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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好处多多

我的反派逆袭之路 心象风景 13270 Apr 25, 2022 5:45: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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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主任是很注重外表的,曾评价应小平说:
  “热得时候长衫长袖,天气转冷的时候,短裤短衫。”木子李心中在想,别人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何必多言。口中说着:
  “今天早上穿短袖是有点冷的。”明主任用嘲弄的神色说:
  “早上那么早穿短袖。”其实穿衣服也应注重自己的外表。木子李越来越发现自己爱夸夸其谈,还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杨凯仁问她:
  “齿坯少了8只。”她鼻孔出气,冷冷哼一声,走了过去,不再理他了,唉,这个样子干什么,也是替别人干活。干什么摆那么大的架子。赵仕军来领齿轮,问了几遍,她答了几遍,他仍就是听不清,便嘲弄他,真是的,做什么要知道的。她呀,别人又不欠她什么,干嘛那么恨声恨气的,况且大家都是同事,真是太傻了。还有陈律枫和赵小于进来坐,她不知怎么对赵小于这家伙有点成见,上次他上班要她先通知明主任,她说:
  “我不去说,你自己去说好了。”后来明主任问他,为什么这么迟,他说跟她说过的。这件事让她对赵小于有一个新的认识了。这种男孩为达到目的会不惜手段,就象陈法则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后来他们出去了。说起陈律枫和朱建科的妹妹在相处,明烟恍然大悟,木子李心中想,以后就不用怀疑。更为可笑的是,吃过中饭,洗衣服的人很多,她特别爱饶舌,褚文军要用她的香皂,她笑着说:
  “这可是我五元钱买的,舍不得。”他说:
  “我请你看五场电影。”她说:
  “五场太多了,二场就够了,别赖账。”当着许多人的面,她才不会在乎谁。赵小于淘米,他的伙伴来了,他竟要她洗衣服,这种男孩她就是讨厌,他的虚荣心特别强。师傅在食堂最里面吃饭,她在外面和别人开玩笑,听得去了,估计心中在笑话她了。以后说话就要注意点了。
  一想起明烟的话就觉得心寒,她问木子李:
  “100型砂轮轴有多少?”
  “三百多。”
  “还有三百?”事实上,三百刚好有。木子李说:
  “发了五百根,磨了二百根,剩下是三百根,发黑可能五百不止,那么……”话还没有说完,便打断了说:
  “不用狡辩,反正三百是没有的。”木子李忍住不说,心中觉得师傅好刻薄。一个晚上都有点闷闷不乐,又想自暴自弃,强打精神去洗澡洗头扫地洗衣,睡觉了,手枕着头,总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了,感情在慢慢地消失,一颗温柔的心变得强硬起来。算了,她并不要求周围的人和她成为好朋友,并不稀罕也不值得这样做。只是暗叹自己东学西学,终究会一无所有,不,不承认自己会一无所有。去压机车间时,车间主任又气哼哼地骂,要把产品拉过去,她唯唯是命,心中却骂道‘谁规定。’心中真得烦得要死,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你还是开心些吧。
  说起来她自己也觉得可笑,上次也是去看电影,结果丢了眼镜,那也是一个雨天,这次又是去看电影,同样是雨天,眼镜仍就是丢了。第一次敢去寻找,第二次丢在别人家里,可问也不敢去问了,明明看见那两个人在屋里,可只是象哈巴狗似的捧承人笑,却没有实际行动。雨天看电影,有什么情调,可嘴里却不甘示弱,真是好笑。硬说是蛮有味道的,有什么味道,全身湿湿,怪难受的。
  这几天闷得要死,连人的脾气也变得格外暴燥,动不动就是喉咙拉响,一生气,越发显得面目可憎。在自己发怒的时候却从不曾想到过什么,真是的,以后要尽量改变自己好发脾气的样子。不如意的事情多着呢,又何必为一点点小事而大动肝火,伤身体伤脾胃,还有总觉得别人和她做对似的。明烟这几天心情不舒服,还是少惹她为好,总是说她记性差,还说三长年呆过了,有的事仍旧不知道的。她就是觉得挺不舒服,闷闷不乐的干活,后来明烟和应小平谈天,讲什么身材,容貌,她第一次发现明烟也会那么评价人。一直以为别人都是粗汉,恰不知别人有许多知识是她跟不上的。做任何事都要做个有心人,不要那么随便,如果随便的话干什么都会没劲的。干什么事都会拖拖拉拉。还有她知道信念很重要,如果活着没有目标,实在是行尸走肉。
