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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第 80 章

惊悚游戏公测中[无限] 几树 13389 Apr 7, 2022 10:15:17 PM
  "这个……"
  常家老爷子面色有些难看,就连提到马上风死了的儿子都不曾有的难看。
  踌躇半晌,老爷子第三次叹气,这一次格外的绵长,他喝了口茶,将茶碗搁在桌上,"老头子不太想聊这个。"
  陈贺用手巾擦干虚情假意的眼泪,接话道:"听说是张家的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去拜访一下张家,我们和生民关系这么好,竟然都没有见过嫂子,实属不该,必定要去请罪!"
  他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假惺惺地看向嘴角抽搐的常家老爷子,"哦,我都忘了问,嫂子是还在府上还是回娘家了?"
  这个时代,很多丈夫死了又没有孩子的妇人会选择回娘家,要么改嫁,要么回娘家啃老,如果娘家愿意接收的话。
  常家老爷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抖动了几下,看面前这俩一副摩拳擦掌必须见到人的架势,干脆还是说出了真相,毕竟这事儿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与其让这两个家里长辈和自家还有些往来的小辈人去外面挺不知道传了多少手,掺了多少水分的谣言,还不如他自己来说,好歹虽然难堪但是不至于败坏自家名声风气。
  "这女人吧,也是个不知廉耻的,留不住我儿就出去偷腥,也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先是要赖在我儿头上,但是我儿根本就没碰过她,见赖不上就说是自家老子张师长的,荒谬,当真是荒谬!"
  沙棠好奇道:"你们怎么确定常生民真的没碰过她呢?也许是某次酒后乱性呢?"
  这种事情在男人身上并不少见,可以说是男人当海王的经典语录。
  常家老爷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不算长的胡须,"这个……"看着沙棠真诚地眼神,老爷子心中感叹,原来自家儿子也不全是乱七八糟的朋友,竟然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吗……
  面对儿子读书时的挚友,和这懵懂无知的纯粹眼神,常家老爷子心一横,说出了真相,:"因为生民是天阉。"
  沙棠:???
  陈贺:???
  陈贺:"天阉是什么?"
  沙棠震惊地看向陈贺,竟然还有男人不知道这个词的吗?
  常家老头子也震惊地看向陈贺,心下惊叹,多好的孩子,丝毫不沾染尘埃的吗!
  见常家老头子对于这个问题有些尴尬,沙棠轻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解释道:"就是天生短小,没有繁衍能力。"
  陈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这么说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常家人都非常确定这个孩子不是常生民的了,这是从根源上给出了精准判断啊!
  "那女人解释不清楚,我们就把她送回了张家,后来听说没多久就自杀了,相比是没脸做人了罢。"常家老爷子说着很是气愤地摆了摆袖子。
  这种事搁在谁家都是极大的一桩丑事,尤其是为了证明孩子不是常生民的还得把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公之于众,丑事x2,加上马上风,丑事x3。
  这么一想,沙棠觉得这常家风水还挺差的,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眼犹在气愤地常家老爷子。
  "那你们对那个孩子有什么猜测方向吗?"沙棠试探性问道。
  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得不到答案的,果然,常家老爷子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说不知道,不想猜,终归不会是常家的种。
  常家就一个儿子,常老爷子是老来得子,如今这把年纪确实是不太可能了。
  简单的又聊了几句,考虑到还要去张家一趟,两人婉拒了留饭,辞别了常家老爷子。
  两人再次奔赴张家,这两天跑的多了,沙棠甚至都记下了沿途经过的店铺了。
  在车上,为了彼此的人身安全,陈贺总算是松开了沙棠的手,面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一会儿下车了继续。"
  想到这人的虎狼之词,沙棠无言以对:"开车!"
  默默地把手揣进怀里,因为牵手的时间太长,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沙棠的手心都出了一层热汗,黏黏糊糊地,像是手里抓了颗融化的麦芽糖。
  趁着转弯,陈贺的注意力在后视镜上,沙棠迅速地用手背贴了下脸颊,果然如他所想,温度高得烫手,宛若高烧不退的病患。
  太丢人了!!!
