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奇怪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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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不易这套别墅的北方，一座被米克侦查过，并判断只有一名看守的度假屋，其阁楼上正蹲守着两名警员，虽然天气炎热加上空间狭小，两名警员浑身如同被水渗过一般。他们两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下班，轮流盯着一副望远镜，目标正是在海边吹风嗮太阳的徐不易。
    “有钱人真舒服，什么事情都有人服侍，还有美女陪伴。我们只有浑身汗水相伴。”一个金色短发，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一边盯着望远镜，一边在埋怨。
    “别抱怨了，你这是第几回了。越抱怨，心情越差，越觉得烦闷。”说话的这人年纪要比金发青年大上不少，赤着胳膊，肩头的一道伤疤很是显眼。
    他们还需要在这阁楼监视一个半小时，等太阳升到头顶，这个位置就不适合观测，因为望远镜的镜片可能会发出反光，而被目标人物的手下察觉。
    “你说这个夏人会是凶手吗？看他瘦瘦弱弱的样子，不像是能杀人。”金发青年消停了不到两分钟，又开口说道。
    “这种事情不重要，我们的任务是盯死他，破案不归我们管。”
    他们是内调局的探员，往日针对的目标多为警队内部人士，这次被安排盯着一名有钱有名有地位的作家，在整个部门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任务。
    “听说昨晚情研科在海上弄了些好鱼获？他们就舒服多了，在海上飘着，空气清新，还可以钓鱼。”
    “咳！”身后有人故意干咳一声，原来是负责巡视的副队长吉米。
    “别咳了，我知道你又要教训我。”青年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既然知道，就要改正。这些话给队长听到，或者传到冷面阿瓦的耳中，你们就知道厉害了。”金发青年入职后一直跟着副队长吉米，被吉米当作徒弟和弟弟看待。冷面阿瓦则是前两年一部大爆影剧的人物，在戏中，此人面无表情而且心狠手辣，让人又恨又怕。后来警局有人发现内政部的瓦伦督察颇有几分阿瓦的风采，在私底下就传开了冷面阿瓦这个花名。这次行动的实际负责人就是瓦伦督察。
    吉米在这个监视点待了几分钟，简单翻阅了两人的监视日志，就离开了。
    从阁楼下来，吉米直接下到了地下室，又穿过地下室的一条秘密通道，再出来时，人已经到了联合调查组的临时指挥中心。这里从外面看来，平平无奇，就像是一个长期不曾使用的仓库，但内有乾坤，一应设备齐全。
    “一切正常。目标一早就躺在海边，期间他的护士和助理分别与他有过交流，女助理还给他看过一叠文稿。”吉米拉开一把椅子，很随意的坐着，并对桌前另外一人说道。
    “他昨夜半夜也在海边走了一圈，需要多加注意。”那人也不抬头，盯着手中的文件，“情报研判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海上找找突破口。我听说幸运船厂引进了一种能在水底运行的机器，让情研科的人找找资料，研究一下，看这里能不能用上。”这人正是这临时指挥中心的负责人，内政部内调局的资深人士卡洛斯警长。
    “报告！”有人敲了敲没有门只有门框的办公室门，手拿一份文件站在门外。
    “进来。在这里不用讲究这些虚礼。我们是内政部，不是内务部。”
    “队长，这里是刚刚收到的情报。今日早晨，目标人物的律师主动使用电话联系。内容是，由于警署已经返还目标人物涉案的物品，今日会有专人将物品送到他手中。目标人物提出需要通识类书籍，希望律师帮其购买。还有就是刚刚他的女助理拿了厚厚一叠文稿，交给目标人物审核，看样子应该是新书的手稿。”
