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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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剑奇侠传》原计划是定在明年年初的1月1日在电视台播放，但眼下片子没剪好，审核不通过也没法和电视台交涉。星云传媒这边一直在催促，穆子扬只能硬着头皮加班加点赶工，争取在12月初能递交成片审核。
    限古令的出’台对《仙剑奇侠传》的影响不大，但却会成为电视台故意压价的筹码，而成片的质量在这个时候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凤于飞这段时间一边陪伴家人一边在为《聊斋之画心》做准备，这部电影拍摄正好碰上春节，因此时间会比较长一些，前后加一起有半年之久。
    两部电影加上一部电视剧，未来三年，凤于飞都不愁没有作品和观众见面了。
    在《画心》剧组片场内，屋外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凤于飞才恍然察觉原来冬天已经来临。
    入组拍摄已经半个月了，徐玮征力求完美，对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要求很高，拍戏的进度并不快。
    《画心》紧接着《卧虎藏龙》拍摄，凤于飞和周亚文的默契度还在，直接略过了磨合期，第一场亲热戏一遍通过给李沐晴造成不小的压力。还好凤于飞小要求很多，不然剧组里肯定都是对她肯定的声音，虽然影响不大，但挺多了对另一个人的赞美，李沐晴自己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电影《画心》改编自蒲松龄的作品《聊斋志异》，改编后的内容小同大异。它讲述的是九尾天狐因被劫数引动凡心，从妖界逃出潜入人间欲体验一把人间情爱，度过情劫得道升天。可是她遇到人间将军王生，并产生了一段爱恨纠葛，后来不仅夺爱失败，而且为了救他千年道行尽散，最后被打回原形的故事。
    电影最初是以王生男主为主视角开始的，王生在剿匪过程中“救”下了被掳的小唯，因可怜其身世将其留在了王府，也是同一天傍晚，出走多年的好大哥突然回来，王府的日子开始不安定了。
    从庞勇回来开始，故事的主视角就换成了女主佩蓉。
    失联快三年的庞勇归来，佩蓉一直与他保持着极为复杂的关系，令王生很郁闷，甚至个别时候还因为吃醋而恼羞成怒。小唯也是在这样的契机之下一点点接近王生。
    故事的开始很不寻常，可是从庞勇出现起，故事又回到了凡人的正常世界，直到小年那天……
    小年下午，佩蓉趁着晚宴准备好尚未开始之际借口外出，她来到庞勇住的小酒馆，在小酒馆内，她当着妖界联盟除魔者夏冰的面讲述了近段时间以来她观察到的一些关于小唯的，异于常人的举动。
    起初佩蓉只是怀疑府里进了脏东西，直到死了很多位都曾与小唯有过接触的法师，联系到小唯之前的怪异，她开始怀疑小唯不是人。佩蓉请庞勇帮忙搜集证据，夏冰毛遂自荐，和庞勇一起打算先暗地里调查小唯。
    佩蓉的回忆还在继续，此时城里妖界的护法驾临，与蜥蜴精小易发生冲突，庞勇和夏冰的出现打破了两方僵持的局面，小易不敌，最后是小唯出手一招击退了妖界护法救下了小易。夜里的惊鸿一瞥让庞勇对小唯起了疑心，而夏冰则一口认定那个暗中出手的一定是小唯。
    故事开展到三分之一，电影至此才切换到了小唯的视角，此前的小唯一直都只存在在别人的交谈中。
    小易曾将小唯误认为是九霄美狐，需要凭借人心才能维持人形并且保持容颜娇美。为了她小易不时在城中杀人取心，只因为他深深爱慕着小唯。他以为自己的付出感动了小唯，所以小唯才不惜以身犯险救他。
