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地火口

    “是！前辈！”郭子昶恭敬的向铁朽行了礼。
    “别，别，别！以后别弄这些没用的！赶紧。。。!”铁朽皱着眉头催促着郭子昶赶紧把剑弄出来，可以看得出他这已经是在压着脾气了，那眉头皱得脸上直掉泥垢。
    郭子昶暗自吐了吐舌头，一个念头，“殇”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自从订了血契，“殇”的脾气便温顺多了，只兀自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啧啧啧！”铁朽围着“殇”转了两圈，不免发出了赞叹“这是个宝贝呀！”
    “多谢前辈夸赞！不过。。。！”郭子昶想了想，原本说想直接请教铁朽，可转念又一想，那样的话，怕是铁朽更瞧不起炼剑门了“不过，这种物什，在门内也属平常！”
    “平常？！啊哈哈哈哈！哎呀！小兔崽子，心眼还挺多！”铁朽讥笑了一番“你这东西若称平常，了尘那老小子的“昊天”怕是该熔了做农具了吧！”
    “天啊！”郭子昶在心里暗暗惊呼“殇，在这老头眼里居然比师尊的“昊天剑”还厉害！肯定不是！定是这老头为了贬损师尊才这么说的！”确实，“昊天剑”在九州大地代表了剑的最高境界，传闻，数十年前，九州之边界，茫茫千里之“莽林”中，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金甲兽，身长百丈，密覆金色鳞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百姓愿求炼剑门除去凶兽，炼剑门先后派出五批弟子击杀，皆无功而返，没有伤到凶兽分毫，最后只得师尊了尘子亲自出马，只一剑“昊天剑”便洞穿了凶兽。
    “哦！？前辈是说我的剑材质比“昊天剑”好么？！”郭子昶眼珠一转，决定先套套老头儿的话。
    “好不好的，现在老头儿现在也不知道，等我弄清楚了你的剑是什么材质再说！”铁朽一边观察着“殇”一边坦荡的对郭子昶说着实话。
    郭子昶听到铁朽的话，瞬间脸就红了，相比铁朽而言，自己确实显得下作了些。“我该问问师尊的！”郭子昶也说了一句大实话。
    “了尘？！他能知道？！他能知道还把你送我这儿来！？哼！”铁朽轻轻抚摸着“殇”心不在焉的反驳着郭子昶的话。
    此刻，郭子昶才从铁朽的话中悟出师尊送自己到这的原因“哦！原来如此，那前辈可有头绪？！”君子坦荡荡，铁朽的脾气是差了些，性格也怪异，不过为人坦荡直率，郭子昶决定不再跟铁朽耍心眼，这样才算的上君子所为。
    铁朽皱了皱眉，拿手指弹了弹“殇”，然后摇着头回复着郭子昶“还没有！”
    “来来来！”铁朽慌不迭的拉着郭子昶的手就进了石屋。石屋不大，只容得下十人左右同时站立的大小，一个大铁砧几乎就占了一半，一个壁炉又占了另一半，郭子昶进门就看到了墙角堆的几片破布，看那意思，那块只容得下人坐着的地方应该就是老头儿的“床”了。
    “让它上铁砧！快！”铁朽着急忙慌的让郭子昶把“殇”放到铁砧上。
    这一下郭子昶就急了，多年以来，他就从未见过嫡门弟子拿自己的剑上铁砧上锤炼的，气门弟子倒是天天在打，打的铁末横飞，打得铁一会儿方，一会儿圆的。若是“殇”也受到那种待遇，郭子昶此刻是接受不了的。“你想折磨它？！”对铁朽放下了防备之心的郭子昶，现在也是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这。。。要是这能对付的了它，也算是你和它的造化！”铁朽指着铁砧和铁锤说的歇斯底里，看郭子昶磨磨唧唧的铁朽急的想跳脚。
    “哦！好吧！”郭子昶没办法，只得把“殇”放到了铁砧上、
    铁朽喜笑颜开的在壁橱里翻找着东西，翻来翻去，翻出了一把“金刚锉”，把锉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到“若还有东西能对付它，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物件了！”说完拿着锉就在“殇”身上磨开了。
    磨第一下的时候，郭子昶心里不免一紧，赶忙感受了一下“殇”的反应，发现“殇”并没有任何不妥，便稍稍放下心来。
    铁朽不停的磨着，磨几下，就把锉挪开看看，又磨几下，又挪开看，如此反复，一直弄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把锉一扔，算是彻底放弃了，再看看“殇”别说的铁屑了，连道划痕都没有。
    “罢了！今日先这样吧！先休息，明日再说！”铁朽叹着气，无可奈何的说到。
    把“殇”收回的郭子昶，有些高兴，也有些担忧，高兴的是“殇”不用再受折磨了，担忧的是，已经快一天时间了，无论是心目中如神般的师尊不知道“殇”的材质，连这个近乎痴狂的疯子，也没弄明白。自己的剑该如何炼，郭子昶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前辈，我睡哪儿？！”郭子昶忙碌了一整天，确实有些累了。
    “睡？！唉！”铁朽想了想“你跟我来吧！”
    铁朽把郭子昶带出了石屋，走了几百步，走到了一条流淌着火焰的“河”边，对着河中央的一块石头“自己飞过去睡吧！”
    郭子昶听铁朽这么说，有些傻眼，眼前的这条流淌着火焰的河足有数十丈宽，而河中间的石头貌似还没自己的床大，火焰还像浪花一样不停拍击着石头“睡那儿啊！那晚上我翻个身，不就掉火里啦！”
    “那你就别翻身！”铁朽没好气的回着郭子昶。
    “不是。。。我。。。！”郭子昶确实有些害怕。
    “唉！睡觉这样的小事就别麻烦我了，烦死了！睡那儿对你身体有好处！去不去随你！我回去了，不许回去打搅我！你去哪儿都行！”说完，铁朽迈着怪异的步伐就走了，看的出来，铁朽一直都在想着事情。
    郭子昶看着铁朽的背影离去，也有些无可奈何，仔细想了想，铁朽这么说，那里也许真的对自己的冰寒体魄有帮助，吞了几下口水，召出了“殇”飞到了河中央的那块石头上，到了石头上，郭子昶才发现，这块石头没有在河边看上去的那么小，至少睡四五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于是试着躺了下去，一躺下去，身上便传来了石头带来的暖意，只觉得浑身舒畅，可总觉得睡的不踏实，于是返回岸边又找了两块大石头，一左一右放到自己的身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