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番外（四）
最近，阿斯兰有件心事。
这件事，他搁在心底很久了，上不去下不来，总是刻意淡忘，近段时间却逐渐清晰起来。
“你在想什么？”
卡嘉莉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无所适从。阿斯兰用那种眼神望着她好久了，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是昨天偷偷跑去试新型机，被他发现了？
被看得心虚，卡嘉莉忍不住道：“今晚我们出去吃牛排吧，我知道一家新店味道还不错！”
“哦……嗯……”
阿斯兰眼神飘忽，四处游移。
看来美食还是不足以转移阿斯兰的注意力，卡嘉莉灵机一动，道：“下周拉克丝带希希过来玩，我们一起去海岛度个假怎么样？”
“希……要来？”阿斯兰欲言又止。
卡嘉莉撇嘴，“喂喂，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好歹……好歹我们也结婚了，算算辈分，他也是你小侄儿呢！”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你今天都很奇怪……”卡嘉莉索性豁出去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
“那算了。”
不喜欢这种藏着掖着的感觉，卡嘉莉赌气似地回到书房，一屁股坐到电脑面前，顾自翻阅起曙光社发来的新型机资料。
马马虎虎翻了一阵，她发现自己很多地方都云里雾里，通常这种时候就要请教阿斯兰了。
她犹犹豫豫，偷偷转头想看看阿斯兰在做什么，没想到脖子才扭过去，就发现阿斯兰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卡嘉莉像触电似的，一个激灵回身，不自觉吞了口唾沫。
鬼了鬼了！阿斯兰这家伙，不会是中邪了吧？
*****
几天过去，卡嘉莉就把这件小事抛诸脑后了。
希·大和，基拉夫妇带着她的小侄儿来奥布群岛度年假了。
“姑姑……姑姑！”
盛夏海风潮湿粘腻，混合着汗水浸入眼角，让眼前景象模糊起来。
“希希又长高了呢。”
“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拉克丝笑盈盈地站在基拉身后。
卡嘉莉捏捏希的脸，“不过他这生长速度也太夸张了，长得也那么……这眼睛……鼻子……”她对好看的事物总感到词穷，”还是你俩的基因厉害。”
说到这，一旁闷声不坑的阿斯兰忽然怔住，“卡嘉莉……”
“怎么了？”
“姑姑……姑姑……”说话间，希忽然扯住卡嘉莉的衣袖，稚声稚气道：“陪我一起拼高达好不好？”
“好啊，怎么拼？”
“爸爸快，快给我！”
基拉无奈地拿出两个盒子，递到希面前，“你自己选一个。”
Freedom和Justice的模型。
希犹豫了几秒，果断拿了其中一个，“红色的比较帅！”
“……”
基拉一脸大写的尴尬，另一只手还来不及收回，拉克丝忍不住偷笑出声，卡嘉莉咧嘴，拍拍希的脑袋：“好小子，真有眼光！”
卡嘉莉对希是越看越喜欢，一高一矮追逐着滚倒在沙滩上，希搂着卡嘉莉的脖子笑得合不拢嘴。两人迫不及待拆开模型就坐在海边玩起来。
从始至终，阿斯兰不发一言。
基拉看出异样，与拉克丝对视一眼，担忧道：“怎么了阿斯兰，有心事吗？”
阿斯兰目光躲闪，“没什么，不用在意。”
“你从小就是这样，喜欢把压力一个人抗在身上，卡嘉莉迟钝看不出来没事，要知道，我们是可以为你分担的。”
拉克丝目光温和，点头示意。
“谢谢你们。”
“话说回来，你和卡嘉莉的婚礼筹划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和卡嘉莉商量之后，一致认为以我俩的身份，婚礼不适宜公之于众。”
“那……该怎么办？”
“卡嘉莉说，只要有哈乌梅亚女神的祝福就够了。”
拉克丝微笑：“不需要我们的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阿斯兰正想解释，远远地，忽然传来希的叫喊声，
“啊不对——不是这样拼的！”
卡嘉莉左右手一边拿着一个零件，怎么也合不起来，满脸费解地嘀咕着：“模型跟实体差好多……”
“姑姑真笨！”希着急伸小手去拽卡嘉莉手上的零件，不小心把地上刚拼好的部分全碰散了，一下子七零八落的。
“……”
希气呼呼地，随手拽个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朝卡嘉莉扔去。
“希！”
阿斯兰见状第一个跑过去，卡嘉莉立刻捂住鼻子。
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是Justice模型的头部，棱角部位沾了丝丝血迹。
“松开。”
卡嘉莉摇头。
阿斯兰皱眉凝视她，祖母绿色泽的眼眸渐愈深邃。
一般这种眼神就是拗不过他的意思。卡嘉莉只得扒开来给他看，一道红痕可怜兮兮地挂在鼻头上。
阿斯兰从裤兜里拿出一片OK绷，随身带着，显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贴好后，他转身看着希，“跟姑姑道歉。”
希闷着不说话。
“没事没事，我和希玩得正开心呢。”
阿斯兰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基拉走过来拉住希：“乖，听姑父的话。”
希甩开基拉的手：“姑姑笨得就跟我朋友一样，她就是自然人……”
“希。”拉克丝打断他：“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了吗？”
母亲大人一开口，希自知说错了话，低头跑到卡嘉莉面前，小声道：“姑姑对不起！”
阿斯兰道：“希，犯错不要紧，要勇于承担，未来才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拉克丝笑道：“阿斯兰以后一定是个严厉的父亲呢。”
阿斯兰不接话，这时卡嘉莉不害臊了，拍拍胸脯道：“我以后也生个儿子亲自带，什么体能训练，枪法战术之类的不在话下。”
“原来卡嘉莉喜欢男孩呀，有了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更想要女儿呢……对吧，基拉。”
“呃……嗯……你想要都可以。”
阿斯兰抬眼，不知怎么，总觉着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而他确实被这件事困扰很久了。
