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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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系统面板，戴维看了眼自己的个人属性。
【
姓名：戴维·莫雷亚蒂
品阶：二等巫师学徒（1%）
属性：体质，精神力
】
（这地方发现前文有些巫师学徒误写成巫师，已修改）
晋升到二等巫师学徒之后，戴维的精神力总量直接由三等学徒时的差不多3点，一口气提升到了5点。
带来的变化并不只是精神力量的提升。
精神力本身的质量，也有了质的变化。
戴维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从空气中捕捉以太时，比起之前要轻松非常多。
甚至可以做到同时捕捉两颗以太，而并不觉得有多费力。
试着施放了一道刚学会没多久的阴影之手巫术，发现凝聚出来的阴影之手，也比起之前要凝实了不少。
本来学会这道巫术，戴维是打算用它来辅助自己的魔药炼制的。
结果没想到，1级的阴影之手效果颇为鸡肋。
用来拿一张纸程度重量的东西还行。
但是想要做到能够拿起一个试管的程度，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戴维尝试过，阴影之手直接崩碎了。
甚至想要靠阴影之手实现魔力传输的想法也失败了，一旦接触到温度炙热的烧锅，阴影之手也会崩碎……
这种程度，别说是辅助魔药炼制或者是战斗了。
可以说连什么都干不了。
简直是是鸡肋中的鸡肋。
戴维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阴影之手等级太低导致的。
而现在，他尝试了一下，发现这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一个空的烧锅，现在的阴影之手也可以抬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在面对高温的时候会表现如何，但是这种程度的话，已经可以辅助他的魔药炼制了。
看来，阴影之手一直不好用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三等学徒的精神力太脆弱了？
所以才导致的阴影之手不中用？
戴维最后只能无奈得出这个结论。
最后望了眼舷窗外血红的月光，戴维收好椅子，简单洗漱之后躺回了自己的睡袋中。
晋升之后太疲惫了，他打算早早睡下，今天睡个好觉。
平时每天连轴转，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从明天开始，晋升所带来的麻烦事估计不少。
今天懒得稍微偷个懒吧。
……
学徒们晋升，是需要和学院报备的。
与三等学徒相比，二等学徒所拥有的权限要多出不少，基本上每个学徒晋升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备。
戴着与之前颜色样式都不同的新徽章，戴维走在三十层的路上时，明显感觉到周围学徒们望向自己的视线变了。
甚至已经有人主动开始为他让路，生怕惹怒了这位样貌年轻的“学长”。
来到教室，刚进去不久，便明显发现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了变。
路过一个个脸上表情精彩的学徒，戴维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微微叹气。
他是真的想低调的。
结果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反而是达成了意想不到的高调了。
不过也无所谓。
晋升二等学徒之后，今天大概率就是自己的最后一节课了。
按照学院的规则，二等学徒会获得新的课表，进入二十八层之之下的楼层。
戴维应该是最后一次来这个教室了——除非他有机会成为正式巫师之后然后以导师的身份再过来。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对不起，戴维。”
名为莱万的学徒脸色憔悴，冲着戴维伸出了手。
他一脸想通的表情，再没有之前看向戴维时的嫉妒之类的情绪。
低着头，十分诚恳地道歉道：
“之前说过一些对你不好的话，现在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非常抱歉，我会去弥补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我忠心地和你道歉。”
戴维微微意外，但犹豫了一瞬，还是和他握了握手。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不好的话是什么，但既然现在来道歉了，也没必要硬端着架子。
“原本以为是和你竞争的，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
松开手，莱万自嘲一笑。
“戴维你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年内能不能晋升二等学徒。”
“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刻苦的意义是什么。”
戴维默然无语。
他真的是天才吗？
论起资质，他最多比普通的学徒稍微优秀一些。
论努力，和他努力程度差不多的学徒，学院之中还是有一些的。
如果没有系统，他虽然不至于沦为众人，但是也不可能如此顺风顺水。
莱万犹豫了一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
“这是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巫师笔记，来自于我们一位据说是正式巫师的先祖。”
“这东西家族中拓印了不少本，也早就被其他族人传出去，烂大街了。”
“并不值多少魔石，算是我对你道歉的赔礼了。”
留下这本书，没等戴维再说话，他径直走向了教室的另外一边。
戴维望着桌子上那本书籍，愣愣无言。
这本书名为《格朗福斯的暗元素笔记》
看书籍本身的材质，属于是学院中常见的一种材料。
这本书非常有名，有名到什么程度呢，只要买得起，基本上所有的暗元素学学徒都不会介意来上一本。
相对于戴维手中的那本《暗元素入门》，它算是比较进阶的版本。
倒是正好适合二等学徒使用。
市面上的价值至少在五颗魔石以上。
五颗魔石，对于普通三等学徒而言，完全称得上是大手笔了。
没想到莱万道歉竟然会用这个作为赔礼。
望着那个虽然瘦弱但是却很倔强的背影，戴维默然。
……
下课之后，莱万抱着笔记，本来想直接离开教室。
结果没想到，戴维找了过来。
“谢谢你的书，不过我并没有接受别人赔礼的习惯。”
戴维微微一笑，将这本书塞回了他的怀中。
随后转身直接离去。
不管莱万怎么想，戴维都不可能会接受另一个不相识的学徒这种形式的赔礼。
先不说这本书的内容到底靠谱不靠谱，就是自己的内心里的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这可是五颗魔石，不是开玩笑的。
相当于普通三等学徒几个月的薪酬，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收下。
和莱万一样，他也有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