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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一晌贪欢

与子倾山河 施宁 4561 Apr 5, 2022 12:12:17 PM
  许慕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将封崎一案闹得满城皆知,朝廷心知封崎已葬身火海不可用,顺水推舟地给了许慕一个人情,把造假户籍文书的罪魁祸首安在了封崎身上。
  按照温白原本的计划,江季白会将许文远的罪行公布出去,但江季白却没有这样做,毁了许文远又怎样,弘道帝仍旧高高在上。倒不如拿着许文远的这些把柄,让许文远为他所用。
  江季白思考到自己的现状,目前找到阿姐至关重要。夏侯离溪说的对,商队们南来北往见多识广,而天渊城又是各路商队必经之地,倒是可以从这里下手。
  他并没有把封崎的账簿全都舍弃,有些关系还是能为他所用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总得屯些钱财为日后做打算。
  封崎最近的账簿记录了郢国盐引制度的欠缺,也与几位高官搭上了线,打算贩卖私盐。可封崎一死,这条线便断了,江季白心忖,他倒是能将这根线重新连起来。
  他先请人出面,找到主管盐引兑换的周律周大人,商量着想要合作。可周律说,已经有人跟他商量好了,江季白并不想赚钱,他只想搭上这条线。
  于是,他提出以最高的价格收买盐引,赚到的钱四六分,周律自然应允。
  一晃眼,便到了年底,封崎的事沸腾了几天后,便被满街的年味给覆盖了。
  “严先生果然痛快!”周律站起来,爽朗地笑道:“那这钱…我可就收下了。”
  江季白的脸藏在兜帽中:“周大人客气,在下诚意合作,也希望周大人以诚相待。”
  周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整个人都藏在黑袍子里,他打趣道:“严先生,你们做生意的,是不是都这么神秘?”
  “传闻尧东大商封崎每日也将自己裹得很严实,严先生,与他可有…什么渊源?”
  江季白轻轻一笑:“周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后生,哪里能跟封前辈比,不过是近日出了疹子,怕传染给大人罢了。”五⑧16○.com
  疹子?周律瞬时挪开,他咳道:“那严先生,我就先告辞了,周某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那就借大人吉言了。”
  周律离开了,江季白拿开自己的兜帽,自从封崎死后,他便住回了原先的客栈,化名严疆,同周律一行人来往。
  “我就猜到是你。”
  突然,房门被突然推开,门口站着一个拿着折扇的青年,他眸光犀利,口齿清晰道:“抢走我盐引生意的人。”
  江季白抬眸:“夏侯。”
  “好久不见,白…哦不,是称呼你为江世子呢,还是严公子?”夏侯离溪走了进来。
  江季白倒了杯茶,推向他:“请便。”
  夏侯离溪凑近打量他片刻,点头:“看来你没疯。”
  “我不知盐引原来的主顾是你。”江季白淡淡道:“就算知道是你,我也会出手。如今天渊城商号是一盘散沙,大家各凭本事。”
  夏侯离溪蓦地一笑,缓缓问:“那你想不想聚沙成塔?”
  江季白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同我合作?”
  “我觉得我们挺默契。”夏侯离溪慢悠悠道:“我身处瓶颈时,遇到了你。你于困顿之时,遇到了我,这未尝不是天意呢?”
  江季白如实道:“我可没心思做生意,我就是想多赚点钱,找到我阿姐罢了。”
  “这不就巧了,”夏侯离溪笑道:“南北商队,我最是熟悉。”
  “哦?”江季白打量着夏侯离溪:“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为何还…想与我合作?”
  夏侯离溪淡淡一笑:“因为…”
  “我想要一展抱负,名垂千古。”
  江季白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夏侯离溪。
  “实不相瞒,我早知你在此。”夏侯离溪道:“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来的。”
  江季白挑眉:“我杀了封崎,你不会于心不安?”
