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他真的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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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头子我怎么抱着石头睡着了？”老顽童醒来，迷迷糊糊摸着后脑勺，突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顿时清醒了，笑眯眯地问道，“小兄弟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呀？你是谁呀？哎呀我还没跟他们玩够呢，不尽兴，不尽兴！”说完开始撒泼打滚。
我哭笑不得，道:“前辈神通广大自然不用我救也能脱身，在下是襄阳郭大侠的侄子，杨过，前辈前些日子误取了我的佩剑，那软剑乃他人赠与的重要之物，劳请前辈归还与我。”
老顽童猛地跳起来，叫道:
“你是郭靖的侄子！你真是郭靖的侄子？”然后神情瑟缩，“你那剑我可没看见啊......”手却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腰带，下一秒破口大骂道:“剑！我偷来的剑呢！老头子好不容易才搞来个新鲜玩意儿！一定是那公孙小儿！给我迷晕了抢走，我得把它搞回来，可不能便宜了他！”
听他在那地自说自话，心里也了解了大概，果然还是落到了公孙止手里，只是眼下......不止眼下了吧，将来可能也没有机会去夺回来。
见我默不作声，老顽童貌似有一点点愧疚了:
“那个......我说郭靖侄子啊，你也别丧气，咱们一起去抢回来就是了嘛！打它个绝情山庄落花流水！定然好不痛快！不过你可别告诉郭靖和蓉丫头啊！只要你不告诉蓉丫头这事儿都好说！”怕我不答应，硬气起来，道:“你放心，我老顽童一定给你拿回来！”
剑我已暂不抱希望拿回，之前向老顽童表明身份以及蝴蝶软剑的重要性，其实是想让他心生畏缩，于我方便。
抱拳一笑，毫不在意，道:“前辈忧心了，剑的事在下并不紧急，只是想请前辈帮小辈几个小忙，带给朋友几句话。”
老顽童狐疑地看着我，踌躇的模样应该在想怎么拒绝。他可最怕别人麻烦他了。
我想了想，此行或有可能没命回来，必须把这些事安排妥当。而蝴蝶软剑与其留在公孙止手里，倒不如给了老顽童，只要不为虎作伥，想必独孤前辈不会有太大怪罪的吧。
“作为回报，小辈将那柄宝剑赠与前辈如何？”
“啊啊？”老顽童眼冒金星，瞪圆眼睛问道，“你说你要把剑送给我？”紧追不舍地说，“哎哎你说完可不能反悔了啊！”
我笑着点点头。瞧他一屁股悠闲地坐在地上，给了我个眼神，我便望着天边缓慢开口，语气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长者: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有一个女儿，叫公孙绿萼，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老顽童立刻插话:“这女娃我认识！对我挺好的嘞！咋的你是看上她了，要我给你说媒？这我老头子可做不来啊！”
我无奈继续说道:“认识那就好，烦请长辈告诉她，她的娘亲没有死，只是被公孙止软禁了，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切记小心探查，先保护好自身安全。”
老顽童摆摆手说道:“这个简单！没想到那公孙小儿连自己老婆都要关啊！”
我叮嘱说:“前辈记得只能告诉她一个人。”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才又说道:“绝情谷外向东百里地有一个小镇，前辈出谷应该会路过那里，若是看到一男四女，那年轻男子使得是全真教功夫，也烦请前辈带个话，终南山下东北角一棵大树下用枯叶埋了一柄剑，让他们寻得后速去襄阳。”
“全真教弟子？还跟四个女娃混在一起？”老顽童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我好笑道:“是啊，说起来还是您的俗家弟子呢，叫耶律齐，您不会忘了吧？”
老顽童摸摸后脑勺，无辜地表示自己确实想不起来。
我......只好作罢。但也多给他描述了一下长相，穿着等。
算算再过阵子，就是郭襄郭破虏出生了，到时候没有杨过和小龙女相助，黄蓉怕是难逃一劫。如今我的行为已经搅乱了主情节，蒙古攻打襄阳已是兵临城下，作为受过郭靖恩施的人，这次就算是将功补过。况且局势下耶律齐一家在蒙古朝堂已受排挤，倒不如来襄阳闯个丐帮帮主当。
让剧情回到它原本的轨道吧。
“就这，没了？”
顿了顿。“嗯，没了。”
老顽童却不太乐意了，“别介，这都是你为别人考虑的，小兄弟我是拿你的剑，你就没个自己的事儿？”
心里犹豫起来。“我......”
