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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凉州军府

大唐龙雀卫 和一 14337 Apr 12, 2022 9:02: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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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李和表弟钟顺苗他们去逛街,讲话太多,穿着皮鞋,跟都跟不上,真是的。碰见了初中的同学王一彩和魏琼玉,他们开心的在一起,真替她们高兴。同时也自愧不如。回来后,狠吃着饼干,太饱了,象是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似的,那么慌张干什么?
  真得有种欲哭的感觉,又有一个同学要走了,钟雨也打算到别的厂子去做了,说相处的时候不怎么样,现在要走了,有点舍不得。木子李更加悲叹自己,过去那么亲密无间的杨易平也隔离着她,那个喜欢着人也离她远去了,还有那个小弟弟的人也出去闯荡了。一个个都走出了这厂子,她就象是一片树叶,任凭风吹雨打,它沉默着,没有人感怀,也没有人关心,她还是她,一个孤独的她,她的眼睛有点潮湿,连忙起身走了。钟雨的谈话让她意识到过去的她就是太天真,也太幼稚,人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人是活动的,思想是万变的。如果结婚,肯定是要离开原来的地方,贪小失大,只顾眼前的利益,满足于现状,就永远克服不了惰性。相识的人太少太少了,就知道自己会蛮干,可又有什么用呢。想到了自己,一无所有,白白地浪费许多精力,能有什么成就的。她的专业是会计,不会放弃,现在年轻,是要钻研的,不要在嘻嘻哈哈中闹掉自己最好的年华,选择的路最好不要放弃。执着是一种理念,为什么要让自己觉得颓唐和不振作。别人有了发展,用不着生自己的闷气,不要把眼光看得那么短。
  看到赵仕军去太湖游玩拍了许多的照片,他和杨树钢一起去的,也看到了杨树钢自己画的画,真得很美。赵仕军进来坐下来给她看,顺便问她:
  “你们六个人中又要走掉一个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说:
  “钟雨好几天前就和我讲过了,可能去大唐那边。”她说:
  “那边可是我们好多同学所在。”他说:
  “上次在她的抽屉里,钟雨还给看了信的。”咦,两个人的交情还很不错的。她说:
  “你道是挺好的。钟雨会把这些讲给你听。”他嘻皮笑脸地说:
  “我们经常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这个家伙确实能唱能跳,喜怒无常,特别容易引起女孩的注意,赵仕军说:
  “钟雨这工作也不好,比你要辛苦多了。”笑话,他们仓库管理人员活有她多呀,她的工作有什么好,单单是压机车间就有得受的。他接着说:
  “那个阮燕最笨,有一次我们装车,天下着雨,阮燕一直送师傅到门口,还说着‘师傅慢走’,别人眼里把大人物捧得这么紧。”木子李替她辩解道:
  “她就是这么忠心的,如果你是师傅,她也会这么待你的。”阮燕也有自己的个性,别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钟雨走了,不带走一点牵挂,木子李发现自己不该沉沦下去,心中也有个念头,不会在厂子里找朋友的,还是一个人独身好了。今天回家,不要带不满情绪,父母已经够烦了,也要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了。许多机会都会稍纵而过的,不抓牢的话,也就没有了。