五年。第五次PLANT全国最高评议法会庭上，他提出废除《婚姻管制法》，那时候一名基因工程师告诉他，二代调整者与自然人的结合难以正常孕育后代。
他起初很震惊，不愿意相信，也因为后来发生的种种意外一直未曾求证过。直到上个月，他亲自去了一趟基因工程研究所，最后得到的结果不是完全不可能，概率是%。
1000个里，只有1个的奇迹吗？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卡嘉莉有权知晓，但每每看到她和孩子们一起那么开心，那么自在，他就如鲠在喉。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对他而言重不重要。
自小，母亲就忙于开拓殖民卫星，父亲也致力于政途，疏离的关系让他偶尔感到孤独，而他也隐隐约约意识到双亲所肩负的使命，所以他一直很敬畏父亲，在帕特里克继任议长之后，愈渐敬而远之。
他和卡嘉莉所肩负的责任，能带给孩子普通家庭的幸福吗？他不确定，也不自信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
晚风拂过脑后，阿斯兰面对大海陷入沉思。
收拾完餐桌，拉克丝走过来轻拍阿斯兰后背，他转过身来，屋内暖黄色灯光柔柔的，卡嘉莉和希又乐呵呵坐在一起拼Justice的模型了，白天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阿斯兰呀，就是想太多。”
“拉克丝……”
“没有什么难关是渡过不了的吧，只要大家一条心，向着同一方向。”
从很早以前阿斯兰就发现了，拉克丝似乎总是能看穿他。
“嗯，我明白。”
他决定向卡嘉莉坦白。
时至夜深，阿斯兰合衣端坐于床边，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被搅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在想怎么开头，怎样措辞更容易让卡嘉莉接受。
“阿斯兰……”卡嘉莉从浴室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脸颊微微红，“帮我拿下毛巾。”
阿斯兰起身递给她，“真是……这都能忘。”
“不好意思，谢啦！”
思绪被打断，阿斯兰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思索片刻，卡嘉莉啪嗒一声推开浴室门，扑通跳到床上一股脑儿钻进被窝里。
“卡嘉莉…”
阿斯兰叹气，看着被窝里缩成的一团球，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宠溺。
卡嘉莉从被窝里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低喃道：“阿斯兰，希真的很可爱啊，要不我们也……”
阿斯兰身体一下僵住。
“唔……”卡嘉莉仍把脑袋埋在他身后，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完整。
太难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斯兰更说不出口了。
卡嘉莉的身体还泛着沐浴后的热气和馨香，像一阵风撩刮着、席卷着他的理智。
气氛忽然有些难以言喻。
“你……”阿斯兰转身，卡嘉莉也将脑袋抬起来直视他的眼睛。
……
“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诺大的OK蹦，配合卡嘉莉呆楞的表情，一下把阿斯兰逗笑了。
“不许笑！”
卡嘉莉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瞪着他。
阿斯兰还是忍不住。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卡嘉莉男孩气十足，不像个女人，而她这娇憨可爱的一面，唯独向自己展露，这一刻，阿斯兰私心地想据为己有。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炽烈。
卡嘉莉手足无措。
阿斯兰的吻落在她鼻头的OK绷上，撕开了她心里的缺口。
一下变得不可收拾。
盛夏的海风从窗户灌进来，黏黏的充斥着整个房间，阿斯兰的身体很热，烘着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热乎乎，那种感觉像海浪灭顶一样包围了她，使她陷落。
*****
卡嘉莉觉得，按照目前的进度发展，小孩迟早都会有的。
她表现得很乐观也很明显，阿斯兰无言回应。自那晚下定决心之后，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坦白，但卡嘉莉期待的眼神总令他望而却步，只好暂时拖延着。
也许时间久了，期待变淡，他再跟她慢慢解释，她也更容易接受，争取将伤害降到最低。
眼看着夏天就要结束了，基拉和拉克丝也带着希返程了，阿斯兰寻思时机成熟了。
这天一大早，阿斯兰起床订好了卡嘉莉一直提议想去尝鲜的牛排店，梳洗换了身西装。
他看了看手表，鲜花和礼物应该也快到了。
他正着手准备出门，谁知这时卡嘉莉风急火燎地闯进来，语无伦次道：“阿斯兰！我、我……那个……”
“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我……就是那个啦，那个！”
“哪个？”阿斯兰听得一头雾水。
“我那个没来！”
没来？“那个”的意思是……阿斯兰大脑一卡一顿地低速运转起来。
“你说的‘那个’指的是……”
“那个就是那个啦，我买了试纸但不是很明白，你看看验出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卡嘉莉把东西递给他看，他伸手接过来，愣愣望着上面两条杠，指尖微微发颤。他必须承认，这双手开MS任何时候都没有抖过一丝一毫。
“我们……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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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搁在心底很久了，上不去下不来，总是刻意淡忘，近段时间却逐渐清晰起来。
“你在想什么？”