我想见小龙女一面。可是见不到。
脑子里好像有千万根丝线缠绕，忽的不知何处飞来一柄利刃将其尽数切断。
心脏顿时空落落的。
我茫然开口，道:
“钟南山上活死人墓，住有一人，你要是做完这些后在江湖一年都没听过我的消息，请她到这绝情谷断肠崖来......替我寻个埋骨之处。”
老顽童大惊：“敢情你这是说临终遗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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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老顽童，转身就望见一袭白衣在风中站立。
眸子冷如寒霜。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青丝随风肆意飘散，白衣翩翩，面容绝美。
让我呼吸都停滞片刻，眼神久久不能移开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是啊，柳怀故都在绝情谷现身，她应该也离得不远。
她瘦了，肤色更苍白了些。
这些日子我想她都想得差点走火入魔，可当她站在我面前，眼神淡淡地看着我，我除了从她眼里读出怨与气恼之色，我还能看出什么？
但是这冷漠的眼神便逼得我不敢靠近。
错身走开。手上却一凉。
她牵住了我的手。
龙儿啊龙儿，这又算什么呢？
我本想也冷着脸应对，可她一开口就让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带着痛苦的音线，道:
“为什么......是一年？”
怎么办，光是听她说话我就觉得好难过，我怕我忍不住在她面前哭出来，跟她哭诉这些日子我是怎么在思念她中熬过来的。
我在现代也只是一个还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女孩子啊，我也脆弱，会心痛，需要人疼。
可我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再让她等十六年！
我控制住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打哆嗦，故作轻松，道：
“害，要是我死了，一年时间我的身体腐烂成白骨应该足够了吧。我怕孤独，又向往自由，让我死后再感受一下这里的花草树木一呼一吸，你到时候带我回古墓吧，把我跟孙婆婆葬在一起就行。太早了你也别来，我怕太丑没脸见你。”
“呃......”手上被一个拉扯，怀中猛地撞进一个柔软的身体。
腰上被一双玉臂紧紧抱住。
心底不禁柔软。
以前我们相处她都是不太主动的人，倒也难为她了。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她:
“我跟柳怀故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虽然这一天的确比我预计的要早得早得早。”
我还没把这里的景色看够呢，还没把她看够。
又安抚她道，“没事啦，我都想通了，我不会再逼你了，你选谁我都不会怪你偏心的，我来这个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开心，你过得快活我自然没什么遗憾的。”
她的头贴在我胸口，低着脑袋不说话。
其实我嘴上轻飘飘，心里压抑得厉害。正以为她默认我的说辞时，怀里那清亮的女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我真的很矛盾......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怎样让事情回到起初，怎样不伤害别人......”
重活一世的人带着前世的记忆，也背负着前世的情感，一边是朝夕相处、真心相待的人，一边是前世的感情纠葛和理不清的债。
命运偏偏还要对这个本就苦情的女子开这么大的玩笑。
三个人都身怀奇遇。三个人都堵在同一时空。
人都没有错，只是时间不对。
我自认要是站在小龙女的角度也是纠结挣扎，不敢轻易给出承诺。
“我知道，你受苦了。”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怜惜。她缓缓抬起头，眸子里却是无比地坚定。
“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无论前世今生，认准了，便是了。”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的心顿时沉到万古深渊，又被谷底的尖刺扎个透心凉，最后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呵，我还有资格问吗......