  去街上有人在穿耳朵洞,木子李也挺想去穿,又怕得要死,结果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穿。杨易平穿了耳朵买了耳环,挺是羡慕。她也想有一副耳环,很想从家里拿钱去买耳环,可一阵冲动后很快就恢复原样了。家里的钱决不会去拿了,那是给父母用,要给哥哥的,也是父母的主张。现在她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算了,还是别去妄费心机了,不怨别人。她还在心中默默地想,以后吃东西绝不狼吞虎咽,也绝不贪吃。如果再这样吃下去,真得不行的,就会这样平庸下去的。吃,吃去了许多精力,想,想去了许多精力。回顾走过的路,她又得到了什么,可失去的却永远追不回来了。有人说早闻道,暮而死,死而无憾,生命的短暂,为什么要如此浪费的。一生经得起多少浪费,象这样,下班后,看看无聊的书,打发着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难道那不可耻吗?钱固然好,可为了钱,难道就要失去善良的一面吗?别去向妈说起谁买了耳环,那会给妈增加负担的。以后用钱也别向爸去说了,爸那脆弱的心灵受不了打击的。刚刚发现,有的人仅仅能作为知己,不能成为好的伴侣,可她又开始想了,总是在感情的旋涡中挣扎着,2年多了,也仍就是个穷光蛋,不,没钱,不算什么,要紧的是不要失去做人的尊严,不去低三下四,不喜欢造作的。
  1993-5-11这天,正在食堂洗毛巾,压机车间的两个姑娘手牵着手声音变调地尖声说:
  “那边高压冲床有一个死人,刚刚发现的。不是厂子里的人。”木子李怕得要死,刚巧那个车工吴卫红在洗衣服,一听连忙扔下衣服去看了,而她想去又不敢去,后来周师傅周师母去看了,她也连忙手洗净,挽着周师母的胳膊去看了,还是好奇心克服了害怕感。那边围着了许多人,见过世面的人,处处比较老靠的人,指指点点,说那边围墙角落处,木子李看不到,后来杨师母说:
  “在那脚手架支撑着。”是的,那边挂着一个人,看不清死者的脸面,看见了那苍白的小腿和手,看上去不是很年轻,大约三十五到四十左右,头仰着,两手各支在脚手脚上,一条腿跨下来,看了一眼,她觉得恶心,转身就走了,心中还是恐惧着的。后来听得赵仕军说:
  “初步推断是偷钢管,一根钢管一头在围墙上面,一头在地上,旁边是高压线,可能是触电引起的死亡。”听得设备科的杨师傅在高声叫着:
  “干活去,看过后各自回去干活。”好可怕,真的。
  晚上回家,找钥匙找了好几趟,在楼上的时候想着可能在楼下,待到跑上去的时候又没有,结果呢,仍在楼下找到了,好粗心的女孩子呀。骑车回家,一路上的绿色,她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厂子里的空气真是沉闷。到了家,天色已经很暗了。妈一个在数蕃薯藤,晚饭还没有烧过,她实在是饿极了,回来时只吃了两块饼干,胃有点难受,。后来妈和隔壁阿姨在说什么小四轮,行驶证,通行证,听得她心中好烦,也没有说什么,便去楼上看电视了,其实看电视也是一种消遣,而她却一味沉沦下去的,一看就是几个钟头。现实生活和屏幕生活上是两码事,没有多讲话,只是看电视。
  睡觉了正自在做梦,有人在肩头上一弹,是哥来叫她起床了,她惊醒过来,好想睡呀,还是硬撑着起床了。爸昨天没有回家,睡在外婆家,早上很早就在外婆家门口等哥了,到了外婆家时间还早便也不去打扰他们了,没有走进去。走着去厂子,在十字岭上看见了厂子里的人,便带上她回厂了。两个人倒也是聊天着到厂子里的。
  木子李的心的确是悲哀的。她心中无奈的时候,很多时候去应小水的办公室,和他聊天,借此来平衡心理。特别是今天,他们六个人中的又一个去另外一个厂子当会计了。越发觉得没趣了。这儿的活又脏又累又辛苦,唉,何时也能走出这厂子。她的心中不满,口中发泄着,真蠢,有什么好发泄的,不要在脸上表现出不满,别有人能力,还是祝福他们吧。口中说着要独身,可是她却是做不到,因为心中的那个影子会永远在的,固然失落了,也是无悔的。她觉得很闷,差点全部吐露了,算了,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用不着自怨自艾,要相信自己走的路无悔,错了又何妨。在别人的眼光中,对对错错又有什么值得好惋惜的,活着,就应对得起自己呀。
