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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现在阳光正正好

我靠演技颠倒众生 何落眠 9924 Apr 3, 2022 4:52:41 PM
  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岑远觉得一定是宿醉的原因,自己被酒水灌成了沙雕,要不然他怎么就这么一言难尽!
  还是先摆脱这个沙雕姿势吧,摸摸屁股——
  “阿远,你没事吧?”
  岑远抬头,衣装革履的谢如镜正看着他,扑面而来一股子精英范儿,他……这个姿势好像不太雅观,十分僵硬的把自己要伸上臀部的爪子放到腰上,“我没事,能有什么事,哈!我怎么在这里,昨天不是应该在……”
  “我把你带回来的。”
  “吱呀——”
  谢如镜关上房门,彻底隔绝了外面的杂音,他弯腰扶起岑远:“早饭阿姨已经做好了,你今天不是有要紧事要办吗,先下来吃饭。”
  岑远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手里捏着筷子,他却食不知味,视线闪躲不敢看谢如镜,其实哪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国外普修斯大奖,如果他能得到最佳男主演奖项,系统布置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
  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个目标,现在突然看见希望,说不动心都是假的。
  可是距离普修斯大奖还有六天,何斐早给他推掉了所有代言,相当于凭空多出了六天假期,岑远感动哭了。
  碍于他现在的身份,一些公共场所完全不敢去,不过正巧谢安琪生日,他和这小妮子是朋友,也收到了party邀请函,地点在一艘游轮上。
  大海!蓝天!游轮!
  岑远站在码头上,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黑片眼镜。
  他圆润的眼睛里倒映出一艘巨轮,通体纯白,巨大的鸣笛声,响彻耳际。
  他脸上挂着笑,心里喵喵屁!
  这家伙还和他说什么小游轮,你家的小游轮三四层,这么一艘简直就是海洋上的移动城堡,谢安琪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这让他不禁想起谢如镜,果然姓谢的都是有钱人。
  岑远呆怔片刻准备上船。
  “阿远。”
  岑远身形一顿,看起来颇显僵硬。
  谢如镜看着他,脸上笑意森森。不过在岑远看来却带着股寒气,叫人忍不住打寒颤。
  就这样,两人相携上船。
  谢安琪生日party请来的都是私底下要好的朋友,岑远上来时心里还在纳闷,他记得卫昭和这妮子关系寡淡,怎么这次会邀请他,真是郁闷。
  船上,谢安琪踮着脚尖在顶层眺望,远远瞥见那道身影,当即猫腰离开,对不住啊岑远,大佬非要我邀请他,我又有什么办法。
  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脑海里仿佛还印着那人漆黑的眼睛,她吓得一哆嗦,脚步一软险些趴下。
  “安琪。”
  声音含着担忧,白朗一把扶住未婚妻,“你还好吗?”
  谢安琪咬唇,声音带着点儿不确定:“好像脚崴了。啊!你干什么呢!”
  只见白朗已经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抱歉啊安琪,我抱你下去。”
  谢安琪羞赧的把脸埋进他怀里,半晌才轻“嗯”一声。
  这边未婚夫妻甜甜蜜蜜谈恋爱,岑远却只想撒丫子跑,好久不见,谢如镜这气势如虹,待在他身边的自己就像被命运扼住喉咙的鸭子,窒息感扑面而来。
  进去才发现大佬这么招人喜欢,也可能是因为他不经常出门,一向只有小说里面才有的剧情在现实上演,岑远觉得自己就像朵饱受摧残的娇花,各式各样的香水味道混杂着一起,熏得他头昏脑涨,不禁面带叹服的看向谢如镜,大佬就是大佬,谈笑风生仿佛失去了嗅觉。
  诶!