    没想到小唯救下他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她修道数千载，只为渡情劫来到人间，是小易一厢情愿地将她误认，而且因为他四处杀人的举动导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生了，又加上他擅自杀人暴露了行踪才引来了妖界的人，更惹得小唯不满了。
    小易带着满腹委屈出走，途中与佩蓉请来探案的庞勇和夏冰再次交手。也是这次相遇让小易养成了一个风险很大的习惯——拿二人撒气。在河边走多了难免会湿鞋，有一次小易出手不小心被二人设伏，陷入妖界护法的围攻，等小唯赶到时他已经被打成重伤了。
    因纳妾请求被王生拒绝，小易又因佩蓉的人受伤，小唯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某个夜里，小唯在睡前当着佩蓉的面用王生的画像变成了王生，逼着佩蓉做选择。佩蓉很害怕，她最后为了保全王生和全城百姓的性命，主动服毒惨遭全城驱逐。
    原本盯着小唯的庞勇和夏冰发现了佩蓉，两人誓死守护佩蓉离开，而王生在小唯失望的神情中下达了只抓不杀的命令。
    一行人一路交战到城西山上，佩蓉中毒生命垂危与王生泪别，万念俱灰的庞勇对赶过来视察情况的小唯下手，而面对真相被揭开无可辩解的小唯，王生下达了诛杀的命令。
    小唯横扫阻拦在她和王生面前的一切来者，她悲痛地来到王生面前，却被王生用利刃刺入胸口。小唯哀嚎，她含着泪问他为什么不陪着佩蓉去死，王生说佩蓉希望他活着，然后又说拿他的命去换佩蓉，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她……
    小唯心灰意冷，而就在此时，躲在一旁的小易看到小唯再次被庞勇暗算愤怒出手，众人不敌之际，妖界护法破开小唯的迷阵终于在关键时候赶到。
    以伤换伤的小易杀死了围攻的官兵，将妖界护卫打成重伤，自己也因伤势过重被觉醒了神器的夏冰杀死。
    王生得不到小唯的回复绝望自尽，小唯看着整个山洞就只剩下自己和夏冰，她凄绝地笑了。王生死了，她感觉自己活着的意义没有了，哪怕她学得再像，她始终不是人，她不懂爱，也无法得到王生的爱。
    小唯最后用自己的内丹救活了众人，而自己却化为原形，失了灵智，成为一只懵懂无知的白狐……
    小唯的人物形象从抽象到具体，中期有几场打戏，后期才是她从幕后转到台前的时候。虽然凤于飞的戏份并像周亚文和李沐晴那么多，但每一次出场都推动着剧情发展，整体连贯性和层次感很重要。
    这个角色虽然不是人，但却带着“小三”的标签和属性，能不能完全洗白，就要靠凤于飞进一步的加工和结尾大戏的升华了。
    编剧对后期山洞的戏份进行了调整，把夏冰劝小唯的部分删掉了，变成小唯主动放弃自己成仙的机会救回众人，也算是替她除去了电影上映后的不好影响。
    这部戏凤于飞有《画皮》做参考，加上自己也做了很多功课，所以演起来倒不是很难，唯一需要适应的就是绿幕无实物拍摄的走位和镜头了。
    不同的拍摄手法对演员的表演要求也不一样，特效大片凤于飞不是没有接触过，不过像《画心》这样大量采用绿幕拍摄的情况，她还是头一回体验。
    11月底的时候，穆子扬的成品已经差不多剪好了，得到通知的凤于飞苦苦央求之下，徐玮征黑着一张脸批了她三天的假，加上凤于飞把12月的休息提前调，她能够给电视剧补配音的时间也只有五天。
    好一阵子不见，穆子扬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因为长期加班，看起来也颓废、苍老了许多。
    其实穆子扬根本没必要这么拼的，只是他不想错过这次绝佳的学习机会，跟着程奇千拍摄，结果成了电影的主镜摄影师，跟着《卧虎藏龙》剧组一起熬到了11月才回来。
    凤于飞多余的话没说，拍了拍他肩膀，自己进录音棚录音去了。
    电视剧的配音是一件一言难尽的工作，不管起因是什么，总之是为了观剧效果。
    12月中旬，中篇仙侠题材的电视剧《仙剑奇侠传》通过总局的审核，获得电视准许上映，星云传媒也迅速向各大上星卫视发出看片邀请，随后开始投标竞价，但这全程穆子扬都没有参与。
    星云传媒总部大厦的会议室内正在举行招标大会，穆子扬则着手联系剧组的主演，为上映前的宣传做准备。
