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濒死体验
荻野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无影灯正散发着强光。他的背后是冰冷的底板和味道刺鼻的福尔马林，身侧是狭窄的侧板。
他正在一台盖板打开，制冷系统开启的升降式解剖台里，像等待尸检的死者一样笔直僵硬地躺着。
荻野眨了两下眼睛,伸出**的手臂扶着侧板起身,福尔马林从头发里顺着他的脊背流到底板上。
这是个空旷宽敞的房间,角落里还摆着一台尸体推车，墙壁和地板都是雪白的,里面一片寂静。窗外是雾蒙蒙的废墟,就像恐怖游戏里的背景，看起来颇为失真。
房间内只有间距很远的玻璃展柜和数十个解剖台，和荻野所在的这个是同一类型,但盖板都是合上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黄色的液体，分辨不清到底是福尔马林还是尸油。
荻野从解剖台里跨出来，光脚踩在地板上。浓重的甲醛气味和冰冷的触感对他来说好像都隔着一层纱,充满了违和感。
“这是梦吗……？”他体会了一下各种感官，和普通的梦境有明显的区别,但也不像是幻术制造的场景，“既真实又朦胧……好像还有什么寓意或强烈的暗示……”
他走到最近一个解剖台前,拉开盖板让它垂在箱体两侧,内部空空如也,只有抽风口挂着一块名牌，上面是dio的大名。
荻野抬起头往房间另一侧看去,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他接着打开其他的解剖台和玻璃展柜,不出意料空无一人,就连最早来的迪亚波罗和契约恶魔梅菲斯托都不在。
这些解剖台里全都是他收集的人形异能吗？那现在人都去哪里了？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是涩泽龙彦的异能影响到他了？但是兰波明明给他们撑起了亚空间,雾气理应无法突破空间才对啊……
荻野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猜测这地方可能是异能的映像，但除了窗户之外，他既没有找到房门，也没有找到其他离开的通道，在脑内想象自己回到真实世界也不行。
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设想万一真的是【龙彦之间】暗算了他的话，该如何回收异能。现在还不清楚人形异能的异能是否会被分离，如果是的话，那局面恐怕真的就是大混战了。
最重要的是迪亚波罗……黄镇导致他死亡后会立刻瞬移到下一个地点，并且不受雾气的限制。如果黄镇带来的死亡没能破坏异能结晶，并且荻野没有在迪亚波罗转移出异能作用范围之前找到他，那收回迪亚波罗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他正在思索时，突然感到房间正在摇晃，并且幅度越来越大。窗外的景象也从雾蒙蒙的废墟变成了火光映照的残垣断壁，巨大的真实的爆炸声从耳边传来，他的思绪被抛回了身体内。
荻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通道的地板上，四周散落着土石碎块和合金碎片。
他眼前被炸开一条直通地面的通道，他可以看到天上穿过雾气闪耀的星星。荻野眨了几下眼睛尽量排除不适感，然后发现那不是星星，而是某位archer的宝具。
【流星一条】划破漆黑的天幕，向着远处的海面激射而去，片刻后远比刚才还要剧烈的震动从地下传来，荻野直接滚到了通道侧壁上。
“怎么回事……”
荻野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使用人形异能了，他本想发动藏在袖口的钩索枪稳住身形，然而手臂却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耷拉在身体两侧，使不上力气。
情况比荻野预想的还要糟糕许多，他刚刚发现自己醒来时因为感官还没有全部归位，而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在爆炸中受伤了，最主要的伤口在侧腹，血液已经凝结在衬衫上了，但随着身体的运动又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鲜血来。
还有，在伤口之上浮现的那个光影……像嵌套着正圆、多边形、曲线和神秘符文的魔法阵……这不是情报中名为普希金的异能者，他的病毒引起的症状吗……
荻野一边竭尽全力试图让自己重新掌控身体，一边思索现在的糟糕局面的成因。
之前他睡在兰波的亚空间里，兰波本人也在空间内部，其他异能有的在整理情报，有的在外调查搜索，凡尔纳在看守附近的封锁装置。
能突破兰波的亚空间，让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令雾气充满地下据点……荻野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果戈里，以他的能力甚至不用对抗兰波，只要把一部分雾气传送到亚空间内部就可以了。
