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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赵寒声之死

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 山青花欲烧 6036 Apr 22, 2022 4:11:43 AM
  一干人等来到内院,不似长安时的奢靡,府中一切从简,屋外种了许多桃花。
  桃花已谢,枝头缀满了青涩的果实,隐在碧绿的桃叶中不甚分明。曾几何时,赵太傅府上,灼灼桃花树下,有一位瘦骨伶仃的女子,在繁重的苦活之外,总会悄悄瞧满树繁华,期冀着结了桃子给教她女红的嬷嬷送去……
  屋子的房门都已封住了,只留了扇小窗掩着。屋外站着的几人身穿明光铠,是赵家军的主要将领,也是赵寒声的亲信。他们面色面色肃穆悲恻,如同松柏一般直挺挺地站着。见她进来微微颔首,目光中颇多敬重之意。
  舞刀作揖,哽咽着说道:“侯爷,赵小姐来了。”
  病榻上的人听到后,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终究是做不到。感染瘟疫月余,靠着一向体格健壮,堪堪撑到了如今。这几日病情加重,眼结膜充血,高热不退,时时谵妄,已开始呕血。
  “把兵符给赵清姿”,他竭力说得大声一些,确保在场的将领都能听到。
  舞刀闻言,双眼噙泪,从怀中掏出兵符,双手奉给她,“小姐,侯爷吩咐过,已将兵符在沸水中煮过,不会沾染病气。”
  赵清姿接过兵符,玉质的伏虎符,虎背金错,镌刻着“赵”字。这是完整的兵符,天子手中并无另一半,得之即可号令全军。
  兵符一出,方才还直挺挺的将领们一起跪下。
  赵家军历来只效忠于定远侯一脉,显庆帝当年下旨将赵寒声过继给赵太傅,也有收拢军权之心,不料老侯爷在军中的影响根深蒂固,又不得不用赵寒声牵制祁瓒,最终也没能撼动赵家军。
  “诸位将领,我死之后,赵家军就由舍妹赵清姿承袭,她有大才,已是一方雄主,必能定祸乱而偃兵,成就大业,诸位当尽心辅佐。”说完又咳起来,他今日精神好些,怕也是回光返照。
  “属下领命,定不负侯爷所托,殚精竭虑辅佐怒王。”
  这几年时间,怒王清扫五胡,名声大噪。赵寒声摄政以来,推波助澜,为今时铺路。建业城中,《怒王演义》这折戏总能赢得满堂彩。
  能在此等英豪麾下,干一番大事业,远胜在江南小朝廷苟且偷安。更何况,怒王也是赵家血脉,定远侯选择的继位者,他们自然心悦诚服。
  “诸位将军起身”,赵家军骁勇善战,护住了江南百姓,她对他们存了几分敬意。
  几声咳嗽之后,赵寒声缓了口气,接着说:“我还一桩未了的夙愿,托付给诸位。我死后立刻焚尸,来日将骨灰埋在玉门关,不要陪葬品,只将我随身携带的香囊一并埋了。”筆蒾樓
  玉门关是他爹娘的埋骨地,香囊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重活一世,赵寒声才发现香囊里侧绣着四个字“望君凯旋”。歪歪扭扭,大约是她那时唯一学会的字,她最先学会的字不是“赵清姿”,而是“赵寒声”。
  “属下遵命”,齐声声地回答,带着些许颤音,平添悲凉。
  赵寒声还有些话想同她说,摒退了身边人,祁瓒不放心。开口说道:“赵寒声,我也有些话想单独同你说”。
  “你留下”赵寒声听出了祁瓒的声音,一时情绪激荡,剧烈咳嗽起来。
  “李晚情能在赵府刺杀我,祁暄敢构陷我,恐怕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我恨不得手刃了你。”赵寒声语带怒意,倘若不是想起余信的嘱托,祁瓒踏进建业城的那刻,就该被万箭穿心了。
  “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怨仇,才让你恨我入骨?”