  那个厂外的人偷钢管,触高压电而亡,厂子里就没有人说罪过,难道仅仅偷就该死。厂子里的大人物为了自身的利益,那管别人的死活,以后她不要再多发议论了。说穿了,也就是爱表现自己罢了。那兰天白云,好羡慕。她实在是怕羞,象今天,杨易平放好了凳子,她却找不到了,张凤女和蔡燕也不叫她,在这个世道上,有人情味的人一定是活不长,野蛮不讲理的人是长寿的。难道不冒险在平静的环境中能会有拼搏的精神?也是,别后悔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不差的,为什么要可怜自己的。
  吃过中饭后,赵仕军来领齿轮,有点空隙他坐下来谈天了,她很乐意和他聊天。也知道他比较关心钟雨,也知道他肯定知道钟雨工作地方。她说:
  “和我相处,不用什么负担的。现在不出去玩,以后更加没有机会了。”他说:
  “十月一号要去玩。”她开着玩笑说:
  “那可以带上我呀。”他说:
  “我们是四个人,两个女的,一个女的说去方岩,一个说去普陀山。”她说:
  “去普陀山吧,去方岩肯定是你女朋友,如果去方岩,我会很失望的,但签于是你女朋友,不会把失望流露出来的,仍就很高兴地和你们出去玩。不必担心,我也会带一个伙伴去的。”她想到了陈法则曾提议去普陀玩,但愿十月一号,他能抽出时间,即使他有了女朋友,陪老同学去玩,想必女朋友别发脾气。真是的,她早说过,作为朋友陈法则是合适的,但更进一步却是不合适的。现在的她早已不当作一回事了。她又说:
  “说过的话别后悔的。五月到十月看海都是很高兴的。”他笑嘻嘻地说:
  “要不去钟雨那儿。”她的推断就是正确的。说:
  “钟雨和你关系倒是好的。”他说:
  “别胡思乱想,我一直当她是小妹妹的。”她萌发出一种自卑,不到外面去走走,人也会变得死气沉沉的,穿着打扮都是那么土气,接触的人也是那么少的。简直就是井底之蛙,自得其乐,傻到透顶了。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她说起钟雨说让赵仕军他们可以去玩。这个青年人话儿特别多了,一扫往日的油腔滑调,正儿八经地和木子李谈论钟雨了。唉,她就是一个局外人。坐在那儿抬头看天,心中就是有一种失落感,觉得有点闷,一改往日的活泼相,显得成熟了。应小水能言,他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人生之路漫长且坎坷,会碰见各色的人,偶而一所为便终生难忘。
  那么兴冲冲的回家,以为家中有一切希望,心有千千系,家有千千结。便打算叫赵仕军带她去车站。他说晚上有事情,便去找杨树钢。杨树钢正和车工在商量着机修另件。她站在他身边,他笑嘻嘻开口斥道:
  “走开,小孩。”她心中有点委屈,但仍然很开心地说:
  “你回家乘汽车,还是骑车?”
  “骑车。”她立刻高兴地说:
  “等下带我去城。”
  “闲话一句。”于是她便转身就跑了。再呆下去,他又要说出许多笑话来了。下班后,便匆忙上楼,拎了一包东西,便出门了。杨树钢早在厂门口等了,正和门卫聊着天,跳上他的自行车,她觉得很是烦闷的。他总是一个人慢吞吞的,而她满口都说累极了,手酸,包里的衣服太重了。说:
  “你不好骑得快点的,肚子饿是不是?”他说:
  “肚倒不饿,胃却有点酸。“她实在手酸了,抓住他的衣服说:
  “快点骑呀,我拿不动了。“他说:
  “那我拿拿好了。”
  “你绝对拿不动的。”他说:
  “去我家吃晚饭好了。”
  “呀,空客气干什么。”
  “虽然假惺惺,但还是讲了出来。”他说:
  “我不常呆在老房子里的,呆在新房子里的。”
  “就知道你呆在新房子里的。”到了十字岭,上不去,她便下了车,他倒是骑得飞快了,可恶的男孩子。后来又上了车,他说:
  “我看了本书,会懂好几个调了。”她说:
  “你看得下来?”他说:
  “有什么书看不下来,什么司汤达的《红与黑》,什么《红楼梦》,什么书看不下来。”这个男孩也会讲大话的,不过却是佩服他的自信。她坐在车后,总说他骑得慢,他说:
  “我总是单身骑车的,从来不带人的。”她心中有点生气,但脸上却是笑着说:
  “那我应当感到很荣幸。”
  “噢,别讲了。“他大约意识到讲错了。后来,她下了车,让他等上一会,她去外婆家一趟再出来,有三姨老远就在叫了:
  “木子,木子,你哥的车子给拦去了。”她一听,便说:
  “那我不回家了。”便跑到杨树钢身边说:
  “我不回家了,你去好了。”他说:
  “谢谢。”刚巧她也在说:
  “谢谢。”他也会捉弄人的。回到外婆家,为哥的事跑来跑去,先去军军家,说弄不清是谁扣的,又说是大舅妈认识的。军军说让大舅妈去一趟好了。再去二姨家,问哥哥有没有来过,二姨父说没事的,叫军军去一趟,去拿回行驶证算了。去大舅家,正在打牌,说是不认识的。弄得木子李心头火起,不去跑了。弄不清到底是谁扣了哥的车子,她的胃也痛了。三姨倒是很热心的。木子李说:
  “买了车子倒是不错的,大家都有的忙的。”军军开车回来,他说她哥的车子开回家了。每个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外婆帮她烧了一碗鸡蛋面吃,吃完后便回厂子里了,顺路又买了饼干和瓜子。一到厂子里,她就觉得悲哀和空虚,时间在无聊中虚度过去了,睡下,不干什么。她觉得她的一切都象一团死水,管什么情,管什么爱,只要活着。赵仕军是一个好男孩,作为一个同事的好友,她从不痴心妄想。杨树钢知识渊博,也挺开心的,和他们愉快相处吧。
  那个触高压电而死的家属前来厂子吵,说什么要恢复死者的名誉,人死了还说什么偷钢管。他们说是把钢管扔到厂里去的。说什么□□偷什么东西。年长的在诉说事情的原委,死者的爱人扶着栏杆,抑扬顿挫地哭唱着,厂子里的职工全都围到厂门外去了。木子李好奇心也很重,和陈和东做伙伴,也去了。特别舒畅,关在厂子里不好受,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于是大声地说着话:
  “听说十字岭下有一辆小轿车四脚朝天,底下压着一部自行车。”司机赵光伟说:
  “木子李,别太会吵。”她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强烈了,便闭口不再讲话了。后来警车开来了,大家各自干活,留下领导人物在商讨着。这其中有各色面孔,有人漠不关心,一脸冷谈的样子,有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象杨树锋,象她,有人高声谈论着,象姚虹,爱出风头,木子李则在担心,如果师傅心情不好,她准会挨骂的。明烟说:
  “真得担心死了,心慌慌的,那天晚上不敢叫黄小寅出门,叫他呆在家中,怕出意外的。”后来应小平也进来了,这个女孩总是爱评论,她讲话既大声,又青筋突出,还爱手舞足蹈,穿一件红的T袖,鸡心领,开口很大,胸部很是饱满,皮肤也很白,只可惜生得太矮了。时常穿高跟鞋,是增高不少。她在讲着来闹事的人什么神态,怎样气势汹汹,怎么生事的,拳头打击桌子,摔电话,吓得够怆。这个是大事,都出人命了,还得要警察来处理的。后来就慢慢平息了,估计事儿谈妥了。也不再有人议论了。
  下班了,飘了几颗雨,大家作伴去钟雨那儿,有木子李和杨易平,应小水和戴志柳,姜国、陈雾秀,钱青。白天找赵仕军,可总是找不到他,于是便随他了。姜国说:
  “下冰雹也要去的。”多年以后竟又是一个组合家庭的。于是撑着伞的,陈雾秀的自行车没有气,东借西借还没有借到,木子李便和钱青聊天,说起钟雨倒和她很好的,于是就是说了好多的话。到了钟雨那儿,大家坐下聊天,应小水和戴志柳到底是一对恋人,情形之间露出关切。戴志柳虽说有二十四五岁,可她还是很羞怯的。这当中陈武秀也讲了一个趣事,大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说:
  “中午去买菜,插队到应小水那儿,刚买了菜要走,谁知宽松的红线衣则被应小水的皮带扣子钩住了,男孩子都大声笑起来。”她接着说:
  “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象张飞似的。”大家哈哈大笑了。木子李看着陈雾秀,这个女孩心地善良,挺着一个肉肚,就是有点凶巴巴。大家都很愉快地谈论着仓库保管员的利与弊,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厂子里了。骑自行车,唱着歌,她感到有点肚饿,讲了很多的话有点累。到了厂子里,便打开了收音机和蔡燕聊天,李月兰上夜班睡在床上说了几句子。木子李一不小心开大了收音机的声音,不行,还是小心为好,便带上耳机听了。肚子饿了,吃了许多瓜子,灯熄了,还在吃,吃得舌头也是难受。睡下了,又是空头忙的一天,何时才能克服惰性,有点难,当她惰性发的时候,便放弃一切了。
