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那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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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几日，看得张小凡晋入练气期四层时，亦出现了黑泥…原来黑泥竟是伐毛洗髓的产物，一般从练气三层突破至练气中期方有产生！张小凡说五识俱进，且对外界灵力的感知也有提升！
这个自己也感觉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练气一层即有黑泥产生？
或许自己两世为人，前一世所处环境与现在自然是天壤之别！横竖是受益，谭天自然放过不提。
另外，张小凡里面还教了几个法力的粗浅运用之术，灵目术，运法力于目，可观察灵物或比自己境界低的弟子修为；传音术，可向相隔较近的修士传音，传音距离与法力多少相关。
当晚，谭天苦思，从张小凡及师兄、师姐处获得的信息表明赚取灵石途径众多：如猎杀妖兽、寻找灵药。或完成宗门任务，如巡山、炼丹、画符、傀儡、御兽等等，自己如何选择？
第二日，谭天腰悬储物袋一个，着外门青衫，独自来到了百艺堂山下坊市。
储物袋是门内新人第一年的入门礼包，内有灵石二十。仅限新人弟子的第一年才有。
坊市不大，就在弟子峰不远处，顾客及掌柜基本均为百艺堂弟子，自不用担心安全。谭天囊中羞涩，也未多看，直接往符堂设在坊市的店铺而去。
是的，苦思一夜，谭天决定尝试制符，原因有二，一是二十灵石勉强够符纸、符笔、朱砂等材料了！其他的修仙百艺，二十灵石什么也做不了！
二是制符及炼丹一样，神识强大之人制符及炼丹容易入门，曾师叔说自己识海不凡，张小凡说神识即诞生于识海！
符堂里面人颇多，大多数是买卖灵符的，谭天先观望了一圈，一层往来的以青衣外门弟子居多，灵符摆得玲琅满目，种类繁多！近处用灵目术观察，果然每张均灵气流转，气势不凡。
寻得符纸、符笔摆放处，向柜台内的弟子问道：“师兄，不知这符笔如何购买？”。
青衣弟子口齿很是伶俐，答道：“师弟意欲自己画符？”谭天自然应是。青衣弟子凝视了谭天一眼后，也未嫌谭天修为低下。直接给出建议，《低阶符咒真解》一本，2灵石，符纸一打（共一百张），一灵石，朱砂一盒，一灵石。符笔三种，初级符笔十灵石一枝，中级符笔五十灵石一枝。
谭天正待还价，青衣弟子己道：“价格为派中符堂师叔所定，师兄无权更改。这位师弟属意？”
果然是宗门生意，简单粗暴！谭天奉上15枚灵石，多买了一打灵纸，将初级符笔等纳入储物袋。又花上山带过来的银两，购得两大叠上好宣纸及文具即回木屋。
木屋内，谭天打开阵法，虽然法力低微，但操纵低级阵法倒是够用了！打开《低阶符咒真解》，发现低阶火属性灵符仅有三种，而炼气一层，勉强够火球符一种。
既然没得选，那就从火球符开始吧！谭天准备从临摹入手，符笔上醮满清水，下面辅好一张上好的宣纸！
良久，长叹一声，却放下手中的符笔。只因真解上火球符所用线条全部弯弯曲曲，又无一中断，全无前世所学的任一种几何图形。拿着笔半天，却觉无处下笔！
太想当然了，往后翻，往前找，火球符示范图仅此一份！
先把真解看完吧！谭天干脆不想着动手的事情了，抱书苦读，另外，就是盯着火球符一笔一划的仔细揣摩！
三天过去了，愣是一笔未动！谭天推门而出，信步往山上走去。
收获还是有的，一为火球符的图案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一动不动盯着看了三天，虽不懂其中道理（前世理科生的毛病，总想知其所以然！），但至少囫囵吞枣，己死记硬背刻在头脑中。
脑海中已分解为无数笔画，边走边用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制符应调动法力于笔尖，所以临空比划的手指上总有一光点。
但担心也在这里，制符应一气呵成，精气神均不得他顾！若看一下真解，再画一笔符，自然不能成符！即使勉强完成，亦只会得废符。自己法力微薄，能否支撑到灵符画完？
真解对废符解释得颇为详细，最简单的是灵目术观察，若火球符上灵气流转浑然如意，且能焕发出灵光，自然是好符！
而灵光的程度愈亮，则符的等级愈高，火球符的威力亦愈大！