装作不在乎根本做不到不在乎，尤其是再次听到那些伤人的话。原来还是那么痛。
她的心，从始至终只属于那一个人吧。
那又何必来找我，见我......
“阿...清，我......”“别说。别说出来。”
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她在我面前提到别人。就当我任性好了。
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认真地感受怀中人的躯体，牢牢箍着心脏的铁链却在这一刻放松了。
“能不能不去？”她问。
回答是......“不能。”
柳怀故如今已视我为掌中钉肉中刺，已经到了只要有我在他便不能安寝的程度，我其实又何尝不是？午夜梦回是他时不时给我一掌，这种担惊受怕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如今竟是连图个安稳也做不到了。
耳边还浮现绝情花田他提剑指着我，眼中狠厉，恨不得当场将我碎尸万段:
“这里只需要有一个杨过，你的存在始终是多余，她也始终会顾及到你！凭什么你夺走我的一切！我的亲人朋友都变成你的亲人朋友！我不能与他们相认，连跟她相处我都要小心翼翼！哈哈哈，多么可笑你知道吗？我满心期待去襄阳，郭伯伯郭伯母却那么客气地称呼我柳少侠！我当初去找义父，义父竟也不认得我，还气急动手要打死我......凭什么你要顶着我的脸，我的身体！我每天连做梦都在怕到最后我的龙儿不肯与我相认，就因为我不是原本的脸！”
没想到，我羡慕他的身份，他却羡慕我拥有这副躯体。
他越说越癫狂，剑气横冲直撞拦腰砍倒一大片绝情花。
花瓣飘飞在空中，柳怀故冷眼看着我，像是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落霞时分，断肠崖，我们做个了断。”
他不甘心，他不情愿。
可是杀了我你就能与他们相认了吗？还是说即使不能，至少满足了你不平衡的心理。
.....................
怀中人心急开口，声音一狠说道:
“我不会让你去的。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入不了我古墓。”
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入不了吗......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后背一痛。
“呃......”
一个温暖的声音附在她唇边轻声安慰:
“龙儿别怕，半个时辰□□道会自动解开。”
再次吻上她的唇。
唇瓣相贴，是熟悉的温度，我闭上眼睛，手指小心翼翼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眉眼，在心底深深刻画下她的轮廓。
“龙儿，我爱你......”即使此时属于大不敬的行为我也要再放肆一次了。
就让自己临死前最后感受一次她的绽放。
等到心里的血淌够了，慢慢放开她，等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后，忍着胸口的内伤，向绝情谷西边的断肠崖走去。没回头。
心中不断开导自己，杨清，放轻松点，心中的意难平有了归宿，不就是死嘛，这趟旅程真心实意爱过，姐们儿不亏！
...............
太阳西斜，天边竟显现出红橙蓝三种渐变色的奇观。
处理完重要的事，心中不由觉得畅快无比。
我独自站在断肠崖边，闭眼感受从远处夕阳打在脸上的光，享受一阵阵清风吹拂脸颊，就好像她那时抚摸我的手。
要是龙儿在这里该多好，我可以拥着她坐下来，让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一起欣赏断肠崖美丽的落日景色，许下对未来的美好祈愿。
断肠，断肠，意难平，思断肠。
嗯，是个好的葬身之地。
“你倒有好雅兴。”背后一声冷哼。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难道就要摆出一副弱者姿态？”