  “他于我有恩。”夏侯离溪道:“但确实死有余辜。”
  江季白嘲道:“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诶~此时非彼时。”夏侯离溪不以为意道。
  “你想当官儿就去考科举,我能帮你做什么?”江季白慢条斯理道。
  “我本名是夏侯晔。”
  江季白睁大双眼,迟疑地问:“文坛圣手夏侯晔?”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夏侯离溪无奈地笑了下:“正是在下。”
  江季白突然坐直了,疑惑道:“你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文坛圣手夏侯晔,十五岁时以一篇《乐民赋》而名动天下,随后写出的多篇文赋均广为流传,其文风温润细腻,读之似是娓娓道来,让人如沐春风,为文人墨客争相效仿的对象。
  可令人唏嘘的是,他科举三次未过,最终于大醉之时落入水中,英年早逝。
  “说来话长。”夏侯离溪惨淡地笑了下:“当时我得罪了朝中权贵,科举多次未过,心灰意冷之际便想返乡,途中被人刺杀,落入水中,由此捡回了一条命。之后便遇到了封崎,于是我隐姓埋名,转头从商。”
  “我在天渊城耽搁近十年,回到故土时,双亲已然离世。”夏侯离溪摇了摇头,神情似在回忆:“虽说我做生意也算顺风顺水,可我还是不甘。”
  江季白给夏侯离溪续了杯茶水,继续听他说。
  “我有鲲鹏之志,却深陷泥潭。而朝中那些人呢,我不服,为何被时局所弃的是我?”
  夏侯离溪鲜少激动,此刻声音却掷地有声:“从我得知你的身份起,我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季白世子,你我均为时局不容之人。”夏侯离溪弯腰作揖:“你非逆来顺受之人,我也不愿碌碌无为一声,我愿倾尽毕生心血追随世子。”
  江季白缓缓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夏侯兄,这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我明白。”夏侯离溪保持着作揖的姿势:“郢国如今宿蠹藏奸,积弊已久,而你还年轻,只要看…世子是否有这份孤注一掷的勇气。”
  江季白缓缓抬手,他扶起夏侯离溪,然后弯腰抱拳:“夏侯兄,季白之前并不坦率,在此给你赔礼道歉。”
  夏侯离溪了然一笑,他就知道,他这一趟来对了。
  “我确实对这时局心怀不满。”江季白目光沉静:“也确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兄长若信我,我必不负所托。”
  夏侯离溪笑了:“好。”
  他作请状:“我已布下酒菜,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江季白垂下眼睑,暗暗一笑,夏侯离溪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啊,与聪明人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江季白抬手:“请。”
  两人一翻痛饮后,江季白觉得有些上头,夏侯离溪看他脚步虚浮,就邀请他继续住在沐风阁,但江季白婉拒了。
  冽风沈沈,街道旁的几串红灯笼一摇一摆的,年底这几天是通宵达旦的热闹,四处洋溢着年味,人声鼎沸,其乐融融,江季白顿足,扶着路旁的木桩呵了口气。
  他忽觉困意,不免加快了步伐,回到了客栈。
  打开房门,江季白闭着眼睛摸到床边,直接躺了上去,不料却砸到了一个肉盾,身下传来闷哼声时,江季白吓了一跳。
  他从床上撑起,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向床头,温白微微皱眉,不舒服地嘟囔了句什么,就继续睡过去了。
  温白啊。
  是温白,江季白单手撑在温白的脸侧,缓缓摸上温白的侧脸。
  因为封崎的事,户部和刑部忙活了好几天,温白虽然只是个小官,但也被抓去做了几天苦力。
  江季白的指尖从脸侧滑过下颚,最后停在温白的唇角,江季白失神地看着温白的脸,目光描绘着他脸上的一分一寸。
  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所幸…温白陪着他。
  鼻尖飘来一股酒香,江季白微微抽了下鼻子,是自己的吗?不是,这味道是…梨花醉,自己喝的是女儿红。
  江季白俯身,在温白附近闻了闻,是温白,温白也喝酒了,怪不得,江季白失笑,怪不得被自己砸了一下都不醒。
  梨花醉…江季白恍惚地想,他有多久没喝了?这样想着,他缓缓凑近温白,从只能看到温白的轮廓到目之所及只有温白的脸,距离一点点地被缩小…