  这天吃过中饭,木子李便去占师傅那儿谈天,离上班的时间还早,杨树钢便不去睡了,要木子李拿来吉他,便一起弹奏。说真的,这个男孩知识面广,呆在他身边,也挺开心。吉他的带子断了,他帮着系好,恰巧厂长进来了,问:
  “吉他是谁的?”杨树钢随口答道:
  “来修的。”厂长便转身就走了。木子李的心中暗自佩服这男孩的敏捷,反应倒是挺快。占师傅趁机大声说:
  “真怪,这个东西也会坏的。”木子李的心中挺感激占师傅。听杨树钢说他经常看吉他书,还从木子李那儿借吉他书看,于是便接触起来了。他弹着吉他,她便凝神聆听,装出一副很中听的样子,可事实上,他这点水平还不如她,才不会为这去花费精力。他站起来了,那张凳子骤然失重,凳子一头翘起来了,木子李一下子屁股落地,好疼,她尖声叫起来:
  “早和你说过,反应没有象你这样快,你还要这样。”她坐在地上笑着,其实她知道他会拉她的,他一本正经地用双手拉了她起来说:
  “噢,对不起。”不,其实浪费他的休息时间,对不起应是她。在不弹的时候,木子李说:
  “有好多人,杨凯仁和何国念还开玩笑说‘你们两个早已是关系户,怪不得那天带你去’我说‘那天才好笑,车胎弹了,说你还胃痛。”杨树钢说:
  “真的,车胎破了。”木子李挤挤眼睛,她就是知道。有一个朋友做着同样喜欢的事,真是开心。她找话题叫杨树钢讲话,硬说他有许多书,他说:
  “有读者文摘,海外星云,什么美术,还有象棋。”她偏装作不信的样子,其实她是信的。只不过要逼出他一句话,相信自己说话的水平,果然他很着急地说:
  “赵仕军经常去我那儿,不信去问他,书放在地上,你自己也可以去的。”她仍就逗他:
  “一毛不拔的人。”他弹着吉他,她看着他,他的脸象个中年人,布满着青春痘,那双眼睛能把人看透似的,真的,忽然之间她感到很累。她在游戏人生。同时她也感到特别开心,沈国涛带给她的阴影,他不再是个负担了。不会自不量力,去追求那个不真实的梦。
  晚上在洗衣服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人活着不要碌碌无为,不要盲目追求,更不要自以为是,她的追求,不想让自己变得庸俗不堪,但也绝不会孤芳自赏。生活在团体中,她会处理好周围的人和物,但她现在并不想让哪一个男孩走进她的内心,心的房门也许永远不会开启。因为曾有过一个影子,现在想起来当时真得很可笑。穿一件老气的裙子去小店,口袋子里没有多少钱,觉得寒酸,可蔡燕硬要去,便陪她去买了点零食,当然不会忘记买电池。回来后糊里糊涂的看书,听录音机,写信,后来又和蔡燕走象棋,真的,蔡燕比她高明多了,以后要多去锻炼自己的脑子。又是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上班后,不知怎的,腰酸背痛的厉害,用手敲着背,给明烟看见了,便说:
  “腰痛,不小心拿零件的时候扭去了。”还要整理仓库,常常要弯腰,实在是越想越酸,忍不住想掉泪。应小水帮她的忙,明烟也是很买力的。她还说:
  “以后要小心点的。”她听了就是很感动。因为腰痛,才会体会到爸爸腰痛的滋味,干活实在是吃不消。去应小水那儿,他帮她捶背,她倒是无所谓,他都有女朋友了。他说:
  “你真胖,全都是脂肪,比我女朋友还要胖。”她才不担心,胖就胖呀。吃了徐师傅带来的点心,应小水还帮她捶背。真得是非常感谢应小水的。
  吃过晚饭后,因腰还在痛,让杨易平帮着捶,舒服多了,便去洗澡了。再是吹笛子看书。蔡燕看完电影回来了,便一起走象棋。后来赵小于、陈律枫还有陈如续上来了,蔡燕闻其声,忙整理好床位,这个小姑娘很灵光的,陈如续和蔡燕都是磨床组的。大家嘻嘻哈哈,轮流走着象棋,蔡燕的表现很是不错,沉着应战,胆大,思路敏捷,而木子李却觉得不会动脑子了。后来不走象棋了,大家一起聊天,蔡燕也不羞涩,落落大方地接待他们,木子李去杨易平那儿拿了本书,想着不去参加他们的聊天,后来一想,怕别人说她,便把书拿过来,坐在床上也加入。赵小宇属于想什么说什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陈律枫安份守已,陈如续深藏不露。后来他们走下去了,听蔡燕说起,陈律枫和朱建科的妹妹感情很不错,木子李听了就是松了一口气,怪不得他对于别的女孩子满不在乎了,原来是情有所属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天吃过中饭,便去占师傅那儿谈天,认识了一个退休了到厂子里来做工的金师傅,她就是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和他聊着天,他问:
  “你几岁了?”
  “我二十二岁了,看不出来吧?”他说:
  “你最多只能看到十七八岁,但一说起话来,你的阅历却起码在二十二岁以上的。”问了名字,她说:
  “长得难看,爸妈希望我内秀。”他说:
  “好看的,以后找对象找得好一点,共同劳动,会不错的。”咦,她才不稀罕那种凭着劳动吃饭,反正也饿不死她的,也不在乎成家不成家的。他问:
  “对象找好了没有?”
  “哪有呀?”该怎么说呢,说有,又没有明确过,说没有,心却有所属,就是矛盾。算了,又何必一定要成家呢。别让这种事浪费太多精力了。如果她喜欢一个人,才不管那么多,大胆去追求,管什么失败,管什么痛苦的。
  陈碧石他们开会,大家提议讲笑话,看样子,还是高中毕业的男孩有主见。很是羡慕男孩子的那一份天地,她也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管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真得很想去杨树钢的房间看看,单身男孩是怎样的布置,无牵无挂,爱唱爱笑,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多虑,想和一个人接触,却又不敢去找他。想起沈国涛的一句话,不管其结果如何,想结识一个人,就应放手去接触,偷偷地在暗中注视实在是一个笨蛋,拥有一颗自以为是的爱心,就应让他释放出来能量。那么就找一个借口去接近吧。
  木子李常常会产生后悔的心里,对于外貌开始注意起来了,说明她在长大了。穿着一件牛仔衫,下穿一条喇叭裤,感到挺别扭,那个外加工的李国森说:
  “怎么穿着喇叭裤?”她说:
  “嗯,没有裤子好穿,穷呗。”他笑着说:
  “别具一格吧?”对于穿着,她就是不上心的。去外婆家,去小姨家借了三十元钱,要用这个钱请陈国看电影,欠他的电影还没有请他过,心中总觉得不太舒服,把陈和东也叫去,实在是不想流言四起,以后看电影还是一个去看看好。
  这天下班又和蔡燕走象棋,走完二盘后便去弹吉他了,总是没有提高。她发现自己很孤独,想学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可又学不象,想追求自己的目标,可又去追求别人的目标,结果,便成了不伦不类,连自己也不认识了,真是好笑。还是追求自己的目标那么死而无憾了。晚上虽然打破常规拼命地看书,但也适当调整了眼睛的休息,中途还和蔡燕走了象棋,很是开心的。看书的时候也真够疯狂,很想一口气地看完,那种心急火燎。最后还是忍住那种想法,去洗了衣服,要战胜自己的许多的**,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睡下后听收音机,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醒过来还在做梦。因不愿起床,梦见她上班迟到了,明烟叫人来请了,她却还手忙脚乱地在换衣服,当着陈碧石的面,他有了女朋友,他只是一位年长的同事。
  因为她没有看清楚施工单上面的型号,差一点混起来了,幸亏明烟提醒了她,起先明烟是气哼哼地责怪她;
  “怎么也不看清施工单的。”木子李哑口无言,不知道这几天在想些什么。幸亏没有混起来,便去车间毕家定那儿,陈律枫也过来了,三个人说上一会话。后来加入了郑天昊,她第一次发现毕家定的神态也会象个小孩子一样,她便对郑天昊说:
  “毕师傅在我们面前,从来是一本正经的,在郑师傅的面前却象个小孩子。”郑师傅说:
  “我是什么人,他在我面前有,当然也象小孩子一样,在你面前当然是大人的。”毕师傅剃了胡须,真得年轻多了。听杨树钢长篇大道地说事一通,真得挺有味道。可是她站得时间有点久了,腰酸得很,迈开一步,腿肚子在发抖。他通古博今,她就是一直问,于是他便滔滔不绝地讲了,问他:
  “高力士是什么人,是否取姓高名力士?”他说:
  “不清楚要问高力士的爹。”大家开怀大笑。而后她又问:
  “唐高宗和唐明皇是否是一个人?”他说:
  “是的。”又问起唐代的那么多皇帝,便给他们排位了,唐高宗,太宗,武则天,一排就是好几个,而后又说起三国演义,曹操是个人才,他的三个儿子也都挺有名。而后她说起曹操是个奸雄,实在是聪明的紧。杨树钢这家伙画画很不错的,有点内才,他大发感慨说:
  “刚进厂的时候,特别爱画画,你看看,古今的画家性格孤僻,不善于跟上时代,但他们的画却能传达心中的意思,曾经有一位很有名的画家,他从不卖画,说画了只是诉心中之气,谁是靠买画为生的。历代的画家的座右铭都是这样,是画家的同时还是文学家。象诸暨的王冕,还有苏东坡。”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一个是独立的,拥有一技之长同时还有别的特长。他接着说:
  “后来我去丝厂了,厂长叫我打篮球,我也想改变自己,便参加了篮球队,一般篮球队员都是比较活泼开朗,现在到这儿来,他们都说我改了样,我自己也觉得变了许多。刚进来时和杨沈伊是一个班,两班制的时候,时间也很空的,便看诗词。有时候,一首诗,一副画,看后终身难忘。有一次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别人都出去了,有的上班,有的去玩了,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平台上,仰望天空,此时刚好是傍晚,看着手中的词,看到一首‘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眼睛都有点湿润,想哭的感觉。”木子李听着他的话,看着别处,心中觉得十分惊奇,真想不到他也这么善感的。后来她说:
  “真有味,以后我还会请教的。”他说:
  “和胖天佬说话有意思的。”
  “那道不是,而是要真才实学的。”
  下班后,她便去外婆家,说腰酸,外婆便陪她去看医生,安平医院关了门,姨妈们正在忙着,说起腰痛,三姨说:
  “要去打淡针的。”大舅妈说:
  “一个女孩子不能去打针的,会打坏身子的,小孩都怀不上。”三姨说:
  “不可能,双方身体健康,不可能不生孩子,我被人害了一生。”木子李听得心乱跳,大舅妈说话很是直率,为什么不避开别人的痛点呢。要知道三姨对于这种话是最敏感的。于是连忙说:
  “我去看了。”便到大舅家去,下来后,闻到一股股香气,他们说是猪蹄香。后来和阮燕、周虎子玩气球,童心大发,也是很开心。去二舅家,说起腰痛的事,觉得很是委屈。二舅妈说:筆蒾樓
  “慢慢会习惯,起先是因为大人不在。”是的,她也哭过了,真想家里,可是又不想回去,怕见爸的压抑,看着就是心痛。回来后,吃了许多瓜子,衣服也不洗了。
  早上醒来后喉咙冒烟,真的,以后不那么穷吃了,吃那么多瓜子干什么。现在她看透了许多,过去的她显得那么纯真,以为自己喜欢一个人肯定会有结果的,现在才明白一切别想得那么天真。人是很多变的,旧时的初中同学陈法则,心中在牵挂的当然是同学之情了。管别人那么多,只要无愧于自己就行了。猛然惊醒,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究竟为了什么,这几天太放肆了,看书看得很贪。放弃了所有的一切,拼命地看书,而看书呢则看进去什么,性急吃不了热粥,而她的表现就是想吃了它。晚上很迟了,还是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喜欢听杨师傅讲红楼梦,还是听杨树钢对一种事物的见解的。拼命地看书,会毁了她的一切的。
  那天和杨易平蔡燕说话,杨易平要到外面去,蔡燕要她带馒头和油条,木子李想也没想便说:
  “带油条岂不是太讨厌了。”蔡燕当即沉下脸来说:
  “又不是要你带。”她一惊,看着对方脸色阴沉,知道说错话了,是啊,管她什么事,以后就少开口好了,蔡燕这个小姑娘还是较坦率。爱憎分明,心直口快,同一寝室对面的,还是别惹她生气好。
