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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9 章 第两百四十九章

(综)女神画风总在走偏 抚帝 10547 Apr 11, 2022 6:05:38 AM
  对于这群反叛者,殷受的态度还是比较端正的,虽然他并没有总结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之类的至理名言,但不妨碍他用“在座各位都是垃圾”、“没有一个能打的”这种心态,去谨慎小心面对四面八方的敌军。
  朝歌与四方诸侯合作多年,对彼此的力量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至少也有个百分之□□十,只是曾经大家一致对外,如今却齐齐转向瞄准了他们的王,盯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
  按照实际情况来说,即使北伯侯站到对面,大家的胜负也只是五五开,四方诸侯能安稳这么多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整个王朝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一直掌握在殷受手里。
  不然他们能好心做慈善吗?!西岐那边对西伯侯的称呼可一向是“王”、“先王”啊!但凡能打得过,早八百年前就换自己上了,还能轮到阿明来搞事情?
  但数量并不是绝对的,武器、将领、天时、地利、谋略……各种因素都会决定战争的成败。
  虽然大家都还处于一种比较原始的,选个宽敞地方,直接正面上,但是殷受有着超前的战争意识,身为君王,他也理所当然的想要尽可能降低己方的死亡率。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尽管已经陷入了被三方包围的境地,却没到最糟糕的时候,这不还有一个送上门来被利用的吗?
  他的目光转向“忠心耿耿”的新任北伯侯。
  要说他相信苏护,恐怕连苏护本人也不会相信,不过无所谓啦,真心投诚与假意蛰伏区别不大,殷受从来没打算把这头老虎放在身边,扔出去对敌,不管对上哪个都是杀伤力拔群!
  枪打出头鸟,最先叛乱的东伯侯也是被打压最狠的,鼎鼎有名的闻太师坐镇军中,另有两位出色的将领在旁辅佐,都是当初北海战场上提□□的,能力有目共睹。
  南边和西边的叛乱几乎是同时发起,朝廷反应不慢,早有心理准备,出征的将领是殷受拍板,决定的可谓相当迅速。
  自小跟着闻太师学习文稻武略,殷受学什么都快,这些东西并不能带给本人多少成就感,但是好处也终于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他对军队了如指掌,即使亲自上阵指挥也是得心应手,毫无障碍。
  顺手把苏护扔出去帮忙对阵南伯侯,殷受并没有给他中央军队的指挥权力,在这个时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诸侯与天子的军队之间泾渭分明,各自为政,连苏护本人都没有意见。
  因为两支军队合围进攻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时间是天光大亮,场地是开阔平原,打起仗来就一个字:“干!”
  二话不说向前冲,开始最原始,最野蛮,最血腥的厮杀!
  基因里的战斗因子还没有被时间磨平,在最古老的时候,为了生存,为了争夺资源,每个人都是从无数的厮杀中挣扎求生,无论男女。
  即使如今没有过去那样资源紧张,土地被开垦,每年都播种收割,人数却也随之上涨,外界的蛮夷时刻虎视眈眈,双方都是经历过无数对外战争的兵卒,打起来也是棋逢对手,难舍难分。
  南边战场陷入胶着状态,一时难分胜负。
  殷受早有预料,并无其他反应,只让人调集粮草,按时送往。
  他本人,则决定亲征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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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要来西边战场吗?”阿明执笔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有些出神,直到笔尖的墨水滴落到纸面,才终于想起来似的,写下“已阅”二字。
  倒也没多少惊讶,毕竟是一看就能猜到的事情——国之大事,唯戎与祀。但凡君王不是老的提不动刀了,在这种三方叛乱的时刻,都必须上战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展现自身实力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东伯侯叛乱较早,也是最早派人去平乱的地方,时间已久,战场趋近稳定,临阵换将的弊端谁都知道,除非逼不得已,局面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他绝不会去。
  “父亲向来与西岐交好,姬昌在世时他们既是好友也是亲家,虽然他得知了真相,但罪魁祸首已死……如今西岐在我手上,自然是一笔勾销。”
