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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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何大清醒来，轻手轻脚起床，把床铺稍微整理后，也不准备洗漱了，垫着脚从内屋走出来，就准备离开。
“何叔，这么早？”
何大清被吓了一跳，待看到李国阳正笑呵呵看着他，他也有些懵。
“你小子起这么早干嘛，又不是干厨师要早起去上班。”
“习惯了。”，李国阳笑了笑，在这没有网络，没有夜生活的年头，他的日子过得规律得很。
也就有时候太累会睡懒觉，其他时候，他都会早起。
冬天或许会让人起床的意志力被削弱，夏天就不可能。
“何叔，你这要是悄悄的走了，雨水还不得更记着呢。”，李国阳一看何大清这动作，就知道这家伙是不准备告别了。
“悄悄走跟当面走都是一样的，那丫头跟柱子还不是一样记着。”，何大清倒是洒脱得很，李国阳听着这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了，不跟你掰扯了。”，何大清拿出烟，递给李国阳一根，笑了笑道:“你跟柱子不对付，叔也没劝解的意思，你们是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至于雨水丫头那边，你既然把她当妹妹，以后就替叔多照顾着点，她哥柱子，有些事剔透玲珑，像个人精，而有些事就稀里糊涂的，容易忽略。”
李国阳闻言只能冒出一句话了！
知子莫若父啊！
傻柱真的傻吗？不，那个家伙在不少事情上就是特么人精一个。
何大清说完，拍拍李国阳的肩膀，就准备走人。
刚打开门，人还没走几步呢，何雨水那屋跟傻柱那屋也接连开门，两人都走了出来，盯着何大清。
原来两人都猜到了何大清的想法，就等着呢。
何大清见状，也有些无奈，走了过去。
“都好好过日子，你们老爹我呢，这辈子就是这么个人，你们恨也好，恼也罢，我都认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渣，偏偏傻柱跟何雨水反应没昨天大了，怒归怒，恼归闹，两人又能怎么办呢。
强扭的瓜不甜，难不成两人还能把老爹何大清给强留在这不成。
何大清话说完，就转身走人，何雨水跟傻柱两人跟在后面，也没有说话。
三人一前两后不发一言走到胡同口，何大清听到脚步声，停下脚步。
“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还能跟我一起走不成。”
傻柱跟何雨水沉默着，何大清一看，走过来把何雨水拉倒一边，何雨水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跟着走了。
父女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停下脚步，何大清看着自家闺女，苦笑道:“丫头，你也别怪爸心狠，可这人啊，怎么活总得有个数吧。”
何雨水盯着老爹，终于说话了，冷声道:“以后你也不用继续寄钱，我能养活自己，好好养你那几個家人吧，毕竟以后伱老了，还得靠着人家呢。”
略微嘲讽的语气让何大清嘴角一抽，也不争辩，反而认真道:“其他的我不多说，你哥的事呢，能管就管，不能管就算了吧，免得最后你们两个因为一些事反而生分了去。”
一听这话，何雨水有些愣住，何大清叹息一声，再道:“丫头，这人啊，有时候心念念的事就会奋不顾身去做，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的。”
“我是这样，你哥也是这样，估计是一脉相承的性格吧。”
何雨水听懂了，她有些恼怒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劝，难道要让他跟你一样，稀里糊涂的就把日子给过了吗。”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的。”，何大清听着这话，就知道自家这闺女也不是傻乎乎的了。
“丫头，这人啊，是不情愿听别人安排的路走的，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
何大清说着，神色复杂道:“有些路，不有过你怎么知道不好走呢。”
何雨水沉默了，何大清拍了拍她的手，又道:“以后真有什么难事，跟你国阳哥商量，那小子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也有跳脱的一面，可却相对稳重了许多。”
说完，何大清不管何雨水，抬脚往前走，来到傻柱这边。
“你要跟我说什么？教育我？”，傻柱露出些许讥讽笑容，明显是不满的，何大清拿出烟，点燃一根后将半包烟都扔给傻柱。
“柱子，你老爹我确实是不负责任，可有些事情呢，人就是想走那一条路。”
说着，何大清盯着傻柱，吐了一口烟后，认真道:“记住，在这个四合院里，你最应该相信的就得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她老人家把你当亲孙子，不会害了你的。”
“你妹妹呢，以后能养活自己了，有些事估计她也不会掺合了。”
“至于其他人，你都看清楚一点吧。”
一听这话，傻柱同样也有些愣住，见他这有些迷糊的模样，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哼哼一声道:“知道以前我为什么要玩笑着跟李国阳的老爹给李国阳跟雨水定娃娃亲吗？”
