己，刘燕华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快将小叶子姐姐交出来，婆婆说就是你带走了小叶子姐姐。”许是有周二在，小虎胆子也大了许多，他指着刘燕华喊道。
周二看了鱼七一眼，鱼七连忙上前赔着笑道：“夫人，昨儿有人见夫人将我家奶奶带了过来，还请夫人请我家奶奶出来。”
刘燕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来要人的。
这小贱人倒是好本事，便是凌衡还没醒，都能有人找上门来要人。这小厮喊的是奶奶，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已经嫁人了？
没想到，凌衡竟是好这口，难怪要将人养在外面。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这里没有你家奶奶，识趣的就赶快滚出去。”刘燕华不屑的看了鱼七一眼，话里满是嘲讽。
她悄悄给守在门边的婆子递了个眼色，示意婆子将门关起来。
不管里面是谁，这人，她都不能给。
那婆子会意，正打算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里时将门上锁。
鱼七跟在周二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刘燕华和那婆子之间的小动作尽数落在他眼里。
那婆子手刚碰到锁，只见鱼七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飞起来一脚将那婆子踹翻在地，那后迅速的推开门。
鱼七在门口愣住。
“放肆，你们是活腻了不成，到这里来闹事。”刘燕华见他们这般无礼，一时间也有些慌乱起来。
周二和季青临站在原地，等着鱼七禀报柴房里的所见，却见鱼七先是在门口楞了一下，随后又伸手将门关上。
“爷，您快来。”鱼七冲着周二喊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周二快步走上前去，季青临和小虎紧跟其后。
“里面是什么？”周二开口道，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袖中的一双手早就握成了拳。
“奶奶在里面，爷进去看罢。”鱼七将门推开一个缝，周二皱着眉头挤了进去，季青临也想进去，却被鱼七拦在了外面。
“季大公子还是在外面等着我家爷比较好。”鱼七一边说一边将门带上，透过他关门时的门缝，季青临似乎见到了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的心也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