  “父亲表面上是臣服于朝歌,但若是放他来了西边与我对阵,无异于将杀人的刀递到了对方手上。”
  究竟是为王上驱使,剑指叛臣,所向披靡,还是刀锋后转,刺向主人,都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阿明面上含了零星笑意,对这个结果心里未尝不高兴,是高兴于自己所料不错,还是高兴能有机会见到某人,并不重要。
  “风险太大,他可没那么傻。”
  她正经的话语里提及那个人,总含着半点娇意,琢玉感到一阵牙疼,像是糖吃多了的时候,那种甜到发苦的腻,还有点齁嗓子。
  又甜又苦,就像是阿明对待殷受的态度——明明比谁都喜欢,下手却比谁都狠,都不留情面。
  拽回发散的思绪,她跟着阿明的话思索,“把你父亲置之不理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要给天下投诚的人做个榜样,”就算明知道心思不纯也不能把苏护怎么样,还得重用,除非他想把其他人全部逼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天下诸侯数不胜数,一向以四大诸侯为主,但江山风雨飘摇,底下人自然各有心思,绝不可能铁板一块,能招降尽量招降,并不是各个都非杀不可。
  这样一想,不得不说阿明这一招是真的损,有没有用处还不清楚,至少恶心人的目的是绝对达到了。
  现在苏护就像是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吐不能吐,想咽也咽不下去。
  种种可能对比之下,把人扔到南边战场也可以理解。
  眼不见为净,至少南伯侯和苏护完全不熟,甚至因为他对前任北伯侯的所作所为还有点心理阴影,又有一旁商军虎视眈眈盯着,想要取信鄂崇禹,达成同盟,绝对是个费时间的活计。
  对于殷受来说,能拖住苏护,短时间内不出幺蛾子已经足够了。
  阿明和涂山琢玉显然也知道时间的珍贵性,不说别的,至少在消息互通方面,别人往返一次的时间已经足够她们做出布置。
  殷受大军一动,西岐上下就立刻飞速运转,甚至是商军何时扎营,何时启程,走的哪条路,刚经过了哪个村落,上一顿饭吃的什么……阿明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这么些年过去,当初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小狐狸在朝堂浸*淫*日久,环境逼迫,后面还有女娲催促,本来也不是笨蛋,只要肯好好学,走到殷受身边当个近臣并不难。
  她当年虽然和冀州有些牵扯,可毕竟是妖族,妖族与人族之间多年隔阂,要说冀州那边能驱使这千年修为的狐狸兢兢业业卧底多年,殷受是不信的。
  何况涂山琢玉这么多年安分守己,在朝歌日日美人不重样,日子过的风流潇洒,全然不思归家,再怎么猜疑,也猜不到这狐狸身上!
  谁能想到她身上肩负了女娲要求,祸乱成汤江山,心里还想着复兴妖族,为阿明做贡献?
  如今叛乱四起,女娲并不清楚狐狸私底下做了什么,反正明面上她是个打酱油的,这些破事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只要结果达成,女娲也不会追究。
  九尾狐这边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但灵珠子转世那边,却出了些细微差错——结果倒没有变化,只是世人虽愚昧,却并非对如今的君王一无所知。
  自己待的究竟是正义之师,还是叛乱之军,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任凭上一任北伯侯崇黑虎如何颠倒黑白,百姓们自己的日子自己知道。
  灵珠子转世因其师父太乙真人的缘故投奔西岐,他父亲李靖便直接在族谱上把人除了名,权当没生过这么个来讨债的儿子,只按君上的吩咐整顿兵马,磨刀霍霍,誓要取叛军项上首级。
  她们俩谈起那位转世的灵珠子,现在由姜子牙介绍给阿明,是个叫哪吒的孩子,那么小一点点,却拥有了世上大部分人都难以企及的力量。
  天生的杀戮使命,远未成熟的心智,加上强大的力量和武器,以及他师父的那些洗脑……这是一柄太过锋利,只知道挥舞杀人的刀。
  涂山琢玉笑道:“这样不是更好?”虽然身上功德深厚,但她本质上可不是什么好妖。
  阿明歪着头想了想,意味不明地回答:“只能说暂时。”阐教也好,截教也罢,力量超出常人太多,就容易把普通人的生命看得太轻,选择商周其中一方,并非因为正义,说到底他们在乎的都是自己和自家传承。
  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为了赢,从来不会在乎死了多少人。
  但是他们偏偏入了场,阿明可以承担拒绝的后果,西岐和北地却支付不起这个代价,就像她当年完全有能力不让人带走兄长,也无需父亲去请罪,可是后果却难以预料。
  世道如此,只能尽可能掌握住战争的方向,不让这群人力量失控,波及旁人。
  涂山琢玉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怅然:“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妖族的未来又会在哪里呢?封神的封神,渡劫的渡劫,我们妖族,又会如何?”