  沙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一定是他人生中最社死的一天。
  "想吃点什么?"陈贺回头看向沙棠,却只看到这人向鸵鸟一样埋在围巾里的半个侧脸。
  隔着围巾,沙棠闷闷的说了个吃简单点地就行,他有一点强迫症,如果没做任务还好,但是做了一半甚至更多的情况下就会比较着急。
  陈贺想了想,干脆带沙棠去了他们之前吃早点的那家,那家的小笼包沙棠很喜欢吃,还有云吞也做得很好。
  两人速战速决,很快解决了午饭,然后继续奔赴张家。
  他们这次走得是正门,因为昨天在击杀张师长前,陈贺专门打过电话说要上门拜访,所以他们也算是理由正当。
  与昨日不同,今天的张家宅院显得格外萧索,门口因为新年挂上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白色的布幔挽了个花挂在牌匾上,隐隐还能听到宅院里穿出来的哭嚎声。
  今天接待他们的门房和昨天的不是一个,这个年龄更大,看着稳重许多。
  门房听说他们的来意有些惊诧,抬起别着白袖套的手挠了挠头,"两位少爷,你们来得不赶巧,我家老爷昨天遭遇意外去世了,劳得你们今日跑这么一趟。"
  沙棠和陈贺再次装出惊讶的样子,连连追问情况。
  门房得了叮嘱,自是不敢对外乱说,幸好这两人也不为难他,只说让他把拜贴递交上去,来都来了,他们想去给老爷子上柱香。
  平日里难缠的客人见识多了,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人,门房也心里存了些好感,交代另外一个门房守门,就亲自送拜贴去了。
  沙棠和陈贺对视一眼,大概是经历了张师长的暗杀时间,现在的张家人心惶惶,就连门房都换了,相比是想把人拦在外面。
  等了一会儿,门房回来了,跟着他过来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沙棠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人竟然是领着陈贺去后院的女人。
  此时的她看上去有些憔悴,面色寡白,眼睛红肿,但是和那天的两眼无神中透出些许诡异完全是两种状态。
  "她是无人大道接引人,只有对上暗号了才会转换身份,平时都是张师长的续弦大太太。"陈贺在沙棠耳边低声解释道。
  沙棠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大太太看到两人有些尴尬地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再次将府上的情况说了一遍,陈贺主动表示一定要上柱香。
  考虑到陈贺的身份和先生生前跟她念叨的陈家权势,大太太还是同意了,张家现在的情况能不得罪人自然是不得罪最好,左右不过就是一炷香。
  去灵堂的路上,陈贺很是主动地和大太太聊天,打探着府上的具体情况。
  大太太昨天经由自家先生知道今天陈贺本就是要上门拜访的,所以对他也就没有太强的戒备心,只要不是隐秘,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一来一回间,沙棠就知道这几天张家发生的事情了。
  先是后院临近后山的院子在夜里塌了,门和围墙都没了样,结果没修好多久,门又坏了,大太太为此纳闷了许久,借着白天去看了两次,也没看出啥情况,只能重新找人来修。
  她本来就有些迷信,所以就鼓捣着让先生请人来去去邪气,感觉是这家里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结果被先生好一顿呵斥,还说她是封建王朝的余孽什么的,为此大太太苦闷了好久。
  就这事儿没多久,她出门打个牌,就突然被家里的仆人告知自家先生被人暗杀了,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人好好的站在庭院里,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穿透了脑袋。
  警官也老看过现场,什么凶器都没找到,唯一能定性的就是这是一起凶杀案。
  毕竟是个大家族,连夜就搭建起了灵堂,因为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他们也不敢把消息说出去,虽然也有人闻风而来,不过基本上都被他们劝回去了,直说人死的不干净,要去了邪气才能迎客。
  能和张师长交好的人,多是惜命的达官显贵,听闻这一说法,立刻四下退散。
  因为丧事办得匆忙,很多地方来不及收拾,只有院门上挂了白色的布幔,长长的垂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垫着脚往院里看。
  这个想象吓了沙棠一跳,随即他暗自嘲笑自己,竟然在大白天的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真是……
  许是收了心理暗示,在经过那挂了白幔的院门时,沙棠莫名感觉到后脖颈凉飕飕的,有种被人拿刀贴着肌肤的寒凉。
  穿过院门就到了灵堂,这灵堂看着也有些仓促,显然是临时腾出来的房间,屋里的摆件还有些放在门口的两侧。
  大太太见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不好意思,事发突然,家里的事情还没有理顺,让你们见笑了。"
  说着她叫住从灵堂匆匆出来的仆人,交代赶紧把门口的东西都搬走。
  仆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忙得一脑门子的汗,闻言连忙鞠躬称是,就跑去叫人了。
  沙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家宅院的情况,目光在扫到张师长的遗照时顿住,然后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临时搬来的供桌上放着盘水果,白色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蜡油在黑色的桌面上堆叠,黑白遗照上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一丝褶皱也无,头发向后梳,看着很是严肃板正。
  只是那脸上本该是还算周正的五官,在这张遗照上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了?"陈贺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询问道。
  沙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空白的遗照,压低声音问道:"你看这张遗照有什么问题吗?"