我转头看向来人。
柳怀故还是一身黑衣，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点冷漠与阴狠。
如雨点的杀招瞬间降落，我提起片刻前削好的木剑迎身上前。
木剑的确比不上他手里那把沉甸甸的青峰剑，但独孤前辈都能用，我如何不能，只要掌握好方法，以弱碰强也能周转几分。
左臂被冷不丁刺中一剑。
右腿也挂了彩。
忍着胸口因内力激荡的冲击疼，手上却丝毫不敢放松。
因为这回拼的不止是命，还有情。
很快，我的内力因为胸口内伤提不上去，后续乏力，身上其它地方都挂了彩，一眼看去，衣裳布满血痕。
柳怀故自然知道他早上那一掌的威力。
以防万一，自然是要下十足的劲。
两股内力在剑身激荡对抗，一身黑衣在剑影中来回穿行。所过之处，连空气都阴寒。
他好像从来没换过穿衣风格，暗自持否定态度，是个隐藏性阴暗的性格，也难怪几次不由分说就对我出手，甚至不惜偷袭。
短短一世，究竟是我还是别的原因让他心性变化如此之大？
他今早出现打乱了我在绝情谷的规划，逼得我不得不跟他正面对峙。也是时候来个决断。
我跟他，就是同一个世界里出现的两个相同人物，谁也不甘心放弃自己的身份，为他人做了嫁衣。在我无数次苦恼既生瑜何生亮的同时，不知道他是否是同样感受？
好不容易躲过李莫愁，循着寒潭离开古墓，却让我眼睁睁看着他突然出现将我视作生命的小龙女抱走。
本来终于与小龙女重逢，相约去英雄大会，结果被他横插一脚，小龙女终舍我离去。
古墓外，他言辞凿凿让小龙女放弃我......而小龙女因为他混淆视听的话语，在面对我的质问时目光闪烁、迟迟不做抉择......
但我也不是没扳回一局。
我和她在古墓石棺里亲吻、在重逢的客栈、在下雨的山洞篝火旁......
但我不会像柳怀故一样显摆，这些都是我和她最美好的回忆，独自珍藏就够了。
我求的是她跟着感觉走，而柳怀故始终仗着自己杨过的身份......
我们两人终究摸不透小龙女的心思，想来他也是苦恼的吧，不然不会大老远跑来绝情谷，愤恨说要与我今日决一死战。
那这么估计我还是在她心里有分量的吧。
手腕剧痛。手中的木剑被挑飞，深深插进远处的一棵古树。
嘴里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把擦去嘴角的血渍，我却突然傻傻地笑了。
看见我不怒反笑，柳怀故气急败坏，怒骂道: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我这就杀了你！你死了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看见柳怀故越是求而不得发狂，我越是开心。
他输了。
是啊，从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输家。不是吗？
.........
“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无论前世今生，认准了，便是了。”
“阿...清，我......”
再回想她看着我时那坚定的目光。还有，她叫我......阿清......
她分得清。
我之前本来以为她那番话说的是他柳怀故，现在倒还多亏了柳怀故这一出狠辣的骂语，透露出他发自心底的自卑。
试问为什么柳怀故这么害怕呢......
因为她那番话说的......是我啊......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我。
我从傻傻的咧嘴笑变成开怀大笑。
“闭嘴！我杀了你！龙儿只能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谁也不能威胁到我！去死吧！去死吧！”
柳怀故的剑意凌冽逼人，我失了兵刃，只能赤手空拳与他打，好在最近勤于练功，虽然身上一直挂彩，但都不是要害，配合招式柳怀故居然被逼退几步。
倒是他心浮气躁，剑招越发凌乱，越发心急。
“我笑天意弄人啊......”
