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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 孟五月 3196 Apr 13, 2022 8:45:53 AM
    回到云中岛后,林嫂看到二人下车后,竟然半天反应不过来。
    楚梨也觉得像做梦一样。
    林嫂也知道他们四年多都没见,肯定有很多话想要对彼此说,便将时间可空间都留给他们二人。
    他上楼的时候,本来以为四年过去,房间里肯定会留下一些不一样的痕迹。
    可是推开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他走后的样子。
    楚梨从来都没有刻意地等他,她只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时间便就这样过去。
    他早上才回来,楚梨将窗帘拉上,让他休息一会倒时差,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等会她去做,这回来的第一顿饭,托林嫂去做似乎不太好。
    薄臣野去更衣室转了一圈,他的睡衣与睡袍仍然在原处挂着。
    薄臣野去了浴室——
    浴室里也仍然如此,他的牙刷与她的放在一起,好像四年只不过是弹指一瞬。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醒来后,他的她仍在那里。
    出来的时候,楚梨正拿着手机站在窗帘的旁边。
    厚羊绒的窗帘掩上,房间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她手机屏幕下的浅光映着她的脸,落上一层淡淡的辉光。
    楚梨在回信息。
    每年的4月26日,她总是格外的沉默,江茵和林景澄都知道是为什么,于是想办法在这一天给她找点事情做,要么带她出去吃饭要么带她出门泡温泉。
    而今年不一样了。
    【我要在家过结婚纪念日了。】楚梨认认真真地在群里发。
    江茵:?
    林景澄:怎么,又要开始孟姜女哭长城了?
    楚梨:他回来啦。
    林景澄:天还没黑呢姐姐。
    楚梨正要敲字解释,潮湿熟悉的气息拢近,一双手揽在她腰间,他靠近,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如同贪恋一样,这样熟悉的气息,他想了四年。
    他的头发没擦干,一滴水珠滴在她的锁骨上,水珠顺着滑落,潮湿微凉。
    “去吹干,会感冒的。”
    楚梨推推他,她将手机收起来,薄臣野只嗯一声,却并没有去做。
    “陪我睡会。”
    他揽着她的腰,声音擦过耳畔,熟悉的沐浴露的气息,如同干涸已久的藤蔓逢了春雨,在一寸寸苏醒过来。
    他的拥抱,她渴盼已久,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但她还是选择了珍惜这片刻的温柔时光。
    薄臣野不肯去擦头发,只在身后抱着她,楚梨去浴室拿了块毛巾,被他圈在怀中,他躬身凑近,任由她擦着。
    在这样昏暗的光中,她无意看到他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依然很好看,一双桃花眼,睫毛浓而长,他看她的时候,眸光专注而温柔,楚梨很难以抗拒他这样的目光。
    “有什么好看的?”她低笑一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还是这么漂亮。”
    薄臣野看着她,手臂揽着她的腰,声线低低,性感好听。
    楚梨将毛巾随手搭在了桌上,薄臣野躬身凑近,吻落在她的唇上,她自然而然地回应,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她没有闭上眼睛,像是要将他的脸孔刻入脑海。
    阔别已久,当思念有了形,一定是亲密与占有。
    吻逐渐变深,她的回应也有些颤抖。
    于她来说,他离开的那四年,心上如多了一道伤口,每逢思念上涌时,回忆就像一阵风,从那道伤口中涌入,让她一夜难安,甚至夜不能寐。
    她是沉默固执的,像是在这段感情里维护着自己的最后一丝自尊和倔强,他走时,她便不死缠烂打,也不会一次次主动去找他。
    她像是在赌博,赌他会回来,赌她的喜欢没有错付。
    而现在,当他的吻落下时一如记忆中缠绵,当他眸光一如记忆中深邃缱绻地望向她时,褪去那些渐深的情-欲,只剩一片清明澄澈的爱意。
    楚梨就知道自己赢了。
    后来,楚梨倚靠在他的怀中,他也毫无睡意,窗帘仍然掩着,透过一丝缝隙,隐约看到外面的天色淡了不少。
    楚梨的手越过他,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左手。
    “影响生活吗?”她靠在他身旁,脸枕在他的怀中。
    “不影响。”
    “我看看。”
    薄臣野将左手从被子中抽出来,他的手依然好看,他摘掉了那只常常戴在手腕上的腕表,腕骨仍然分明好看,只是那里也有一块抹不掉的疤痕。
    看到,便想起了应宴说的,那燃烧的木梁砸在了他的手上。
    像是安慰她似的,他动了动手指。
    “只偶尔有点不舒服而已。”他说。
    楚梨心里挺难过的。
    她靠在他身边,跟他说起了自己在湖光檀境住了很久,说起自己后来知道了那房子根本就不是一百多万,说后来来走程序的销售员说漏了嘴,那别墅分明就价值上千万。
    薄臣野却笑笑,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她的感觉令她上瘾。
    “那你破产了,我想想,湖光檀境的房子卖掉应该值不少钱,现在那边发展的很好,那边新开了商场,有个学校的校区还搬到了那附近,而且那边还多了一条地铁线路……估计要翻很多倍了。”
    楚梨算计着,她隐约想到那栋在市中心的玻璃建筑,现在那里的总裁是谁她也不关心了,这男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现在跟薄家划清了关系,估计也没几个钱了。
    楚梨又在脑子里想着自己卡里有多少钱——
    不想还没事,一想楚梨更郁闷了,自己的画应当全都是被他买走了!