果戈里本人应该也有应对【龙彦之间】的对策，只要把身周的雾气都用能力传送走，那就不会中招了。
果戈里，涩泽龙彦的异能体，普希金……那主谋大概就是费奥多尔的异能体了。他一直躲在教堂和魔术师的结界里，荻野的人形异能探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荻野的手指终于动了起来，关节僵硬地伸展收缩了几下后，开始摸索地面上的东西。
果戈里想杀掉自己吗？从上次见面的情况可看不出来，但他提到过和魔术师阿尼姆斯菲亚的交易很让人在意。
涩泽龙彦的异能体，他要的肯定是异能结晶做收藏品。
但费奥多尔的异能体，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杀了他吗？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荻野活动着手腕和前臂，尝试着曲起腿。大约十分钟后，他总算能勉强扶着墙壁站起身了。
地面上到处都是据点的文件和武器装备，荻野甚至还看见了原本存放在兰波亚空间里的物品。雨生龙之介该不会也出来了吧？
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走进了相对完好的房间内部，这是个书房，被充作了分析情报的地点，电脑和桌椅都已翻倒，书架也从中折断，书籍、文件和其他零碎的小东西都掉在地上。
要是想回收异能的话，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办不到追杀异能的，还是靠着这里的地形布置陷阱比较靠谱……
荻野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颗头颅。
“原来是布莱姆啊……”荻野靠着墙蹲下，捡起了布莱姆的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还好有你在，我总算有点自保之力了。”
布莱姆·斯托克的额头上嵌着一颗红色的结晶，完全不领情地张大嘴亮出獠牙试图捕食荻野。
荻野直接掰掉了他头上的异能结晶，收回了吸血鬼伯爵。
“哦，因为异能导致细胞变异，所以异能奇迹般地没有被分离出本体吗……真走运，把自己同化为吸血鬼起码就不容易死掉了。”
荻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比刚才虚弱的样子要好太多了。虽然病毒仍然在持续抽取他的生命力，但目前倒还处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他扶起一张椅子，坐上去检查自己的伤势。这里没有医药箱，不过依靠布莱姆吸血鬼体质的恢复力，只要不让内脏流出来那就好说，至于感染什么的就先不用考虑了……
荻野这样想着，找了个订书机把腹部的伤口钉起来，免得影响后续的行动。
“呼……没有迪亚波罗我会焦虑的不得了呢，完全没有安全感，还是得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荻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也不知道最重要的迪亚波罗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离开他异能作用的范围……
他现在没有确定迪亚波罗位置的方法，想找到迪亚波罗恐怕只能靠血脉的吸引力……那就要找到岛上的特里休或者亚空间内被冰封的平行世界托比欧。
……对了，不知道dio的隐者之紫是否能念写出迪亚波罗的所在呢？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这里设置陷阱，在炸弹布置到一半的时候，通道里突然飞出来一个人，紧随其后的还有猛烈的冲击波和刺眼的火光。
白色的小丑随着气旋在空中翻滚，撞翻了书架桌椅和各种装备搭起来的防御工事，最后落在了荻野的面前。
“嗨~我好像来晚了？都怪你那些热情的异能啊，个个都恨不得生吞了我。”
他语调轻快地向荻野打了个招呼，目光移到荻野身前浮现的魔法阵时脸色猛然一变。
果戈里一抖披风，唰一下站了起来，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火焰都传送回了通道里。
“怎么回事，阿陀可没和我说普希金也在啊……你看起来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他快步走过来检查荻野的伤口，又诧异地看着荻野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是使用布莱姆的异能同化成吸血鬼而表现出的特征而已。
荻野没有回答果戈里的问题，而是问道：“是你干的？”