  特别爱和杨树钢说笑话,发现杨树钢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和别人嘻嘻哈哈的青年,他对于事物都有一个自己的见解。他说他不喜欢画画,说那是玩物丧志,真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而有的埋在心底,有的却时常发牢臊。她讨厌自己发牢臊,对于杨树钢,她不懂的问题尽可以问,他学识渊博大都是涉及皮毛,但这已经够了。他连吃个饭都有三分内行。有一次,他大谈什么‘以气为画,方为笔重;以笔为画,是为笔奴’,她发现杨树钢也写得一手好字,过去常常说她的字比他的好,恐怕不见得了。讲了许多话,他有点倦了说:Www.ЪǐMíξOǔ.COM
  “不说了,干活去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震动,过去和别人讲话都是她说这句话,而现在反过来有人说了,那以往别人会不会觉得受到委屈呢,她真是太会想了。不过她认识到杨树钢和赵仕军是不同类型。赵仕军是直率型的,有恨有爱,嘻嘻哈哈;而杨树钢却是一个有计谋的人,过去有一次她认为他傻,现在多了接触,不但不傻还有点小聪明的。
  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放假了,她还要干活,杨树钢不做了要回家,家在上海。她坚信,结果无所谓,经过才重要,不管明天如何,也上了车。起先只是车上挤,她拉着他的手,他也拉着她的手,她知道他有女朋友,但她并不在乎的。她紧握着他的手,依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手心很烫,他也说:
  “你的手心很烫是因为胸前的东西太少。”知道他嫌弃她太瘦,便说:
  “你的手心烫是你太激动了。”他下车了说:
  “等我一下,我会送你回家的。”她就是很感动,后来他把她送回家再走。小姨正在吃饭,爸也来了,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吃饭,等待杨树钢的到来。他一直没有来,过了一夜,天亮了,她便走着回厂,他却骑着自行车来了,跳上他的自行车,他带着她,路上轮胎没有气了,便去借打气筒,半路上他说起他出来,他老爸并不知道,他有一个留美的同学来了,他身边不带钱,她问他要多少,他说要100元,她口袋里没有钱,便准备去借。醒来后她发现她在寻求什么安慰,连连觉得有点玄乎,深奥的东西偏去学,结果却连最起码的也忘了。捧着一本书能吃什么呀,又坏眼睛,思想负担又重,太紧张了,不想这么过的,应有信心地过着的。
  早上,木子李走到机修组那儿,杨树钢在那儿,昨天梦里是他的外形沈国涛的内心,她说:
  “昨天夜里你有没有乘汽车?”他很惊奇,睁大着眼睛说:
  “吃不准你说的话。”于是她说:
  “昨天夜里梦见你乘汽车去上海了。”
  “干嘛不梦见去无锡呢?”
  “事实上,我想家了,想放假了,去上海玩。“他没有多大的反应,站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便走开了。杨树钢同志真得是好奇,她怎么会梦见他,她也够坦率的。她掩饰起心中的无奈,和别人照样嘻嘻哈哈。看见杨树钢怪腔怪调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喉咙声说:
  “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可总是被别的事打扰。”杨树钢说:
  “我记牢了,两次有问题都不说。”她笑着走开了。
  这天吃过中饭后,她便去占师傅那儿,她喜欢占师傅那种豪放的性格,如果爸有占师傅的一半,爸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差了。她常坐的位置被杨树钢占去了,他要她另外找凳子做,于是只好去找来了,他在挖耳朵,用那个铅丝的。她便说:
  “算了,我去给你拿根火柴来。”于是去找来一根火柴,她和占师傅在聊天:
  “很是羡慕旅行的人,是很想去。”硬叫杨树钢教学照相,她突然之间变得十分热情,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唉,她就是傻,为什么爱表现自己。后来杨树钢硬叫她去宿舍拿脸盆,说要洗衣服。她不愿去,因为拿下来后,又要拿上去,多讨厌。他站在那儿有一种可怜相,她说:
  “那好吧,我给你去拿来,不过你要答应让我学照相。”他说:
  “安稳些好了,快去快去。”她就是一阵反感,打定主意不去,便又笑着坐下了,他没有法子,自己去男寝室拿了脸盆洗衣服。看他走路的样子象是不屈服的样子,真是好笑。后来他洗好了说: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她说:
  “不用说,我知道。”他声音低下去,其实她心中的震惊很大,是啊,她也常迷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多变,忽冷忽热。说真的,杨树钢还不能够指使她干这干那,不过,对于自己的处事方式有点厌倦。他们说她活泼可爱,她不喜欢这样,怪不得这几天她神不附体的样子,原来她的心在迷惑,在动荡,该平静下来了。以后她不会去问他什么事,也不再打扰什么了,他说他看透了她这个人,她心中在发笑,这么容易,其实说穿着了,她是虚伪地扮演着一个角色。让她孤独好了。往往在冲动的时候说错许多话,你看,要她挖耳朵,她说恶心了,给她100元也不稀罕,真傻,谁会给钱,女孩,理智点。让她藏起嘻嘻哈哈的外表,让她的笑声发自内心,让她不要以天真为掩饰,让她仍就恢复到那种年龄的姿态,让她不再自夸,让她做一个真实的她。她实在是好笑,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写字,可是她的字仍写得一团糟,以后她可得要注意了,不要再在玩笑中消磨自己的青春了。他们都说她象个洋娃娃,而她却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小孩子的本性早已消失,换来的是口是心非。他们说她无忧无虑,经过一次感情的创伤,对于一切她都觉得无所谓了。现在是嘻嘻哈哈过日子,真得不稀罕这样。别人对她的评价是因为她太露骨的热情,事实上她能有什么,真得是一无所有,讲空话道是头头是道,她觉得和杨树钢相处有味道,他能讲出她许多不懂的地方,好佩服他,可是她自己不能这样活,对呀,为什么要苛刻自己,别让自己觉得太累好不好,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
  已经有好多天了,总是觉得在玩弄自己的青春,吃过中饭后的一个小时,总是在占师傅那儿消磨掉,而事实上最令她心动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几天又象是陷入无望的绝境似的,睡下后,满脑子都是杨树钢的名字,甩也甩不掉,明知道会让人耻笑,但她不在乎这些了,她的座右铭是辉煌的是经过,并不是结果,那她们的相识又何必在乎什么结果,什么感情欺骗,什么结合。过去的那种年龄,把那种婚姻看得那么重也是傻的,仅仅因为杨树钢说过‘看透了她这个人’,她就不舒服,今天不再找借口去谈天了,也不去问什么问题了。真的,她仍就是什么都不在乎,她才不管什么,也不会疯狂地入谜。还有一上班她总是满脸笑容,微笑服务。
  朱平说下个月她不干了,木子李的心中好惋惜,可同时也悲叹自己,在这儿浪费自己的青春,朱平在这儿干了十个年头,到头来,就这样无声息的走了,真得是人生如梦。朱平说:
  “有时越想越愁,不知道活着干什么,一天十个小时的班上得怨声载道,真得好感吃力。”其实谁不吃力,木子李也是同样感到吃力,同样埋怨。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活着为了什么,她渴望兰天白云,渴望大自然的一切色素,可仍就在这儿。朱平师傅走了,她的心引起了震动,陈法则为什么不带她出去,同学也只不过是自顾自罢了。陈国告诉她,陈小于在车间里,昨天和陈国刚刚谈起过,本想去看看,可转而一想,怕惹麻烦,最终没去,而当他离去的时候,她就发现她很是自私。
  木子李真的是越发孤单寂寞了,蔡燕也不干了,本来对面是吕银平,她结婚后就不做了。现在来了蔡燕自己去办厂子发展了,也不做了。她也真是,因为和明主任在一个办公室,别人说话总是说三分,而她却还往往是自以为是。常常吃过中饭去坐个45分钟,过去看见别人浪费时间,她心中替别人可惜,而现在,,她不也在是在消磨这饭后的45分钟,也许是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想起那种神态,她的心总是在痉挛,胸口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不想俘虏别人,也不想被别人俘虏,她就是一个独立自在的人。