    《仙剑奇侠传》最大的咖就是沈墨云，但她不会跟随穆子扬一起跑综艺宣传电视剧，凤于飞只签了一场节目，所以穆子扬得和凤凰娱乐这边对接、确认好，如果主演团队集体出席的话，要上哪一档节目宣传效果更好。
    第一波的宣传肯定是官V和个人粉丝营销了，但几个主演加一起粉丝人数都没有凤于飞一个人多，所以宣传的重任始终都还是在凤于飞身上。
    按原计划凤于飞是有空配合剧组参加综艺节目录制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穆子扬参与《卧虎藏龙》的拍摄导致电视剧的成片出来过晚，凤于飞进了《画心》剧组，为了完成配音工作，12月份的假期已经没有了。凤于飞继续请假的话，徐玮征不一定批准，这是眼下穆子扬遇到的最头疼的问题。
    电视剧的放映归属结果还没出来，眼下定宣传计划还有点早，但有了凤于飞的前车之鉴，穆子扬必须提前联系好其他几位主演，叫他们一定要把档期空出来，不然缺少前期宣传，电视剧开局的收视率将惨不忍睹。
    借着凤于飞和沈墨云的名声，《仙剑奇侠传》的电视首轮独播权最后卖了8000万，被之江卫视拿下。不过之江卫视方面因为剧目的档期问题，把《仙剑奇侠传》安排到了1月8号上映，电视剧的大结局播出时间离春节很近。
    卖出了电视剧播放权后，星云传媒又马不停蹄地召集四大视频网站的经理洽谈网络版的价格和上架日期。
    “亚文，我跟你商量点事儿。”虽然请假很难，但事在人为，所以凤于飞决定试上一试。
    “啥事？”周亚文每天穿着二十几公斤的戏服拍戏，对个人体能是很大的消耗和挑战，虽然现在已经很冷了，但每天拍摄结束，他里面的几件衣服都湿透了。
    “后面的戏份，我们抽空提前过过，我希望能一次过。”接着，凤于飞将自己请假的计划告诉了周亚文，希望他能配合自己把戏份提前赶完，这样徐玮征才会给她批假。
    “行！”周亚文淡淡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答应下来。凤于飞这个请求挺有难度，但并非不可完成。
    “谢谢啦！”搞定了周亚文，凤于飞继续去“勾搭”其他人。
    拍戏很费时间，如果一条戏重复拍，那耗时就更恐怖了。
    凤于飞把几位和自己有对手戏的演员都确认了一遍，包括李沐晴，同时还跟道具组和场务沟通了一番，希望他们能够积极配合副导演的工作，布场收场速度稍微快一些些。如果是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要求，估计人家很乐意配合，现在么……很难说！
    在剧组，少部分人是希望拍摄进度快一些的，但大部分人则期望拍的时间久一些，比方说按天按次拿钱的群演、道具组成员。加班和赶工对他们而言往往意味着个人利益的亏损，所以他们是很不情愿的，这也是越成熟的导演越注重自己剧组班底建设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世界上，理想化的东西很少，是因为其成本过高。就像阿里的某云曾言：自己不怎么努力就可以拿到96分，而要想拿100分需要额外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只拿96分，节省下时间成本，然后把时间花在玩上面呢……
    金钱是看得见的成本，时间和机遇是看不见的成本，这方方面面都是导演、投资方、制片人考虑的东西。
    世上绝对的对错几乎没有，因立场角色不同，其结果也不一样，可有太多人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去判定客观的事物，所以才有那个词叫：庸人自扰。如果这些人再把其他人拉到自己的思维里，进而不断扩大，将片面的事实宣扬成世俗定义上的“结果”，那么他就晋级成为所谓的“水军头领”了。
    凤于飞还没成功完成自己的请假大业，网络上又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