“是我，我把雾气传送进亚空间了。”果戈里没耍什么花招，直接承认了。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尼古莱？我的异能你也知道了？”
果戈里歪着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正的异能……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我可不能死在你的前面啊。”
“我以为只有阿陀、涩泽和阿尼姆斯菲亚，结果没想到阿陀还背着我做了别的布置，”果戈里闷闷地说，“我本来考虑过解决你的圣杯碎片之后，要不要就在这里杀掉你的，因为很可能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但是你现在因为我预料之外的情况受重伤了，如果我不管的话很快就会死掉吧？这样一来你的死亡就是由外界因素导致的结果而不是我做出自由选择得出的结果了，所以你要活下来才行……阿陀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权利啊，可恶！”
荻野的重点没在重伤濒死上，他现在其实有了吸血鬼的体质，没那么容易死掉：“圣杯碎片？这就是你用偷来的指环和阿尼姆斯菲亚谈的条件？”
“是啊，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那个魔术师非要在岛上进行，我找到他背后的阿陀之后又答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计划，现在一想肯定是阿陀早就和他串通好了，他肯定还做了别的打算把我们全都算计了……”
果戈里站起身焦虑地踢走了地上的碎石块，“啊啊啊可恶！我不可能看着你就这么死掉，这不就相当于你死在别人手里了吗？但是你活下来的话，肯定会干掉这里的涩泽龙彦，收走【龙彦之间】，那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杀掉你了。”
“那你是不打算杀我了，尼古莱？”
“啊——不仅不杀你，我还得想办法救你，阿陀真是太可恶了。”
荻野察觉到自己的异能回归了一小部分，大概是弱势的几位先在混乱的局面中被破坏了异能结晶。
“想救我其实也很简单，”荻野抓住果戈里的手腕，把他的衬衫袖口推上去，“给我血。”
“血？”果戈里发出疑问。
通道传来一声轻响，荻野抬头看去，额头上带着结晶的费奥多尔出现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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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一台盖板打开，制冷系统开启的升降式解剖台里，像等待尸检的死者一样笔直僵硬地躺着。
荻野眨了两下眼睛,伸出**的手臂扶着侧板起身,福尔马林从头发里顺着他的脊背流到底板上。
这是个空旷宽敞的房间,角落里还摆着一台尸体推车，墙壁和地板都是雪白的,里面一片寂静。窗外是雾蒙蒙的废墟,就像恐怖游戏里的背景，看起来颇为失真。
房间内只有间距很远的玻璃展柜和数十个解剖台，和荻野所在的这个是同一类型,但盖板都是合上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黄色的液体，分辨不清到底是福尔马林还是尸油。
荻野从解剖台里跨出来，光脚踩在地板上。浓重的甲醛气味和冰冷的触感对他来说好像都隔着一层纱,充满了违和感。
“这是梦吗……？”他体会了一下各种感官，和普通的梦境有明显的区别,但也不像是幻术制造的场景，“既真实又朦胧……好像还有什么寓意或强烈的暗示……”
他走到最近一个解剖台前,拉开盖板让它垂在箱体两侧,内部空空如也,只有抽风口挂着一块名牌，上面是dio的大名。
荻野抬起头往房间另一侧看去,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他接着打开其他的解剖台和玻璃展柜,不出意料空无一人,就连最早来的迪亚波罗和契约恶魔梅菲斯托都不在。
这些解剖台里全都是他收集的人形异能吗？那现在人都去哪里了？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是涩泽龙彦的异能影响到他了？但是兰波明明给他们撑起了亚空间,雾气理应无法突破空间才对啊……
荻野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猜测这地方可能是异能的映像，但除了窗户之外，他既没有找到房门，也没有找到其他离开的通道，在脑内想象自己回到真实世界也不行。
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设想万一真的是【龙彦之间】暗算了他的话，该如何回收异能。现在还不清楚人形异能的异能是否会被分离，如果是的话，那局面恐怕真的就是大混战了。
