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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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暖香扑面，这味道好闻极了，远不是什么香奈儿5号可以比拟的。屋内的陈设不像院中那般淡雅，反倒华丽无比。檀香木雕刻的画栋，金丝楠的几案，地上铺着纯白色厚实的地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迎面是一副屏风，此屏风薄如蝉翼，上面绣着雨中远山。藲夿尛裞網
屏风后面水汽氤氲，隐约能看见一个玲珑有致的妙人，正在木桶中沐浴，偶尔透过屏风空隙能窥见半只藕臂，场景香艳。
好家伙，高天赐哪见过这个？前世他倒是看过不少岛国武打片，他的硬盘里还存着几个G的京城热不热，几本道啥的。
但那些影片大多都是直奔主题，就好像男女主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见面就赤膊上阵，看多了乏味的紧。
像眼前这种想看看不到，说看不到又能看见点儿的朦胧感，那是绝无仅有的。
更何况还有芳香的气味，哗啦啦的水声，这比什么3D电影都要真实的多，只有二次元才能够比拟。
怪不得，打码的才是经典啊，高天赐暗忖。
未经高天赐允许的情况下，他的兄弟先给花魁敬了个礼，并且迟迟不肯放下。
感觉有些尴尬的他，找了把椅子坐下，这个姿势不疼······
女人都是白骨精，女人都是白骨精·······
未免一会尴尬，高天赐默念咒语，闭目养神。片刻后，哗啦一声，花魁出浴，高天赐都忍住没看。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等高天赐忍不住睁眼时，发现一个婢女从后面走出来，出去的同时，把门也给带上了。
高天赐回过头，就见一个身穿薄纱，外照半透明红色亵衣的妙人，俏生生的立在屏风旁边。
红豆花魁一头青丝高高挽起，脖颈修长粉嫩如同天鹅，右边耳垂上有个淡淡的小痣。
她下身穿的小裤在膝盖之上，纯白色丝质，衬托着一双**浑然天成。
这么长的腿，不去蹬三轮可惜了。不知为何，高天赐心中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再往下看，一双玲珑玉足顶多三十五六码的样子，指甲如同薄翠，晶莹剔透。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拴着古铜色铃铛，踩在洁白毛毯上叮当作响，平添些许俏皮。
高天赐下意识的将她的容貌与李丽质做了对比，答案是各有千秋，不过，内容比李丽质丰富，呼之欲出·······
“你····你···”虽然早就做了心里准备，但对方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还是羞怯不已，红着脸嗔怪道：“你为何如此看着人家？”
“啊。”高天赐惊醒，心中尴尬，脸上云淡风轻：“雪盲，雪盲了。”
“雪盲？那是何意？”红豆不解。
高天赐笑了笑，回答：“冬天下雪之时，到处白皑皑的一片，眼睛难以适应。”
红豆花魁一愣，片刻立马反应过来，羞红了脸不敢看他。
高天赐大呼惊奇，心说你一个花魁，怎么这般羞涩？就算是第一次见客，教坊司难道不教房中术么？我印象中，前世会所妈妈桑都会搞这种培训的吧？
“公子是在取笑奴家么？”红豆羞涩的问道。
高天赐立马摇头，说道：“哪里，姑娘国色天香，不瞒你说，进来前我还腹诽，光进姑娘的院子的入场费便要五十两，怕是沽名钓誉呢。”
“那现在呢？”红豆有些急切的问道。
“现在自然不敢再这么想，与姑娘一见惊为天人，说姑娘是大洛第一美女也不为过。”高天赐半真半假的说道，他见到最漂亮的就算李丽质和小姨了。
小姨再年轻些，自然不输，但若论年轻的，这红豆确实是除了李丽质他见过最好看的了，单论容貌，其实李丽质更出众些，要算上别的，那么，并列第一吧。
李丽质吃亏，就吃亏在营养不良上······
“公子取笑奴家了，第一美女是当今皇后。”红豆笑着更正，但眼角眉梢的喜色，还是能看出她被高天赐认可，挺开心的。
高天赐却是听的一愣，不解且好奇的问：“听闻当今皇后性格冷清，没有几个人见过，你如何知道她是大洛第一美人？”
红豆自知说错了话，但转念一想，勾栏瓦舍本就是闲话之所，不到外面去说，倒也不打紧。
于是她回答道：“公子可曾听闻有一本画册，叫做《大洛倾城集》？”
高天赐摇头，他还真没听说过。
红豆掩嘴轻笑，解释起来。
这《大洛倾城集》是一个宫廷画师私绘的，本来就是宫中娘娘们，还有一些官宦家眷们的画册，他作画之后留下了副本，私自夹带出宫。
