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选之人
余娇娇以死相逼，不让我追问这件事情，她那决绝的眼神，我是第一次看到。
到底是谁，让她以一个善良女人的身份，把我们一步步引向707？
她如此刚烈地要去保护那个幕后指使她的人，我毫无办法。
难道她也和钟小璃一样，只要说了某事，就会死？
从她屋里出来，我非常沮丧，就像已经看到了曙光，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给拽了下去。
不过从她那里得到的关于阿文是阴生子的消息，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我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刘驼背为什么对阿文那么好？
他养着阿文，耗尽家财，这样养着一个非亲非故捡来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给自己养老？
恕我直言，阿文能不能长大都难说，更别说给刘驼背伺候老年。
他一个人活着自在，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明知道阿文是阴生子，是不祥之物，还养着他，难道他真的有那么高尚？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还有阿文的异能，难道就只是和鬼神说话那么简单？
我又想到那孩子阴森森带着杀气的眼神，他那敌视众生的模样，让我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太多的疑惑萦绕在我的心头，可是余娇娇这道关卡打不开，突破口就被堵住了。
上一次的任务中，我得到黑老七奖励的银行卡，等我回房间的时候，它乖乖地躺在我的桌子上，背后写着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六位数字。
我去银行一查，整整十万块！
这一下子就让我成了“有钱人”，我趁着今天不上班的功夫，骑着我的小电驴，给我外婆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外婆一见到我就泪眼婆娑，拉着我说她每天晚上都梦见我，而且都是噩梦，要不是一只神兽保护我，我都没命了。
“你说的神兽，是什么样子的？”
外婆惊讶地看着我，问道：“孙儿，你难道不知道，上次送给你的那个吊坠，就是你外公养的神兽啊。”
“你说的那个貔貅？”
“对呀！”外婆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略责怪道，“你不会把它弄丢了吧？”
我赶紧说没有，外婆不信，非要让我掏出来看看。
老人家是不相信我，为了让她安心，我把吊坠拿出来给她看，她凑到光亮处，非要看个清清楚楚。
“娃啊，这是怎么了？”外婆颤声问道，“这个吊坠的颜色，怎么变了？是不是你弄丢了，找了一个相似的来骗我？”
外婆的神色都变了，我急忙把貔貅如何变色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里面，真的是你的血？”
她把吊坠拿在眼前，晃来晃去，里面的血就在荡漾着，那只貔貅就跟随着微微地动。
“真的，不信可以去化验。”我故意逗笑外婆，“滴血认亲可以吧？”
“这么大人了没有个正经！这真是你的血？不是其他的血？”
“不是狗血，不是鸡血，是你孙儿我的血。”
外婆再三追问，在得到我三番五次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激动地把我拉着，去拜我外公的灵位。
“老头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辈子都没有做成的事情，被我们孙儿做到了！”
“你听着啊老头子，你一辈子都想把神兽养活，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成功，但是我们孙儿就无意之中，把它用血养起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这一定是你祖师爷的意思，我们孙儿，那是天选之人啊！”
我听外婆说得一惊一乍、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天选之人，我这个衰样子，怎么会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最霉之人吧！
外婆给外公敬香，说了许久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
等她好不容易停下的功夫，我赶紧见缝插针地问外婆，我外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外公过世的时候你还小，要不然的话啊，外公的手艺你学一半就够了。”
“外公是做什么手艺的？”
在我看来，手艺无非就是民间的工匠艺人。
“那时候你外公盛名在外，请他看事的，许多都是达官贵人，都是小车来小车去，人家都叫他冯先生，对他毕恭毕敬……”
“那时候我们住着小洋楼，每天都不用做什么，家里还请了佣人……”
我觉得外婆有点魔怔了。
这些生活，她有过吗？
我心里酸酸的，外婆现在生活得艰辛无比，也许，这是她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吧。
“唉……不说这个了，我说到哪儿去了？你外公是一个过阴人，但是绝对不是古瞎子那样普通的过阴人，你外公在阴间那是有职位的。”
“他在那边是个判官，专门判冤屈案件，来回走阴阳，给冤魂们申诉，还他们公道，还活人一个安慰。活人在阴间当判官的，实在是太少了，百年难遇一个，所以你外公那时候非常吃香。”
“他白天在阳间生活，晚上去阴间判案，阴阳两界，行走自如。阳间的人对他恭敬，阴间的鬼差任他差遣。到底是多大的官，你想想就知道了。”
“哇，没想到我外公这么厉害，我要是提前出生，那就能学到他的手艺，这个说法不对，是法术。”