最重要的是迪亚波罗……黄镇导致他死亡后会立刻瞬移到下一个地点，并且不受雾气的限制。如果黄镇带来的死亡没能破坏异能结晶，并且荻野没有在迪亚波罗转移出异能作用范围之前找到他，那收回迪亚波罗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他正在思索时，突然感到房间正在摇晃，并且幅度越来越大。窗外的景象也从雾蒙蒙的废墟变成了火光映照的残垣断壁，巨大的真实的爆炸声从耳边传来，他的思绪被抛回了身体内。
荻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通道的地板上，四周散落着土石碎块和合金碎片。
他眼前被炸开一条直通地面的通道，他可以看到天上穿过雾气闪耀的星星。荻野眨了几下眼睛尽量排除不适感，然后发现那不是星星，而是某位archer的宝具。
【流星一条】划破漆黑的天幕，向着远处的海面激射而去，片刻后远比刚才还要剧烈的震动从地下传来，荻野直接滚到了通道侧壁上。
“怎么回事……”
荻野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使用人形异能了，他本想发动藏在袖口的钩索枪稳住身形，然而手臂却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耷拉在身体两侧，使不上力气。
情况比荻野预想的还要糟糕许多，他刚刚发现自己醒来时因为感官还没有全部归位，而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在爆炸中受伤了，最主要的伤口在侧腹，血液已经凝结在衬衫上了，但随着身体的运动又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鲜血来。
还有，在伤口之上浮现的那个光影……像嵌套着正圆、多边形、曲线和神秘符文的魔法阵……这不是情报中名为普希金的异能者，他的病毒引起的症状吗……
荻野一边竭尽全力试图让自己重新掌控身体，一边思索现在的糟糕局面的成因。
之前他睡在兰波的亚空间里，兰波本人也在空间内部，其他异能有的在整理情报，有的在外调查搜索，凡尔纳在看守附近的封锁装置。
能突破兰波的亚空间，让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令雾气充满地下据点……荻野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果戈里，以他的能力甚至不用对抗兰波，只要把一部分雾气传送到亚空间内部就可以了。
果戈里本人应该也有应对【龙彦之间】的对策，只要把身周的雾气都用能力传送走，那就不会中招了。
果戈里，涩泽龙彦的异能体，普希金……那主谋大概就是费奥多尔的异能体了。他一直躲在教堂和魔术师的结界里，荻野的人形异能探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荻野的手指终于动了起来，关节僵硬地伸展收缩了几下后，开始摸索地面上的东西。
果戈里想杀掉自己吗？从上次见面的情况可看不出来，但他提到过和魔术师阿尼姆斯菲亚的交易很让人在意。
涩泽龙彦的异能体，他要的肯定是异能结晶做收藏品。
但费奥多尔的异能体，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杀了他吗？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荻野活动着手腕和前臂，尝试着曲起腿。大约十分钟后，他总算能勉强扶着墙壁站起身了。
地面上到处都是据点的文件和武器装备，荻野甚至还看见了原本存放在兰波亚空间里的物品。雨生龙之介该不会也出来了吧？
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走进了相对完好的房间内部，这是个书房，被充作了分析情报的地点，电脑和桌椅都已翻倒，书架也从中折断，书籍、文件和其他零碎的小东西都掉在地上。
要是想回收异能的话，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办不到追杀异能的，还是靠着这里的地形布置陷阱比较靠谱……
荻野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颗头颅。
“原来是布莱姆啊……”荻野靠着墙蹲下，捡起了布莱姆的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还好有你在，我总算有点自保之力了。”
布莱姆·斯托克的额头上嵌着一颗红色的结晶，完全不领情地张大嘴亮出獠牙试图捕食荻野。
荻野直接掰掉了他头上的异能结晶，收回了吸血鬼伯爵。
“哦，因为异能导致细胞变异，所以异能奇迹般地没有被分离出本体吗……真走运，把自己同化为吸血鬼起码就不容易死掉了。”
