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章 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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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在黑板上画着物品所有权的甲方乙方时，我忙着记录着手底下的笔记，这时，收到了一条红豆的短信
    “我说沈檬同志，你跟季凉川那天到底去哪了？学校论坛又爆炸了，你还看不看？”
    “红豆，我跟季凉川好上了。”
    “……………………………”
    用得着打这么多省略号么？我的风格，季凉川的风格红豆又不是不知道。
    “沈檬同志！我需要详细地对你做份笔录，下课后等我！”
    刚要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又收到了杜晓航的短信
    “沈檬奶奶，你能不能不去招惹季凉川，你知不知道他们家天域集团是什么概念，你要玩男人，你别玩个带背景的行不行？”
    没想到我跟季凉川的事情杜晓航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是论坛上那帮闲杂人士的桃色绯闻让杜晓航看见了。
    只不过，现在不算绯闻了。
    下课后，红豆一步跨过来便逮住了我，二话没说就把我拉到了学校附近的冷品店，我惊魂未定，看着对面的红豆已经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本。
    “开始说吧。”
    “说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跟季凉川怎么好上的？谁追的谁？”
    “当然是他追的我。”
    “具体过程，我要详细记录！”
    “他要对我负责，我又不缺钱，所以他用自己来偿还。”
    “就这样？没了？”
    “你还想怎样？”
    “那你……怀孕了没？”
    “我怎么知道，一个月以后见分晓。”
    “那你肯定要打掉啊！”
    废话么，不打还生下来养着？顺便再起个名字？儿子叫季川川？女儿叫季檬檬？
    “沈檬！不带你们俩这样的，先上床再交往！你们俩怎么倒着来！不符合大自然规律！”
    谁让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都是酒精惹的祸！
    过了几天以后，季凉川开始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宝贝儿，你最近有没有身体不适的地方？”
    我们坐在一家优雅的咖啡厅里，季凉川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对我说道。
    “你是希望我怀上还是不希望？”
    “呵呵，咖啡好喝吗？”
    基于这几天对他的了解，我发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会转移话题，还是硬生生。
    “还可以。”
    这时，季凉川的眼光抛向了远远的另一角落，两个漂亮端庄的女人正穿着超短裙聊得不亦乐乎。
    赤/裸裸的好色分子！
    “季凉川先生你的女朋友还坐在对面呢，你想看的话能不能背着我？”
    “呵呵，你仔细观察她们俩。”
    我放眼望去，两个都是20多岁的白领丽人，都穿着超短裙，薄薄的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重点是“胸有成竹”。
    “你是在比较谁的胸比较丰满么？”
    “不是，她们俩都没你的好看。”
    混蛋！我突然面颊一阵火烧火燎的滚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一**，成千古恨！
    “左边的那个女人要比右边的女人难搞。”
    “你怎么知道？”
    “你看，左边的女人喝咖啡的时候正襟危坐，扬着头，翘着个兰花指，而右边的女人随性地用双手捧着杯子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的喝。”
    “这是人家喝咖啡时候的习惯而已。”
    “你觉得她们俩像什么关系？”
    “当然是朋友，嘻嘻哈哈的，气氛很融洽么。”
    “在我的世界观里，我认为喜欢扬着头的女人是不好惹的，心高气傲，而且在朋友面前还要如此顾及形象的女人是爱慕虚荣的。”
    我一惊，喜欢扬头走路的我，爱慕虚荣的我，他在旁敲侧击么？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时，对面的他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指尖轻轻划过杯口，饶有意味地深深看我一眼说道
    “你嘛，我需要再研究研究。”
    “那么现在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凉川收住惯有的笑容，对我说道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是处于什么情况下发生这种错误，但是考虑到你是第一次，我不愿把你想成那种女人，但是我还是希望这种事情以后请你慎重。”
    原来，还是遭到了他的鄙视么，明明是看不起我的，明明是对我有种种的怀疑，但是还是隐藏得那么完美，当着温柔善良的贵公子，季凉川，什么时候你的真面目才能露出来。
    “季先生，我再不自重，你自控能力够好的话，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所以，双方都有责任，你没必要这样说话讽刺我。”
    “呵呵，沈檬，你很有趣。”
    不知为何，他赖皮时候的笑容，我是无法抵挡住的，他的浅笑像云空中淡淡一抹红霞，轻轻一划，天空便突然美丽了起来。