外婆笑了笑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你看你没有学到他的法术，但是你得到了他的护身符，而且，你还完成了他这辈子都没完成的事情。”
“什么事情？就是关于这只貔貅的事？”我问。
“你外公一直都想把貔貅养着，让它活过来，养成属于自己的神兽，听自己的话，作为他过阴时候的坐骑，可他一直没找到养它的方法，谁知道，居然是用血来养。”
“所以这个护身符，陪伴你外公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养活，更没有被召唤出来过。”
“据说如果能召唤出来，那就会恢复神兽的本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外婆感慨不已，我听到这里就来了兴趣。
这个貔貅不但可以辟邪，还可以当坐骑？
骑着这个东西在阴阳两界穿梭，那得多威风啊？
所有的鬼魂都对我俯首帖耳，所有的阴差都给我让道。
修为杰的豪车算个啥？
我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阳阳，外婆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这是天意，那我就把你外公留下来的东西，找出来交给你。”
“他留下来的东西里，一定有养护神兽的方法，我看神兽现在这个样子，还在初级养护阶段，就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你不能给它断奶，要好好养着它。”
“还得用我的血？”我说道，“不过它能吃我多少血？全当我养我儿子了。”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快给神兽道歉，可不能乱说。”
外婆老眼昏花，在屋里翻腾了好一阵子，只是找到了一些旧书，上面都是我看不懂的古文，一看我就觉得脑袋都大了。
“你怎么会不感兴趣呢？你外公以前可喜欢看了。”
“这些字好多都是甲骨文，我得请专家考证才行。”我无奈地说，“外婆，我倒是想看，就是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
外婆有些丧气，她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说道：“你看我这个记性，你外公还有一个朋友，知道你外公的事情，他也会一点法术，你外公临走前说了，你遇到事情可以找那个朋友，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了那个人。”
她担心自己忘记，当即从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找到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周儒深，还住在本城，不过地址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名字，这些年城市拆迁重建，还能找到吗？
外婆催促我快点去找这个人，她说她预感我会遇到解不开的大麻烦，得赶紧把貔貅养好，关键时刻能化解危机，能救命。
想到上一次它就救了我一命，我深信不疑，而外婆不停催促，都不让我留下来陪她，赶紧去找这个周儒深是大事。
我当即给对方打电话，电话是座机号，我估摸着可能打不通了，没想到电话不但打通了，还有人接！
“你好，是周儒深老先生家吗？”
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是，你是冯老先生的后人？”
我一惊，冯老先生是我外公，他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后人？
“你别惊讶。这个电话留存几十年，就是为了等你，你终于出现了。”
我更惊讶了，留着一个座机电话，就是为了等我？
“两个小时后，倾城日光小区1208见。”
那边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外婆问我如何，我说那边等我们的电话，等了几十年，你说怪不怪？
“去呀！这就是天意，天意啊！”
两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倾城日光小区。
这个小区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清丽小资，到处都散发着闲情逸致。
我敲响了1208的门，就在下一秒，门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书生！
他也非常吃惊，我们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是你！”
我说怪不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那晚光头请来书生捉鬼，我们短暂接触过。
“周儒深是我爷爷，我叫周易，本来好好的名字，却因为我文质彬彬，把我叫成了书生，可惜。”
我笑道：“我是冯千山的外孙，我叫易阳。”
“缘分，我们的名字才四个字，就重复了一个字。”书生说，“坐下来说。”
“可光头说，你是古瞎子的徒弟。不好意思……我说顺口了，古老先生的徒弟。”
“对，我是他的关门弟子。”
说到古瞎子，书生一脸哀伤，他说，他师父意外身死的时候，他没看到现场，据说非常惨烈。
我心里泛起了愧疚，我去找古瞎子捉鬼，被黑老七先下手为强，把古瞎子杀了。
这么说来，古瞎子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书生，书生却问道：“我听师父的邻居说，师父出事时，有一个年轻人在现场，后来，我又去了东城调查局，调查局那边也给我提供了这个人的线索，说那个人是青年公馆的……”
“我师父的死，跟黑老七有莫大的关系，这也是我后来介入青年公馆的原因。我想知道，到底谁是黑老七！”
我一愣，抬眼看见书生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他不会怀疑我是杀他师父的凶手？