  早上有钻床组的郭海徐来领180型的端盖,问他为什么退回来,支语着讲不出话,而手却东拿西放。木子李问了几遍,还是讲不出理由来,心中生气,脑中想说‘是配180型的,你拿进来的,仍就拿出去,其余的不会领给你的’,说出的话却是:
  “你配180型,就只有这一种的。”后来他才说是配230型的,气得她连说他笨。过后又觉得说话造次了,别人木头木脑,难道轮得到她去说的。真是自不量力的一个大傻瓜。有赵仕军和章云国来领压板,因木子李没有数好,要他们称,他们却推三倒四,她便举起拳头打了赵仕军一下,马上便想到了不可胡闹,他是什么人,这个男孩多变很会讲笑话的,他多变关她什么事,又何必提防他多变呢,她不用对谁内疚,从不欠别人什么的。也不用着如此专一,过去,都珍藏着回忆,现在是尽自己的力去拼一下,可是她拼什么呢,不要让自己觉得空虚和无聊就行了。
  一下班,看书就看牢了。衣服也没有换,脸也不洗,一直到了吃晚饭了,才匆匆地洗脸换衣服,晚饭就是早上剩下的冷馒头,喝了几口开水,便骑自行车去电影了。换了片名,本不想看,但既来之,则看之。便买了票进去了,买了自己爱吃的冰砖,便坐到最前面。后来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不怀好意的样子,于是她便走到人多的地方去了,以后一个人看电影不要坐到前面去,孤零零的一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回来后寝室里没有灯,便到楼下男寝室找电工。敲开了在放电视机的寝室,有好多人在看,因为天热,男孩的穿着很是随便,不方便进去,便问:
  “知道孙益龙在不在这儿?”也许她的口气太强硬了,褚文军也比较冷淡地回答说:
  “到旁边的寝室去问。”便走了过去,碰巧听见了陈国的声音,便在门外问:
  “陈国,孙益龙在不在?”
  “不在,要不要进来?”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多次,要不要进去呢,结果还是回答说:
  “不用。”他说:
  “那我也不来开门了。”她便拿了蜡烛到自己的宿舍去了。看吉他书,而后吃瓜子,再后来就睡了。
  睡得好吃力,早上起床,忙得要命,又是换衣服,又是洗迹子,身上来事,不小心了。杨易平早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一点也没有想到她。不要去麻烦别人了,还是自己动作快点好了。又何必去看别人的脸色。不能上别人主导她的一切。去杨树钢那儿的数控车床,他正在冥思苦想,他的数字写得很是清秀,象女孩子一样的字,木子李心中就是觉是好笑,见他这个样子,便也不去打扰了。这样一天天的过日子,实在是可惜,可又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别和别人一般见识,应有自己的追求,李白是多么地豪放,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写下气势磅礴的诗篇,她虽然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但也并不见得不能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呀。既然不想那样浪费时间,那么就挤出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快一个月没有给李奇火写信了,本来以为他的心情好多了,就不用再写信。好长时间不写信,有一种负罪感似的。算了,他心情好了,也不用再去牵挂他了,少通信好了,不想让自己欠别人太多。让他的想法淡忘下来。她还是她,一个孤独的小女孩,不希望别人的怜悯的。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蜕变更新,第75章一个谈文学和吉他的同事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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