    从咖啡厅出来以后，季凉川自然而然地搂着我的肩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种淡淡随性的感觉在以前的男人身上是我没有感受过的。
    于是乎，我有了一个非常不理智，非常不淡定，非常疯狂的想法-肆无忌惮地犯贱，好逼出季凉川的本性！
    来吧，让我好好耍赖皮，好好犯贱吧！
    “凉川，我想吃糖葫芦。”
    我突然缩进了他的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的下巴，眨着双眼含羞说着。季凉川微微一怔，明显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但是，转而，他温柔如水地摸摸我的脸蛋对我笑着说：
    “等我。”
    这会换成我傻了，这么快就适应了？那我以后还怎么继续我伟大的赖皮事业？我站在街边看着季凉川穿过马路，高挑挺拔的身材惹来女司机们一阵阵窥探，他很无耻地冲着女司机们一个个点头示意，送上招牌式的季式微笑。
    还敢当着我的面暗送秋波！？太不拿我当回事了！虽然咱俩都是逢场作戏吧！但是你好歹也得给我装装样子！
    不一会，季凉川从对面的糖葫芦小贩那走了过来，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糖葫芦，那阵爸爸每到加班回来很晚的时候，为了弥补让女儿等待的罪过，总是买来一只糖葫芦来哄我开心，从那个时候，爸爸看我吃糖葫芦时露出温暖的笑容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糖葫芦，酸酸的甜甜的，像我的童年一样美好。
    “来，拿好。”
    季凉川把糖葫芦递到我的手中，指尖还有暖暖的温度传了过来。我一惊，看了他许久，他笑容背后的忧郁，有的时候一晃而过以至于我怀疑那些是我的幻觉，而现在的他是安宁的，温柔的，干净清澈的眸子轻易就能蛊惑住我小小的心灵。
    就是这种感觉吧，像糖葫芦一样，酸酸的，甜甜的。
    “凉川，我不高兴了。”
    我伸出舌头舔着糖葫芦，佯装不高兴的样子愤愤道。
    “怎么了？”
    “以后你不许看别的女人，只能看我。”
    他愣住，看着我许久沉默，而后轻轻一笑道
    “好。”
    我们互相搂着对方大大咧咧地走在街边，逛逛这，看看那，以前也是这样，跟着不同的男人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看名贵的衣服，看名贵的首饰，无论是繁华背后的空虚，爱情背后的虚荣还是美好背后的荒芜，没有哪一种心情是我没有体会过的。
    只怪这个城市太寂寞，受过伤的我们都需要彼此施舍的温暖。
    我和季凉川一直逛到晚上7点多，我冲他肆无忌惮地撒娇，一天下来，非但没揭穿季凉川的本面目，感觉反而他把自己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演绎得更加绘声绘色了，我假，他比我还假。
    我疲惫地坐在一个偌大的花坛边上，将他给我买的衣服故意不在意地扔在一边，很没形象地一只脚登下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娇嗔道
    “凉川，我脚痛。”
    他居高临下，不动声色，眉宇间平静得和漂浮沉静的云一样，温柔地看着我。然后，蹲下身来，在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轻轻地揉着我的脚，没有言语，没有慌乱，只有那抹淡淡的笑容。
    “哇噻，那个女生好幸福啊。”
    “是哦，男朋友好好啊！”
    “喂！老公，我也要你这样对我好！”
    “抽什么风呢！真正的感情不需要表现给别人看！走，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老公，你最好了！”
    真正的感情不需要表现给别人看么？是啊，本来我们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寂寞的男女演出的一场可笑的感情剧，演的人乐在其中，看的人早已笑的人仰马翻。
    “凉川，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
    “嗯，我们走吧。”
    我重新捡起他买的衣服，撞进他的怀里，任他将手随意搭在我的肩上，既然要演，就要演的投入，不然我的孤独无处发泄，我的空虚无处喧嚣。
    这时，身边的一对男女吸引了大街上更多的目光。
    “你放开我！放开！”
    “小惠！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说过了我喜欢上别人了！你别再缠着我不放了！”
    “小惠！告诉我！你骗我的！这不是真的！不是说好要结婚要一生都在一起的么！”
    女人猛然甩开男人纠缠的双手，怒不可揭地喊着：
    “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
    之后，不管男人流下多么卑微的泪水，留下多么卑微的软弱，女人都不再回头了，在繁华的街道上隐去坚决的身影，再也没有回来，只剩下男人傻傻地愣在人群中间，任时光缓缓划过掌心，任眼泪又流成了一站时光。
    我一阵心酸生猛地窝进季凉川的怀里，而他胸膛的温度在这一刻却冷却了，明明刚才还是暖心的温度。我惊愕在他怀里悄悄抬起头来看他，而，在这一秒，我却发现了季凉川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忧郁和伤感。
    背叛到底是什么？爱情里的背叛到底有多伤人？
    我不敢说话，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优美的轮廓刻画着一种深深的孤独和忧郁，没来由对他产生了一种叫做心疼的情愫。我悄悄拉起他的手，他微微一怔，神色流动着光芒低头看着我微笑道：
    “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