  被女人包围着是不是……就代表他有机会了。
  诶嘿嘿嘿~
  踮着小碎步一点点挪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围着谢如镜的女人们只觉得浑身一寒,好像周围温度突然下降,皮肤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堆,这种恐怖片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抱歉,有件事要办,失礼了。”谢如镜突然说道。
  好不容易遇见的金主爸爸,怎么甘心让他跑掉,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女演员正要说话,突然被谢如镜瞧了一眼,手里的酒杯都险些端不住。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傻子都能看出里面毫不遮掩的恶意,仿佛只要她们跨出一步,等待的就是无底的深渊。
  美人们个个脸色煞白,好似泼了水的鹌鹑,连哆嗦都不敢。
  此时岑远正窃喜,只要再往前跨出一步,他就可以逃离谢如镜,狂喜压倒了心里那一抹不舒服,脸上不禁带了笑。
  让人心底发寒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阿远。”
  这一次,岑远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心里有两个选择,是离开还是离开?
  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岑远这次不是走,而是突然加速,破着这张脸不要,也不想再待在谢如镜那个变态身边。
  所以他跑了。
  他待的地方原本就是个拐角,轻轻一晃就消失在大厅里,七拐八拐找了条没人的走廊,眼瞅着没人追来,岑远终于放下心,背部抵着墙壁轻轻喘气。
  此时他脸色嫣红,双眸皎若辰星,因为高兴双唇紧抿勾出一抹明丽的弧度,真是要命的秾艳靡丽。
  正映在谢如镜眼里便只有他这副让他爱煞到极点的样子。
  他忽而轻笑,邪气自眉宇流泻而出,脚步声一步一步回荡在整条走廊,彷如暮鼓晨钟,声声敲击在他心上。
  陡然见到他,岑远全身肌肉紧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却说不出半句话。
  譬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随即他就想到了定位仪。
  抿着嘴不说话。
  “阿远,你倒叫我好找。”
  他笑意然然地看向眼前人,看着他清凉的眸子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脸上却带着同样丑陋的疤痕,当初他自卑于自己的容貌,觉得此生已配不上阿远,默默疏离却又忍不住在暗地里关注他,不想……就此后悔终生,好在命运眷顾,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般想着,他眉眼柔和。
  “岑远。”
  岑远陡然一震,这是谢如镜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让他忍不住抬头,却一眼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那里深沉的爱恋叫他揪心,却不想谢如镜竟大胆地伸手在他唇上揉弄,声音低哑阴郁,是人都能听出的哀怨:“阿远,明明我和他都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眼睫低垂,岑远晃了晃神看着叫他手指蠢蠢欲动,想抚平他眉间的愁绪,反被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好似连心脏都被他攥住一般,脑海里自发回放起这段日子的画面,还有以前的,已经全然混淆在一起,岑远眼睫轻颤,有点儿不愿意承认,他对他动了情,但心里更多的是想通后的释然,就像谢如镜说的那样,他们是一个人,只不过分裂出两个人格,说一句他最了解他也不是自夸,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的习惯想通,连一些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察觉他眼底的动摇,谢如镜心头一喜,“阿远,你这算不算是有恃无恐,像这里歌手的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有恃无恐。”
  他霍然抬头,眼神里的闪躲却分明将他的心虚映衬得一览无余,却对上他黑色的眼睛。
  “嗡——!”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猝然红了脸。
  走廊并不静谧,隔着很远还能听见大厅里的说笑声,岑远却觉得他们好像误入了异次元,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腻,仿佛小时候吃的麦芽糖,能拉出白莹莹的细丝,心脏嘭嘭直跳,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手足无措感便越来越强烈。
  直到阴影完全重合。
  ……
  谢安琪送走一个个朋友,心里惴惴不安的,想到岑远她就有点儿心虚,虽然她不清楚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岑远脸上对那人的不待见那么明显,除非她是瞎子,现在被自己坑了一把,不知道这朋友还有的做没。
  一双手握住她,谢安琪抬头看过去,是白朗,心头的紧张忐忑被他的温柔尽数拂去,只剩下一片甜蜜。
  “一切都会过去的。”
  正要回答说曹操曹操到。
  岑远终于出来,见到谢安琪就丢给她一个冷眼,脸上除了嘴巴显得特别红之外一切都很平常,谢安琪愣怔着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边岑远已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紧跟着出来的还有谢如镜,脸色柔和,看起来比初来时变化不小,同为男人,白朗一下子就看出他眼里的餍足,忍不住瞧了一下自己牵着的小丫头,心里直爆粗口:敲你妈!和好了就赶快走!在他面前秀恩爱,是嫌他家狗粮不好吃还是狗碗不够光!