    “好了，你们把注意力多放在他的一些反常举动，还有与外界来往方面，其他不相干的不用事无巨细的回报。对了，总部有没有新的指示？瓦伦督察那边有没有新的命令？别的两组人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卡洛斯听闻简报，只是问了一下同一个任务的其他小队情况。事实上，三个目标任务中，大作家这边虽然最为可疑，但最难出成绩，因为他现在处于被保护的隐居状态，没有活动。而想在短时间找到目标人物的破绽，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督察那边还是原样，只要求我们继续死盯。另外，总部消息，史密斯总督察的升职报告会在三日后公布，如果我们这边没有新的有力证据，就必须暂停’拆屋’行动相关的一切活动。”
    “知道了。”队长很随意的挥了挥手。属下转身离去。
    “其实另外两组短时间内也难有进展。”吉米从队长桌前抽了一根纸烟，这是南部云梦邦新出的产品，将烟草烘干加香料后碾碎，然后用特殊的卷纸做成纸烟，味道比一般的烟草更香，吸取的时候也比用烟斗更方便，一经问世，风靡新大陆。听说若不是产量有限，早卖到东西两大陆去了。
    吉米猛吸一口，半响吐了个漂亮的烟圈，接着说道：“史密斯在升职试，按规定，只有厅长才知道他目前的下落。三队想去盯史密斯，不一定能找到人。沙克倒是目标明显，但他历来就是工作狂，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案发地，手下还有一组重案队员，加上他毕竟是ocmd的资深人物，一个不好被ocmd的人发现有人盯梢，又会搞出大件事。”
    “所以来的时候，瓦伦督察的助理单独找我谈过话，话没有明说，但有暗示，希望我们这边能有突破。”
    “如果想要突破，就不能被动等待了。要主动出击才行。”
    “有什么好办法？”
    “刚刚不是有消息说，今天有人会送东西给目标人物吗？在那里面加点料。另外他们那边那栋屋子，不是提前做了准备，找机会让那边动起来，看看这位幸运儿的反应。”
    两人商量了一阵，又给瓦伦督察打了电话，说明意图。瓦伦督察犹豫片刻，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指示要求事情做得干脆利落，既要能造成动静，又不会留下把柄。
    午后，一辆在徐不易眼中形状怪异的车子，开进了别墅，来的人是比利律师的学生，他给徐不易带来了警方返还的物品，还有徐不易要求的数本通识类书籍。
    伊娃核对资料后，徐不易在年轻的见习律师带来的文件上签名。
    “先生，您这签的是什么名字？”见习律师跟比利也有三年多了，与大作家其实也很熟悉，见多了他的签名，今天这签名既不是他在新大陆常用的希文签名，也不是他曾经用过的夏文签名，而是一个陌生的，类似夏文的方块字体签名。
    一时笔误，居然签了自己华文签名，徐不易暗自提醒自己，可不能再大意了，免得让人知晓真相，不然被人拉去切片就玩完了。
    幸好伊娃帮忙，连忙手写了一份文书，徐不易接过重新签名。除了书籍和被警方返还的私人物品，还有一箱四支葡萄酒。这葡萄酒听见习律师说，是因为对于消息泄露，给当事人带来不少麻烦，警方深表歉意，知道大作家喜好美酒，特赠送珍藏级的美酒。
    “还不错，居然是阿尔巴的葡萄酒。”等见习小律师走后，伊娃拿出一支葡萄酒，看了两眼后又放回原处。
    “这酒还行吗？”徐不易不懂酒，更不熟悉这方世界的酒了。
    “一般人喝起来还行，不过老板你品味高，以前只喜欢喝特殊年份的。”
    明白了，女助理的意思是，这酒看起来还行，但不够档次。“把这几支酒拿给下面的朋友吧，这些日子需要他们多费心。你和卡梅拉如果想喝，可以留一支。”徐不易不怎么好酒，以前顶多是和朋友喝点啤酒，结婚，特别是宝贝闺女出生后，为了养身，也为了省钱，什么酒都被戒了。
    “看来脑袋撞一下，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嘛。起码不像以前那么贪杯了。”
    “你不是说过几次，我就是因为贪杯胡闹才出的事吗？干脆控制一下好了。”
    “这倒是好消息。”伊娃微微一笑，真是风情万种。
    四支酒没有留下，全送给了雷和他们的弟兄。伊娃现在更关注的是如何修改自己的处女作，然后取一个好听的笔名。她的老板居然很大方的提出，小说只著她一人的名字，而且还答应帮她写一封推荐信。这是她幻想过但从不敢奢望的愿望。
    小护士卡梅拉有些失落，她本来还想着有机会一品闻名已久的阿尔巴酒庄出品，但酒水全被伊娃送给了雷。她只好自我安慰，这些酒对大作家而言很是普通，以后一定有机会品尝到更好的。对，一定会的。
    好像越写越偏了，写了两章删了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