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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枪可不长眼睛

极品兽医 超鬼 2745 Dec 23, 2023 5:04: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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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宫掌门出了皇宫,天色虽然还没有见亮。但等待上朝的大臣几乎都已经集聚在宫门外交头接耳。见到三宫道长出了宫门,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三人。显然,天降天石的事,朝臣们也已经听说了。
  钦天监监正魏然,副监正浩之正自然也在其中,见到三人出了皇城门,二人连忙趋近拱了拱手。虽然没敢开口问什么,但一脸焦灼,问询之意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钦天监和三宫并无太多往来,毕竟视界不一样。钦天监为朝廷一部,注重的是节气历法,堪运治国,趋利避灾。
  三宫虽然奉旨敕建,毕竟不能算是朝廷编制,平时也就做点循道教化,祭祀道典之事,以及为皇上祈寿修仙。
  只不过历朝历代都将国运与皇上紧密相关。因此,三宫也都与钦天监有些交集。
  三宫道长是道门高德,魏然和浩之正则是国之大士。三宫与钦天监有事办事,无事无往。明面上,双方客客气气。私底下,也倒不至心里日板板。
  见到二人趋近,三宫道长当然也不能和他们二人说什么。自己身上已经背了锅。钦天监想要背,皇上那里还有的是。只怕你背不动。
  何况皇上刚刚严令,天降天石一事,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且三宫掌门也都留意到了,皇上用的是“不论何等身份,一律斩首灭族”。而非“不论何等职位”。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因此三宫道长也只能是拱了拱手,匆匆离开宫门。
  上清宫为三宫之首,像往常一样,三人一起来到上清宫。刘九范在宫门首,见到师父和两宫掌门一起来,连不迭随行来到师父经堂,亲自给三宫掌门掸座上茶。
  三宫都在京城,相距也都不远。但三宫道长相聚的情形其实并不多。刘九范当然昨夜发生之事,此时见到三宫掌门同来,必有要事相商。随即退出经堂,又从外面关了门,站在门外候命。
  三人面色凝重,闷声喝茶,其实并无品茶的心思。
  国师之冠,国观之称何等荣誉,可得先有脑袋,才能顶戴此冠不是?
  闷坐了片刻,一闲道长和一了道长都道,三人中,唯玉昕道长与讫止道长交往最多。因此,如何能请得讫止道长赴京,还是得请玉昕道长先拿个主意。
  其实,就在道门中,与讫止道长交往最多的,也就玉昕师太一人。
  玉昕师太倒也不推辞。事情明摆着,三宫道长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不是哪个蹬蹬腿就能跑得掉的。
  玉昕师太略为沉思,说道,“若我三人同时去往葵山相请,如此大张旗鼓,讫止道长说不定真的仙遁葵山而不见。那时候,可就叫天不应了。”
  一闲道长和一了道长也都应道,若三宫道长同时出京都去往葵山,势必江湖鼎沸,道门滔滔,不仅见不到讫止道长,谁也不知道还会引出些什么事来。
  又过得一会儿,玉昕道长才又说道,“之前也说了,徒儿与讫止道长有约,十年一见,就让徒儿们去吧。”
  “贤长徒固然与讫止道长有十年一见之约,但此番却非止是见,而是请讫止道长出葵山哪。只是徒儿们去?”一闲道长略为迟疑,“这在礼仪上,讫止道长会不会……”
  “一闲道长说得有理,讫止道长足不出葵山,只着徒儿们去请,玉昕师太有几分把握?”一了道长接过一闲道长的疑问。
  “一分也没。”
  “一分也没?”一闲道长和一了道长同时扬走眉毛。
  “可要是我们三人去请,能不能见到讫止道长的面,都还两说。”
  “这个……”一闲道长和一了道长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玉昕师太道,“以讫止道长之为人,不想见我等三人,借口都不用找,不见就不见了。但要是三宫弟子,就算不想见,也会给徒儿们这个面子。”
  “言之有理。”一了道长点头赞同,“就如同我等三人间,或可不见,但不管那个宫的徒儿上门,果然没有不见徒儿之说。”显然,一了道长话里有话。
  但玉昕道长却没有接一了道长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嗯,”一闲道长也假装没听出一了道长的弦外之音,把话接了过去,“那以师太之见,除了玉华宫的殷蛾,我上清宫和玄清宫却又是谁去合适?”
  “玉华宫既然是殷蛾,上清宫和玄清宫只能刘九范,吴勾栏两位长徒了。且三宫长徒,仍得是刘九范为长。”玉昕道长口气没有半点余地。
  “好,就听师太的。”一了道长知道,与讫止道长打交道,只有听玉昕师太的份,“总算有了一分把握,就算请不来,无非是……”
  “无非是,让他们三个人提头回来好了。”一闲道长戏谑道。
  “徒儿们却也不必代为的师受过吧。还是我们自己提头去见皇上算了。”一了道长也笑了笑。
  两位道长的笑,多少有点儿苦涩。
  “嗯,一了道长说得极是。只是,自己提头去见皇上倒也没什么,贫道只怕自己割不下自己的头。”玉昕师太也笑。
  “那只好让徒儿们帮着割了。”一了道长说道。
  “我们三人,又有哪个收得这样好徒儿了?”玉昕道长反问道。
  一闲道长和一了道长听了一楞,是啊,三宫徒儿,有谁有割下师父脑壳的胆识了。互相看了一眼,竟同声说道,“如此说来,只能是我们三人互相割了罢。”
  “那我还是自己割自己的吧。贫道恐怕也没交得这么好的道友。”玉昕师太说着,摇了摇手中拂尘。
  三人大笑,此番倒也透着轻松。毕竟三宫掌门,大道胸襟。割下自己的脑袋,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笑声中,一了道长和玉昕师太都叫刘九范道,收的好徒儿,割师父脑壳的本事没有,却连茶也不会续了?却是知道刘九范就站在门外。
  两宫道长来上清宫的次数多些,对这个上清宫大弟子用不着讲什么客气。且今日之事,一闲道长其后自会交待,也没有什么要瞒他的。
  刘九范听得两宫掌门竟呼唤,撞进门来,一头雾水,顾盼张惶。
  “二位尊长呼唤敞徒要割……割……什么?”
  “我们二人唤你进来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想要考较考较你,你身为上清宫长徒,有没有学得割下你师父脑袋的本事了。”
  “二位尊长,师父,这……徒儿不敢,不不,徒儿……”刘九范一句话没说完,跪伏于地,浑身哆嗦,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一了道长和玉昕师太大笑。在三宫三位长徒中,刘九范显得要实诚些。因此,一了道长和玉昕师太都喜欢拿他开一开涮。但今天这样的涮法,底料也下得太过重口味了。
  “割师父脑袋的本事没有,上茶的本事总该有的吧?”一闲道长到底不忍长徒儿受如此惊吓,说罢挥了挥手。但待刘九范出门沏茶后,却还是忍不住,指点着一了道长和玉昕师太,也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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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三宫首徒换了夜行衣,惫夜出京。
  此事极其重大,自然也就极为机密。就是三宫中其它师弟师妹,也无一人知道,这大师兄,大师姐忽然不在宫中,是去了哪里。
  可天下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三人才赶到无来观,就碰上了天来道人单挑无来观,而道门中居然来了那么多人,绝非偶然。可见,所谓机密,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道门中藏龙卧虎,能观天象,演运势的人又岂止三宫掌门。而如天降天石于皇上老屋这样的大运道,又如何瞒得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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