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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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伊：“副队查过辖区派出所的出警记录，上面写的是因为成绩问题，她妹妹多次受到董其生的责骂，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是在学校宿舍楼跳的，当时其它学生还在上晚自习，她借口身体不舒服请假，没想到学校保安巡逻的时候，在楼下发现了她的尸体，已经当场死亡。”她脸上露出不忍，接着说：“照片很惨烈，脖子摔断，双腿和胳膊都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致死，现场留了很多血，她父母在医院几次哭到休克，她父亲两次被抢救，险些没被救回来。”
秦朗：“这个时候董其生在什么地方工作？”
闻伊：“那时候他在景镇的地产公司上班，入职有两年的时间，我看过他的履历，他从大学时期就在各个公司实习，但一直处于频繁跳槽的阶段，直到进入景镇家的地产公司后，才彻底稳定下来，6年前，他受命成立前锐科技，负责网络开发部，部门有七八个员工，全部都是女的。”
秦朗：“他父母是真的跟他断绝了关系？”
“对，断的很彻底。”闻伊说：“他是湘城人，刚考上大学，他父母就把老家的房子和地全部售卖，给他在襄州市买下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老两口在郊区租房居住，一个给工厂看大门，一个在饭店洗碗，帮他还房贷，还要供他和妹妹读书，日子过的挺清苦。”
她说：“小女儿跳楼后，老两口就退房，带着小女儿的骨灰回了老家，再也没跟董其生联系过。”
秦朗问：“他妹妹生前在哪所高中读书？”
闻伊说：“襄州九中，挺有名的高中，他妹妹的成绩其实挺好的，常年在年级前十，属于有名的三好学生。”
秦朗跟贺文峤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闻伊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说前锐科技成立6年来，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控制女员工，为什么就没有人敢站出来举报他们？”
秦朗：“因为前锐科技是一个闭环的群体性环境，你是局外人，觉得里面的员工随时可以对外举报，这个公司是完全开放的，只要里面的人走出公司大门，她们就是自由的，但是对于里面的员工却不是。”
“我注意到前锐科技只招应届大学生，而且每次招收的大学生都是高学历、但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或者是家庭比较贫困急需用钱的，这类人都更容易掌控和驯化，一旦这些女学生沉沦一次，就会彻底沉沦，永无翻身之日。”
闻伊：“你是说前锐科技不但驯化、还用各种手段威胁员工？”
秦朗：“不管是胶衣，还是**，都是异于常人的性癖好，这些女大学生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只要试过一次，就等于留下永久性的把柄，她们没有无视世俗、偏见的勇气来跟公司斗争到底，到最后只会被彻底同化，甚至从受害人逐渐变成加害人。”
闻伊：“难怪从来没有人公开举报过。”
秦朗：“前锐科技是一个相当开放的地方，但是景镇用大量的金钱，将这个开放的地方封闭起来，这种环境极易催生成畸形的人群和心理，哪怕最初不能接受的人，也会一步步自我说服和洗脑，就是为了合群，或者是让自己显的不太突出。”
闻伊：“这跟邪教洗脑一个路数。”
“对，就是邪教发展信徒的方式。”秦朗说：“国外公司的很多驯化方式就是从教会那边传播出来的，现在邪教的盛行地，比如说韩国，都会用这些方式驯化信徒，让信徒彻底沦为自己的赚钱工具和泄欲性奴。”
闻伊一阵恶寒。
正在这里，朱博然突然冲了进来，面色凝重的说：“刚才江北分局那边发现一具女尸，身上穿着胶衣，身上布满被性虐的痕迹，凶案现场正对着襄州大学，有几个学生听见报案人的尖叫声以后，跑过去围观，还在现场进行直播。”
三人都豁然抬头。
“你们看。”朱博然拿出手机。
“襄州市再次出现真人胶衣性奴，被性侵杀害后抛尸”的消息短时间之内被刷上热搜和各种头条，下面有一个被删除的地址连接。
“江中区分局紧急通知网监删的，”朱博然满头大汗的说，“就是那两个学生对着尸体现场直播的视频，分局的技术队给我发了一段过来。”
视频里是一个正在翻新的公园，凶案现场刚好对着襄州大学的正门口，镜头晃了一圈后，对准一具穿着黑色胶衣的女尸。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女尸的脸色惨白，嘴唇血红，犹如画着新娘妆，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黑色胶衣紧紧包裹着修长的身体，鞋下踩着10公分高的同色高跟鞋，嘴里塞着凹套，双手被双绑在身后，裆部大开，前后各插着一个仿真**，脖子里血迹斑驳，满是掐痕。
现场还有一条黑色的马鞭，上面血迹斑斑。
这具胶衣女尸与江中区的车祸女死者极其相似，就连躺在地上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现场多了一条鞭子。
贺文峤倒吸了口凉气，头发都竖了起来。
不到7天的时间，竟然又出现第二起胶衣女尸，这两具尸体高度相似，难怪会在短时间内被刷上头条。
朱博然说：“虽然网警那边直接封禁了直播帐号，但这些视频依旧在网上大量转发，周局让江中区把案子直接转到市局刑侦队，由分局刑侦支队负责协助侦查，今天距离车祸女死者案才第6天，咱们原定于明天下午举行案情说明会，公布调查结果和进度，这人选择在今天抛尸，是直接在打咱们的脸。”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问：“难道又是方华？”
闻伊奇怪的说：“可是凌晨3点，他还约我今天晚上7点见面，他既然选择继续制造凶案激化舆论，为什么又要约我见面？”
秦朗打开手机翻看网上的评论，说：“视频最早是在8点30分开始传翻发酵，现在是9点39分，短短一个小时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讨论度，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方华的那个揭露帖，现在网民更深信在襄州市有这样一个犯罪集团，这具女尸的出现，极大的打击了警方的公信力。”
贺文峤心里倏地一沉。
秦朗：“不排除是方华所为，这人是玩舆论战的高手。”
闻伊：“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向警方施加压力，逼警方不敢顾忌景镇的势力？”
秦朗想了想，说：“如果真是方华所为，那这具女尸就一定跟景镇有着直接或是间接的联系，他大概认为景镇的势力大到已经可以操控公检法。”
闻伊吃了一惊，感叹说：“这人到底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从骨子里惧怕景镇？”
秦朗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你就不要出现场，不管是不是方华所为，他都有可能躲在暗处围观，你不能暴露。”
闻伊苦着脸，问：“那我干什么去？”
朱博然说：“你要是觉得没事做，就去帮你辉哥深挖那3家胶衣厂商，要不就去帮忙排查在那10天内光顾过别墅的客人。”
秦朗摇头说：“不，你去查一下另外一个人。”
闻伊：“谁？”
“董其生的妹妹，深挖一下她跳楼的原因。”
“你怀疑他妹妹的死跟景镇有关？”
“成绩常年位居年级前十名，按道理说来说，并不差。”
“何止不差，简直是学霸，我高中时常年吊车尾，要不是高三奋发图强，根本不可能考上警察学院。”
“走访下她曾经的老师、同学，董其生是11年前入职的景镇公司，他妹妹9年前跳楼身亡，这个时间节点让人起疑。”
“难道这个变态拿自己的亲妹妹讨好景镇，最后逼的亲妹妹自杀？”
景镇脸色凝重，他不想这么揣测一个无辜的少女，但真相恐怕并不尽如人意。
闻伊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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