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厂讨债
第二天一早，当江枫醒来时，才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稀饭和煮熟的鸡蛋，江小兰已经上学去了。
博雅高中的早自习七点开始，而江枫时不时还得上夜班，所以两人一般也来不及打招呼。
江枫打开窗户想透透气，一股凉风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
江枫这才想起，天气已经逐渐进入深秋，清晨的风特别冷。
“以后不能让小兰老是一个人骑自行车过去了，再冷点就扛不住了。”
江枫想到江小兰一边骑着车、一边小脸冻得发紫的模样，心下多了一丝内疚。
自己当年一声不吭远离家乡，原本是想荣归故里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的，没想到现在也无法做到。
“等这件事情一了，我就带小兰回上京，给她最好的生活。”
江枫微叹了一声，匆匆喝了稀饭，拿上外套走出家门。
‘广胜汽修厂’是江枫平时干活的地方，当江枫走到厂门口时，已经能见到不少穿着灰色工服的员工三三两两地走进去。
江枫已经在这干了大半年，但是工资还拖欠着没发，他必须在辞职前把这钱给要回来。
“这不是江哥吗，今天怎么穿的这么休闲？”
这时，几个同事从背后走来，笑着给江枫打了个招呼。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以后就不在这干了。”江枫回头，脸上淡淡一笑。
那几人一听，相互对望了一眼，小声道：“你这个时候走不是蠢吗，工资还在杨老板那里扣着呢，大伙打算年底一起去要，你现在肯定是拿不到的。”
江枫摇了摇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他杨守义真要赖账的话，就算是你们打着过年的旗号去，他也有百般推脱的理由。”
说着，江枫便是朝着工厂办公区走去，那些工友看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脸上全然是无奈之色。
汽修厂的车间环境不太好，黑色的机油随处可见，但一进这办公楼就像是换了一个天地。江枫敲开经理室的大门时，便看见杨守义正坐在他的大红皮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是你啊，大早上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杨守义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睡醒。
“杨老板，我家里有点变故，急需用钱，您看是不是……”
一听到钱这个字眼，杨守义忽然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身上的肥肉跟着一起抖动。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过年的时候会统一发放给你们。”杨守义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多了一丝威严。
如果不是看在江枫手艺好、修好了几辆豪车的份上，杨守义早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我这不是有急用吗，杨老板您就把我的那份给我吧，数量也不多，才几万，就您一顿饭钱而已。”
杨守义闻言，刚想要说话却是化作一声轻叹，走过来拍了拍江枫的肩膀。
“江枫，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平时花钱喜欢大手大脚，又没有什么理财规划，往往是工资一发到手就乱花，先存在我这里也是为你们好呀。”
杨守义语重心长地说道。
江枫闻言说：“那这个您放心好了，我一拿到工资就放进银行存个定期，不会乱花的。”
“你看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杨守义还欲再说，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听筒哗啦说了一堆，很快又砰的一声给挂了。
“我有个会议得先出去，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杨守义便是推开门出去了，江枫一时也拉他不住，只好先回到车间等待。
看到江枫回来，之前那几个同事便围了过来。
“怎么样，我说你要不着钱吧？今天他要是把钱给了你，他就不叫杨守义了。”
一个年长的工人似乎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江枫疑惑问：“既然这杨守义经常拖欠工资，那你们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干呢，而且比这里待遇好的厂子也不是没有吧。”
那年长工人听到，长叹了一声，指了指旁边几人，道：“你可以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走。”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多了一丝气愤。
“江哥，你比较年轻，手上功夫又不错，所以杨老板对你还算客气一点。像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地方来的，没钱没势的也就混口饭吃。”
“我们一进来，身份证就被他给扣了。而且据说这杨老板还有些背景，以前有工人想闹事，晚上就被人给踢破房门、身上扎了好几个窟窿！”
这几人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
直到这时，江枫才听明白原来这杨守义居然还有点道上的势力。
以前看他是个普通商人，不愿意动他，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气了。
“你们放心好了，关于工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说着，江枫找来一张白纸，让这些人把杨守义欠他们的工资数额写好，自己会一一要回。
那些人心中虽然不信，但一看见江枫坚定的眼神，也不愿扫了他的兴致，纷纷在上面简单写了几笔。
其中数额最大的还是那个年长男子郭师傅，他已经在这干了六年，但每年底，杨守义也就只会给他发三个月的钱而已。
至于其他年轻的，则是看到这么多工资被扣这，让他们一走了之又心有不甘。
“你们就在这等我消息吧，今天之内就让你们把钱拿到手。”
说罢，江枫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那几人面面相觑。
此时，杨守义刚从一辆黑色奔驰上下来，走进了一家名为‘盛轩记’的茶楼。这茶楼虽然身处闹市，但因为收费高昂，所以也看不到太多顾客。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妙龄女子见到杨守义下车，连忙迎上来替他拿下了大衣。
“虎哥他们已经到了吗？”杨守义问。
“还没有呢，您是来的最早的。”那女子笑着回答。
杨守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迟到让那只恶虎等自己，少不得要给自己尝点颜色。
走进茶楼，杨守义便是拿起茶单准备点上一壶好茶，一道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杨老板，不是说去开会么，怎么来喝茶了？”