  陈贺很是认真地打量着,半晌沉吟道:"照片磨皮了?看着有些有些太多年轻。"
  沙棠无语,但是经过陈贺这么一说,沙棠也意识到,这没有脸的黑白遗照似乎只有他看得到。
  灵堂里还跪着着几个小辈,大概是张家的年青一代,嘤嘤切切的小声啜泣着。
  察觉到有人进了灵堂,有年纪小的想要抬头看,立刻被旁边的大孩子压住了脑袋,小孩也只能继续抖着肩膀烧纸,时不时抽一下鼻子。
  从旁边仆人的手里各自接过三炷香,俩凶手假模假样地对着遗照拜了三拜。
  将香插在香炉里,出于礼貌,沙棠向张家仆人要了两条黑纱,在办白事的人家里走动,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都会在手臂上系上黑纱或者黑布。
  两人本来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毕竟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不尊重死者了,但是毕竟他们还要在这宅院里走动,戴着至少人家心里也要舒坦点。
  陈贺客气地谢绝了大太太想要陪同的心思,说想要在院子里缅怀一番。
  对于这种要求,大太太有些奇怪,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家世条件,倒也不至于贪图他们家什么东西,涉及到军事机密的都在后院主卧,有仆人在那边守着也不用担心。
  等人离开了,沙棠这才将无脸遗照的事情和陈贺说了。
  陈贺微微眯眼,无脸吗……
  "你还记得通灵车上有个跟你说话的无脸男人吗?"
  沙棠眼皮子跳了一下,车上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暴雨滂沱的凌晨,嘎吱摇曳的破旧公交车,被闪电撕裂的夜空,还有那个对着他说,"我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的无脸男人。
  "你的意思是?"沙棠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的脑子里有了些想法,但是不确定和陈贺的是不是一样。
  "估计就是他,无脸男人我打过交道,名字叫什么我忘了,反正别的鬼叫他轿男,据说是因为做了很丢脸的事情羞愤自尽的,变成厉鬼后,就到处给自己寻找新的脸皮,遇到合适地就把人的脸皮整张撕下来自己用。"
  沙棠:"可是这样张家人发现不了吗?"
  陈贺:"轿男的扒皮方式比较独特,他会先摘下猎物影子的头颅,然后等这个人死了以后,他就可以从影子的头颅上把脸撕下来。"
  "那为什么你看不到,张家人也看不到,唯独我看到了。"沙棠不太明白,不管远近亲疏他和张师长都沾不上关系吧。
  陈贺垂眸看向沙棠,眼底似是有惊蛰鸾动,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的声音里是一种前所未有地冰冷,"说明你被他盯上了,只有他的下一个目标才可以看到。"
  沙棠:……
  说不害怕是假的,没有谁在知道自己被一个厉鬼盯上,随时有可能死亡还能淡定自若的,但是他又觉得有些生气,这个鬼的恶意真是来的莫名其妙。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沙棠惊道:"我好像知道这个轿男是谁了……"
  近段时间内,他还真遇到过一个符合条件的,虽然和他在车上见过的无脸男人形象不符合,但是谁规定鬼怪就只有一副面孔呢。
  "你还记得我在赵青茗小世界的时候抢手电筒的事情吗?"