  可怜他和琪琪都快结婚了,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至于亲嘴儿,屈指可数。
  深深觉得结婚要提上日程安排上!
  回到家,岑远忍不住洗了个热水澡,早就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得很。
  既然已经“和好”他也就不再估计那么多,有些东西该也该拿出来了,比如,rh呸!是动物睡衣!
  岑远穿着蓝色小海豚连体睡衣,毛茸茸的感觉果然很美腻,直叫他欲罢不能,打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开始看小说,啊啊啊啊啊!他女神更新了!
  先炸个深水叭,不一会儿,一百颗深水炸弹已经刷屏,公告栏也被财大气粗的圆圆承包了,晚上八点正是网站活跃群,辛勤更新的作者都深深羡慕起别人,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土豪小可爱,卖萌又养家……
  至于岑远,追平了评论来一发,然后躺在床上日常发呆,整个人呈大字状,姿势豪迈不羁。
  岑远:我已经是个废材了……
  如往常一样早早回家的谢如镜就看见他这副可爱模样,心头霎时软的不成样子。
  岑远一个激灵翻身,脸上表情既有惊讶也有疑惑,不自觉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最近回来好早啊。”
  谢如镜动作一顿,因为背对着岑远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洗漱睡觉,倒是对他这身睡衣提起兴趣,问他:“你喜欢这些款式?”
  岑远脸色羞红,心里还有点儿小槛,到底是朋友做的时间长了,现在心里还没将谢如镜的位置调整好。
  他坐起来拽着睡衣上小海豚尾鳍,佯装出轻快的语调:“是啊,一直都挺喜欢的。”
  他没深思谢如镜的话,只觉得他是一时好奇,毕竟以前他们做朋友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向,一直没和他睡过,自然谢如镜也就不知道他这些爱好。
  他回答的坦坦荡荡,谢如镜却起了别的心思,蓝色的小海豚睡衣穿在他身上可爱到犯规,他心里琢磨着让人定制一些让他穿上,不过到时就不止这些款式了。
  他眸色深沉,姿势也换了一个,交叉着双腿,呼吸不觉粗重起来,岑远敏感的觉得现在气氛好像变了味道,心里打着小鼓,便提议道:“睡觉吧。”
  话才出口就惊觉不对,刚想改口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想到他比自己更快,灯一下子全熄灭了。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岑远脸色爆红又庆幸现在没人看得见,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期然碰上一副炙热的身体,好像火焰一样入手滚烫,岑远忙不迭收回手,脸色红的好像要滴血。
  他不敢说话,卧室里一片静谧,黑夜仿佛成了最好的保护色,什么都看不见,便只能听见那轻缓如羽毛的呼吸声。
  以为会发生什么岑远一直警惕地睁着眼,直到那道呼吸声越来越平缓,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眼皮一盖沉入梦乡。
  夜半,岑远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却沉重的仿佛压着一个两百斤的孩子,不,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关键是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给男人生了个孩子!
  他才十九岁!
  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孩子还要喝奶奶!
  要喝奶奶!
  奶奶!
  奶!
  是他想的那种白白的黏黏的液体吗?
  立马吓醒!
  然后岑远惊恐的发现。
  他好像被什么凶兽盯上,,岑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终于醒了。”
  是谢如镜,他在干嘛⊙⊙?
  然后发现自己被人抱得紧紧的,好像要勒死他,难道……
  谢如镜是个狼-人!
  月圆之夜会变身,
  哦,
  老天爷,
  快让他停止这该死的想象!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沙雕了……
  第二天,岑远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清醒后发现浑身清爽,底下的床单也被换了一套,想起昨夜的疯狂,他脸色泛起薄红,躺在床上只想睡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可惜肿胀的膀胱催促着自己,生理上的需求让他无法忽视,动作利落地套上衣服,放水。
  是了,昨天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全都做完了。
  刷牙时看见镜子里春色撩人的男人他差点扔了手里的牙刷,洁面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岑远很是自恋地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从洗與室穿出来,让听见笑声的男人也低低的轻笑起来,眼里有餍足更有贪婪,像彻底将另一个男人赶出他的心房。
  别看他昨天那么哀怨,但哪个男人不会想要独占爱人,特别是阿远这么可爱诱人,相信还昏睡的主人格如果醒来或许比自己做得还要极端,之所以不做到最后一步则是他的小心机,想要在岑远彻彻底底爱上自己后再做全套,至于前期福利,那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有男人都知道,爱和性分不开。
  所以之后的几天,几乎是夜夜笙歌。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夜颠倒中悄悄溜走,等何斐来接他参加普修斯大奖时被岑远圆润的气色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印象中麻麻赖赖一点儿也不圆润的小祖宗吗?
