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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纪辞下狱

郡主今天又想洗白纪辞 落拓老叟 3436 Apr 15, 2022 10:36:33 PM
    纪辞二话不说,就将陶融护在身后,“郡主府,也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系统:【陶融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为34。】
    云相穿过重重的官兵,缓步走到纪辞面前,“本相收到密报,岑经贿赂礼部尚书兰温,意图打探考题。辞郡主收留岑经,以同罪收监!”
    纪辞:小言言,说好的七日内查明真相,怎么变成当天了。
    系统:【咳咳咳,当天,不也在七日内。】
    纪辞:哼!就跟我玩文字游戏,坑死我吧。
    陶融将纪辞拉到身后,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原来,云相办案,只需听信一面之词,从不讲求凭证。”
    云相摆了摆手,一个官兵将铜鎏金镶真玉腰带扔在地上。
    “除却腰带,还有兰温与几个书生的供词。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尔等抵赖!”
    “即便如此,云相又何曾见郡主府收留岑经?又如何同罪论处郡主?”
    岑经攥紧了包袱,“小生想在郡主府借宿,他们确实不愿收留我。小生误入歧途,行差踏错,愿一人承担罪责。”
    “岑经既已踏入郡主府,便与郡主府脱不了干系。速速将他们拿下,休得再让他们狡辩。如若反抗,罪加一等!”
    显然,云相打定主意要拿下她。
    既然如此,也没不要躲躲藏藏了。
    “本郡主行得正,坐得端,跟你们走一趟,又有何惧?”
    “小小!”
    纪辞看也没看陶融一眼,“云大人,陶融并非我郡主府中人,还请不要牵连无辜。”
    能保下一个人,是一个人。
    陶融咬了咬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云相斜睨陶融,“尔等听令,将纪辞、岑经收监调查。案件一日未查清,郡主府其他人等,皆幽禁府中。”
    纪辞被押解出府之时,终究还是不舍地回头,含笑望向陶融。
    云相挥手示意,官兵立即合力关闭大门,贴上封条,将纪辞、陶融交汇的目光彻底斩断。
    萧问渠闷闷不乐地瞟向陶融,“王爷在天牢待过,应该清楚,里面阴冷潮湿,又脏又臭,还有蟑螂老鼠。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王爷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押走?”
    于遇握紧手中的剑柄,“你家王爷没没做错,若是大家都身陷囹圄,就没人去救郡主了。”
    “可是,郡主一个人,得多害怕啊。”
    “萧问渠,你少说几句,没看到你家王爷心里不好受。”
    萧问渠立即紧闭嘴巴。
    “王爷,现下该怎么救我家郡主?”
    陶融敛了敛眉,“于遇,你设法出府一趟,去见云时和一面。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
    “好。”
    “王爷,那我呢?”
    “你配合兰扬,稳住府上人心,不可让他们轻举妄动。尤其是,醉梅。”
    “是。”
    交待完,陶融又回了私书房,查看最后一个机关匣子。
    纪辞虽然下狱,但她毕竟是岑经牵连,又是纪王血脉,手握兵权,云相还不敢做得太过。
    因而,给她安排的是清爽干净的牢房。
    日常用具,一应俱全,只是较为简陋而已。
    至于岑经,便没有纪辞的待遇了。
    遭受完酷刑后,才被扔在纪辞对面的霉臭牢房。
    奄奄一息,浑身都血淋淋的,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纪辞见狱卒离开后,才抓住手腕粗的铁门,低声唤道:“岑公子,你还好吗?”
    良久,良久,岑经才挣扎着抬起头,“郡主,抱歉,是小生连累你了。”
    “云相不是说,证据确凿,为何还要对你用刑?”
    难道,云相还有其他的目的?
    “云相让小生指认,小生赠送金玉腰带一事,是郡主指使。郡主是小生的族妹,即便不肯收留小生,小生又岂能陷害郡主。”
    纪辞狐疑地盯着岑经,“不对!若真是如此,你的牢房,为何会安排在我对面?”
    “郡主不信小生?”
    岑经的话,漏洞百出,怎能轻信?
    纪辞背过身子,靠着铁门,没有说话。
    岑经想要伸手,可是,微微动弹,便牵动伤口,全身疼痛难忍,“郡主受小生牵连入狱,不信小生,也在所难免。不过,郡主请放心,小生绝不会伤害郡主。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纪辞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药瓶,从地上滚过去,“你身上有伤,上完药后,早些歇息吧。”
    “郡主,很快,他们就会放我们出去。”
    纪辞垂了垂眸,若有所思,“嗯,我知道,陶融会救我出去。”
    陶融查看机关匣子后,激动地身躯一僵,“这,是账本!”
    陶融迅速浏览完所有账本,将三年前会试期间的账本又整理出来。
    “会试之前,郡主府除了租子,再无其他进项。若当真贩卖考题,岂会没有进项?”
    正当陶融放下心中的巨石时,忽的看见一行小字。
    庆丰二十二年十月二十日,收云相府三千两。
    “十月二十日——”
    “陶融,我听说,郡主下狱了。我才离开多久,你怎么保护郡主的!”