博雅高中的早自习七点开始，而江枫时不时还得上夜班，所以两人一般也来不及打招呼。
江枫打开窗户想透透气，一股凉风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
江枫这才想起，天气已经逐渐进入深秋，清晨的风特别冷。
“以后不能让小兰老是一个人骑自行车过去了，再冷点就扛不住了。”
江枫想到江小兰一边骑着车、一边小脸冻得发紫的模样，心下多了一丝内疚。
自己当年一声不吭远离家乡，原本是想荣归故里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的，没想到现在也无法做到。
“等这件事情一了，我就带小兰回上京，给她最好的生活。”
江枫微叹了一声，匆匆喝了稀饭，拿上外套走出家门。
‘广胜汽修厂’是江枫平时干活的地方，当江枫走到厂门口时，已经能见到不少穿着灰色工服的员工三三两两地走进去。
江枫已经在这干了大半年，但是工资还拖欠着没发，他必须在辞职前把这钱给要回来。
“这不是江哥吗，今天怎么穿的这么休闲？”
这时，几个同事从背后走来，笑着给江枫打了个招呼。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以后就不在这干了。”江枫回头，脸上淡淡一笑。
那几人一听，相互对望了一眼，小声道：“你这个时候走不是蠢吗，工资还在杨老板那里扣着呢，大伙打算年底一起去要，你现在肯定是拿不到的。”
江枫摇了摇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他杨守义真要赖账的话，就算是你们打着过年的旗号去，他也有百般推脱的理由。”
说着，江枫便是朝着工厂办公区走去，那些工友看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脸上全然是无奈之色。
汽修厂的车间环境不太好，黑色的机油随处可见，但一进这办公楼就像是换了一个天地。江枫敲开经理室的大门时，便看见杨守义正坐在他的大红皮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是你啊，大早上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杨守义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睡醒。
“杨老板，我家里有点变故，急需用钱，您看是不是……”
一听到钱这个字眼，杨守义忽然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身上的肥肉跟着一起抖动。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过年的时候会统一发放给你们。”杨守义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多了一丝威严。
如果不是看在江枫手艺好、修好了几辆豪车的份上，杨守义早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我这不是有急用吗，杨老板您就把我的那份给我吧，数量也不多，才几万，就您一顿饭钱而已。”
杨守义闻言，刚想要说话却是化作一声轻叹，走过来拍了拍江枫的肩膀。
“江枫，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平时花钱喜欢大手大脚，又没有什么理财规划，往往是工资一发到手就乱花，先存在我这里也是为你们好呀。”
杨守义语重心长地说道。
江枫闻言说：“那这个您放心好了，我一拿到工资就放进银行存个定期，不会乱花的。”
“你看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杨守义还欲再说，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听筒哗啦说了一堆，很快又砰的一声给挂了。
“我有个会议得先出去，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杨守义便是推开门出去了，江枫一时也拉他不住，只好先回到车间等待。
看到江枫回来，之前那几个同事便围了过来。
“怎么样，我说你要不着钱吧？今天他要是把钱给了你，他就不叫杨守义了。”
一个年长的工人似乎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江枫疑惑问：“既然这杨守义经常拖欠工资，那你们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干呢，而且比这里待遇好的厂子也不是没有吧。”
那年长工人听到，长叹了一声，指了指旁边几人，道：“你可以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走。”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多了一丝气愤。
“江哥，你比较年轻，手上功夫又不错，所以杨老板对你还算客气一点。像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地方来的，没钱没势的也就混口饭吃。”
“我们一进来，身份证就被他给扣了。而且据说这杨老板还有些背景，以前有工人想闹事，晚上就被人给踢破房门、身上扎了好几个窟窿！”
这几人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
直到这时，江枫才听明白原来这杨守义居然还有点道上的势力。
以前看他是个普通商人，不愿意动他，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气了。
“你们放心好了，关于工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说着，江枫找来一张白纸，让这些人把杨守义欠他们的工资数额写好，自己会一一要回。
那些人心中虽然不信，但一看见江枫坚定的眼神，也不愿扫了他的兴致，纷纷在上面简单写了几笔。
其中数额最大的还是那个年长男子郭师傅，他已经在这干了六年，但每年底，杨守义也就只会给他发三个月的钱而已。
至于其他年轻的，则是看到这么多工资被扣这，让他们一走了之又心有不甘。
“你们就在这等我消息吧，今天之内就让你们把钱拿到手。”
说罢，江枫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那几人面面相觑。
此时，杨守义刚从一辆黑色奔驰上下来，走进了一家名为‘盛轩记’的茶楼。这茶楼虽然身处闹市，但因为收费高昂，所以也看不到太多顾客。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妙龄女子见到杨守义下车，连忙迎上来替他拿下了大衣。
“虎哥他们已经到了吗？”杨守义问。
“还没有呢，您是来的最早的。”那女子笑着回答。
杨守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迟到让那只恶虎等自己，少不得要给自己尝点颜色。
走进茶楼，杨守义便是拿起茶单准备点上一壶好茶，一道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杨老板，不是说去开会么，怎么来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