  见陈贺点头,沙棠继续道:"当时就是有个鬼怪在追着我,他一直在拍一个人头,但是只要有光他和人头就都会消失。"
  沙棠越说越快,说到后面基本已经确定这个鬼怪就是轿男了,和影子沾边,会摘掉影子的头颅,对他怀揣恶意,完全符合。
  这么一说,陈贺也想起来了,他当时在赵青茗的表世界,本来不想动用道具介入里世界,直到他察觉到里世界的波动。
  里世界的波动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一种是主人公的意志崩塌,第二种就是传送进去的任务人员即将死亡。
  等他赶到的时候,里世界波动已经停止了,那个差点杀死沙棠的家伙也逃跑了。
  事后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家伙,如果是轿男那就说得通了,这鬼怪没有什么特别蛮横的攻击手段,但是因为影子的特殊性,他的隐蔽能力非常出色,甚至他不出现,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
  之前陈贺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也就没注意周遭的影子有什么异常,他接住空中坠落的沙棠时,那个家伙肯定就躲在附近的影子里。
  "看来他应该是赵青茗意识到南江地图时意志崩裂的时候趁机跑进来的,赵青茗说的那道扑面而来的黑影大概指的就是他。"陈贺磨了磨牙分析道。
  沙棠很好奇,原来鬼怪不可以随意进入小世界的嘛,他还以为鬼怪随心所欲呢。
  陈贺摇了摇头,"并不是,鬼怪强行介入小世界是会被系统视为bug,强行修复,如果存在感太强会导致小世界重启,类似于格式化。"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试图插手沙棠任务屡屡失败的原因。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后院的范围,这里的仆人明显少了很多,沙棠随手拉住一个仆人。
  他先是打听了一下张泽润的情况,大概是他运气确实不错,随机挑选的仆人竟然还是张家的老仆人,在张家做工得有二十年了。
  仆人被拉住先是有些惶恐,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听沙棠他们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眼。
  看他这个样子,沙棠觉得有谱,用手肘拐了一下旁边的人,陈贺很是上道地掏出一叠钞票塞进仆人衣兜里。
  倒不是沙棠不想给,而是沙家老爷子做事很绝,看他不顺眼就直接不给他钱,为了防止被人说闲话,又好吃好喝的养着,导致他出门了连个早点钱都掏不出来。
  本来沙棠准备变卖家产,把房间里的金银玉器拿出去当了,反正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也不心疼。
  这沙家面子工程做得好,他房间里这些玩意儿还真是不少。
  这事儿让陈贺知道了,二话不说给他塞钱,沙棠肯定不会收,于是陈贺就主动包揽了所有需要付钱的行动,包括买水,给小费。
  仆人搓搓手,有些不敢收,即便是张家待遇不错,但是二十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见陈贺不说话,沙棠就主动劝人收下,说是说话辛苦给他买水喝。
  仆人半推半就的收下贿赂,心下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买水喝花这老些钱,这水指不定是从那什么外面的国家进口来的吧。
  这个时候的人民在崇洋媚外这一点上体现的格外鲜明,无论好坏都喜欢对外学习,只要是国外来的都是好的,价格高才合理,如果便宜了那就肯定是假货。
  这也导致了进口产品价格虚高,远远超出了商品本身的价值。
  "你们跟我来,这里不方便说话。"仆人弯腰做了个引路的姿势。
  沙棠一看,这方向可不就是女尸张静弦所在的小院方向。
  跟着仆人,最终停下的地方果然是那个小院,仅隔着一门之隔,风吹过还能听到外面树林哗啦啦作响。
  仆人先是用袖子把小院里的石凳擦了擦,又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巾,再擦拭了一遍,这才请沙棠他们坐下。
  等人坐定,仆人再次朝着四周打量了一次,确定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二位少爷给了小子不少钱,小子也不能也不能白拿这个钱,所以呢,我也就跟你们说个稀奇的事儿。"
  他说着又看了看周遭,神色有些忌惮地看了眼通往枯井的小木门。
  "这事儿知道的人还是有这么几个的,少爷们听完了也可以找人验证,小子绝对没有乱说话的!"大概是后面的话比较离奇,怕沙棠和陈贺不相信,仆人先发了个不得好死的誓言。
  直听得沙棠皱眉,这种动不动就诅咒自己和家人的誓言真的是让人挺不舒服的,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事儿吧大概是发生在十年前吧,就张师长,"仆人再次抬头看了眼四周,面色有些发白,但是为了兜里的钱还是继续说下去,"张师长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给睡了。"
  沙棠惊讶地啊了一声,虽然他在张静弦那里听到过这个版本,但是他以为这种事张泽润应该会捂得死死的,不让人知道。
  仆人看他惊讶地样子,以为他不相信,连忙道:"真的,小子不敢骗人,这事儿这么大,乱说可是要被打死的!"