    云时和破门而入,恶狠狠地揪起陶融的衣襟。
    陶融并不反抗,任由云时和拎着他,“确实是我保护不力。”
    “算了,找你算账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救出郡主。”
    陶融将账本上的发现透露给给云时和,“庆丰二十二年十月二十日,那时,我还被关在天牢。你可知,云府为何会支出这三千两?”
    “自十月二十日起,赶考士子便接连拜访郡主府。离开之时,无不喜笑颜开。坊间传言,他们都得到了考题。”
    陶融紧盯云时和不放,“郡主府没有贩卖考题。我查看了郡主府账目流水,科考期间,郡主府只有云相府那笔进项。”
    “你让我查父亲?”
    “郡主府已经查遍了,若还想得到其他线索,只能查云相。”
    云时和眸光微动,“陶融,你有没有想过,郡主府有阴阳账本?”
    “这本账簿,便是暗处银钱流水。”
    “陶融,你信我吗?”
    陶融没有犹豫,“你是知恩图报之人,我信你,不会伤害小小。”
    “今晚,父亲不会回府,你可敢随我夜访相府。”
    “为了小小,万死不辞!”
    郡主府外,密密麻麻地围了三层府兵。
    陶融虽然拎着云时和,还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包围圈。
    至于潜进相府,更是小菜一碟。
    陶融跟在云时和身后,周围一片黑暗,死一般的寂静。
    走着走着,陶融的眉头渐渐拧成一股绳,“云时和,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云时和也察觉到了异常,“我离开之时,没有这么安静。而且,府上晚间也有人巡逻,不会这么黑压压的。”
    “一阵脚步声正在迫近,不好,中埋伏了!”云时和急忙抓住陶融的手,“跟我来,去东边的岁丰院!”
    没走几步,二人便陷进了包围圈。
    云时和当即拔出袖中的匕首,抵在陶融的脖子上,“我刚刚出来透气,发现有贼人潜进相府,现已将他擒住。”
    陶融似乎不敢动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云夫人狐疑地瞥向云时和,却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大人交代过,今晚,不能四处乱走。你这个小孽种,谁让你出来的!”
    “母亲,若不是我出来透气,怎能抓住陶融。”
    “把陶融交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云时和不动声色地朝云夫人移动,离她仅有两步之遥时,才冷冷一笑,“是,母亲。”
    陶融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夺刀,狠狠踹开云时和,挟持云夫人,“谁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她!”
    云时和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你们还愣着干嘛,贼人潜入府中,还不将他拿下!”
    云夫人吓得浑身哆嗦,口齿不清,“你……你们都退下!”
    云时和似乎心痛如绞,“父亲说过,陶融是条大鱼。母亲若贪生怕死,放陶融离开,父亲回府后,如何向他交代。为了父亲的大计,只能牺牲母亲了。”
    云夫人脖子一凉,咽喉处被划破一道口子,慌得腿都软了,“还不退下!”
    “母亲说,大家都退下,出了事,母亲一人担着!”
    “小孽种,你胡说八道什么!”
    云时和‘害怕’不已,立即改口,“母亲说,让大家别退下,她愿为了父亲,英勇赴死,只要能拿下陶融。”
    事到如今,只要能逃过陶融的毒手,云夫人也顾不得许多了,“退……退下!”
    “母亲都要被陶融杀了,你们都跟着我退下!”
    那些拿棍子的家丁,面面相觑后,都战战兢兢地退开。
    陶融墨眸微眯,“都留下,绑起来!”
    “听……听到没,快留下。”
    “好好好,你别伤害母亲,我这就把大家绑起来。”
    ‘不情不愿’的云时和,手脚十分麻利。
    二十多个人,很快便被绑起来,藏在假山后,还不动声色地对他们撒了迷药。
    云夫人几乎哭出来,“现……现在,该放了我吧。”
    陶融和云时和交换了目光,将云夫人一掌打晕,扛在身上。
    “陶融,跟我来,父亲的书房,就在前面。”
    陶融用暗器将几个守卫解决后,瞥了一眼落锁的书房,“你来扛人,我撬锁。”
    云时和跟着陶融练武,武功虽然才入门,却练成了一身力气,轻轻松松就扛起了云夫人。
    很快,门也被撬开。
    云时和扯下云夫人裙摆的布条,将她绑在凳子上,嘴里塞满了布条,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我无意间看到,父亲书房里有密室。机关就在——”
    云时和面向一个摆满竹简的书架,一一摸过去,最后转了转没有落灰的竹简。
    大大的书架,登时一分为二,缓缓向两边挪开。
    亮堂堂的密室,架子床大小,一共三面,摆放整齐。
    一面密报。
    一面账簿。
    一面公文。
    陶融当即就翻找账簿,云时和则盯上了密报。
    “啪——”
    一声刺耳的破碎声,突然传进来。
    陶融握着账簿的手,渐渐收拢,“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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