卡嘉莉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无所适从。阿斯兰用那种眼神望着她好久了，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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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眼神飘忽，四处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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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要来？”阿斯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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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种藏着掖着的感觉，卡嘉莉赌气似地回到书房，一屁股坐到电脑面前，顾自翻阅起曙光社发来的新型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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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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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又长高了呢。”
“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拉克丝笑盈盈地站在基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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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姑姑……姑姑……”说话间，希忽然扯住卡嘉莉的衣袖，稚声稚气道：“陪我一起拼高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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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对希是越看越喜欢，一高一矮追逐着滚倒在沙滩上，希搂着卡嘉莉的脖子笑得合不拢嘴。两人迫不及待拆开模型就坐在海边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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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目光躲闪，“没什么，不用在意。”
“你从小就是这样，喜欢把压力一个人抗在身上，卡嘉莉迟钝看不出来没事，要知道，我们是可以为你分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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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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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阿斯兰正想解释，远远地，忽然传来希的叫喊声，
“啊不对——不是这样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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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气呼呼地，随手拽个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朝卡嘉莉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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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和希玩得正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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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道：“希，犯错不要紧，要勇于承担，未来才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拉克丝笑道：“阿斯兰以后一定是个严厉的父亲呢。”
阿斯兰不接话，这时卡嘉莉不害臊了，拍拍胸脯道：“我以后也生个儿子亲自带，什么体能训练，枪法战术之类的不在话下。”
“原来卡嘉莉喜欢男孩呀，有了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更想要女儿呢……对吧，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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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第五次PLANT全国最高评议法会庭上，他提出废除《婚姻管制法》，那时候一名基因工程师告诉他，二代调整者与自然人的结合难以正常孕育后代。
他起初很震惊，不愿意相信，也因为后来发生的种种意外一直未曾求证过。直到上个月，他亲自去了一趟基因工程研究所，最后得到的结果不是完全不可能，概率是%。