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得了，给汇集成了图册，并且不断有美人加入其中，如今这本册子已经有几十位全国美女加入其中，有的有图，有的只有文字介绍。
高天赐傻眼了，惊问：“画宫中娘娘？还流传到民间？那画师还好吧？”
“那画师被通缉，后来不明不白的死了。可画册已经流传开来，被私下售卖，朝廷两年来禁之不绝。”红豆笑答。
长见识了。
“第一美女是当今皇后，那第二、第三呢？”高天赐好奇的问道。
谁知红豆撇了撇嘴，嗔道：“刚才还说奴家天下最美，这么会就问起美人来了？私藏那种图册是掉脑袋的勾当，皇后是第一美女也只坊间流传，奴家哪敢真买那图册？”
高天赐讪讪一笑，好在红豆并非真的生气，俩人这番交谈下来，紧张与尴尬也缓和了几分。
“对了，你说能答出我的问题，是真的？”红豆绣眉微挑，促狭道。
高天赐笑了笑，唱道：“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从来没听过的曲调，还挺优美，红豆愣了愣的同时，反倒忘了计较答案本身。
“公子那首诗···可有···可有名字？”
“写给你的，你取名吧。”
“既然是公子所写，当然心中有数，如今见也见了，还卖关子么？”红豆已经认定了他不写诗名，就是骗自己见面，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嗯，那就叫《一首乡思赠红豆姑娘》，可好？”高天赐挑逗道。
不曾想，红豆花魁怔愣在原地，突然激动的款款下拜：“如此佳作，却让奴家留名，奴家谢公子大恩必当永生不忘！”
高天赐惊讶红豆突然这么大的身段，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像《别董大二首》，《送元二使安西》等等佳作，不正让名不见经传的董大与两名大元使者名流千古了么？红豆以为自己有意让她青史留名，如此激动情有可原。
“怎么谢？”高天赐下意识问道，问完就后悔了，这话太一语双关了。
果然，红豆的脸上升起一抹绯红，有些颤抖的说道：“公子既然连过三关，又解开奴家所出的题目，任凭····任凭公子····任凭公子”
说了半天，却没说任凭公子干啥。
高天赐看她如此羞怯，大感惊奇的同时，某些心思也就减弱了几分。
“娘子这般容貌，为什么会沦落教坊司呢？”
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这是古往今来男人们乐此不疲的事情。
倒不是他们多坏，大多是有感而发，高天赐就是如此。这红豆花魁与他想象的不同，并无半点风尘女子的轻浮。
甚至她让自己进来，有意沐浴引诱，脸上的羞愧和眼中的胆怯却做不得假，显然有难言的苦衷。
突然听高天赐这么问，红豆一时红了眼眶，犹豫半晌，有千般话要说，最后却只叹了口气，说道：“身在红尘中，半点不由人。”
说完，就沉默上了，气氛再次有些许尴尬，高天赐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许久之后，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高天赐再次开了口，问道：“那····咱们就这么坐到天亮？”
他的意思本来是说，要不下下棋什么的，找点事情做也好。
但身处教坊司，红豆又穿的那么单薄，怎能不会错意，红着脸开口：“公子放心，奴家既然选了公子，那么点红必定由公子，只是奴家今日来了葵水······”
葵水？高天赐立马明白，那不就是来例假了么？这教坊司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来例假了点什么红呢？见红还差不多吧。
正当郁闷，他突然灵光一闪，问道：“红豆姑娘，你们女子来葵水时，用什么东西？”
“啊？”红豆顿时羞红了脸，葵水是女儿家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怕公子误会自己推脱，才强忍羞愧开口，哪还有继续问的说法？
“娘子别误会，我问自然有我问的道理。”高天赐猴急问道。
“就是，就是用月事带啊····”红豆掩面不敢见人。
高天赐立马催促：“快点，拿来给我看看！”
红豆彻底无语了，估计心中是把他当成了变态了。高天赐不管那些，他最近一直琢磨着做生意，但复杂的他不会，简单的都有了。
大洛已经有了琉璃，也出现了细盐，他一时不知道该发明些什么好，今天说到葵水，他突然想到了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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