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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孙伯昌

断命天师 南山不老松 2107 Apr 15, 2022 8:35:51 AM
    柔和的灯光下,那人背对着我们,坐在角落的一张桌旁,看不到脸,但从他痛的颤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李子晴就要直接过去询问。
    我抬手拦住了她:“先别急。”
    李子晴蹙眉:“什么意思?背后之人就在眼前,不管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倒是个急性子。
    我压低声音:“周围不寻常,先把异常的地方找出来在过去,免得最后两败俱伤。”
    李子晴搞不懂,为什么我操控了那人,还有可能两败俱伤。
    我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南边的一个角落:“你看。”
    那里有一张泛黄的符纸,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掉在地上,换做谁都不会过分留意。
    但我很清楚,如果把盛世会所比作一座阵法,那南方正属于离火位。
    一旦符纸被引动,盛世会所恐遭大灾。
    李子晴对这些不太懂,但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咬牙说:“该死的,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玉石俱焚!”
    我目光扫了扫,又指了指东南方向,低声说:“南方为离火位,这为主,东南方向为巽风位,此为辅,不出意外,那里应该也有一张符纸,风助火势,他打算用阵法跟我们谈判。”
    李子晴脸色微变:“我们走进了他的阵法之中?!”
    我点点头。
    她面色凝重无比:“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放弃吧!”
    我笑了笑:“我既然敢来,就自然不会放弃。”
    李子晴沉声说:“可我们在他阵法当中,岂不是要受制于他?恐怕不好办啊!”
    “要不然,我放出蛊虫,将他的符纸撕毁?”
    我摆摆手:“不必,他既然放下符纸,制造了这座阵法,那就说明他随时能感应到符纸的变化,贸然摧毁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他如果来个鱼死网破,那才真的棘手。”
    李子晴咬了咬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我眯眼看着那人的背影,咧嘴笑了笑:“既然他要玩阵法,那我就陪他玩玩。”
    担心被他发现,我转身往外面走去,李子晴紧随其后。
    来到车上,我从背包里取出符纸、朱砂和毛笔,迅速的绘制出来两张符,把其中一张交给李子晴。
    我说:“你这一张符,放在正北方坎水位,坎水克制离火,正好跟他的阵法抵消。”
    李子晴似懂非懂的接过,又问我:“那巽风位?”
    我笑笑:“我这一张符,将会放在东北方向的艮山位,艮山克制巽风,两两相克,万无一失。”
    我们两人再一次走进盛世会所。
    她前去正北方的坎水位。
    我前往东南方向的巽风位,不出我所料,这里果然也有一张符纸。
    我看向李子晴,她不动声色的对我点点头,我转身往东北方向的艮山位走去。
    将符纸放好,我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同时往中间走去。
    我心中默念咒语:“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五行,应八卦,相生亦相克,敕令出!“
    咒语默念完,我们两人也在盛世会所中间碰面。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还要不要检查其他地方?”
    我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这里的阵法遵循八卦之法,既然离火和巽风都已有所布置,其他地方就不会再有了,否则会互为干扰,反倒发挥不出威力。”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人往那人的桌旁走去。
    离得近了,我才细致的观察到,那人的身体一直在轻颤,周围还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很淡,要不是我从小跟爷爷学本事,嗅觉锻炼的如狗一般,恐怕也闻不到。
    看来他来之前,专门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味道。
    我就要在他对面坐下。
    他头也不抬,忽然开口:“这里已经有人了。”
    声音嘶哑,像是咬牙忍痛说出的话。
    我轻轻笑了笑,平静的在他对面坐下,又敲了敲一侧,示意李子晴也坐下。
    那人抬起头,紧皱着眉头。
    此时我才看到他的面容。
    大概五十多岁,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一只手臂诡异的弯曲着,胸口染着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现在跟稻草人几乎一模一样。
    他盯着我,嘶哑的说:“我说,这里已经有人了,你听不懂吗?!”
    我平静一笑,将稻草人拿出来,安稳的放在桌上。
    我注意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
    他神情畏惧,又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是你!”
    我轻笑:“你很意外?”
    他没断的手紧紧握拳,咔咔作响,牙齿几乎要咬碎:“想我孙伯昌,纵横大半辈子,竟然栽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
    “我的心情,又何止是意外两字能形容的!”
    孙伯昌?
    我没理会他言语中的不甘和怨恨,而是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
    同行当中,名声、本事俱不弱的人,爷爷都曾跟我提过一嘴。
    我虽不是过目、过耳不忘,但记忆力也比常人高出许多。
    孙伯昌这个名字,没印象。
    想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高人。
    我心中更加笃定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淡淡的说:“我没心情关心你的心情,我只想问你,为何害人。”
    孙伯昌死死的瞪着我,片刻后,却忽然笑了:“我这辈子害过的人多了,你问的是哪个?”
    我敲了敲桌子:“凌家。”
    他脸庞一抽,不可置信:“你竟然把二十三年前的事都翻了出来!”
    我目光一闪。
    一个人,如果常做害人之事,不可能把二十多年前的事记得极为详细。
    可他竟然没有丝毫迟疑,一口说出了年份。
    这件事,对他而言肯定颇为特殊!
    我立刻咬牙追问:“你为什么要害凌家,而且还对一个幼童下手,你怎么能狠的下心!”
    他目光不断闪烁,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李子晴紧皱眉:“好好问他他不说,那就别跟他好声好气的谈了!”
    我也正有此意,抬手去拿桌面上的稻草人。
    孙伯昌眼神一闪,也猛地抬手去抢夺那稻草人。
    我冷笑:“独臂也敢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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