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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 40 章

狂夫 果木子 7693 Apr 29, 2022 11:37:41 PM
  四更天,颜九渊回到府里。
  先前的青玉小葫芦还静静躺在宽大的桌案上,被灯火照出一层莹润的光。——原本只是瞧见了个眼熟的小物件,谁成想,底下藏着这么多事。
  不过,今晚所有都还只是他的猜测,有几件事需得验实。
  头一件是“汤家小郎君”这个身份,此事倒简单。颜九渊看着那幅雪树寒禽图,画中有一丛竹枝,竹叶上积有白雪,画家画雪,有的留白,有的弹洒□□,此图二法皆用,他犹记当初这画溅了茶水,□□便晕染了,之后经妙手修复,茶渍已被淋洗干净,做雪的白/粉也为新撒。
  颜九渊看了片刻,拿起支未曾蘸墨的狼毫,在那竹叶上来回扫了两下。
  颜梧:“…………”
  南宋李迪的画!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人重新裱装好的!爷不是最爱这幅画么,这是作甚哟!
  颜九渊收笔,看着那画“嗯”了声,吩咐颜梧:“让人带上这画速去苏州汤家,就说这活儿是汤家小郎君接的,如今瞧着却是有些瑕疵,要找汤玉郎理论理论。”
  颜梧挠挠头:“爷,这茬儿找得太明了点儿吧。”
  要是裱装不细,当初收验的时候怎么不说?而今都过了一年多了再去寻人家的事,汤家也不是傻的呀。
  颜九渊微微一笑:“无妨,就是明摆着找茬儿汤家才得向汤玉郎问清楚个中缘由。你让两人专盯在汤家附近,看看汤家的信儿是不是送到沈大老爷家,再一路盯着看沈大府里是否谴人再往临江。”——如果她的确是汤玉郎,那这信不论绕多大个圈儿,最终必然会送到靖国公府里来。
  第二件,颜九渊略略沉吟,道:“前日去查宋家一事的人想来还没走远,让小四快马去追,交代他们先速查另一事——沈道乾曾有一原配妻子,是何时娶的,何时故去,是否有留有儿女养在苏州。若没有,查清他年少时可有纳妾,有没有庶长女。”
  颜梧也听出些不对了,忙收了那画,道:“我这就去交办。”
  “快去快回,还有事得你亲自带人去一趟。”
  眼下并无真凭实据,若直接去找沈家,沈家未必肯承认,没准儿还一口咬死,说他当初提亲提的就是沈时琬,娶进来的也是此女。
  暂且先不论这亲事为何会按到了沈时琬身上,既然已如此,那为何嫁过来的又不是真正的沈时琬?
  而真正的时琬在哪里?是还在沈家或是在别处?
  姻亲已定,最后却让姐妹替嫁过来,要么是这亲事她一开始就不愿意,要么就是中间出了事,不得已而为之。
  然而她若是一开始便不乐意,大可在靖国公府提亲时就不答应,沈家随便寻个借口都可婉拒这桩亲事,因而这种可能性不大。
  如此,就是第二种——中途出了事。
  病了?那这病必然得大过嗓子不能说话。
  亦或者……更为严重?
  还能是其他什么事?
  正想着,颜梧安排完事情回来,禀道:“爷,事情都交代好了,我做什么?”
  “你亲自去,”颜九渊一手按着桌沿儿,“找个人,年纪二八,名唤沈时琬,样貌……应当与夫人有几分相似,但必然没有夫人美矣。”
  颜九渊本还想亲自画幅肖像,但他没见过沈时琬,且提起笔来想得都是自己小妻子的模样,还是作罢,颜梧机灵,到时自有旁的法子。
  颜梧并不知夫人闺名,只听姓氏和颜九渊的说法猜测应当是夫人的姊妹,因问:“爷,是到临江沈家找?”