  “谁盘的!”
  即使声音很小也被岑远听见了几个字,“什么?”
  何斐刚想回答又瞬间闭嘴,心里自说自话:找到了,是大佬做的。
  全程背景板的何斐险些自戳双目,老天啊!让我瞎吧!
  真是一点点也不想看见那变态的粉红泡泡了!
  这绝逼不是他这个孤家寡人的嫉妒!
  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何斐精神恍惚,思绪就像这两万英尺高空上的云朵,风云突变,到最后不破不立,已经完全能做到不忽视,不抗拒,甚至还能想想天南海北的电视剧。
  比如上一年某台大型青春偶像爱情剧——《甜蜜暴击》,瞅瞅,这才是真正的甜蜜!暴击!能让单身狗分分钟自闭……
  杀伤力相当于核武器。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就到了m国,晚上普修斯大奖颁布,现在还是清晨,将东西放到酒店,理所应当的顶层套房,甚至连何斐都被这迷人的金钱打动,声称要宅一天!好好享受顶层套房的至尊级待遇。
  至于岑远他们则另有安排。
  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一份旅游攻略,无论奖项得到得不到,他们都要在m国待几天,照谢如镜的说法,是补上他们缺失的蜜月期,岑远很无语,连结婚都没有这人哪来的蜜月期。
  房间里,岑远扯着男人的脸,看那张脸变成各种样子,岑远乐得哈哈大笑,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变化,比起一开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这样,却也是谢如镜梦寐以求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太过清明,宛如镜子般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半张脸仿若恶魔。
  连他自己都嫌弃。
  好想揭了这半张脸。
  身体不觉散发出颓丧的气息,岑远坐在他腿上,当然是第一时间发觉。
  手下一松看着好像一头大型犬般失落的男人,心脏软成一团面团,“谢如镜。”
  清凌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岑远低头,轻吻他那半张脸上可怖的疤痕,自上而下一点一点,仿佛那些吻都落到了心里,开出一簇簇的花儿。
  所有的欢喜爱恋都落到了实处,再也不是宛如空中楼阁般的虚幻。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实切的喜悦。岑远眨眨眼,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褪去了躯壳上所有伪装,有的只是最真挚的自己。
  声音不觉放缓:“我喜欢你。”
  在这个时代,烂大街的爱语却叫他要了命的欢喜。
  他终于能对阿远说一句:“嗯,我也是,我也是很喜欢你。”
  牵着爱人的手在大街上行走,几乎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会抱以回视,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都抵不过心里的欢喜,竟然想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对着那些人大声呼喊:看什么,他是我的!
  岑远则恍若不觉,最后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记忆翻开,让他瞬间想到那个法国绅士,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一旁的谢如镜却紧张起来,记忆共享让他瞬间想到了那些对于他很不友好的记忆,主人格曾经带着他的阿远来过这里,心里叫嚣着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
  是主人格搞的鬼,他要苏醒了吗?怎么这么快,心里涌起巨大的惶恐,却突然被人抱了满怀。
  “谢如镜,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
  夜晚,普修斯大奖颁布的红桃皇宫,这是全世界艺人都梦寐以求的终点,一生能有一次的殊荣便已死而无憾。
  夜幕落下深沉的暗色,繁星点缀,星河璀璨。
  鲜红的地毯从眼前一直延伸到红桃皇宫伸出,那里灯火璀璨,无数镁光灯闪烁着尖锐的光,刺眼对于他们来说却早就说家常便饭,风情各异的美人齐聚一堂,当然还有各种或英俊或妖艳的男星,盛宴在天上绽放的彩色烟花下拉开帷幕。
  岑远挽着谢如镜结实的臂弯,无数灯光照射在他脸上,已经无人不知他的身份,一位来着东方的俊美男人,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漂亮到足以让上帝偏爱的容颜。
  至于谢如镜,没人在他身上停留超过半秒,他的气场让这些直觉敏锐的记者打心底匍匐,他们相互询问,却无一知道他的身份,有一位记者犹疑着说出真相:“你们不觉得,他好像是卫吗?”