  沙棠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仆人缓了口气,"当时这事儿主院里的仆人都知道,那会小姐也就十岁,因为刚好是小姐生辰第二天的事儿,所以就记得格外清楚,"
  "张师长这人有些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欢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叫下人围观,咱们这批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被叫去过。"
  说着仆人尴尬地挠挠头,"其实张师长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对小姐特别好,就小姐生辰那天还大办,嚯,那个排面,整个南江的上流人物都来了,风光的不行。"
  仆人说着就开始描述起生日那天的风光,跑题跑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沙棠还是从这人的说辞里发现了端倪。以前对张静弦很好,一切改变的节点是张静弦十岁生辰的那天。
  "张师长发妻去世后,他为什么没有再娶?"沙棠打断仆人对宴会的美好描述。
  现在的大太太是张静弦嫁去常府才娶进门的,这中间差不多隔了十几年。
  仆人愣了愣,回道:"因为小姐不喜欢,张师长那个时候对小姐是真的好,小姐就提了两次,他就主动说不会再娶,等小姐成年出嫁了再说。"
  "那张师长是不是在张小姐十岁生辰后性格大变?"
  仆人愣愣地点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后面想说的话被人抢先了。
  "对啊,张师长后来特别喜欢…额……在府上举行宴会,就是那种寻了红楼坊姑娘来的,有时候也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来,小姐说过几次,但是张师长说这是为了和那些个老爷打好关系。"
  沙棠若有所思地点头,"张小姐嫁人以后呢,张师长会去找张小姐吗?"
  仆人挠挠头,面上显出几分茫然来,"这个小子就不太清楚了,这张师长出门也不会跟我们这些仆人交代不是。"
  "那张小姐寻短见这事儿,你知道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仆人面上的神情闪过恐惧和慌张,他再次看了眼小木门,咽了口口水道:"这个…听说小姐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被常家休回娘家的,这个…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回家没几天人就没了。"
  "咚!"
  沙棠微微偏头,感觉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门被什么东西撞响的声音,他看向一直在旁边当木头人的某人。
  陈贺挑了挑眉,十分认命的走到小木门边,双手抱臂,斜斜的倚靠上去,那架势就跟门神似的。
  仆人也听到了那声音,吓得立刻打了个哆嗦,脸色有些难看。
  今天的云层很厚,不过是下午时分,天色就黯淡得不行,寒风刮在脸上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潮湿,衬得人的面色也透出些许阴沉。
  沙棠歪了歪头,手指在是桌上轻轻叩了两下,"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说这些?"
  听到这个问题,仆人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也跟着直哆嗦,即使隔着些距离,都能听到他牙关磕碰的声响。
  "说说吧,我对这个院子也有些认知,你有没有骗我,我是知道的,我也会考虑你前面那些话的真实度。"
  仆人这下不仅是牙齿打颤了,整个身体也开始打起抖来。
  见他不说话,沙棠看了眼陈贺,陈贺收到指示,站直了身体。
  就在他的肩背离开木门的瞬间,"咚咚咚"的撞门声立刻在小院中炸响,像是晴天霹雳,吓得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说我说,在张家有个忌讳就是不能说张师长的闲话,尤其是坏话和男女的那些事儿,据说小姐会不高兴师长被人坏了名声会来索命,把听的人给杀了,不准人把话带出张府。"
  仆人显然是吓得不轻,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所以你带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张小姐是在这里自尽的?"