  江季白闭上眼睛,贴上了温白的双唇。
  是熟悉的触感,所以那晚他们有接吻是吗?那些想不起的来的片段在他脑海里留下一个一个的尾巴,他越是想不起来,就越要迫切地去想,可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江季白分不清真与假,虚与实。
  江季白痴迷地辗转在温白的唇上,他动作轻柔,极尽缱绻之意。
  他抬起左手,将五指没入温白的发间,不知为何,江季白莫名地想起在封崎那里看到的画本,于是他用右手抬起温白的下颚,迫使温白松开齿关,与温白有了更深的纠缠。
  江季白心跳如雷,他本以为与温白亲近一下会缓解自己的燥热,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想要与温白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顺着心意,他将手搭在了温白的腰间,指尖灵活地挑开温白的腰带,江季白探进温白的衣襟,宛若游蛇蜿蜒而上,从温白的腰部胸膛滑过,最终停在温白的肩膀,再顺着温白的肩膀将衣物往下褪,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细密的吻落在温白脸旁耳边,温白发出一声闷哼,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抬起胳膊将人推开,嘟囔了一句:“起开,别烦我。”
  由于醉酒,他声音略显绵软,这在江季白耳中又是另一种声音,江季白呼吸一滞,再次贴上去。
  温白别开脸,吃吃一笑:“姐姐,是谁让你过来的?别想占…占我便宜,我卖艺不…卖、卖身…”
  “姐姐?”江季白眸色一冷,他扼住温白的下巴,冷声问:“你在叫谁?”
  温白握住江季白扼住自己的下巴的手,轻佻地笑着:“姐姐啊,刚刚不都说了,我无意于你,要不咱俩拜把子吧,我当…哥哥,你当弟弟…但我跟你说哈,我大哥…我哥啊,凶!你…你缠着我没用…没用…”
  他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要睡过去。
  “温白。”江季白低声道。
  温白打了一个激灵,勉强睁开了眼睛,他努力辨别着眼前的身影:“季白…”
  温白看起来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
  “谁是你姐姐?你刚刚去哪儿了?为何喝这么多酒?”江季白连声质问。
  温白低低一笑,他蓦地抬起胳膊揪住江季白的领子,将人拉到脸前,他微微欠身,凑近江季白,似是在江季白脸上闻了下,可也确实吻到了江季白的唇角。
  江季白:“……”
  “你不也喝了?”温白轻声道,欠着身子有些累,温白抬起胳膊就搂住了江季白的脖子,江季白始料不及,跟温白一起摔在床上。
  温白的胳膊还挂在江季白的脖子上,他嘟囔道:“谁啊,这么阔绰,女儿红是不是?是不是封崎?他还对你贼心不死是不是?我非要把他打的…唔嗯…”
  江季白堵住了温白叨叨不停的嘴,他定是疯了!
  温白原本有些抗拒,觉得这是哪家女子如此轻浮,可他不太灵光地想起这里哪有什么女子,刚刚跟他说话的好像是季白,既然是季白…那管他呢,随便他做什么。
  “江季白,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温白嘟囔:“兄弟我拿命罩着你,谁、谁也不准欺负你!”
  兄…弟…
  听到这两个字眼,江季白反应激动地退开。
  他先是坐在床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后来发现根本平复不了。于是,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北风扑面而来,将他发热的脑袋吹得清醒了些。
  他在做什么?温白拿他当兄弟?而他又在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他并非想对温白怎么样…江季白略有些慌乱地想,他并不是想亵渎…温白。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就好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封崎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他需要冷静一下,对,冷静一下。江季白故作镇定地给温白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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