  遭到众人一致嘲讽。
  “比明伯,我怀疑烈酒浇坏了你的脑子。”
  “哦,上帝啊!你的眼睛没发生什么事吧,愿上帝宽恕你的谎话……”
  “我的朋友,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卫和这个新人,虽然我承认他很不错,但是你要知道卫是谁,他们绝不可能!”
  比明伯:“……”
  他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心底已经咒骂起告诉他假消息的侄子,果然他就不该相信他,搞得他在朋友面前出糗。
  唯一的真相就这样被人遗忘。
  直到事后,比明伯后悔不已。
  且说现在,岑远找到自己的专属席位坐下,至于谢如镜,竟然托了主人格的福,利用特权他被安排在岑远身边的座位上。
  随着一阵隆重的音乐响起,一边的合奏乐团开始表演,气氛节节拔高。
  主持人盛装出场,宣布普修斯大奖正式开始!
  会场一片昏暗,先上颁布的是金熊奖,它代表的是最佳纪录片,在主持人背后一百平米的屏幕上,开始播放起进行奖项角逐的提名纪录片。
  它们分别是狄·克家丽的《拯救地球》,以女性独特的细腻试镜用大量长镜头拍摄世界各地的变化,冰雪覆盖的极地,荒无人烟的沙漠,拍摄对象千千万万,宛如时间车辙下碾过的尘埃。
  以及文森特的《荒野》,粗犷的风格鲜明且尖锐,跋山涉水去探寻自然的奥妙,生命的奇观,在经历过岁月的恩赐,生命的荣耀后,从容的生老病死,或许如烟沙聚散,或如化石永存,万事万物,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最终拿到金像奖的是——《拯救地球》!
  导演上台领奖发言。
  台下掌声雷动,岑远半晌才回过神来,被视频里那些风景迷住心神,发自内心的感叹起自然的伟大,他拍的尤为起劲,到最后一双手掌心通红,薄薄的血液覆盖在上面,看得谢如镜心疼不已。
  偏生他笑容灿烂如光,叫他不忍责备。
  再硬的心肠也被他化成绕指柔。
  紧接着是银熊奖,这囊括的奖项极多,将授予最佳导演、男女演员、编剧、音乐、摄影、美工、青年作品或有特别成就的故事片等奖项,奖杯是一头憨厚可爱的小白熊,纯银的。
  视频擢选出最佳导演的提名电影,分别是白导的《混乱天机》,直到现在还在上映,在欧美等地掀起一股狂潮,至今人们还在津津乐道:今天你看混乱了吗?并且排票率不断上升,这匹黑马直接一跃成为本年度最佳票房冠军,以碾压之势高居榜首,和第二名利润相差亿,标注:美金!
  这还只是国外,不算国内那庞大的市场,业内人士纷纷道:这次铭星赚了个锅满瓢满。
  提名的有三名,第二个则是外国导演汀州的《加拉哈德》,典型的悬疑烧脑片。
  第三名是博卡拉克的《安娜贝拉》,荒诞又发人深思的爱情片。
  最后不负众望,白导搬回一尊小白熊,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拿到最佳导演奖了,因此表现的一直很沉稳,不过岑远却看出来他很高兴,只是白导这个人怪得很,一直克制着。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白导是不是听见了,应该没有,但是视线却直接往他这边甩,那意思岑远用头发丝也知道,是要他也拿回一尊白熊奖。
  岑远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心里一句喵喵屁。
  那哪里是他想拿就能拿到的啊,他还是个宝宝,历史上普修斯也没这么小的影帝,就连他身边这一位也是二十四才拿到小白熊啊!