荻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比刚才虚弱的样子要好太多了。虽然病毒仍然在持续抽取他的生命力，但目前倒还处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他扶起一张椅子，坐上去检查自己的伤势。这里没有医药箱，不过依靠布莱姆吸血鬼体质的恢复力，只要不让内脏流出来那就好说，至于感染什么的就先不用考虑了……
荻野这样想着，找了个订书机把腹部的伤口钉起来，免得影响后续的行动。
“呼……没有迪亚波罗我会焦虑的不得了呢，完全没有安全感，还是得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荻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也不知道最重要的迪亚波罗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离开他异能作用的范围……
他现在没有确定迪亚波罗位置的方法，想找到迪亚波罗恐怕只能靠血脉的吸引力……那就要找到岛上的特里休或者亚空间内被冰封的平行世界托比欧。
……对了，不知道dio的隐者之紫是否能念写出迪亚波罗的所在呢？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这里设置陷阱，在炸弹布置到一半的时候，通道里突然飞出来一个人，紧随其后的还有猛烈的冲击波和刺眼的火光。
白色的小丑随着气旋在空中翻滚，撞翻了书架桌椅和各种装备搭起来的防御工事，最后落在了荻野的面前。
“嗨~我好像来晚了？都怪你那些热情的异能啊，个个都恨不得生吞了我。”
他语调轻快地向荻野打了个招呼，目光移到荻野身前浮现的魔法阵时脸色猛然一变。
果戈里一抖披风，唰一下站了起来，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火焰都传送回了通道里。
“怎么回事，阿陀可没和我说普希金也在啊……你看起来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他快步走过来检查荻野的伤口，又诧异地看着荻野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是使用布莱姆的异能同化成吸血鬼而表现出的特征而已。
荻野没有回答果戈里的问题，而是问道：“是你干的？”
“是我，我把雾气传送进亚空间了。”果戈里没耍什么花招，直接承认了。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尼古莱？我的异能你也知道了？”
果戈里歪着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正的异能……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我可不能死在你的前面啊。”
“我以为只有阿陀、涩泽和阿尼姆斯菲亚，结果没想到阿陀还背着我做了别的布置，”果戈里闷闷地说，“我本来考虑过解决你的圣杯碎片之后，要不要就在这里杀掉你的，因为很可能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但是你现在因为我预料之外的情况受重伤了，如果我不管的话很快就会死掉吧？这样一来你的死亡就是由外界因素导致的结果而不是我做出自由选择得出的结果了，所以你要活下来才行……阿陀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权利啊，可恶！”
荻野的重点没在重伤濒死上，他现在其实有了吸血鬼的体质，没那么容易死掉：“圣杯碎片？这就是你用偷来的指环和阿尼姆斯菲亚谈的条件？”
“是啊，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那个魔术师非要在岛上进行，我找到他背后的阿陀之后又答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计划，现在一想肯定是阿陀早就和他串通好了，他肯定还做了别的打算把我们全都算计了……”
果戈里站起身焦虑地踢走了地上的碎石块，“啊啊啊可恶！我不可能看着你就这么死掉，这不就相当于你死在别人手里了吗？但是你活下来的话，肯定会干掉这里的涩泽龙彦，收走【龙彦之间】，那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杀掉你了。”
“那你是不打算杀我了，尼古莱？”
“啊——不仅不杀你，我还得想办法救你，阿陀真是太可恶了。”
荻野察觉到自己的异能回归了一小部分，大概是弱势的几位先在混乱的局面中被破坏了异能结晶。
“想救我其实也很简单，”荻野抓住果戈里的手腕，把他的衬衫袖口推上去，“给我血。”
“血？”果戈里发出疑问。
通道传来一声轻响，荻野抬头看去，额头上带着结晶的费奥多尔出现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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