到底是谁，让她以一个善良女人的身份，把我们一步步引向707？
她如此刚烈地要去保护那个幕后指使她的人，我毫无办法。
难道她也和钟小璃一样，只要说了某事，就会死？
从她屋里出来，我非常沮丧，就像已经看到了曙光，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给拽了下去。
不过从她那里得到的关于阿文是阴生子的消息，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我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刘驼背为什么对阿文那么好？
他养着阿文，耗尽家财，这样养着一个非亲非故捡来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给自己养老？
恕我直言，阿文能不能长大都难说，更别说给刘驼背伺候老年。
他一个人活着自在，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明知道阿文是阴生子，是不祥之物，还养着他，难道他真的有那么高尚？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还有阿文的异能，难道就只是和鬼神说话那么简单？
我又想到那孩子阴森森带着杀气的眼神，他那敌视众生的模样，让我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太多的疑惑萦绕在我的心头，可是余娇娇这道关卡打不开，突破口就被堵住了。
上一次的任务中，我得到黑老七奖励的银行卡，等我回房间的时候，它乖乖地躺在我的桌子上，背后写着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六位数字。
我去银行一查，整整十万块！
这一下子就让我成了“有钱人”，我趁着今天不上班的功夫，骑着我的小电驴，给我外婆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外婆一见到我就泪眼婆娑，拉着我说她每天晚上都梦见我，而且都是噩梦，要不是一只神兽保护我，我都没命了。
“你说的神兽，是什么样子的？”
外婆惊讶地看着我，问道：“孙儿，你难道不知道，上次送给你的那个吊坠，就是你外公养的神兽啊。”
“你说的那个貔貅？”
“对呀！”外婆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略责怪道，“你不会把它弄丢了吧？”
我赶紧说没有，外婆不信，非要让我掏出来看看。
老人家是不相信我，为了让她安心，我把吊坠拿出来给她看，她凑到光亮处，非要看个清清楚楚。
“娃啊，这是怎么了？”外婆颤声问道，“这个吊坠的颜色，怎么变了？是不是你弄丢了，找了一个相似的来骗我？”
外婆的神色都变了，我急忙把貔貅如何变色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里面，真的是你的血？”
她把吊坠拿在眼前，晃来晃去，里面的血就在荡漾着，那只貔貅就跟随着微微地动。
“真的，不信可以去化验。”我故意逗笑外婆，“滴血认亲可以吧？”
“这么大人了没有个正经！这真是你的血？不是其他的血？”
“不是狗血，不是鸡血，是你孙儿我的血。”
外婆再三追问，在得到我三番五次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激动地把我拉着，去拜我外公的灵位。
“老头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辈子都没有做成的事情，被我们孙儿做到了！”
“你听着啊老头子，你一辈子都想把神兽养活，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成功，但是我们孙儿就无意之中，把它用血养起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这一定是你祖师爷的意思，我们孙儿，那是天选之人啊！”
我听外婆说得一惊一乍、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天选之人，我这个衰样子，怎么会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最霉之人吧！
外婆给外公敬香，说了许久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
等她好不容易停下的功夫，我赶紧见缝插针地问外婆，我外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外公过世的时候你还小，要不然的话啊，外公的手艺你学一半就够了。”
“外公是做什么手艺的？”
在我看来，手艺无非就是民间的工匠艺人。
“那时候你外公盛名在外，请他看事的，许多都是达官贵人，都是小车来小车去，人家都叫他冯先生，对他毕恭毕敬……”
“那时候我们住着小洋楼，每天都不用做什么，家里还请了佣人……”
我觉得外婆有点魔怔了。
这些生活，她有过吗？
我心里酸酸的，外婆现在生活得艰辛无比，也许，这是她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吧。
“唉……不说这个了，我说到哪儿去了？你外公是一个过阴人，但是绝对不是古瞎子那样普通的过阴人，你外公在阴间那是有职位的。”
“他在那边是个判官，专门判冤屈案件，来回走阴阳，给冤魂们申诉，还他们公道，还活人一个安慰。活人在阴间当判官的，实在是太少了，百年难遇一个，所以你外公那时候非常吃香。”
“他白天在阳间生活，晚上去阴间判案，阴阳两界，行走自如。阳间的人对他恭敬，阴间的鬼差任他差遣。到底是多大的官，你想想就知道了。”
“哇，没想到我外公这么厉害，我要是提前出生，那就能学到他的手艺，这个说法不对，是法术。”
外婆笑了笑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你看你没有学到他的法术，但是你得到了他的护身符，而且，你还完成了他这辈子都没完成的事情。”
