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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历史的遗绪与七天行走

奇幻王座 是青年一只呀 3508 Apr 22, 2022 10:45:46 PM
    在快要抵达联邦星际城的时候,林晨的飞行器前飞来一艘像已经灭绝的灯笼鱼的飞船,船灯照耀得恢宏,改造人和机器人在这束光里缓缓向星际城的一个舱口飘去。
    “是异能者。”
    林晨知道这束光只是探测信号类型的扫描光,移动改造人的是异能魔法般的物理效应。
    星际城的一个大型实验室内,一些工作人员正在逐个对改造人进行科学分析,他们事先通知过林晨。
    林晨的科学思维并没有强横无双,这里摆放的一堆设备仪器跟在火星地核里的一般,都是他未曾见过的,也很难懂得的。
    他拥有绝世的聪慧,过目不忘,他的拦鱼能体会万物,这些都不意味着他的理解范围没有限度,现在的超级光子计算机的运算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的印象里,似乎有一个这样的人能够做到这些,那就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弦乐即闻。
    一面之缘,就是一个天地照面,磅礴的事物规律的形成与瓦解,寒冷,清晰。
    过了一段时间,工作人员告诉他,他们通过生物特征比对,找到了恐神害,他的生物信息来自林千楼,是齐山海的人帮忙收集过来的。
    林晨带着一些悲伤地来到恐神害面前,看到他的样子都是改造人复制般的相同形象,想到渊有路为他壮烈牺牲,不禁深深地叹息。
    这俩好兄弟友情深厚,林晨准备把恐神害带去林千楼安葬。
    林千楼是趋蓝的一块经济状况相对落后的区域,以普通的高楼林立为时代建筑特色,房价与物价要相对便宜许多,适合薪资收入在中低水平的人群。
    工作人员告诉了他,恐神害已经无法被复原,他全身的机械化程度像其他改造人一般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已经不能称之为拥有生命活动的生物。
    林晨觉得马天龙这个妖怪实在畜极。
    他飞行器上的那个量子传送装置没有交到这里,他想亲手交给齐山海,毕竟他曾经救过自己的命,林晨对齐山海拥有的一些科学资源保持神化的形容。
    回到地球,他第一时间去了药王大厦,齐山海领着一个团队接过他带来的这个装置。
    在大厦的一个房间,齐山海和他对坐聊天。
    “可惜你毁了恒星级飞船,再造一个阿库别瑞引擎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齐山海叹息着说道。
    “以现在的科学实力,应该花不了多久的时间吧?又不是火星上数量众多的卫星链。”林晨毫不在意地说道。
    “人们通过历史知道,NH2 能量矿石已经绝迹,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该引擎有装载少量这样的东西,不然根本就逗不了宇宙空间。”
    “路振鸣的那杆枪,我用了我持有的,你的那柄剑,想来梦净尘也掏空了积蓄,我们所知道的,除了地火那边,其他地方再无 NH2 矿石。”
    齐山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着,继续说道:“华夏是一个神奇的国家,千古行商,商人总是最孤独的行业。”
    “您的意思是,地火跟你还有梦家有隔阂?”林晨问道。
    “岂止是隔阂,是打心底的蔑视。”
    齐山海似乎想起了往事,摇了摇头,又说道:“我找到了马天龙,是一个婴儿,不是我发现的早,他就死了。”
    “什么?!”林晨不可置信地说道,“马天龙变成了一个婴儿?他不是用量子传送装置逃了吗?”
    “这个破东西,连阿库别瑞引擎的一半构造程度都不如,他用这玩意儿传送到他在趋蓝的一个老家,结果就成了一个婴儿了。”齐山海似乎不愿再讲这些,他看着林晨,认真地说道,“你意下如何?”
    “把他送到一家孤儿院吧,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他。”林晨想起一个穷苦地方,那里有一家孤儿院,当年他路过那里,看见几个孩子举着另一个孩子顶树木的画面,觉得十分地佩服,那里的孤儿院院长非常有钱,和村里人有关系还经常为小钱骂红了眼,那个地方很适合马天龙。
    林晨没有古板的因果思想,他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简单。
    “听说您的家族和鼠川?……”林晨忽然问道。
    齐山海没有看他,转而取下嘴里的香烟,放在手里捏成了齑粉,又倒进旁边的一个垃圾桶。
    “我知道一般大人物的这个行为,要么是作秀,要么是真的愤怒。”林晨微笑道,“我在马天龙的虚拟世界里见过大人物,我试图向他表明,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齐山海闻言,脸色舒展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知道的太多的人,容易累,为人处世,人其实蛮忌讳心累。我为了你好,所以我会告诉你,因为你压根就不在乎我们。”
    “告诉你之前,我建议你去鼠川走一走,等你有答案了,到这里来。”
    “我尽量。”
    林晨在告诉齐山海这个地方之后,离开了这里。
    他先回到了学校,上了几天课,天择班里新增了不少陌生的面孔,鱼香群竟然辍学了,或者说成了校领导,整日西装或者衬衫,风度翩翩。
    他津津有味地听着吴远寂讲课,却没有举手发言的意思,他的心思在那些标准答案上,他的心思飘远,想到了鼠川。
    来到鼠川,林晨没有隐身的意思,路上遇到的第一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村里的老干部,他对着林晨的侧方说道:“你来了。”
    林晨笑着说道:“我来了。”
    林晨双手抱着头,很潇洒地走进城市边缘。
    几个小孩从旁边嬉笑经过,其中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道:“上次我这样走路,被毒打了一次。”
    这个孩子回答道:“你这样说话就很没有技术含量了。”
    “你在内涵什么?”