  人族兴盛是不可阻挡的大势,要想和平共处,整顿妖族势在必行,仅仅是得到气运苟延残喘,并不是涂山琢玉想要的拯救,她希望它们能够自由地走在阳光下。
  她希望妖族中每一员都能拥有选择的权利。
  阿明笑了一下,“那就努力成为妖皇吧!取代当年妖皇帝俊和东皇太一的地位!”
  “但是……你必须更强一些,至少在封神大劫结束之前,再渡一次雷劫。”
  涂山琢玉沉默了,金仙之后的渡劫以千年算的都能说一句“天才”,以万年算的才是正常速度,而距离她上次渡劫才不过十多年……
  满心操*蛋,最后还是回了一句:“好……”
  声音怏怏的,不必见面都猜得到她定然满脸绝望。
  ——但她总会振作起来的。
  阿明满意地笑了,“不错,有志气!”
  说完这句,她准备掐断通讯,狐狸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唤她:“阿明……”
  “嗯?还有什么问题?”
  狐狸支吾了一下,是打算说私事的前奏,“……你没有承认崇黑虎的那份檄文……”
  那份颠倒黑白的檄文,在崇黑虎死后,东南二位先后承认了这篇文章,朝歌那边自然不认,让人写了一篇文章反驳怒斥,舆论战打的其实没什么必要,毕竟各地治下的百姓相对固定,只要不是活不下去,没人想千里迢迢搬到别处去。
  但是西岐这边,一直毫无动静,就很奇怪了。
  要说仇恨,西岐和朝歌才是几代人的生死大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个问题,不少大臣也问过阿明,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是不是真的叛乱,心里面都门儿清,何必扯这层遮羞布,为自己披一层大义的皮?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的很!
  当时她只是回答:“我西岐前几任王者为朝歌商王忠心耿耿,结果三代人皆死于其手,如此深仇大恨,安能不报?既然有仇当报,何必扯些莫须有的名头,来惹旁人笑话?”
  “……你曾经告诉过我,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你赢了,会抹黑殷受吗?”
  “当然不会。”阿明理所当然地回答,“叛乱就是叛乱,叛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我赢,只要我是个好君王,史书上自然会给我公正的评价,不必在意叛乱这种瑕疵,也不必用这种手段去抹黑他。”
  涂山琢玉眨了眨眼,追问:“只是因为如此?”
  “殷受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阿明停顿了一下,最终坦诚道:“我也确实,不忍心他被人这样中伤。”
  她鼻尖一酸,眼里似有流光划过,刻意被压制的感情被好友的问题轻易勾起,阿明深吸口气,下意识伸手按住了手腕上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很久以前她就说过,她要赢,不仅仅是因为她想赢,而是因为走上这条路开始,她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她必须要赢,她无法承担输的后果……即使赢的代价也足够惨烈。
  涂山琢玉明白她心里隐藏的,从未诉诸于口的挣扎,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多少人的气运身家都赌在这场战争里,虽然阿明给了那些大臣们理由,但这个理由并不是最优解,只能说勉强过得去。
  没有足够的信念,或者说,足够的洗脑,军队的战斗力多少会有折损,只是有姜子牙找来的一些阐教门人,使得高端战力足够,才让人忽视了底层军士。
  涂山琢玉不得不借这件事给阿明敲个警钟:“阿明,走到这一步,我们不能心软,也不能后退了。”
  如果此刻她们面对面,狐狸一定会给她一个拥抱,让这场谈话多少显得温情一些,可惜尖锐的本质从一开始就无法避免。
  在关键时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下属,涂山琢玉都必须提醒对方,堵死她一切动摇的可能!
