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取悦姐姐那一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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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妹妹的目光，顾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生硬地表示：“有些不实的传言，不必在意。”
    镇远侯眸光不明地说了句：“非空穴不来风。”
    家人是顾籍的逆鳞，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家人有任何不敬的言辞！不管他的家人是生是死，他就是这么护短！若非妹妹在，顾籍又要生怒。
    比起顾籍的强忍，江荻就淡定多了，她笑嘻嘻地说：“侯爷是要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呗。”
    顾籍和镇远侯同时出声，呵斥江荻。
    一个说：“阿荻勿要胡言乱语！”
    另一个说：“阿荻这么说何其不雅！”
    江荻无所谓道：“雅不雅的什么要紧？我小时候就常听干娘说，你们这些人啊，给自己限定了太多条条框框，活得太累，我深以为然，并引以为戒。回了关内，我那是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也见过了更多规矩的女子。那些人啊，惨就一个字。”
    镇远侯不知道江荻还有个干娘，只从江荻的话里就猜测那是在辽东时候的事，因问：“你在辽东认了个义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连顾籍都难住了，江荻却十分肯定地回答：“把我当亲闺女看的人！”
    不管郭娘子是什么样的人，在江荻心中，只这一点便足够了。就这一点来说，顾籍无法否认，他颔首：“郭大娘待你极好，不仅是疼你，还替爹娘管教你。”
    可谓身兼父母于一身的存在。
    想起郭娘子，江荻真心笑道：“是的，干娘对我可好了！”
    笑完，江荻看向顾籍。
    那眼神分明再说，镇远侯不知道我干娘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别说传言，就是真有什么糟心事，比如说祖母被人奸了什么的，那都不叫事——
    等等。
    倏地一瞬，江荻眸光冷得可以杀人，顾籍面容跟着冷峻起来，只有镇远侯。他先看江荻笑，又见江荻肃容，至此此刻的肃杀，那样的突兀。
    不等镇远侯开口相问，江荻已道：“今日打扰侯爷多时，容我和小哥先行告退。”
    说完，江荻拖着顾籍离去。
    天牢里还有守卫、其他牢房的人，这样的动作不太好看。顾籍手一抖，挣脱了江荻的束缚，大步走开，江荻坠后。兄妹两个一言不发地走出天牢，登马车，直奔京城简记。
    窥着江荻的脸色，简钱麻溜地给兄妹二人准备暗间，然后去看简平，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简平面无表情。
    天牢那种地方，江荻和顾籍进去已经是极限了，再带一群小弟进去，那是异想天开。他没跟进去，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暗间，江荻问顾籍：“小哥，祖母曾经遭人奸污么？”
    一句话吓得顾籍跳了起来，指着江荻怒斥：“你胡说什么！”
    江荻松了口气，道：“吓死了我了！你们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小哥你的反应还那样大，我以为是这极限糟糕的事了。然后祖母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哎，说起来，这种事上，江南的女子实在是太弱了。看看辽东地面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又不是女人的错，干嘛惩罚女人？”
    听了这番惊世骇俗的话，顾籍当真是气不得骂不得。
    他的宝贝妹妹如此这般叛经离道，说起来都是郭娘子之故，但若不是他们家人去了辽东，又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可以说错在妹妹失了父母，失了教养，错在郭娘子教得太野，就不能说妹妹有错。妹妹纵然有错，那也是别人导致的，所以，妹妹无错。
    至于骂，妹妹已经这么大了，已经养成这样的性子了，骂亦无用。
    叹息着，顾籍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是有传言，祖父过世后，那老贼闹着要娶祖母做填房，被曾祖父拦住了。他闹了那么一场，曾祖父虽然封过口，总有走漏风声的。你没在江南待过，不知那些风气。祖母不堪这样的流言骚扰，那几年都不曾出门，只有项家老太太常去咱家，陪祖母说话。”
    江荻颔首表示明白。
    项老太太对她、对顾籍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有二舅舅对他们兄妹如何，江荻有眼在看，有用心去感受，这也是她慢慢接受梁家这个外家的原因。说起亲戚，江荻不由想起另外一门至今都不太愿意的亲人，她问顾籍：“小哥，你说顾家，顾天齐他的祖母，知不知道老贼的心思？”
    顾籍肯定地说：“起初或许不知，后来总该知道的。依我打听的那些事来看，兴许是因为知道，姨祖母才对老贼死了心。”
    因顾籍的语气对顾老太太多有怜悯，江荻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说：“小哥，不要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血脉，就对她心存好感呐。”
    “我没有。”
    顾籍理直气壮地否认，江荻则理智地分析：“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没道理放过我们两个小孩子。当时的情况，最可能是找不出我们。找不出最可能的原因，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哪，而是不知道我们是谁。顺着这个思路，项外祖母的画就是很重要的一个线索。顾家那位老太太早不回南京，晚不回南京，非得在祖母过世后回去，还特意拓了画像做几年，小哥怎就能保证她是不知情的？”
    顾籍淡淡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有说自己的判断，而是引导：“有朝一日我遭遇不测——”
    “啊——阿弥陀佛，菩萨您老听我解释，小哥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顾籍语噎片刻，等江荻把各路神佛提醒了一番，才继续道：“若有人要对我不利，你会怎样？”
    江荻毫不犹豫地回答：“先对他不利！”
    顾籍颔首，道：“祖母和姨祖母自由相依为命，姐妹之情不比我们兄妹差。姨祖母若是知道那人要我们全家性命，断然不会无动于衷的，也不会这样坦然和我们相认。”
    “那可不好说！我依然记得老贼看到我时的激动、亲切，仿佛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跟真的似的。”江荻反驳。
    “兴许因为那本来就是真的。”模糊说完这句，顾籍没有挑起妹妹的逆鳞，而是继续分析，“二房老太太过世三十余年，姨祖母若有老贼的能耐，依着她对老贼的心意，早就成为老贼的继室了。”
    对此，江荻黑顾勇：“是老贼脑子不正常吧。要知道，他都想过冒大不韪娶弟妹了，那不得爱屋及乌吗？真心喜欢，怎会在祖母过世后，还要杀我们这一家子？别说不是他，你我都知道，只有幕后之人是他，曾祖父才会拦着我们报仇。”
    顾籍无法反驳，只能说：“我没说不是他，是提醒你，姨祖母没有问题，这一点，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