过去的壮志,觉得被改变了许多,也想学做一个温柔的女孩,不想再风风火火下去了。可是放弃自己的追求是多么的痛心,不,宁愿牺牲自己的所有,也不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那就是做一个无悔的人,能吃苦,没有代价的付出,哪里来的经过和成果。她在开怀大笑的时候,全身处于放松,大脑很少考虑,这时最容易忘记东西。明明记得一个数字,开怀大笑转眼就忘了。杨树钢踢了她一脚,很是疼,却仍就用手捶了他一拳,当时并没有去看伤处,中途吃饭时一看,乌青都踢出来了,这家伙狠心的。吃过中饭去坐,又恢复到那种神色骄横,飞扬跋扈的样子,夸夸其谈,象赵括一样,纸上谈兵。还容易大骂,杨文辉撞了她一下,碰到了那个热的笼头,尖叫起来,说:
  “要不是你年纪小,早已巴掌过来了。”大家听了就是哈哈大笑,说:
  “这么凶巴巴的女孩,怪怕人的。”
  一早起来,满脑子都是‘你瞧,我并不偷懒’。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最终还是起来了,穿一套运动服,便去锻炼了。想去做自己的事,身体一定要保养好。良好的身体旺盛的精力是一切事业的基础。不能浪费自己的精力,保证身体好。去跑香港街,本来没打算跑到终点,在无意中发现已跑到了街头,是呀,只要坚持就能跑的。
  一上班,又显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夸夸其谈,昨天大夜班的齿坯忘了领出去,李月兰解释日班写几副,大夜班写几副就好了,木子李烦得要命说:
  “不改,就不领出去,别的我也就不管了。”气得李月兰转身就走。她于是觉得自己为什么这样苛刻,为什么不听她的方案呢。后来便去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饭,因有面包,李月兰懒洋洋地答道:
  “我吃过了。”于是她便走开了。赵小于来领100型的齿坯,她又是满肚子的怒气,真是的,别人又没有得罪她,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明烟问她铣齿组的人员组数和名单,她怕自己说错去看名单,明烟自言自语说: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记牢。”她没有说什么,其实让她仔细想一下,能说出来的。
  吃过中饭后洗衣服,有说有笑。水里有沙,男孩子来淘米,仍就是嘻嘻哈哈与他们打趣着,叫着好几个男孩子的名字,总是爱虚荣的表现。有个男孩倒了她的开水,便翻脸不认人了,说着他,少说几句行不行,自己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饭后和明主任聊着天,说起哥哥开车,又说起爸的神情,又说了好多,又说又笑,真是傻蛋一个。早已说过她在大笑的时候会忘乎所以,一激动,昔日维护起来的尊严全部会破碎。去车间,男孩子们嘻嘻哈哈,她也跟着他们笑,也要注意点自己的影响。上班的时候说话有点多了,下班的时候实在是累了。
  她这个人做事就是太莽撞,去镇医院看眼睛,明明写明是下午,她仍是上午就去了,结果她请了假去白跑一趟,没人。下午又去了,硬着头皮一个人去的,没有去叫别人,反正一个人也要学会来的。还有她说话就是太随便,说了快半个小时的话,明烟就是嗤之以鼻。说真的,她就是说得有点夸张的。到了快下班的时候,陈律枫在中间库坐了一会儿,她讲了心中的许多话,因为觉得她自己闷的。对于自己的工作状态烦死了。下班后,一个人百般无趣,强打着精神去洗衣服,而后整理抽屉,东西有点多,无从着手,把煤油炉也擦干净了。早饭实是吃不下去,自己烧泡饭吃好了,还是泡饭好吃,整天吃油条面包,胃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早上也实在起不来了,也许她就是一个吃不了苦的女孩。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可仍就是实现不了的。枉费许多心机真是傻透了。又是很倦,想着还是多睡一会儿的好。晚上躺下后,又想得开了,发现她特别喜欢怀旧。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杨易平说:
  “今天我要去舞厅,是那嘉兴的两个人邀请的。”嘉兴兵工厂,给这儿的齿坯加工,要返工便派出两名技术人员。杨易平穿一件连衣裙,素雅的颜色,显得越发婀娜多姿,脚上一双白色的皮鞋。她由衷地说:
  “去吧,多接触几个人总是好的。”杨易平邀请上张凤女去,一个是很会跳舞的,长就一副好身材,他们出去了。木子李一个人呆在宿舍里闷得很,没有人聊天,去热处理车间那儿看看,有个零件要用的。她就是有点闷得慌,赵仕军不在,总是错过许多机会的。那一次堂弟去瑶琳仙镜,那一次赵仕军去无锡,她也要存钱去游玩。五泄去过了,不去也不要紧,总是闷在心中,把自己裹得好紧,要去增长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捧着书本不能解决问题的。骑车到近处一看,那么乌烟瘴气,连那么一盏灯也成醉眼朦胧了。那么大的一间屋子,靠近门口里边一盏灯,再里面也是一盏灯,里面开着咸咸炉,一边是极高的温度,看炉子里的铁满是通红,一边也开着排风扇,人呆在里面,又闷又热,在里面干活的人的确要有耐力的,怪不得每个人瘦瘦的,他们的皮肤又黑又干。那么大的房子,里面的东西放得杂乱无章,那里的设备又陈又旧,全都是电,看着给人一种慌慌的感觉。她也就不进去,便去外婆家,在那儿又觉得有点烦,便去街上买东西。街上的人行人匆匆,穿着各式的裙子和衬衫,珠光宝气,真好。她第一次发现,挤身在这热闹的街市上,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她更加坚定要学服装的决心了。会计她也不会放下。匆匆买了东西,又去热处理看看零件,看赵仕军光着身子在干活,那边的空气实在是闷的,有她买来的绿豆糕,便拿出来给他们了,而后便上楼了。也奇怪平白无故给赵仕军吃东西,不安好心吧,想着也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一位大哥哥,只是心中闷得慌,找个人聊天罢了,还是她嫉妒别人的长相和身材,也不是,只是心中不高兴,杨易平顾自去玩了,她也有自己的世界了,不能给对方快乐了,只要杨易平快乐,她是无所谓。她在否抱怨自己的一切不如别人,不,不抱怨,一切的路靠自己走的。发现她越来越唠叨了,也许是的,一有不满,便多话,尽管上班很忙,但也别说好不好。
  真得好久好久了,她总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象被人世人遗忘似的。上班的时候和别人谈笑风生,下班后象个死人似的。有时心情很是冲动,会和一伙人聊聊天,但太多的时候总是压抑着,可内心却依然翻滚着。好几天没有记下心情的感受了。去杨树钢那儿问他以前在哪儿工作,他紧绷着脸说:
  “干什么?”
  “傻兮兮的,那么紧张干什么,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他说:
  “我看见别人神经质会毛发倒竖的。”
  “没有人说你神经质,那我讲错了。”
  “不,不是的。”他露出了笑脸。她就是爱逗人,谁爱绷着脸,她偏要多吵。陈律枫用铁屑吓她,她心中真得怕得要死,那个铁屑卷得象一条蛇似的,看着就是吓人的。
  1993-6-9下班后去应小平那儿,她男朋友正在炒菜,应小平坐下很是疲倦的样子。吃菜时,木子李一个劲的夸奖她男友炒泡蛋的水平,他们硬要她多吃。应小平的男友朱亮江说话那么有劲,就象永远不知疲倦似的。谈到钱多有什么用,他的伙伴怎么样,应小平一改往日的一副夸夸其谈,听她男朋友讲话。大家又评论厂里的出名人物,如何交际,如何风光,如何处事,如何交友,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她只是一只丑小鸭,对于别人的如何风光,都不祈求,就让生活的热情陪着走完一生,别人的生活是别人的,自己过的生活是独一无二的。’和应小平的言谈中,得知杨易平心中也有烦恼,想和她说,又不想说,说木子李到底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的。她就是觉得委屈,谁说她什么都不懂,那只不过在表面上她装作什么都不懂,满不在乎,是的,天真的外表掩藏着内心的秘密,够伪装的。说真的,对于感情上的事,尝试过一次,不想轻易再去深交了。她是自私的,不会凭白无故热情对待别人。做事总是要有计划的,有秩序的进行。杨易平的事她愿讲则讲,不愿讲则拉倒,她才不愿去多管闲事呢,如果对方讲了,那么也不会推却的,谁叫她们是相处那么长时间的朋友。反复无常,阴阴冷冷,真真假假,一颗受伤的心保护得很好。所有通向心灵的门户都锁死着。想着就是永不会开启的感觉。
  一早上班不是忙得要命就是拉响着喉咙和别人讲着话,象吵架似的。何苦呢,仔细想一想,这样做值不值得,大家都是来干活的,又何必凶巴巴的责怪呢,她的外表太活泼了,二十二岁的年龄真象是什么都不懂,不懂就不懂罢了。她原来的本色是什么,天真的外表下复杂多变的心理,以后她的嘴巴不要那么苛刻。在车床边,杨树钢和褚文军在一块交谈,说:
  “木子李你太胖了,不能笑了,脸颊要撑破了。”她说:
  “关你们什么事,这么关心干什么?”褚文军说;
  “不关心的很稀罕,想关心的没得关心。”她听不清,于是他又重复一遍,她顾自走了。后来杨树钢叫她过去,问她的身高和体重,又说:
  “你真得需要减肥,切一刀有听过?”她拉响着喉咙说:
  “空对,别听别人胡说什么,这就叫玄乎,或者是买弄文学。”杨树钢脸色阴沉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常态。她好象觉得自己又被封闭似的。唉,小姑娘少讲几句好不好,讲得太多了,会刺伤别人的自尊的。事实上,她的确很自卑,过去的她一切都不在乎,以为外在的一切都无所谓。当杨易平离她越来越远时,她总觉得她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大了,才会醒悟到朋友的珍重。当她一个人看电影的时候,看见别人两个人亲密无间,她就是很自卑;当她一个人逛街,看见别人手拉着手,她就是很自卑。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当杨易平提出要去街上买衣服的时候,她总打借口推辞,自然而然便去找别人了。现在对方买布料做衣服,也从不和她说了。她需要一个伴,现在对方有了男友,她越发不好意思去打扰了。而对于周围的人和事,她总是不在乎。幻想远方有她的梦,期待着,于是就有了更多的彷徨。寂寞的时候找个人来爱她,是否太廉价。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要刻薄去挖苦人家。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的好。感情这回事还是少去惹烦恼。该来的它自然会来的。刻意去追求也没有用。人家的优越感使她自卑,是最笨人的想法,其实有什么好自卑,是因为感觉无聊所以累且感到自卑还是看别人忙于打扮,她就是一只丑小鸭而自卑。避开这些,退出什么名利的追逐,需要的是大自然的一切色素,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说得就是这个理的。
  女孩子的确要心灵手巧才招人喜爱。杨易平这点就是做得比她好。杨树钢的一件外衣胳膊处掉线了。她好几次想说,可终归没有说。杨易平却开口了说:
  “杨树钢,衣服开后门掉了,给你缝一下。”于是他去二楼拿线,脱下衣服,赤着个膊,杨易平帮他缝好。女孩当中属木子李最会笑。一直笑个不停。杨树钢说:
  “有什么好笑的。赤膊没有看见过?”她强忍住笑,不过,的确佩服杨易平的,有勇气,而她就是象个男孩子一样的。
  天热得要命,木子李去问别人江边有没有游泳。他们说有的,并且很多。她便去问杨易平:
  “下班后江边游泳去?”对方没有说什么,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下班后,她便整理好东西,先到外婆家换衣服,把轮胎充气充好,有人在调笑说:
  “江边去游泳呀。”他们骑着摩托车,木子李没有去睬他们,怕一出口,会出洋相的。也真是的,没有说什么,便怕,算什么人物的。到了江边,哪里有他们所说有好多人,人到是有几个,真是的。既然到了江边,便安心去游泳吧。管他什么。便脱了外套,里面老早就穿好了泳衣。拿着轮胎下了水,水倒有点冷,一下子还不能浸下去,吸着气,江里有个男孩对她说:
  “别怕,只要浸下去,便没有事的。”便浸了下去,游到桥墩那边,还是会游的。便和那个男孩交谈,他说:
  “我在毛纺厂修理部,你住哪儿的?”她没有说住厂里,只是说:
  “住三十六洞的。”他说:
  “骗人,我住三十六洞的。”她心中暗笑,说:
  “那是我外婆家,我住上江东,在这儿工作。”在水中,她惦不住脚,扶着轮胎。男孩恶作剧使劲推她出去,而后又推进来。玩得很是开心,象老朋友似的,大家一点也没有拘束。水就是有点凉,男孩还打着哆嗦,她也觉得冷,便说:
  “我要上去了。”于是便一起上去了。她用浴巾胡乱擦着很快就套上衣服,拿了这个掉了那个,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那个男孩说:
  “你这个难难婆。”她听了心头很是反感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不说,不说。”牵着自行车上去了。他问她:
  “什么时候下班。”
  “四点半。”一起骑自行车回了,还是同路的,他说:
  “我去叫伙伴看电影,不知会不会去,因为他们在上班。你晚上干什么?”
