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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强取豪夺

萧恬林珠儿 孤且 2350 Sep 1, 2022 4:56: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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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她问道:“芦总,没想到你也爱听这个时髦的爱情歌曲,像你这样事业成功的一表人才,当年肯定迷到了一批小芳?”
  芦总身体微微一阵,随口嗯了一声,“小芳?”他努力地从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中清醒过来,小娟的问话让他一下子顿住了思绪。他心里暗暗嘀咕,是啊,这首流行歌曲《小芳》,从某个角度描摹了一代人特定时段的婚恋状态:即那个年代,封闭压抑己久的人们,在黄土高原、戈壁滩、草原,在村边、小河、树林,与心爱的人吐露真情。爱,的确是一个伟大的情感,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自己现在刁然一身,爱,都给了蒋晓钰,可她走了,自己的感情世界现在还是一片空白,他的“小芳”到底在哪儿呢?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他苦苦地追忆着,难道……想到这里,他额头的青筋抽搐了几下,仿佛心里被什么东西蛰咬着……
  他和蒋晓钰浪漫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劳燕份飞,这些爱情、悲情、凄情,比小芳的故事还要感人之深。自上帝唤醒了人的这种异性之间的**和本能后,它就存在于人的肌体中,它不受社会制度和社会形态的变化而变化。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不可能在某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消亡,异性之间只要产生了爱就可以冲破一切束缚与禁锢。相爱的人之间没有年龄的差异没有肤色的影响没有地位的限制,两个人只要相爱,相爱的两颗心相撞在一起就一定会闪出火花,要么新生要么死亡。”
  时代真的不同了,人们的观念、生存的方式、处世的准则、表达情感的形式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与他的青年时代有着天壤之别。
  芦地质让车子停了下来。其他人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伸胳膊蹬腿地活动着因长时间坐车而变得疲乏、酸麻和僵硬的肢体。但是芦总本人并没有立即下车,取出车上备用的电动剃须刀哧哧啦啦地刮胡子,整了整衣服,拿着一本日记下了车,那肃穆的神情不亚于虔诚的藏民来到布达拉宫。他的眼神透露着回忆、期盼,还有迷离。他腮上的肌肉却不时出现不易被人察觉的蠕动,鼻翼抽动,强忍着悲痛。在这张面孔上,虽有悲伤,却也坚毅,这是沧桑岁月馈赠给坎坷人生的沉着和冷静,朝那片百米开外的废墟久久地凝望,过了好一会儿,他迟疑地迈开步子,默默地朝那里走去。芦总这异样的表现,弄得几个年轻人颇觉诧异,只有王文汉和赵红霞能理解他,知道他的故事和情绪,理解他的心思。
  芦地质看着当年他与蒋晓钰住的屋子。一种沉甸甸的思绪袭上心头,迅速地占据了他的全身,淹没他所有的思绪和情感。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双腿像灌满了铅,内心里壅塞着一种类似惆怅、苦涩、痛楚和迷惘混淆后的复杂感受。两行热泪顺着他清瘦的面颊大滴大滴地滴落到他脚下的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仰了仰头,这是阻止泪水往下流的一种方法。王文汉和赵红霞看着这一切不知说什么好。在这个情景下,王文汉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抚慰这个情殇的心,他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樊处长,跑了一路了,到了你的地盘上,这里的手抓羊肉很有名,晚上喝酒。“
  回到车上,录音机的立体声和混响的效果很好,车子里的整个空间震荡着毛阿敏在一部什么电影中唱的插曲“……要爱就爱的死去活来,死去活来。”
  赵红霞莫名其妙地想:他记得他们这一代人年轻时无非是避开异性在没人的地方哼哼唧唧地唱几句“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即使是在晚上也只能是“我有话对你讲,但是难为情,多少话留在心上”。芦总回忆蒋晓钰听听“小芳“,而如今是“要爱就爱的死去活来”,这之间存在着何等大的反差。是的,时代不同了,每个时代都有顶礼膜拜的图腾,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都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而时代打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的烙印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赵红霞苦笑了一下。
  芦地质听着这歌词,他觉得和蒋晓钰应当是爱的死去活来了。
  小娟一边给伯伯叔叔阿姨斟酒夹菜,一边默默地聆听着他们在饭桌上你来我往所谈论的那些人与事。尽管她看过一些反映不油生活的影视作品和小说,但总觉得那里面有很大程度的虚构与渲染成分,而这一路听到看到这些父辈们的生活工作经历和故事,则完全属于亲厉者的真情实感。她不能说自己已懂得他们,但她愿意尝试着去接近他们、感受他们,尽管这样做很难。她想,看样子要想理解他们这一代人的生活,理解他们曾经的痛苦、欢乐、苦恼、追求、理想乃至奋斗,着实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自己无法重复他们那样的经历,也就难以原模原样地去复制他们内心深处的体验和感受。
  又去了草原、沙漠,车轮子碾着312国道,哗啦啦的响声就像是铁蹄践踏着冰冷的路面。车里已经沉默许久了,各人想着个人的心事。战斗了近四十年的地方,他们十一天跑完了,这是一个浓缩的历程,简单的人生轨迹回忆。
  他觉得很累脑子里昏沉沉的太阳穴里还有一阵阵的生疼,他用右手卡住前额用食指和拇指搓揉着两边的太阳穴。钱小兵看着王文汉的样子,知道这次重近勘探之行对他身心都触动很大,便问了句:“各位领导,这次一路对你影响最大、触动最深的是什么?”
  “影响最大触动最深?”王文汉想了想说:“身子离开了这里,魂却永远留在这里了。”
  芦地质想的是蒋晓钰永远走了,留着他没有爱情的躯体,一个人孤苦伶仃,但他没有说出来。
  其他人都陷入沉思,从黄土高原的牛岭,从吴起的山沟,从红井子的戈壁滩,从腾格里沙漠的胡杨林,从苏里格的大草原走出来了,他们虽然回到了回到了灯红酒绿的都市,有的队友们当了官,有的已经成为技术领域的尖子、有的成为大老板、有的还在继续挣扎,不管混出来的还是正在混的,他们总会利用机会去看看他们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难忘的野外生活,固然令他们不堪回首,但却终身难忘,他们不管走到那里,也不管混到什么份儿上,他们依然怀念着他们用青春播撒过的土地,怀念工在快速发展的油田。想到这里心里重复了句:“魂永远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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