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事后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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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训练室内。
    姜然与方凡两人面对面盘膝坐着。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有几分钟了，姜然始终双目紧闭，未曾开口。
    一分钟后，姜然缓缓睁眼。
    “姜然姐，可以开始了？”方凡迫不及待的问。
    姜然白了方凡一眼：“呆瓜，女孩子不说话，双眼紧闭代表什么含义你知道吗？”
    方凡想了想：“是不是累了？”
    姜然：“什么累了...是别说话，吻我！”
    方凡挠挠头，说道：“这...”
    “直男！”姜然起身正色几分问道：“方凡，你对于你自己的觉醒能力有什么基础认知吗？”
    方凡摇摇头：“没有，我一直不敢释放，害怕自己失去理智，所以没机会试验。”
    姜然点点头说道：“谨慎一点是对的，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怀疑，你的超凡能力应该不是狂化，不过仅仅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没有任何依据。”
    “不是狂化？”方凡问道：“可是我在接触诡异气息的时候确实会陷入一种亢奋失去自主意识的状态，身体也增强了。”
    无论是初次遭遇诡异，还是姜然让阮小童测试，方凡所展现出的状态与狂化特性确实相差无几。
    姜然继续说道：“我见过不少拥有狂化能力的觉醒者，有人能觉醒双臂，力大无穷，搬起一辆车都没什么问题，有人觉醒双腿，强大的腿部肌肉能让他们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这些力量狂化觉醒者中从未出现过失去理智的行为，虽然都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家伙，不过他们始终保持着理智，哪怕是一开始觉醒的时候也只是无法完美控制自身的力量。
    姜然之所以对方凡能力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是因为她看过代号15的资料，这头所谓的天灾级的诡异的能力与方凡一模一样。
    不过可惜的是，上次她对战代号15，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连诡异的能力都没有研究出来，就好像自己解决的诡异压根不是代号15一样...
    听到姜然的解释，方凡挠挠头问道：“姜然姐，如果说我的能力并不是狂化的话...那究竟是什么呢？”
    “那只能问你自己了。”姜然笑着说道：“行了，躺下吧，这个答案由你自己挖掘。”
    方凡不懂为什么发觉自己的能力需要躺下？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照做。
    “方凡，接下来我会催眠你，你会进入你的潜意识中，不用感到惊慌，也不用害怕。”姜然说。
    “催眠吗？”方凡点点头。
    “嗯，算是我能力的一种吧。”姜然笑道，并没有解释。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
    姜然一脸正色：“人的大脑很复杂，你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自己的记忆中，看到某些曾经你想要遗忘不愿想起的片段，如果你感觉到任何危险的话，就大叫，我如果感觉到了，会第一时间让你恢复清醒。”
    “我知道了姜然姐。”方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精神逐渐放松下来。
    姜然起身，眼中紫芒乍现，在方凡的眼前，仿佛无数的紫罗兰花盛开了一般，他陷入了一种奇幻的状态。
    “睡吧。”
    姜然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脑海之中。
    方凡顿感困意，眼皮很重，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房间内再度寂静。
    姜然深吸了一口气，她并未起身离开房间，而是盘膝坐在方凡身旁，看着已经睡去的方凡，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方凡，祝你好运...”
    ...
    未知的黑暗，如同恶魔呓语般的声音响彻在方凡的脑海之中。
    他听不清声音究竟想表达什么，更像是野兽低吼，毫无逻辑的呓语。
    方凡想要让这一道声音停下来。
    可是他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这是...在哪？”
    方凡终于睁开眼，这并非是他的自主意识，而是...应该睁开了。
    无尽永夜，寂寥无界，这是充斥着混沌的空间，没有声音，没有画面，一切宛如虚无...
    “这是我的脑中记忆吗？”
    方凡尝试走动，却发现自己仿佛丧失了行动力一般，他的目光与视线始终定格在原地。
    他更像是一道虚无缥缈的意志，无法根据自我意识来行动。
    目光偏移，方凡并没有要改变方向的意思，可场景却发生了变化。
    在自己眼前，投下一束白光，就在不远处，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
    唯有白色光束所笼罩的地方充斥着光明。
    方凡无法言语，只能任由这种变化发生着。
    光明笼罩之处，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这种感觉很熟悉，方凡确定自己在某个时间段一定见过这个人。
    可是如今他却想不起来了。
    这一道模糊的身形似乎正在对他微笑着，只不过那笑意却让方凡不寒而栗。
    这模糊的身形逐渐发生变化，原本人类的四肢逐渐变得修长，鼓起了恐怖的肌肉，手指上衍生出锋利修长的指甲，原本人类的脑袋像是被削尖了一般，彻底变成了一头不可名状的怪物。
    它沐浴在光明中，似乎正在感谢着光明赐予他的力量，从它愉悦的状态下便可以看出他的情绪，这头怪物忘情地挥舞着自己的双爪。
    方凡不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预示着什么，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角度去看的时候，内心的情绪异常复杂。
    就好像看到一个原本被称之为同类的生物，突然变成了怪物...
    那种情绪，难以形容。
    突兀，白色所投射的位置缓缓收缩，空间再度变得昏暗，那一头畸变的怪物恐慌得想要继续呆在光明中，它用尽浑身解数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沐浴光明，哪怕一丝...
    可光束收缩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最终寂灭。
    它怒吼着，不甘的埋怨。
    黑暗中，冰冷漆黑的铁链如同毒蛇般侵蚀了怪物的身体，将其层层捆绑彻底封印，仿佛想要将其重新拖入黑暗中...
    方凡如同上帝视角全程关注着这一切，那种窒息感让他差点也忘却了呼吸，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情感？
    明明是恐怖的画面，并且完全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却让自己感觉无比绝望，仿佛他就是那一头怪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