  颜九渊看他一看,道:“你猜得对,就是夫人家中姊妹,但此时未必在临江。”——不管哪种原因,沈家都不能把她再留在临江的家中,否则太容易叫外人发现。
  “此去多带些人手,”颜九渊神色恢复淡漠,道:“以临江为点,撒网去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只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颜梧领命:“爷放心,找不到人,小五不回来。”
  四更末,他这边外院稍有点儿动静,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颜九渊回到内院时一片静悄悄的,正房里,权妈妈在外间值夜,内室留了盏小灯,床帏只拉上一半儿,女孩儿乌发散着,呼吸轻缓,正缩在被里酣睡。
  颜九渊也没换衣裳,只脱了靴子,和衣侧躺在榻上,一手捏了捏时瑾的鼻梁,低声自语道:“胆子不小啊。”
  时瑾睡梦中被他扰的皱眉,往后躲了躲,颜九渊一手拢到她脖颈儿后去,又说:“怪不得见了我总是一副心虚样儿,原来揣了这个大个秘密。”
  时瑾这阵子被他搂习惯了,迷迷糊糊地挥了两下胳膊,却并没有惊醒,蹭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熟了。
  颜九渊哼了声,心还挺大。
  这得亏是绕来绕去,还是被他娶进府里,倘使别人比他早一步提亲,沈家也错中错让她替了沈时琬,可怎么好?
  那也得想法子弄回来。
  他一夜未睡,此时却也不困,心中总有股道不明的滋味左冲右突,看时瑾睡得酣甜,又心生不甘,动手动脚地戳弄她。
  时瑾正是最困的时候,先还能忍,后头觉得不停地被捏一下戳一下的,烦得要命,眼皮沉得睁不开,整个人哭唧唧,乱七八糟地打了几下也打不着东西,刚消停一点儿,又觉得耳朵痒,简直不行了,无声地吭叽几下,她使劲儿一打滚儿,趴在榻上开始捶床。
  颜九渊:“咳咳咳咳。”
  听见声音,时瑾一顿,总算是醒了些,费劲地睁眼一看——我的个天哪,她砸的哪是床?是颜九渊的心口。
  她呆滞片刻,立时坐起身,拨开床帏看了眼,外头还乌漆墨黑的,听颜九渊温和道:“快五更了,我刚进屋,看你在榻里睡得不踏实,总挥手打什么,发噩梦了?”
  时瑾连连点头,人家刚回来,衣裳还没脱就被自己扑倒捶了一顿,不说做梦说的过去?
  颜九渊抚着心口坐起来,一腿屈起,说她:“你梦里打人还挺有劲儿,你摸摸,都给我打肿了。”
  他说着,伸手来拉时瑾,把她的掌心摁在自己心口,“摸到没?是不是肿起一块儿?疼得很。”
  时瑾一脸尴尬,笑了笑,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颜九渊按着她的手在心口处揉了几下,也不撒开,又道:“你做什么坏事儿了,怎么老爱发梦?”
  时瑾跪坐在榻上,一手被他按在胸前,倾着身子,总觉得姿势别扭得很,颜九渊的手指嵌到她的指缝儿里去,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凑近了些许,声音低低沉沉:“有事情,要与夫君说。不便说的,写在纸上,纸上也不便写的,”他带着时瑾的手重重在心口一按,“可以写在这里。纵看不到,兴许我也能感觉出你写了什么。”
  晨光未至,床榻中昏暗和暖,颜九渊那声音听着竟有些蛊惑,时瑾愣愣的,不知为何,一下脸红了。
  颜九渊似乎是笑了笑,问:“你有事情要告诉我么?”
  时瑾脸上发热,忙垂下眼睑,心里默念没有没有没有。
  一时静了静。
  颜九渊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微一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只偏偏头,随口似地道:“你乳名叫什么?”