    “内涵你老 M。”
    几个孩子飞快地跑走。
    林晨郁闷地看着这些小孩,想着的是,多少年了,拿亲人开玩笑的风气真的腻歪。
    林晨自嘲自己也经常说他 M 的,你 M 的。
    他对战过的一些敌人也会这样讲话。
    他走进一家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在店里无聊喝着,桌上的一层玻璃下有许多的广告宣传单,其中一个陈旧的纸单上写着:“‘杠精牌老鼠药’,治老鼠,也治杠精!”
    广告代言人是已经过世的一个明星,林晨依稀记得小时候看过他参演的一部电视剧。
    几个工人忽然走进店铺,其中一个在柜台前对店员说道:“十八份奶茶,不加冰。”
    “还是凉山镇冰棒好吃,咱们还是去买冰棒吧?”一个工人忽然提议道。
    领头的工人对店员说道:“这里有没有冰棒卖?”
    店员懒洋洋回道:“几个意思?奶茶店还卖冰棒的?”
    “随便问问。”领头的工人对刚才问他的人小声说道,“买个几把冰棒,别在这里丢人了。”
    买完奶茶,工人们走了。
    林晨喝完奶茶,付过钱,走出店门,看着许多的绿植,那些花花草草,想着一副专属神经病的画。
    这张画里,是一堆整齐有序的花盆,对应着不同的花洒,花洒给花盆浇水,花盆里的花茁壮成长。
    这张画的神经之处在于,如果你太探究一个细节,你会发现更多的类似细节,以及影响的因素与时间的关节,你会在丧失自我要求里迷失自我,因为你所遇到的每一个盆栽和花洒,很可能根据你的心理状况是不一样的。
    这张画对于神经病而言,是绝望,也是希望。
    当他散步到一个花店门前,看着地上一堆乱放的盆栽,和一个花洒,他心里有了答案。
    鼠川的一些人让他不要计较。
    他自觉地绕过了一群风尘仆仆的人的群架。
    ……
    晚上,他在一个小宾馆的房间里,推开窗能听到远处街道的蹦迪音乐。
    “这么多年,蹦迪音乐还是起躁样板,跟李大婶用棒槌敲郭大哥的盆、郭大哥用擀面杖打李大婶的锅一般。”
    第二天,林晨像昨天一样,在街道上散步。
    旁边一个穿着时尚的人经过,放的是非常有节奏的音乐,鼓点很新颖。
    林晨走到一个凉亭边,这里能看到一块仿古的别墅小区,阁楼别致的很,他想着一些就景的散步随笔,旁边又有人经过,朗诵了一番诗词内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创的,听起来很厉害。
    林晨自卑地想到:“林晨啊林晨,亏你读过不少的书,路人文化比你高太多了。”
    他的心里其实又来了火气。
    怎么鼠川人又来和他玩心理碰瓷游戏?
    林晨琢磨自己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能等来一个乞丐。
    社会个体对于社会系统成分有很大的取向和依赖,主要就是物质与精神的财富感。
    能够玩弄心理碰瓷游戏的人,一定算极了社会性质。
    他等来了一个开私家车的老板。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是那趟火车上,带着一个小女孩的一个老人。
    老人颤巍巍地经过他旁边。
    林晨此时心情复杂。
    他想给这老人来上一拳,完成这个现实伤害动作,有“碰瓷”乱想的一环。
    他想借此树威和公告,不要泛滥社会自由,
    他想视而不见,又怕这个老人过来和他讲:“别墅小区还是有好人的。”
    想到之前在这里的公司租房,楼上那些瓷器摔破的声音,林晨这才觉得无趣。
    林晨觉得自己无趣,他人无趣,这里的事物,现象,都很无趣。
    林晨又自卑起来。
    接下来的五天,他在这种自卑里徘徊着,有一些迷茫与痛苦。
    他甚至想到时境迁的那句话。
    “叹浇漓,叹浇漓,时过境迁,你不改变,是福是祸;问众生,问众生,是非真假,生死之间,忧可断绝?”
    他心里有一股怪诞的恶意。
    林晨自问,自己的人生何尝没有改变,简直就是剧变。
    数次的生死之间,他战情豪然。
    何至于此?
    可怜如此。
    可笑。
    林晨笑不出来。
    林晨在第七天的时候,离开了鼠川市。
    他搭载的一辆飞船车,路上碰见了广告牌倒塌的事故。
    广告牌横亘在路面上,广告内容是一个手表广告,一个男明星戴着镶钻手表,笑容灿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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