  明己“嗯”了一声,在烛火的光影摇曳中,脸色显出一种少见的冷漠。
  这种时候,再去回忆当初是如何走上这条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思考着可能、或许,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只有摒弃掉一切干扰,彻底投入进去!
  ——————————————
  西岐这边的战场与另外两边迥异,高端战力的集中让这里简直可以用神仙打架来形容……或者群魔乱舞也挺合适的。
  众所周知,虽然妖族化形多半都很好看,但也有不少审美异常的,故意长得很抽象,一半人一半妖的那更是辣眼睛,毕竟并非所有妖族都是兽*耳萌*娘。
  在截教绝大多数弟子都是妖族,而阐教某些人族长得更像妖怪的情况下,画风自然是相当的扭曲,阿明每次工作摸鱼……咳,不是,偷偷来战场视察情况,都不忍心往交战的地方看,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丑到。
  从实力上看,同一代弟子中截教实力往往比阐教要强,虽然阿明总是忍不住怀疑脸蛋和实力是不是只能选择一样,但等到后来的人修为愈发精深,长得愈发好看之后,才知道美貌与实力总是相伴相生的。
  如果不够美,大概是因为还不够强。
  当然,阿明除外,她天生就长得这副碾压众生的模样。
  有修为的都处于另一处战场,抬手间呼风唤雨,挥手间电闪雷鸣,独门法术、法器、自创阵法……都在这里一一展现。
  气象也因此变幻无常,前一日还烈日炎炎,太阳照的土地皲裂,晚上便可能大风忽起,白雪纷飞,河道冰封,甚至一半夏季一半冬天,长久呈拉锯状也有过。
  值得庆幸的是,这群人好歹还知道提前让自己这边的人做些准备,不至于还没开战,下面人就先死一半。
  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月,商军只失了一城,论起排兵布阵,殷受堪称当世翘楚,阿明虽是半远程指挥,没有直接坐镇军中,却也不差,可惜光是下层战力终究无法决定战场胜负,能决定胜负的那些人各个桀骜不驯,都不是安分听话指哪打哪的人!
  阿明刚开始还气过一阵子,后来反而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说白了,阐教和截教以朝歌和西岐为棋子,争夺教派未来气运,阿明和殷受也未必没有把这群人当打手,盼着他们两败俱伤,再来一决胜负的意图。
  天下的命运,自然该掌握在王者手中,这群仙神凭什么插手!
  这大概是阿明和殷受共同的想法,而阿明还要多一点愤愤不平:尔父能单手吊打你们,都老老实实按人间的规矩来,你们这群菜鸡凭什么在我面前狂的没边?!
  就凭你们特别菜吗?!
  当初为了平衡,她出手把阐教拉了过来,说起来也算不得已为之。此一时彼一时,到了眼下,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造成的麻烦多少让人有些厌烦。
  算不上是自家人,不管谁死了阿明都只会拍手叫好,那如何让他们两败俱伤,彻底退出战场,把事情交给实力已经势均力敌的商周双方,就是个值得探讨和深思的问题。
  这种事情不能跟涂山琢玉提起,容易激起她的警惕,说不好会反应过度,以为她是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者,虽然认识的时间那么久,但是种*族*问题一向是涂山琢玉的禁*区,稍微一提起就会刺激她炸毛!
  阿明希望各族和平共处,但决不能肆意滥用力量,甚至想要介入到天下的博弈中,凭借自己的力量意图左右王权更替——唯有政权更替,是不能容忍他们这样肆意染指的!
  今天是殷受,他干得好好的,却被仙神屡次算计,意图拉他下马,阿明借用这样的力量,确实是有了颠覆朝政的可能,但她并不希望自己将来重蹈覆辙,干的好好的,又被人看不顺眼,或者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把她踹下去!
  何况她还是女子,眼下并没有称王,姜子牙那种老古板基本代表了阐教的态度,看他们教内女性有多稀少就知道了,如果这个老匹夫不死在这场战争里,未来他必然会凭借这次战绩掌控朝政,阐教的其他人对世俗权力并不在意,姜子牙却不同。
  到了那时,她暗地里所有的筹谋都会化为乌有!身为外嫁女,她的所有一切都会给姬鶠和姜子牙做嫁衣!
  他们休想!