  “绵……”他问得随意,时瑾下意识就开了口,这个字打舌尖儿滚过,没有发出来声音,她才一个激灵,顿时抿紧双唇,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做坏事,没有乳名,什么都没有。
  颜九渊似笑非笑,缓缓退开了些,道:“真没有?可别回头叫我知晓了。”
  时瑾心说女子乳名又不是旁的,她自己不说,游妈妈和绿绮、丹松不说,旁人他根本不可能问出来,就扭着头去看时辰,到五更天了。
  颜九渊今儿得上朝,看时辰差不多,便暂且放过她,说:“左右也醒了,来帮我换朝服,伺候伺候你夫君。”
  时瑾披衣下榻,外间权妈妈听见动静也开了门,丫头们鱼贯而进,颜九渊速速洗漱一番,时瑾给他系好武服腰带,颜九渊吃了两块松糕便即出门。
  隔几日晚间,靖国公叫他到书房,父子两个在家里说话都习惯直来直往,靖国公道:“我这两日瞧你那边的人手少了些,都出去了?可是有事?”
  颜九渊略一思忖,道:“是有件事,不过眼下我还有些事情未查清楚,等查完再一并与父亲说。”
  靖国公颔首,问:“是朝中之事?”
  颜九渊一哂,“那倒不是。”
  靖国公“嗯”了声,便不再问。
  与此同时,四月中,陆瓒回了临江府。
  他此次高中头甲第二,天子门生,可说给临江府学真真挣足了脸面,正是一跃龙门,衣锦还乡。江西出文人,往次会试中进士者也不少,但近九年中的三次会试,只出了陆瓒这么一个头甲的榜眼,因而临江知府格外高兴,早在陆瓒回到临江的前一日,便谴人去清水县接了陆父陆母来,又特意请了沈道乾,待陆瓒一回到临江,便喜迎过去,设座摆宴。
  当初陆瓒中解元之时,陆家便已然不同,如今中了进士,陆母走路都要踮着三分脚,看人也把眼睛翻起来。
  沈道乾更是欣慰非常,陆瓒回到临江赴过知府摆的贺宴后,便立即到沈家谢师。
  沈道乾笑眯眯受了他的礼,亲自把人搀起来,眼里含了泡热泪,慨叹道:“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不枉这些年的心血。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进了翰林院,你一脚已经比旁人高了,内阁大学士,有多少人都是打翰林出来的。”
  陆瓒揖手,一身暗红的锦衣衬得他锐气勃发,他敛袖道:“都是得老师教诲,旁的学生不敢想,入翰林后,定谨慎为官,不给老师丢脸。”m.ЪImiLóū.℃óm
  沈道乾捻须而笑,都知陆瓒是他的得意门生,自陆瓒高中的消息传回来,沈道乾亦成日里被恭维道贺,这些日子宴请不断,还吃胖了不少,红光满面。
  两人又说起京中故旧,陆瓒去会试时,沈道乾给几个关系亲近的同僚都带了信,陆瓒会试后一一去拜见过,此时便把情形都告知沈道乾,初入官场,有人提点,可少走许多弯路。
  二人从上午说到傍晚,相谈甚欢,末了陆瓒提起沈时琬,道:“琬妹妹的婚期恰好在会试之后,靖国公府那日迎亲,城中很是热闹,学生去了一趟,只是不便见琬妹妹,略尽心意而已。”
  沈道乾嘴角僵了僵,呵呵干笑,说:“她已嫁做人妇,确实不便相见,你尽尽心意就成了。”
  陆瓒抿唇,须臾站起身来,躬身道:“学生不才,如今薄有功名在身,自知还是委屈时瑾妹妹,但请老师放心,我日后竭尽所能,给她挣一身诰命回来,还望老师允我此请。学生此次回来不能久留,若老师同意,明日我便请父母和媒人一同上门下聘。”
  沈道乾:“呵呵呵呵呵,这个、这个……也不必急嘛。”
  陆瓒与沈时瑾的婚事,师生两个在早前就已心照不宣,沈道乾眼下这态度,是客气一下?