“那是都在一个院生活久了，可以摸清楚大家的性格，李国阳的老爹李李立军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所以你老爹我当初会跟他深交。”
“我离开后，他是不是把雨水当做女儿一样对待？”
傻柱点头，这是事实，何大清笑了笑，又抽了一口烟，有些唏嘘道:“可惜啊，他走得太早了。”
“这以后的日子，你自己考量吧，我知道你认定了一些事情后就会去做，可有些事情的背后，也未尝没有其他的故事。”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拍了拍儿子傻柱的肩膀。
“你怎么活我没资格指手画脚，毕竟我已经给你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
“作为你爹，我只希望你以后过得自在，走了，不要送了。”
何大清转身走人，傻柱跟何雨水都没有再跟，等到何大清的背影消失在眼中，两人都神色复杂叹息一声。
“回去吧，收拾一番，待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傻柱说了一声，转身走人，返回四合院去了。
何雨水嘟囔几句，也往四合院走去。
“你爸走了？”，中院，一大爷易中海看到傻柱跟何雨水走进来，问了一句。
“嗯，走了，洒脱得很，跟以前一样。”，傻柱话中还是怨气十足，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这话，莫名的感觉安心不少。
“走了就走了吧，你爸就是那个性子，劝不住的。”，一大爷易中海说着，又安慰傻柱几句后，回屋洗漱，待会儿还要上班呢。
傻柱跟何雨水各自回屋，正从厕所走出来的秦淮茹见状，也松了口气。
昨天何大清回来的时候，也让她神经紧绷起来，她都怕何大清回来就不走了。
面对一个老江湖，很多事情会让她很被动的。
现在何大清又走了，秦淮茹彻底安心，想了想，就直接来到傻柱这屋。
“傻柱，今天下班去买点好菜，秦姐陪你喝一杯，去去怨气。”，秦淮茹说着就从兜里拿出钱递给傻柱，傻柱一听这话，摇头失笑。
“秦姐，你说我摊上这么一个爹，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让我来还债的。”
说着话，他接过秦淮茹手中的钱，又道:“听你的，今天下班后好好喝一个，醒来日子不是还要继续过吗。”
“这就对了嘛！”，秦淮茹微微一笑道:“真要有个什么憋屈，喝了酒，可以跟秦姐倾诉倾诉，你知道我嘴巴严，不会说出去的。”
“憋在心里只会让你越来越膈应，说出来可就好多了。”
两人说了几句，秦淮茹就回屋了，傻柱收拾一番，就去上班了。
……
何大清回来又走，在院里倒是掀起几天的话题。
背地里有调侃的，有鄙视的，也有觉得人家何大清活得自在的。
几天的时间，何雨水算是已经在这事上缓过来了，专注于工作的事，她不再多想这事。
“国阳哥，你学其他的挺快的，怎么做菜就没有一点提高呢。”，屋里，吃着菜的何雨水嫌弃着，李国阳翻白眼，没好气道:“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你变懒了，雨水。”
“国阳哥，我上班累啊，一天天事多，搞得我感觉头都快炸了。”，何雨水苦着脸，有些无奈道:“今天我们几个又挨批评了，这工作还真是不好干啊。”
“嘿嘿，工作不挨骂，我是没有见过的。”，李国阳笑了起来，揶揄道:“你以为是混吃混喝呢，人家可不会把你当大爷。”
听着这话，何雨水翻白眼，打击人啊。
两人吃完了饭，何雨水把碗筷洗了以后，就准备回去躺着了，躺椅不能浪费不是。
李国阳也走出屋子，看到傻柱也在外面，就走了过去。
“干嘛？”，傻柱一看李国阳，就审视着，孙子明显是特意来找他的。
“国庆我结婚你是知道的，这院里呢就你一个大厨，虽然我们不对付，可在厨艺当面，我对你是没话说的。”
李国阳拿出烟，递给傻柱，傻柱接过来，嘿嘿一笑道:“这话我爱听，行啊，我答应了。”
“我们也不搞什么红包之类的，毕竟都是一个院的，我也要脸。”
话说到这里，傻柱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要你藏在地窖的那坛子酒。”
“傻柱，你真特么会要！”，李国阳差点破口大骂起来，直接摇头道:“不行，换其他条件。”
这孙子居然盯上了自己那坛子酒，眼挺尖啊。
那坛子酒可是前段时间他帮一个老爷子修好心爱的梳妆柜，那老爷子见自己把东西修复得几乎跟以前一样，一高兴就送了他三坛子酒。
三坛子酒也不白拿，自己知道那梳妆柜是那老爷子亡妻留下的仅有不多的念想后，从材料到油漆选择，都是细心搞定的，目的就是为了尽量恢复原样。
事实证明，用心去做事，同样也有收获。
这不，那老爷子直接从他的藏酒酒窖里给他拿了三坛子酒，好东西啊！
三坛子酒，都是五斤装的，李国阳拿回来后，一坛送给了老舅吴军，一坛送给老师李东成。
留下一坛放在地窖，准备等时机成熟再喝呢。
“我就要那坛酒。”，傻柱还是嘿嘿一笑，能趁机沾点这孙子的便宜，他当然不愿意放过。
帮忙归帮忙，好处还是要拿的！
“那我去找其他人好了，这片又不是你一个厨师。”，李国阳对这孙子狮子大开口那叫一个无语。
一听李国阳要去找其他人，傻柱眼睛一转，就道:“你要是觉得亏，那这样，你把婚宴的规格还有人数报给我，我来开菜单。”
“只要你把那坛子酒给我，剩下的就都交给我了，只要给我买菜的钱就行，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