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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9章

在异界做游戏副本吴越 风雪之下 2221 Dec 4, 2023 2:22: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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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的欢愉一直持续到凌晨,司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嵌进了左放怀里。
    他一遍遍吻她,直到她完全没有了意识。
    然后司澄就开始做梦。
    梦里她和左放都是年少时的模样。
    她背着小小的粉色书包,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
    左放跟在她身后,手里捏着画笔,低垂着脑袋,眼尾不时上扬,以便随时确定她的方向。
    他们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穿过荆棘的丛林,趟过冰凉的小河,爬上泥泞的山坡,不远处的山顶上一轮红日若隐若现。
    司澄不确定那是朝阳还是落日,只知道肩上的书包好重,每一步都走得好累好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左放开始和她并行。
    他一手拿着画笔,一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可他每一步都走得比司澄更快。
    司澄的手臂被扯得好疼。
    她太累了,她只想停下来休息。
    阿放、阿放……
    她叫他的名字,想让他停下来等等自己。
    但左放的背影却一直在和她渐行渐远。
    山顶上的红日散发出妖异的灼热光芒,司澄被刺得眯起眼睛。
    她看见左放的背影正走进那片耀眼的光芒里。
    红光将他的完全吞没的一瞬,一股冰凉的气息突然涌入胸口。
    司澄猛地从梦中惊醒。
    房间里,夏日清晨的光线雾雾蒙蒙。
    窗外的微风撩起窗台上的轻纱。
    所有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司澄睁着眼睛惊魂未定。
    身边突然多出一只手。
    左放有力的手臂从她腰后穿过,大掌托着她的后背,轻轻用力。
    “做噩梦了么?”
    因为锻炼和休养得当的缘故,左放的肩膀明显变得比之前要宽阔结实许多。
    他没穿上衣,司澄依偎在他肩上,淡淡的体温直接熨帖着司澄的脸颊。
    “司澄不怕,我在。”
    左放的声音低沉,还有睡意未消退时的黯哑。琥珀色的眸子里被晨光缠上了一层雾,柔软的目光像这世上最上等的绸缎,将司澄层层包裹,细细收藏。
    他吻了吻司澄眼角的泪痕,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温柔的大掌一下一下在她后背拍抚,低声安慰:“不怕,不怕。”
    他宠溺的语气,温柔的嗓音,突然就戳中了司澄的泪点。
    司澄本来没这么想哭,可心头像是被谁压了一块儿大石头。
    她埋在他颈窝里来回蹭,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又委屈又可爱得像是在撒娇。
    “阿放。阿放。”
    “嗯。我在。”
    她刚才一定是梦见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每次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司澄就会想这样一直叫他的名字。
    “阿放。阿放。阿放。”
    司澄抬手把他的脖子抱得很紧很紧,紧到左放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丝毫不介意。
    他同样收紧了手臂,一边又一边耐心地回答她。
    “嗯。我在。”
    晨光一点点洒进室内,飞扬的轻纱拨弄着光线。
    左放抱着司澄,闭着眼睛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房间里安静半晌。
    “阿放。”司澄突然出声。
    “嗯?”
    “阿放……”她已经没再哭了,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你会不会离开我?”
    左放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垂眸想拉开一点距离看看她此时的表情,但司澄不放手。
    她耍赖似地在他怀里扭了一下,“你别动!”
    她霸道的语气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噩梦里缓和过来了。
    左放轻笑了一声,顺着她的意思不再动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
    司澄一时没说话。
    左放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廓,“我以为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司澄本来已经不想哭了,可他这一句话又惹出了她的泪意。
    “呜,我知道的。”她抱他抱得更紧一些,“可是我有时候就是不能确定嘛。”
    左放不知道她的不能确定来源于什么地方,但她心里有着不安全的因素,一定是因为他还做得不够好。
    “司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嗯?”司澄抬眼看着左放眼中温柔清淡的笑意,懵懂地摇了摇头:“没有。”
    -
    左放对许多事情已经没有清楚的记忆了,但他仍然记得在司澄来到左家之前,他一直生活中在一个压抑的氛围里。
    在那个偌大的庄园里,除了袁叔,没人会和自己讲超过五个字以上的话。
    ‘少爷,吃饭了。’
    ‘少爷,请坐。’
    ‘少爷,该睡了。’
    而左华兴一开口,不是指责就是谩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左华兴对他严苛至极,袁叔纵然偷偷心疼他,却也不能违抗左华兴。
    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会对左放微笑。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他有病,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他们每个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多余的情绪。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尊飘在湖面上的泥塑娃娃,眼里只有同情和鄙夷。
    尽管那时候的左放不谙世事也不通人情,更不知道看什么眼色,但他有一颗透明又敏感的心。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怕他,也讨厌他。
    于是他把自己关在心里最深的角落里,外人无法进来伤害他,他也不想走出去。
    那时候除了上课和画画,左华兴给了他每天四十分钟的户外活动时间,美名其曰放松身心。
    尽管左放并不喜欢出去玩,也不喜欢晒太阳,但没人理会他的意愿。
    他二楼的房间窗户正对着花园里的大槐树,在那颗树下有个蚁窝,是他偶然发现的。
    左华兴让他出去玩,左放不知道该玩什么,便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
    小小的,会动的,黑黢黢的,不会扬起头来冷冰冰叫他少爷的,那群蚂蚁成了他最忠实的玩伴。
    那天司澄来到家里,左华兴牵着她,指着蹲在树下的左放说:‘那是阿放,他比你大一岁。以后他就是你的阿放哥哥。’
    那时的司澄只看见了左放一动不动的背影,却不知道在他的眼角余光里,她白色的裙角一闪而过。
    而那片白色的裙摆,至今都在印在他的记忆里。
    -
    “很奇怪。虽然我现在忘了很多事情,但我还记得你第一天到家里来的时候,穿着一条白色蕾丝花边的裙子。”左放笑了笑。
    司澄怔然。
    起初的左放以为司澄和家里那些佣人一样,只会叫他少爷,让他吃饭喝水睡觉。
    但后来他才发现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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