  想到这里,阿明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杀意凛冽如寒星,对姜子牙的杀意不再是可有可无,而是这个人必须死!
  确实是“狡兔死,走狗烹”,甚至兔子还没死,她就已经决定要做一场狗肉席面,这想法让臣下知道了必然会寒心,就像是她对殷受的遭遇感同身受一样。兔死是不会狐悲的,只有同类,同样的处境才会让人感到悲伤,为自己未来的遭遇忧心。
  ……虽然按她目前的武力值来看,其实一辈子都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抛开其他,仅仅从君王的角度,一个还没称王的女子,她不能容忍这个未来巨大的阻碍。
  因此,阐教的弟子和截教的弟子从一开始还算和平的比拼直到渐渐打出了真火,从第一个弟子的死亡开始,这场战争就已经无法终止了。低阶弟子厮杀陨落,姜子牙便请了修为更高的前来相助,令人玩味的是他的前师弟申公豹,由阐教转投截教门下,跟姜子牙仿佛比赛一下,把高阶战力一个又一个忽悠着往战场上拉。
  真搞不懂,他究竟是和姜子牙有仇,还是和截教有仇?
  狐狸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是怎么忽悠人的——毕竟她修为还不够,对上更高修为的很容易被发现,但她知道截教的通天教主曾训诫弟子“紧闭洞门,静诵黄庭叁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总结来讲就是:“安分修炼,别出门搞事,不听话死了活该。”
  在这样的前提下,申公豹能把人一个个拉过来送死,忽悠功底实在不可小觑。
  当然也有阐教杀人的功劳——一个送,一个杀,配合的实在天衣无缝。
  阿明观察之后,发现申公豹的花言巧语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实力和智商有时候并不等同,更大的可能性是修为一高,周围人一捧,就很容易飘。
  截教弟子们普遍比阐教弟子实力高,于是心态也颇有种老师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二,剩下的不是菜鸡就是垃圾。
  师弟/兄/徒弟/曾徒弟被打了?不管,欺负我同门就是欺负我,看尔父下山揍不死你!
  一群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天真学生,遇上另一群被天才打击过的学生,后者发觉形势不对,自然懂得打不过就跑,能怂则怂,能苟则苟的道理,打不过就叫家长,又不丢人!
  前者就莽撞多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还是打,撸起袖子非要干赢不可!双方伤亡比例显而易见。
  战场上的形势就这样反复拉锯,因为君王在的缘故,阐教这边也不敢真的在商军军营里做什么,以免不慎波及到殷受,影响到自己未来的修为前途,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形势此消彼长,随着商军缓慢后撤,两教弟子死亡人数也直线攀升。本来就那么点稀少的苗苗,每一个修到这份上都要花费成千上万年的时间,不像普通人,十几年便可长成一代,他们是真的死一个少一个,每一个都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
  但是完全无法停止,鲜血铸就仇恨,仇恨滋生执念,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两方混战到最后,还有其他势力在插手,比如来历不明,但实力超群的两位西方教道人,再比如当年祖凤的后裔,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各方人马有意无意地在其中搅混水、煽风点火,想要从这场战争中瓜分气运。
  南方和东方的叛乱已经平定,商军惨胜一筹,剩下的军队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投入战场了。
  就算是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这边战争的胜负和人数没有半点关系,来再多也只是旁观,顺便壮个声势而已。
  这期间北伯侯苏护和他的军队倒是一直安分的很,并没有向哪边出兵的意图。殷受并没有因此松口气,他心里清楚,这场仙神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苏护就算想要搞事,也还不到时候。
  无能为力的感觉充盈在心头,殷受并不甘心自己和江山的未来掌握在别人手中,他已经忍了这群人太久太久!