谭天浑浑噩噩，右手运起法力，在空中胡乱比画，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疯疯癫癫，好在此处原为自己沐浴之地，甚为偏僻！
但今天却时运不济，谭天只觉自己与一温暖如玉的物体轻轻擦了一下…
“你这呆子，这么宽的路，怎么还往我身上撞过来！”
谭天清醒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速颇快，且声音颇为清脆！
扭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少女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自己，这少女年纪不大，但身材颇为火辣，古人衣裳实在宽松，她却硬生生穿出了现代人紧身衣的效果！还好，刚才只碰到腰，因为手指带着法力，故红裙腰处有一黑点！
“你往哪看了？流氓！”红衣少女见谭天呆呆盯着自己，更显恼怒的说道。
谭天定了定神，拱手道：“抱歉，我刚才在揣摩符法，无意中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另外，这件衣裳损坏了，价值多少？小子愿赔。”
“符法，难怪你这呆子，手一直比来划去的。”红衣少女见谭天态度诚恳，语气倒是好转，凝神看了一眼，说道：“修为如此不堪，还妄想画符！”顿了顿，又说：“衣裳不值钱，算了。以后走路长眼一点！”冷哼一声，白了谭天一眼，转身离去！
经此一撞，谭天干脆回屋画符！
几日后，只见得上好宣纸上已是无数水印。但依稀可见火球符的模样，倒有三分相似！这水符不知画了几时，只因服食辟谷丹不知饥渴，但两大刀上好宣纸己不堪使用！
于是，打坐恢复毕。正式调朱砂，铺上符纸，制符！自认该有的铺垫已到位了，两世的智慧也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凝神制符，糟糕，法力断了！
再来！
画倒是画完了，但感觉一般，灵目术，果然废符！
再来…
来不了了，法力已尽！调息打坐，尚喜补充灵气的速度还是比新增来得快，自觉已经满血复活，再来…
不知过得几日，符纸用尽，朱砂耗光。但灵符一张未成，最好的一次只是大约到了约三分之二的地方颇为顺畅，但后面却法力不支，虽勉强完工。用法力感知，废符！
收好桌子，清洗符笔，上床休息。
第二日，谭天没有画符，第三日，亦只是终日修炼。第四日，谭天下山，倾其所有，三盒朱砂，二打符纸，补仓完毕。若再次全军覆没，反正没有灵石了！
调好朱砂，谭天己心如止水，法力调出，覆盖笔尖，三日未拿笔，只觉符笔格外亲切。
估摸着法力的用量，谭天动笔了，上回就是前面用得太猛，后面无法接力！只见得符笔在符纸上宛转得法，灵力包裹朱砂亦颇为稳当。
此时，估计郑云到边上绽放那让人沉醉的笑容，谭天都难以察觉，只因全部心神，只在笔端！
终于，谭天的第一张低阶火球符大功告成！反复用仅剩的法力仔细打量，灵气顺着笔画在符纸上缓缓流动，生生不息！灵光暗淡但一直在那里！
谭天感知了丹田中几乎干涸的法力，摇摇头，现在一次仅能完成一张。
打坐调息，满血复活。再来！
修行无岁月，从第一张火球符成功绘制，第一天只收获了二张灵符！直到新购制的所有符纸朱砂用尽，不知过得多少时日，只知共得灵符二十五张！
“师兄，这火球符门派可收？”，自然是谭天又到了符堂，甚至舍不得试验一张自己的宝贝灵符！意外的，碰到的仍是第一次购置符笔时的青衣男子。
“竟然是你，你竟成功了？”青衣男子接过灵符，仔细观看，“低阶初级火球符一张，师弟一共有几张？”
谭天将所有灵符拿出，青衣男子一把接过，逐一检查，最后说道：“师弟好运道，以炼气一层绘得灵符，实为罕见！师兄是刘乘风，你这火球符两张一个灵石，二十五张，算你十二颗灵石，再送你符纸半打，以后你售卖灵符都可来找我！”
“好的，师兄客气了，小子只是运道好，灵石请全部换成朱砂和符纸！”谭天含笑着说道。
回到木屋，谭天盘点着储物袋里的家当，思道，剔除十灵石的符笔，自己实售灵石，成本10灵石，耗时己三月矣！
然，为长久计，仍只能埋头制符，且喜这几月终日制符，法力耗尽，打坐恢复，再制符。这样三个月下来，法力略有精进，难得的是丹田中的白雾似乎灵动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