派了一个穿越时间线的杨过来捉弄我，让我饱受爱而不得之苦后，一朝通透，感叹老天终究还是待我不薄。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风已定，人已醒。
长剑贴着肩膀刮来，不似之前几招，这一招角度精密，似乎之前的几十招都在为它铺垫似的，来势柔和，杀势却在贴近身体的那刻突然爆发。
柳怀故面露精光，唇角不禁勾起。
他必死无疑！
我忽然灵台一阵清明，放弃了原本的古墓派招式，手臂大开大合，仿佛虚空揉了一团云朵，下一刻竟徒手拨开剑身，绕了个圈儿，借力将剑弹了回去。
纵使柳怀故对自己剑招又密又狠的特点深信不疑，还是不免惊诧: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这招剜首式化解！”
“不可能！”
那可是他钻研了好久才创出来的必杀绝招，此招一出，人首分离！也拿江湖上几个有名气的人试炼过，都是招招毙命！
柳怀故停了攻击，还陷在不可置信中久久回不过神。
我也惊讶自己竟然会这么一招。
没学过啊，自己还有在危机时自创招式的本事？
看柳怀故的反应，不像有假。
难道是因为此时打架心态不同了？
好像有那么点。特别是意识到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个道理后。
柳怀故自然不甘心，又杀了上来，我意随心动，心驰神往，竟将他的杀招一一拦下，隐隐还有反攻的趋势。
柳怀故被一掌推开，痛苦着脸接连退了好几步才持剑站稳。
我欲上前，腿却踌躇不定。
杀？可如今这通透心性怎么杀得了人？
不杀？那以后万一还有诸多麻烦。
干脆绑起来，让小龙女决定吧，万一我擅自杀了她这辈子都不理我怎么办？太不划算了。
极好，极好。遂调和心境后，摆好招式欲上前。
树林一角忽地飞出一个白衣人儿，面色苍白，嘴角挂了血痕。
看清来人我顿时大惊失色！
这个女人竟不要命地冲开了穴道！
要知道当初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所以用欧阳锋教的特殊手法给她点的穴道，就怕她来阻止。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不管不顾地硬生生冲开了！
这需要忍受多大的疼痛！对身体的损害是不可逆的！
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心疼！
“嘶！”一根针状物刺中了心脏的位置。
入的不太深，我直接拔出尖针，反手将它打向柳怀故。
什么时候柳怀故也会李莫愁的招式了？
但即使真的是冰魄银针也没事，料柳怀故也猜不到我知道解毒秘方。
他迅速撤身躲闪，又提了剑向我冲上来，劈头一砍。
我一边忧心着小龙女身体情况，但也知道眼前这个才是麻烦，准备先将他解决。
提气抵御。
胸口却一痛！
不！没道理！冰魄银针毒也要点功夫才能完全发作的！
怎么回事！
剑已至眼前，我甚至看到柳怀故得逞的阴谋笑意。
下一刻却被一个白色身影挡住。
“龙儿！”是同时刻两个不同声音的焦急呼唤。
她痛哼一声，下一刻洁白的衣裙上滴着血。
一道狰狞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她后边，血浸出打湿透伤口旁边的布料。
本就因强行冲破穴道受了内伤，情急下又以身替我挡剑。
就像我们曾经为彼此挡过的刀刃一样。爱是盔甲，也是弱点。
我上前扶住堪堪倒下的小龙女，将她小心抱在怀里。手被她紧紧抓住。
看她即使虚弱得没力气说话，也想让我安心的眼神，心中又气又怕。
气她为什么不爱惜自己，气自己干嘛要分心，可是真的怕极了她受伤。
柳怀故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性命为别人挡剑，这一刻已经伤透了心，无边的绝望中将心头的一口气撤下，又猛地提起。手里的剑疯狂抖动，一丝黑气缠绕上剑身......
他真的不甘心啊......
郭伯伯郭伯母、义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现在只想留住她，怎么就是留不住呢！
留不住她......留不住她那就毁了她......毁了她！
他们！都去下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柳怀故突然痴狂地放声大笑，表情扭曲，脸色黑沉。
我本就注意着他，见他如此反应，正如古墓里李莫愁那副模样，走火入魔！
下一刻柳怀故狂笑着抬起一条腿猛地踹向小龙女被砍伤的后背，口中发出阴怖的吼叫:
“连你也选他，那就都去给我死！”
我想提气反抗，胸口却又痛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只能眼疾手快将小龙女护在怀里，自己的背部挺了上去。
“噗！”
我吐出一大口血，眼神逐渐模糊，只感觉背后有一股大力撞在身上，身体便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下意识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
“哈哈哈哈哈！都去死！一起死！绝情花王毒！死无全尸！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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