  沙棠以为他是运气好遇上了个知道内情的老家仆,一个被金钱收买的老家仆。
  感情这家仆还准备黑吃黑,拿了钱也不准备让他们走出这张家宅院,难怪虽然畏畏缩缩,但是说秘密还挺干脆。
  仆人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但是看两人淡定的态度,和那个被撞得哐哐作响的木门,他已经快吓疯了。
  "张小姐回来索命的事情具体说说。"沙棠冷漠道,他不在意这人的心思,反正也害不到自己,还有陈贺在旁边压阵呢。
  在嘈杂的声音中,沙棠难得思绪飘了一下,他突然发现,他和陈贺竟然会这么默契的吗,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莫名的,脸颊又涌上热度,沙棠假意调整坐姿,顺势背对着门边的男人,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烧红的脸颊。
  "这事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姐舍不下张师长,所以就一直守在这里,这院子里的木门经常发出奇怪的声音,隔三差五就会重装,所以大家都说这是小姐给弄坏的,加上确实死了些人,就…就大家都挺相信的。"仆人哭丧着脸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贪个财竟然惹上了煞神,虽然听说了怨鬼撞门这说法,平日里他也来过这个院子几次,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谁承想今天就遇上了。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丧钟在心上一下一下地敲。
  "少爷,二位少爷饶了小的吧,小子再也不敢了,我我我…我把钱还给你们,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们问过这些事情,真的我发誓,我我我……"仆人被吓得狠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沙棠看向陈贺,想看看他的意见。
  陈贺挑眉,对于沙棠的态度感到极大的愉悦,唇角扬起笑,"直接把他杀了吧,他很有可能是引导性npc,杀了就重启了,也就不记得这段记忆了。"
  沙棠皱眉想了想,仆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知道陈贺话里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立刻眼泪就出来了,连连磕头求饶。
  这种情形让沙棠有些不舒服,现实社会普通人那会经历这些。
  站在门边的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你别看!"
  沙棠还想说什么,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双眼,"乖!"只一个字,却像是被着人在心脏上狙了一枪,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久久回响。
  耳朵似乎被什么东西覆盖住,有点凉,山林的风吹落叶,虫鸣鸟啼,木门的哐哐声都消失殆尽,世界变得很黑很安静,除了眼睛上的温度始终。
  大概是没了那么多外界的干扰,沙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陈贺的身影,明明是他的任务,即便是要杀人也应该是由他来。
  但是这个人却主动承担下来,不想让他沾染上尘埃。
  沙棠的手拽着围巾,掌心贴上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是那么鲜明,那么剧烈,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甜蜜的心事,很大声。
  第一次,沙棠涌现出一种想要亲吻后面这人的冲动,不是因为粘稠的暧昧,也不是纯粹的感谢。
  就是想要把藏在心脏的秘密借由这个动作告知对方。
  有风吹过带着铃兰的芬芳,撩起他的碎发,轻轻地,抿了抿唇,不自觉地,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你笑什么?"