1000个里，只有1个的奇迹吗？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卡嘉莉有权知晓，但每每看到她和孩子们一起那么开心，那么自在，他就如鲠在喉。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对他而言重不重要。
自小，母亲就忙于开拓殖民卫星，父亲也致力于政途，疏离的关系让他偶尔感到孤独，而他也隐隐约约意识到双亲所肩负的使命，所以他一直很敬畏父亲，在帕特里克继任议长之后，愈渐敬而远之。
他和卡嘉莉所肩负的责任，能带给孩子普通家庭的幸福吗？他不确定，也不自信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
晚风拂过脑后，阿斯兰面对大海陷入沉思。
收拾完餐桌，拉克丝走过来轻拍阿斯兰后背，他转过身来，屋内暖黄色灯光柔柔的，卡嘉莉和希又乐呵呵坐在一起拼Justice的模型了，白天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阿斯兰呀，就是想太多。”
“拉克丝……”
“没有什么难关是渡过不了的吧，只要大家一条心，向着同一方向。”
从很早以前阿斯兰就发现了，拉克丝似乎总是能看穿他。
“嗯，我明白。”
他决定向卡嘉莉坦白。
时至夜深，阿斯兰合衣端坐于床边，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被搅得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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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卡嘉莉从浴室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脸颊微微红，“帮我拿下毛巾。”
阿斯兰起身递给她，“真是……这都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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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
阿斯兰叹气，看着被窝里缩成的一团球，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宠溺。
卡嘉莉从被窝里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低喃道：“阿斯兰，希真的很可爱啊，要不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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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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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有些难以言喻。
“你……”阿斯兰转身，卡嘉莉也将脑袋抬起来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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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诺大的OK蹦，配合卡嘉莉呆楞的表情，一下把阿斯兰逗笑了。
“不许笑！”
卡嘉莉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瞪着他。
阿斯兰还是忍不住。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卡嘉莉男孩气十足，不像个女人，而她这娇憨可爱的一面，唯独向自己展露，这一刻，阿斯兰私心地想据为己有。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炽烈。
卡嘉莉手足无措。
阿斯兰的吻落在她鼻头的OK绷上，撕开了她心里的缺口。
一下变得不可收拾。
盛夏的海风从窗户灌进来，黏黏的充斥着整个房间，阿斯兰的身体很热，烘着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热乎乎，那种感觉像海浪灭顶一样包围了她，使她陷落。
*****
卡嘉莉觉得，按照目前的进度发展，小孩迟早都会有的。
她表现得很乐观也很明显，阿斯兰无言回应。自那晚下定决心之后，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坦白，但卡嘉莉期待的眼神总令他望而却步，只好暂时拖延着。
也许时间久了，期待变淡，他再跟她慢慢解释，她也更容易接受，争取将伤害降到最低。
眼看着夏天就要结束了，基拉和拉克丝也带着希返程了，阿斯兰寻思时机成熟了。
这天一大早，阿斯兰起床订好了卡嘉莉一直提议想去尝鲜的牛排店，梳洗换了身西装。
他看了看手表，鲜花和礼物应该也快到了。
他正着手准备出门，谁知这时卡嘉莉风急火燎地闯进来，语无伦次道：“阿斯兰！我、我……那个……”
“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我……就是那个啦，那个！”
“哪个？”阿斯兰听得一头雾水。
“我那个没来！”
没来？“那个”的意思是……阿斯兰大脑一卡一顿地低速运转起来。
“你说的‘那个’指的是……”
“那个就是那个啦，我买了试纸但不是很明白，你看看验出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卡嘉莉把东西递给他看，他伸手接过来，愣愣望着上面两条杠，指尖微微发颤。他必须承认，这双手开MS任何时候都没有抖过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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