  阿明本来是想看他们能打到什么时候,在旁边当个快活的吃瓜群众,却不料在里面发现魔祖搞事的影子——不能说发现,只是偶尔自己想搞事的时候会察觉到一些微妙的不对,于是选择放任不再插手。
  有人提前做了功课,搞事的能力还要胜她一筹。
  她对魔气的敏锐程度,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道祖和魔祖本人能和她相比。这群局中人打生打死毫无察觉,局外人反而感知得清清楚楚。
  不过阿明对魔祖并没有什么恶感,双方眼下目的相同,对方的想法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魔道的力量本就来源于人心之欲,战争扩大欲*望,让人失去理智,同时失去克制自身欲*望的力量。
  他想要从中汲取力量,壮大己身,从封印中脱困,在天下搅风搅雨,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阿明毫无阻拦的意图,她巴不得让这潭水更浑点,天下已经这样的,想要天下大乱的又不止他一个。仙神加上各位野心家轮番登场,就算是魔祖在其中,也不会显得更出挑。
  不过她没想到,在殷受眼里,她也并不算最特别的那个——只是野心加上恰到好处的运气,让她成为了最接近王位的那个叛乱者。
  和其他人的区别,大概就是她还有弱点,能够合作,更好掌控。
  君者,从尹口;尹,治也;口,施令。
  为人君者,关键是要掌控权力,颁布的命令自然会有人为你执行、修正、反馈结果,所以“尹”是关键。
  殷受将写着“尹”字的纸张悄无声息送到她的亲信手里,转而呈上了她的案牍。
  事已至此,他也不是那种高傲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又或许被所谓命运捉弄,被那群人耗光了所有耐心,不再甘心做一颗注定要失败的棋子,于是无论如何也要从那群高高在上的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这封信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合作了。
  阿明与北伯侯的兵力虽然在消耗,却也在扩充,尤其是南边战场上,苏护不可能只出力,不占便宜。
  他们有苏氏向来低调做人,闷声发财。
  单纯论实力,在东南耗费了大量财力、物力、人力的朝歌,此刻和有苏氏父女二人算是对半开,但现实永远这么无理取闹,他的城池在一座座丢失,这甚至跟军事力量扯不上半点关系,纯粹是上面赢了就前进,输了就后退!
  只能旁观,无力插手,这感觉岂是憋屈两个字能形容的!
  这么多年,局势一步步走到今天,殷受心里已经很清楚命运为自己定下的结局。
  如果截教这些人真的能够对他有所帮助,他倒不介意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即使被人轻视,但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姑且忍让一时,只要他一天不死,未来总有清算的一日。
  但打了这么久,依他所见,输的可能性很大。
  零星的消息让他知道其中掺杂的势力远不止两方,而且除了截教,其他势力都站在他的对立面,所谓顺应天命……说实话,听起来就觉得无聊透顶。
  赢面太小,在这种情况下死磕到底完全不划算,就算是天命不在商了,他也不可能完全不挣扎就轻易认输,总要想法子破局。
  他的目光投向了敌营。
  ——很难说这封信会有多少诚意。
  阿明撑着下巴思考,暧昧不清的独字,不属于谈判或者交易,没有承诺和利益交换,就连怎么解读都好像无所谓。
  或许殷受本来就没有指望过这一个字能够做成什么事情,仅仅是想要试探她,让她动摇一二也好。
  但是阿明莫名地清楚,他向来是不屑于这种手段的,除非必要。
  于是这封信就算只有一个字,她也知道他迫切地需要找一个合作者——之所以显出一种试探的态度,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切,以至于在这场无形的谈判中率先落入下风。
  哪怕敌我双方现在仍然打的热火朝天,战争进入白热化,看上去势均力敌,但他已经无法等待下去了。
  阿明比殷受更清楚那些仙神的消息,所以她也清楚,再这样下去,等到两方的亲传弟子再死上几个,两位顶级大佬就要坐不住了。
  如果真能把那个层级的战斗力牵扯进来,因为这场封神之战打生打死,魔祖说不定背地里都要高兴疯了。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搞事则矣,一搞事就要搞个大的,让人永远记住他带来的阴影!
  阿明大可当今日没见过这封信,但如果姜子牙真的大胜而归,又会将她置于何地?
  难道真能这般大方,数十年筹谋拱手让人?
  她兀自思索着该如何从几方势力中攥取最大的利益,手指一点点将那张纸展平,眼睛被垂下的睫毛阴影遮住,透不出主人半点心绪。
  烛火在空中缓慢摇曳,她的视线顺着盈满的蜡油由上向下滴落,片刻后,将纸张凑近,任由它被火舌一点点舔舐,只留下浅浅的余灰缓缓飘落在木质的桌案上。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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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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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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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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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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