  “看看书。”他说:
  “那今天去总共会的游乐场,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好呀,我也没有去过。”他问:
  “那什么时候等你?要么在岗亭那儿等你?”
  “可以。”到了外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外婆给她烧了一碗面条,满满的一碗,便吃,吃了几口就是吃不下去了。外婆说:
  “多可惜呀。”是呀明明知道吃不了这么多,还要浪费。急匆匆地牵了自行车便去岗亭那边,没有人。一分钟后,男孩过来了。她笑着说:
  “你也守时的,我也刚刚到。”男孩牵了她的自行车,带着她去总共会了。路上说着业余生活的爱好,他说:
  “我不爱看书,下班后搓麻将,玩牌的。”她说:
  “我经常去借书看的。”到了那儿,他买了票,坐高桥车,乘游船,男孩显得很是内行,哪象是第一次来。在游船里,他使劲踩车,而她则是优闲的坐着。游船过桥洞时,她显得特别紧张,说:
  “我喜欢亮光的地方。”他们开着玩笑,讲着惹人发笑的话,他说:
  “你这么会笑的。”她就是爱笑。男孩老要说她,她说:
  “你这么会说,不和你一起玩了。”他说:
  “那以后改,有错就改嘛。”她说:
  “谁还和你以后一起玩呀。”很快就转换话题,时间到了便下船。一起回来后,到了浮桥那儿,男孩说还有点事要去办。于是她对男孩说声谢谢便先回厂了。男孩还说:
  “明天来。”
  “嗯。“其实她的心中却没有这个打算,觉得自己也是够胆大,和一个陌生的男孩谈笑自如,还一起去玩。觉得这个男孩特别爱玩,有点关心别人的。人不怎么样,谈吐也不怎么样,也不怎么吸引人,只能作为一个普通朋友的。
  上班后,老在想这件事的好坏,总害怕自己结交一个坏朋友,忐忑不安的,想想也是仅凭着一次,便能感觉好坏,那也太有本事了。她向徐师傅讲了昨天的事情,徐师傅说:
  “女孩子,交朋友要慎重些,你的那一个朋友业余很空虚,你最好别向说你的工作单位,他会找上门来的。”于是她越发害怕,算了,以后待人接物要小心些。下班后她没有去。杨树钢和戴志力还有木子李在一处聊天,他们说她天真活泼,老天,她都二十二岁了,还去追求什么天真活泼,杨树钢说:
  “我一贯为人随和,说话有礼貌,从来不说什么粗话,什么玄乎,什么高深莫测这种帽子不要乱扣。你去做少儿主持人道是不错的。”其实杨树钢不懂那种方式叫人动心,至少他的内心深处会想了,也许是她平时话太多了,她觉得自己被人揭穿了假面。现在不能维护活泼的外表了,好了,以后交谈不要自视清高,也不要讲什么别人迷惑的话了,说别人高深,其实是自己买弄玄乎。她觉得十分累。她就是爱饶舌,一件事总要多说几句的,象去江边游泳,说过一次就好了,偏要多说的。去吃晚饭的时候和杨易平叽叽叽喳喳说个不休,心中好象满是得意,还夸口说人家是骗子。唉,她才是骗子。好了,说过一次就差不多了,用不着饶舌,是好是坏,别人会感觉的,用不着多说的。
  这天戴志柳去洗澡了,应小水便过来说话,她知道戴志柳听不见,便也乐得假装开心和他讲着笑话。天阴沉下来,起风了,刹时下雨了,雨点敲打着地面,溅起一层层灰尘飞舞着,沙沙沙,一阵紧似一阵,秧苗展开着叶子,摇曳着枝干。路上行人匆匆,有的冒雨骑车,有的快速走着,雨来得太忽然了,能避雨的地方全都是人,什么凉亭内,屋檐下,车棚里,她趴在窗前,心中觉得很是豪放,雨来去自如,不拘束,有自己的性格。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蜕变更新,第76章有一个谈得来的同事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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