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卑微如尘埃
姚馨听到了二人在院中的对话。
楼明轩走进房间，脸上还带着些期盼，“姚馨，你跟我来。”
姚馨马上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楼明轩紧张上前，叫了老徐进来。老徐上前一看便知，姚馨是装的。他拉楼明轩走到一边，悄声说道：“明轩，她无事。”
“无事？可她？”
“怕是她不愿意吧。”
姚馨自然是不愿意的，其一，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楼明轩口中的林清馨；其二，她怕若不是，楼明轩一定不会再如当初那般温柔，甚至更不会留她在这里。
她对楼明轩俨然已有了感情与依赖。
楼明轩望向床上的姚馨，“姚馨姑娘，或许你听到了我和老徐所说，只是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重于我的性命，还请姑娘验证。”
姚馨见装病已不是办法，她睁开眼睛，“公子，那我问你，若我不是呢？”
“那便离开，各自安好。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作为盘缠，你也不会为日后的生计犯难。”
“好，只是，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与公子单独相处三日，三日后，我便验证，绝不食言。”
姚馨自知，这三日如何相处，也换不来楼明轩的真情实意，那个林清馨在他心中如此珍贵。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楼明轩沉思了许久，良久，他终于说：“单独，恐怕我做不到，再者，对你女子的名声也不好。”
楼明轩听进了老徐的劝诫，保持理智。
姚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与绝望，随后说：“那便依公子吧，一日总可以吧？抚琴给公子听，也算回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楼明轩看着面前这个与林清馨长相相似的姚馨，竟有了一丝怜悯。他回道：“好。”
夜已黑，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有无数星星点缀的夜空。
姚馨坐在二楼走廊的长椅上，半倚着身子，抬头望向天空。
她的这一生是多么的不幸，如不起眼的星星、如一粒粒尘埃。
在她6岁时，原本美满的家庭，却在这一年分崩离析。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又娶了后母，也还算过得去，至少后母并没有虐待自己。几年后，父亲与后母生了儿子，这便开始经常使唤她干活，那年，她只有9岁。
16岁时，父亲得了急病，也走了。只留下后母、弟弟和自己。刚开始，后母对她还是可以的。只是，后来，后母为了生计，狠心将她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在成亲当晚，她逃跑了，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她也没有再要回去的理由，那个家，她没有牵挂，只有怨恨。
流浪了一月有余，又被人贩子抓住，卖到了青楼，后被顾青买下。
她的这一生，总是被别人支配，原本想着，遇到顾青后，顾青就是她的天，她的希望，然而......
幸而，遇到了楼明轩。但又不幸，楼明轩爱得并不是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林清馨的替代品。甚至就连替代品也算不上。哪怕是替代品，她也愿意留在楼明轩的身边。可验证她不是，就连留在他身边都不能。
她不禁长叹落泪......
楼明轩站在楼下一处暗角，他可以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的地方。
他希望她是......
望着她落泪的脸，他的心并不好受。
一阵冷风吹过，她一哆嗦，抱紧自己，回了屋。
天亮时，楼明轩去了街市。
他为她买了一套和林清馨喜好一样的烟紫色衣服以及胭脂水粉，又去了顾青那里，取来了她的琴。
姚馨也早早起来，看着镜子中的素脸，再低头看向自己，自己还穿着楼明轩的男式衣服，眼神黯淡了下来。
楼明轩见她的房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将琴与衣服、胭脂水粉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
姚馨换上了衣服，坐在镜前梳妆打扮。
楼明轩等在外面，此时，竟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楼明轩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片雪花，他又开始想林清馨了。
姚馨站在门口，“公子，可准备好了？”
楼明轩望向站在门口的姚馨，顿住了，定定站在原地。他的眼前，简直一个活脱脱的林清馨。
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像极了林清馨。他冲上前，站在她对面，离她很近、很近。四目相对，他和她都是那样的期盼与渴望。
他期盼眼前的人就是林清馨；她渴望他对自己说：“留下来。”
终究理智致使楼明轩再未做出什么举动和说什么言语。
她从渴望到失望，直至绝望，她再次问道：“公子，可准备好了？”
楼明轩定定神，点点头。
外面下着雪，没法，只得在屋内。
姚馨原想得是在院内，那棵树下。虽不是如那日的桂花树。但好歹有这个意境。
那日，她能看出来，楼明轩是真的拿她当成了林清馨，进而是他的举动，他抱了她。所以，姚馨也想此次如那日那般。然，就连老天爷也不帮自己。
楼明轩坐在蒲团之上，姚馨远远坐在另一端。
音乐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它能让她联想到许多。
楼明轩想得是他与林清馨在这老宅的美好记忆。
而姚馨想得是那日在桂花树下......她也是在那一刻对楼明轩动了心。
曲罢，楼明轩与姚馨遥遥相望，却都没说话。
良久......