    “我还能沦落到卖房子的地步?”薄臣野听她说这些,懒懒地轻笑一声,“放心,我破产了也能让你吃香喝辣。”
    “靠做梦吗?”楚梨翻了个白眼,“你有几个钱啊薄少爷?”
    像是为了让她安心,他还真细想了想。
    云中岛是他的,湖光檀境的房子是他们的,他还有不少车。
    楚梨这么一想,要是他真破产了,以后他们靠变卖家产好像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
    “你老公我有的是本事。”他最后落下点评。
    楚梨无语,“意思就是以后我们要过上靠变卖家产致富的生活了。”
    “也不全是。”薄臣野说。
    还能不全是?
    楚梨也没想薄臣野真会对她解释。
    原来从薄仲一去世后,薄家的产业确实四分五裂,但是毕竟曾经的根基在,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地消失。
    比如临江市那栋玻璃大楼,那里分管着薄家的投资和房地产,应宴的母亲再婚后也有些地位,算是为应宴争取到了些家产,而应宴厌烦在英国的一切,他也无心处理这些商业的事情,便自己挂个名字,将公司交给了薄臣野打理。
    如果他一无所有,他确实对钱财不在意,但他还有楚梨,他和她还要有一个家,所以后来律师按照法律分割家产的时候,他只拿了他该有的一部分。
    楚梨便在他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那……薄修筠呢?”楚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犹豫了一会,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应当是人生里最不愉快的记忆。
    “终身监·禁。”
    楚梨松了口气。
    薄臣野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你专心画我好了。”
    “你有什么好画的。”
    “那你不是画了这么多年?”
    “……”
    是这么个道理。
    楚梨靠在他身边,她将被子拉上来,“睡一会吧,等会起来吃饭。”
    “不困,”薄臣野的声音闲散,他探手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只是动作并不是那么地利落,楚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沉默地看着他,心里却多了些打算。
    他打开投影的时候,投影的浅光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那正好是恋恋笔记本的某一幕。
    还是四年前,他陪她一起看的。
    爱丽质问他,我等了你七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现在太晚了,已经结束了。
    诺亚说,我每天都写,写了365封,当时没有结束,现在也没有结束。
    四年前,她因为太困了,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于是电影的画面就停留在这,他关掉投影,拥着她入睡。
    而四年后,重新打开投影,电影又在这一刻继续。
    诺亚和爱丽在雨中拥吻,后面就是电影中一段经典镜头——激情的床·戏。
    与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看这样的一幕是个不太好的选择。
    她枕在他的右臂上,他的右手绕过她的肩膀,无意识地勾着她的发丝,一圈圈地缠在手上,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肩,痒痒的,热热的。
    直到爱丽说了一句——
    “我等了你七年,就这么一次就结束了?再来一次。”
    下一瞬,身旁的人翻身压下吻,投影仪中的电影仍然在播放,楚梨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又被没入夜色。
    后来,薄臣野懒洋洋说了一句——
    “回家的感觉真好。”
    楚梨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薄臣野“嘶”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她,眼神里分明挑着一点趣味,“长本事了?都会踹人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少贫,”楚梨捞过手机,看到了一条成功预约的短信,然后跟他说,“明早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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