  陆瓒便道:“瑾妹妹的嗓子好些了么?我在京中也问了大夫,她过阵子若还没好,老师也不必担心,日后到了京里,我再请大夫给她瞧瞧。”
  沈道乾长叹一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瓒哥儿,你高中之后,仍旧记着这门亲事,老师十分领你的情,然而你已今非昔比,翰林出清贵,你又恰是刚过弱冠的少年郎,正值炙手可热之际,如今为师远离京城,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亦不愿以这门亲事耽搁了你。”
  陆瓒微微一怔——这话的意思可有点儿多。
  他立即道:“老师的提携之恩,学生没齿难忘。况且瑾妹妹那般为我,我只想着一心不要辜负她,不要辜负老师的一番期望,旁的不曾想过。”
  沈道乾“哎”了声,说:“你是个好孩子,为师一早就知道,只是瑾姐儿……”他连连摇头,“这丫头自为你伤了嗓子后,便一直闷闷不乐,你也知晓,家里老太太疼她,为此事,一直不怎么愿意见你。瑾姐儿的婚事为师虽也能说话,但还是要老太太点头才成,我看倒不必强求。”
  陆瓒也知晓老太太一直不怎么喜欢他,想了想,道:“学生愿亲自去求老太太,瑾妹妹那里……老师可否允准我与她说两句话。”
  “她眼下不在府里。”沈道乾摆手,“嗓子不好,身子也闹病,她大伯母一家想她,回苏州去了。老太太被她这身子愁的,也静养呢。”
  “时瑾妹妹病了?”陆瓒蹙眉:“大夫可瞧过了?是何缘由?我记得走时她还好好的。”
  沈道乾嗐一声,说:“她身子弱,病来如山倒,瓒哥儿,要为师说,此事你也莫往心上放了。”
  陆瓒心里咯噔一下,他与沈时瑾虽未定亲,但实际上自打沈时瑾替他喝了那杯酒,这亲事在他心里早就认下了,虽上次未请媒人直接提亲,一是他暂不想分心,二是沈道乾也明白说过,在会试之后,他来做主,如今这话音儿怎么不对?
  他一时没有料到会有此变,沉默半晌,方开口道:“可是……”
  沈道乾表情无比惋惜,喝了口茶,说:“此事老太太和瑾姐儿无意,谁也没法子,你的一片心,老师心领了,且这翁婿之缘,也不是非瑾姐儿不可嘛。”
  陆瓒还在想沈时瑾,过了一会儿这话才入耳,登时愕然。
  他心下总觉得不对,但嘴上并没有直接拒绝,说:“老师知晓,我与瑾妹妹年纪相仿,等她和老太太身子好些,还请老师再与老太太说说,若实在不成……”
  沈道乾嗯嗯点头:“老师自知晓你的心意,过几日我给苏州去封信,不过你该清楚,瑾姐儿性子倔,有时我这个做父亲说的她也未必听。”
  陆瓒长揖一礼。
  出门时“恰巧”碰到了沈时璎和沈时璇,但巩氏却不在,只有阮姨娘,沈时璎今年十三了,个子高了些,皱眉看着陆瓒。
  陆瓒执礼,两厢说了几句恭贺的客套话,陆瓒心不在焉,匆匆走了。
  出来他便觉得今日见了几人也怪怪的,沈时瑾当真是回苏州了?
  他忽地想起宋青辰此时应当也回了家,可别是……
  他眯了眯眼,在临江只呆了几日,匆匆赶回京城。
  宋青辰会试中的是二甲第四,但被选为庶吉士,也入翰林,陆瓒去官舍找人,然宋青辰还没有赶回京城。
  是时,正是四月末,春热浮躁,几位留京的同科相邀去逛花朝会,初入官场,同科之间最得相互照拂,陆瓒与几人欣然同去。
  他们赶了个大早儿,到**寺附近时朝阳初盛,前头一辆华盖马车与朝阳一样晃人的眼,因快到了,马车慢下来,少顷,从车上下来二人。
  陆瓒眼神一缩,他不知自己是不是花眼了——怎么好像看见了沈家老太太身边的游妈妈?
  另外一个,那好像是……沈时瑾身边的丫头?!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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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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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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