“明轩。”
在姚馨叫他“明轩”时，楼明轩恍惚了，这个声音，这声称呼“明轩”，他已许多年未听到了，他多么希望是林清馨在叫他。
“嗯。”
“今日过后，或许我就离开了，日后，你会想起我吗？”姚馨已眼含泪光。
“若你不是她，自然不会。若你是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姚馨心如死灰，再次问：“若我是她，可我已不是完璧之身，你该如何？”
“若你是她，我不会在乎，我只在乎你在我身边，我只在乎我们的将来。”
姚馨冷笑着：“真讽刺啊，为何我没有早与你相识？为何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这般不堪？呵呵......好羡慕她，有一人等着她、盼着她、爱着她，而我呢？只不过是这人世间，不起眼的一粒尘埃罢了。没有人在乎......人真的生来就不同啊，此生无缘，下辈子我一定要早早找到你。”
楼明轩走进房间，脸上还带着些期盼，“姚馨，你跟我来。”
姚馨马上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楼明轩紧张上前，叫了老徐进来。老徐上前一看便知，姚馨是装的。他拉楼明轩走到一边，悄声说道：“明轩，她无事。”
“无事？可她？”
“怕是她不愿意吧。”
姚馨自然是不愿意的，其一，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楼明轩口中的林清馨；其二，她怕若不是，楼明轩一定不会再如当初那般温柔，甚至更不会留她在这里。
她对楼明轩俨然已有了感情与依赖。
楼明轩望向床上的姚馨，“姚馨姑娘，或许你听到了我和老徐所说，只是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重于我的性命，还请姑娘验证。”
姚馨见装病已不是办法，她睁开眼睛，“公子，那我问你，若我不是呢？”
“那便离开，各自安好。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作为盘缠，你也不会为日后的生计犯难。”
“好，只是，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与公子单独相处三日，三日后，我便验证，绝不食言。”
姚馨自知，这三日如何相处，也换不来楼明轩的真情实意，那个林清馨在他心中如此珍贵。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楼明轩沉思了许久，良久，他终于说：“单独，恐怕我做不到，再者，对你女子的名声也不好。”
楼明轩听进了老徐的劝诫，保持理智。
姚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与绝望，随后说：“那便依公子吧，一日总可以吧？抚琴给公子听，也算回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楼明轩看着面前这个与林清馨长相相似的姚馨，竟有了一丝怜悯。他回道：“好。”
夜已黑，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有无数星星点缀的夜空。
姚馨坐在二楼走廊的长椅上，半倚着身子，抬头望向天空。
她的这一生是多么的不幸，如不起眼的星星、如一粒粒尘埃。
在她6岁时，原本美满的家庭，却在这一年分崩离析。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又娶了后母，也还算过得去，至少后母并没有虐待自己。几年后，父亲与后母生了儿子，这便开始经常使唤她干活，那年，她只有9岁。
16岁时，父亲得了急病，也走了。只留下后母、弟弟和自己。刚开始，后母对她还是可以的。只是，后来，后母为了生计，狠心将她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在成亲当晚，她逃跑了，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她也没有再要回去的理由，那个家，她没有牵挂，只有怨恨。
流浪了一月有余，又被人贩子抓住，卖到了青楼，后被顾青买下。
她的这一生，总是被别人支配，原本想着，遇到顾青后，顾青就是她的天，她的希望，然而......
幸而，遇到了楼明轩。但又不幸，楼明轩爱得并不是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林清馨的替代品。甚至就连替代品也算不上。哪怕是替代品，她也愿意留在楼明轩的身边。可验证她不是，就连留在他身边都不能。
她不禁长叹落泪......
楼明轩站在楼下一处暗角，他可以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的地方。
他希望她是......
望着她落泪的脸，他的心并不好受。
一阵冷风吹过，她一哆嗦，抱紧自己，回了屋。
天亮时，楼明轩去了街市。
他为她买了一套和林清馨喜好一样的烟紫色衣服以及胭脂水粉，又去了顾青那里，取来了她的琴。
姚馨也早早起来，看着镜子中的素脸，再低头看向自己，自己还穿着楼明轩的男式衣服，眼神黯淡了下来。
楼明轩见她的房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将琴与衣服、胭脂水粉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
姚馨换上了衣服，坐在镜前梳妆打扮。
楼明轩等在外面，此时，竟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楼明轩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片雪花，他又开始想林清馨了。
姚馨站在门口，“公子，可准备好了？”
楼明轩望向站在门口的姚馨，顿住了，定定站在原地。他的眼前，简直一个活脱脱的林清馨。
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像极了林清馨。他冲上前，站在她对面，离她很近、很近。四目相对，他和她都是那样的期盼与渴望。
他期盼眼前的人就是林清馨；她渴望他对自己说：“留下来。”
终究理智致使楼明轩再未做出什么举动和说什么言语。
她从渴望到失望，直至绝望，她再次问道：“公子，可准备好了？”
楼明轩定定神，点点头。
外面下着雪，没法，只得在屋内。
姚馨原想得是在院内，那棵树下。虽不是如那日的桂花树。但好歹有这个意境。
那日，她能看出来，楼明轩是真的拿她当成了林清馨，进而是他的举动，他抱了她。所以，姚馨也想此次如那日那般。然，就连老天爷也不帮自己。
楼明轩坐在蒲团之上，姚馨远远坐在另一端。
音乐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它能让她联想到许多。
楼明轩想得是他与林清馨在这老宅的美好记忆。
而姚馨想得是那日在桂花树下......她也是在那一刻对楼明轩动了心。
曲罢，楼明轩与姚馨遥遥相望，却都没说话。
良久......
“明轩。”
在姚馨叫他“明轩”时，楼明轩恍惚了，这个声音，这声称呼“明轩”，他已许多年未听到了，他多么希望是林清馨在叫他。
“嗯。”
“今日过后，或许我就离开了，日后，你会想起我吗？”姚馨已眼含泪光。
“若你不是她，自然不会。若你是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姚馨心如死灰，再次问：“若我是她，可我已不是完璧之身，你该如何？”
“若你是她，我不会在乎，我只在乎你在我身边，我只在乎我们的将来。”
姚馨冷笑着：“真讽刺啊，为何我没有早与你相识？为何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这般不堪？呵呵......好羡慕她，有一人等着她、盼着她、爱着她，而我呢？只不过是这人世间，不起眼的一粒尘埃罢了。没有人在乎......人真的生来就不同啊，此生无缘，下辈子我一定要早早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