“什么事情？就是关于这只貔貅的事？”我问。
“你外公一直都想把貔貅养着，让它活过来，养成属于自己的神兽，听自己的话，作为他过阴时候的坐骑，可他一直没找到养它的方法，谁知道，居然是用血来养。”
“所以这个护身符，陪伴你外公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养活，更没有被召唤出来过。”
“据说如果能召唤出来，那就会恢复神兽的本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外婆感慨不已，我听到这里就来了兴趣。
这个貔貅不但可以辟邪，还可以当坐骑？
骑着这个东西在阴阳两界穿梭，那得多威风啊？
所有的鬼魂都对我俯首帖耳，所有的阴差都给我让道。
修为杰的豪车算个啥？
我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阳阳，外婆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这是天意，那我就把你外公留下来的东西，找出来交给你。”
“他留下来的东西里，一定有养护神兽的方法，我看神兽现在这个样子，还在初级养护阶段，就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你不能给它断奶，要好好养着它。”
“还得用我的血？”我说道，“不过它能吃我多少血？全当我养我儿子了。”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快给神兽道歉，可不能乱说。”
外婆老眼昏花，在屋里翻腾了好一阵子，只是找到了一些旧书，上面都是我看不懂的古文，一看我就觉得脑袋都大了。
“你怎么会不感兴趣呢？你外公以前可喜欢看了。”
“这些字好多都是甲骨文，我得请专家考证才行。”我无奈地说，“外婆，我倒是想看，就是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
外婆有些丧气，她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说道：“你看我这个记性，你外公还有一个朋友，知道你外公的事情，他也会一点法术，你外公临走前说了，你遇到事情可以找那个朋友，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了那个人。”
她担心自己忘记，当即从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找到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周儒深，还住在本城，不过地址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名字，这些年城市拆迁重建，还能找到吗？
外婆催促我快点去找这个人，她说她预感我会遇到解不开的大麻烦，得赶紧把貔貅养好，关键时刻能化解危机，能救命。
想到上一次它就救了我一命，我深信不疑，而外婆不停催促，都不让我留下来陪她，赶紧去找这个周儒深是大事。
我当即给对方打电话，电话是座机号，我估摸着可能打不通了，没想到电话不但打通了，还有人接！
“你好，是周儒深老先生家吗？”
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是，你是冯老先生的后人？”
我一惊，冯老先生是我外公，他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后人？
“你别惊讶。这个电话留存几十年，就是为了等你，你终于出现了。”
我更惊讶了，留着一个座机电话，就是为了等我？
“两个小时后，倾城日光小区1208见。”
那边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外婆问我如何，我说那边等我们的电话，等了几十年，你说怪不怪？
“去呀！这就是天意，天意啊！”
两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倾城日光小区。
这个小区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清丽小资，到处都散发着闲情逸致。
我敲响了1208的门，就在下一秒，门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书生！
他也非常吃惊，我们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是你！”
我说怪不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那晚光头请来书生捉鬼，我们短暂接触过。
“周儒深是我爷爷，我叫周易，本来好好的名字，却因为我文质彬彬，把我叫成了书生，可惜。”
我笑道：“我是冯千山的外孙，我叫易阳。”
“缘分，我们的名字才四个字，就重复了一个字。”书生说，“坐下来说。”
“可光头说，你是古瞎子的徒弟。不好意思……我说顺口了，古老先生的徒弟。”
“对，我是他的关门弟子。”
说到古瞎子，书生一脸哀伤，他说，他师父意外身死的时候，他没看到现场，据说非常惨烈。
我心里泛起了愧疚，我去找古瞎子捉鬼，被黑老七先下手为强，把古瞎子杀了。
这么说来，古瞎子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书生，书生却问道：“我听师父的邻居说，师父出事时，有一个年轻人在现场，后来，我又去了东城调查局，调查局那边也给我提供了这个人的线索，说那个人是青年公馆的……”
“我师父的死，跟黑老七有莫大的关系，这也是我后来介入青年公馆的原因。我想知道，到底谁是黑老七！”
我一愣，抬眼看见书生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他不会怀疑我是杀他师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