  “你杀了我最倾慕的人”上一世,祁瓒与赵清漪**于宫中,他没能亲手替她报仇。重生以后,纵然祁瓒并未对赵清姿下手,但那滔天的恨意,他永志不忘。
  为了她的魂魄,他不得不咽下恨意。
  祁瓒一头雾水,赵寒声最爱的人?如果是赵清姿,自己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他想问个明白,但赵寒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怒王殿下,将赵家军给你,我只有一事相求,只求你早日一统天下,登基为帝—”
  声音戛然而止,一时寂静,树上的蝉鸣显得更聒噪了。
  再等上一个月,也许满树的桃子便成熟了。赵寒声记忆中那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不过十二三岁,一双眼睛清澈极了,抬头望着水灵灵的桃子,点点光晕落在她眼眸中,如同淬金一般。这一次,他要剔除身上的反骨与毒刺,爬上桃树,替她摘最大最甜的桃子。
  “赵寒声,你为什么愿意把兵符叫给我?”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久久没有回音,一时愣住了。他那般称呼她,想来终于肯承认她并非原主了,死前倒清醒了一回。
  赵寒声说祁瓒杀了他最倾慕的人。
  赵寒声肯放她离开定远侯府是因为余信。
  她在众多线索中似乎快要找到真相,却在此时思绪一空,太阳穴有些许刺痛,无法再思考下去。
  一时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赵清姿想起原主那些冗长痛苦的记忆,陷入梦境时,感知到她对赵寒声刻骨的恨意。
  也未尝没有萌发过点点情愫,在赵寒声救了她的那一刻,是以怀着少女青涩的情意绣了孤城日落的香囊给他。
  然而那一点微末的情窦初开,在接连不断地羞辱中,彻底磨灭了。
  没有人会下贱到喜欢折磨自己的人。
  人死如灯灭,过去种种如烟云消散,只有尘埃落定时,才会留下轻微的钝重感。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其中舞刀弄枪哭得最为伤心。赵寒声不是个好人,但也许是个好的将军,饶是见惯了死亡的将士,也不免凄恻起来。只有她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今日的桃树,勾起了她不少灰暗的回忆,只愿原主真能得到解脱。
  “烧了吧,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赵清姿看着哭作一团的人,头也没回地下了命令。
  她牢牢握着兵符,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一夜之间,建业城发生宫变,赵家军控制了所有的宫门,祁瓒熟悉南方小朝廷的皇室,知道他们的软弱无能。
  他逼着小皇帝写下诏书,封赵清姿为摄政王,许她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和剑履上朝。将反对赵清姿的文武官员一并罢官。
  按着他的性子,杀了这些人也不为过。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戕害手足,天理不容又如何?更何况,他是李石头,哪里来得手足?
  只是不得不在乎赵清姿的想法,她杀入侵的胡人时,可以刀不留情,却不愿将刀口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他可以做佞臣贼子,但她必须站在光明中。
  祁瓒愿意做“脏活”,谋反篡位的梦他不是没有做过,野心消失殆尽后,他就剩这么一颗不受她待见的真心。
  皇室的人都认出了他,却只有祁熹敢大声诘问他,“祁瓒,你枉为皇室血脉,竟以虺蜴为心,残害忠良,沦为外姓家奴,做了伪临朝赵氏贱婢的走狗,实是令宗庙蒙羞,祁氏之耻。”
  他冷笑一声,祁熹不愧为显庆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自小骄纵横行惯了,不需要审时度势。
  他提剑架在祁熹脖子上,吓得对方瑟瑟发抖,“我姓李,与你祁氏并无干系。污蔑主上,你这舌头也不必要了。”
  祁熹本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见祁瓒这般说,立时害怕起来,向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的侄子投去求救的目光。“陛下,求你下旨诛了这…逆臣,以正社稷。”
  小皇帝身边的近侍都已被祁瓒关到天牢去了,身边早已换上赵清姿的人,已是自身难保,他只能惶惑不安地看着祁瓒,不敢发一言。
  只有祁熹的母妃淑妃在人群中哭号哀求,“熹儿还只是个孩子,少不更事,不是有意出言顶撞,还请燕王念着手足之情,饶了他这一回。”
  “还是个孩子,便能淫□□女,太妃娘娘说笑了。”
  接着,祁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而后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用剑挑着祁熹血淋淋的半截舌头,扔到了噤若寒蝉的皇室面前。“祁氏一族,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不用我再赘述了。主上开恩,饶你们暂且苟活,以后合该感恩戴德。若是让我听见谁冒犯主上,可就不止割舌头这么简单了。“
  祁瓒命人将祁熹关到推事院,也该清君侧了,所有反对她的人,都该吃点苦头,生不如死。一时之间,皇室噤若寒蝉,酷吏的用处大抵如此。
  天下如今乱成这样,祁氏的男人都该死,包括他自己。
  等一统天下后,她要好好清算这些皇室,先前做过的孽,不能一笔勾销。
  赵清姿在稳定朝局的同时,还在忧愁建业的民生,鼠疫肆虐那段时日,城中死了不少百姓,人人自危,老鼠祸害过的粮仓也只能烧了。
  她听官员们说起当时的惨状,一些贫苦百姓,米缸中有老鼠,烧了老鼠,不舍得焚烧稻米,仍是做成稀粥分食,致使全家都染上疫症。她想日日与病源待一处,高温杀毒怕也是于事无补。
  “侯爷亲自带人去焚毁毒粮,百姓们却是拼死阻拦,哀声遍野,侯爷允诺开仓赈济灾民,仍是杯水车薪,”
  “饥饿比瘟疫更叫人恐惧”
  建业城中的清宵米铺倒是没趁机涨价,然则仍是缺粮。她即刻修书一封送到姑苏,当年嘱咐碧荷、文杏囤积的粮食,想必能派上用场。
  她怕碧荷疑心有人伪造书信,在信的末尾写道:“碧荷、文杏,久别重逢那日,香喷喷的叫花鸡奉上,肯定让你们垂涎三尺,嘿嘿。”
  这样的话,也只有她会写。
  再等上两个月,便是秋收时节,只要苏州运过来的粮食能支撑到那时,百姓们就不用挨饿了。何况她的外挂回来了,今年必定是个丰收的好年成。
  她盼着秋收,羌人与起义军也一样。赵寒声一死,赵清姿摄政,以军权暂时稳住了政局。羌人与起义军听闻定远侯死讯,打算趁火打劫,况且他们军粮不足,打着主意要在秋收之前,拿下江浙鱼米之乡。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更新,第76章赵寒声之死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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