  男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低沉地,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他的心脏上,演奏出美妙的节奏。
  "没什么。"沙棠没说实话,他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而且现下也不是能说这些的场合。
  像是惩罚般,男人另一只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耳尖,尖利的牙衔着那薄薄的耳朵摩挲。
  像是一只大狗狗叼着心爱的骨头,在琢磨着从那个角度开啃。
  "你知道吗,你有两颗痣长得特别好看。"男人还含着他的耳尖,说话有些含糊,时不时轻轻钩动一下,撩得人心尖发麻。
  两只耳朵,一只被男人的手捏着把玩,一只被衔着,别样的温度让沙棠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什么痣?"他说话时声音有点哑,还有点软,像是撒娇。
  男人深吸了口气,对于怀里这个撩人不自知的人完全没有办法,"一颗在你的耳尖,小小的,特别可爱,"沙棠了然,难怪这人总是缠着他的耳朵不放。
  "另一颗是你眼下的泪痣,"男人顿了一下,身体凑得更近了一些,"我经常梦到你哭着求我轻点,眼睛红红的,眼泪顺着那颗泪痣流淌,好看的要命,明明你让我慢点轻点,我却忍不住更用力,想看你哭的更厉害。"
  男人说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说得很慢,很认真,说到最后带上了一点暗哑,色|气满满。
  沙棠感觉脑子嗡的一下,再也感觉不到其他,身体里的血液在发烫,迅速向下流淌,手脚有些发软。
  "你你…闭嘴!"这么羞耻的话,这个人怎么说得出口!!
  沙棠简直羞窘得想揍人,现在有仆人,有游龙和铃兰,这么多闲杂人等,这个人怎么什么都敢说!!:筆瞇樓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光明重新照入眼睛,面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和沙棠想象中的血腥暴力不同,眼前只有空荡荡的庭院,除了摇曳的铃兰以外,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那个仆人不见了。
  "人呢?"
  陈贺把他遮住眼睛的碎发扫开,"游龙吃了。"
  沙棠震惊:"吃了??"
  陈贺非常肯定地点头,旁边飘着的游龙气若游丝,很配合的"yue!"了一声。
  沙棠:很好,看出来了,不仅吃了,还吃撑了……
  游龙委屈巴巴地看着沙棠,试图讨些安慰:"呜呜呜,这么大一个人,老大每次都让我吃,好难吃,呜……嗷呜!"说到一半,就被铃兰的藤蔓抽了一鞭子,疼得叫起来。
  沙棠的目光换换挪动,在陈贺身上定格,男人的脸上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看到沙棠的眼神,立刻心虚。
  "你经常这么处理npc?"
  "啊…这个……"陈贺试图狡辩。
  "嗯?"沙棠尾音上扬,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陈贺垂头认命道:"对!"他觉得自己像是上了绞刑架,感觉药丸。
  沙棠心里有些复杂,对方本来就是恶鬼的身份,他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对方,如果把这里当做游戏,这种行为本身来说也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玩游戏可以怜惜里面的角色和怪物,但是为此去苛责自己或者其他人,那脑子确实是该去看看了。
  只是这个游戏太过于逼真,总是让人沉浸其中,也许他真正觉得难以接受的是陈贺本身是属于游戏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只是一组数据。
  一组按下删除键就会消失的数据,如果有一天他完成了任务,要离开这个游戏世界,就意味着,这个人将被永远留在这儿,继续这样一个人四处漂泊。
  没有怜惜,没有情感,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光是想到这个画面,沙棠就觉得心脏有点抽痛,明明是这么强大的存在。
  放在一个月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纸片人,可是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心动了,甚至会不自觉去想和这个人的以后。
  但是他必须离开这个游戏世界,他没有忘记,进入这个世界的初衷,在外面,他还有妈妈,有朋友,有学生,有……一个正常的,有秩序的和平盛世。
  "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我……"陈贺见他眼眶泛起红,顿时吓懵了,手足无措地安慰他。
  虽然他平时喜欢都弄沙棠,但是都点到为止,哪里舍得把人惹哭。
  摇了摇头,沙棠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压下突然上头的酸涩。
  半晌。
  "我可以看看你真实的模样吗?"沙棠低声询问道,他的情绪难以遏制的有些低沉,带得出口的话都染上了些许情绪。
  说来也是惊奇,这人马甲这么多,千变万化的,他拆穿了一个又一个,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这人的真实面貌,是陈影帝还是在通灵车上?
  他曾经在某一瞬间,借着光影看到过这人的容貌,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陈贺的身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陈贺愣了一下,知道他身份以来,沙棠还是第一次要求看他的真实样貌,他也没想瞒着,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好"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惊悚游戏公测中[无限]更新,第80章第80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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