  导演你怎么就这么看得起我—(; ̄ェ ̄)—
  然而他很快就被打脸。
  当主持人宣布他获得本年度最佳男主角的时候岑远一脸懵逼,他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幻觉,顶上的半空摄像头将他的脸成倍放到,而且今年普修斯大奖主办方第一次采用了直播形式,也就是说,
  全世界只要能连上网络且收看着这一次大奖情况的观众都可以看见,他的临场反应有多么奇特!
  别说国外,就是国内一早知道他获得提名的粉丝也看到了全球同步的直播,当看见他那张懵逼的精致大脸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做了一个非常相似的动作,截屏保存!
  与此同时,一款圆圆式懵逼三连表情包开始在网络上蔓延,可怕的如同瘟疫。
  当岑远知道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
  现在,视线转回大奖现场,岑远赶紧调整好表情,却被主持人好一顿调侃,怨谁呢,到底是高兴大过一切,岑远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过,连两个可爱的梨涡都若隐若现,这一切都被他身后的大视频转发,高度清晰的放大,看起来依旧是那么俊美。对比起其他获奖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坐在台下的谢如镜可以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真是……讨厌!
  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倾,随即他脸色大变,看起来竟是隐隐泛白。
  这是……
  台上领奖的岑远干脆利落的选择直接掐断,那段颁奖词被他掐头去尾在短短一分钟内全部说完。
  而现在,他心急如焚,只见台下一片惊惶,随时预备的医务车竟是真的派上用场,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直接带走。
  好在他的话已经说完,可能由于他长得太过出色,主持人还想再问两句,被岑远一个眼刀钉死嘴巴。
  他脸上挂着笑容,更像是涂了一层血浆,干巴巴的挂在脸上。
  迎面就是白导,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白导接过他手里的奖杯,“这里没你的事了,快跟去看看吧。”
  岑远狠狠点头,众目睽睽之下,他坐上那辆车。
  奇怪的医务人员问他:“你是他的谁?”
  岑远面色严肃地亮出手上戒指,“我是他的未婚夫。”
  而这一幕,刚好被记者拍到,当天晚上各大报纸已经换上新头条:“新晋影帝当众公布恋情,卫昭岑远天生一对!”
  这事当即传到国内,知道一切的网友早就司空见惯,现在最担心的是卫昭,微博下一片嘤嘤嘤怪阿姨:
  【我的男神,就算破了相也是男神,男神到底出了什么事?求一个回答!】
  底下一片附议。
  m国医院。
  已经做了各项检查,病人身体一切正常,指标一切稳定,而岑远,则在一边陪床。
  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担忧慌张,眉目舒卷,竟是一副轻松模样,让一边的护士不由猜测,不会是伤心过度疯了吧?
  实际上,岑远正和888说话,就在他获奖的那一刻,休眠的888突然苏醒,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一开始岑远焦急无比,不会是内伤复发了吧,后来才道是虚惊一场,当初人格分裂就是因为888使用福袋复活卷出了bug,现在888休眠结束,bug也就是人格分裂当然要治好了,据888估计,需要一夜时间。
  至于这一夜干嘛?
  “王炸!”
  岑远惊讶,“小伙子你技术可以啊!”
  犹记得当年还是一个小菜鸟,几天不见功力大增。
  岑远支起下巴,不得不怀疑……
  888得意忘形:“那是,这几个月我都在——”
  “嘎!”
  好像说漏了嘴……
  岑远扔下牌狠狠修理了这个狡猾的小骗子!
  ……
  一人一统玩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赤诚的阳光洒满病房,最终停留在柔软的床榻上。
  病床上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男人睫毛微颤,紧皱的眉宇轻轻舒缓,好似梦见了什么美梦。wWω.㈤八一㈥0.CòΜ
  可惜这时无人发现,而唯二的活人正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呼呼大睡,十分香甜。
  男人突然睁开眼,分散的焦距逐渐聚集,也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他是谢如镜,也是卫昭。
  失去的记忆尽数找回,姑且称之为卫昭吧,他记得自己好像在颁奖台下突然晕倒了,现在这环境,是在医院?
  那……视线不由自主的寻找着,在瞥见那抹熟悉的睡颜后一颗心轻飘飘落了地。
  见他醒了,888赶紧叫醒宿主,放了一个十分响亮的BGM,直接被岑远惊醒,脑子里到现在还在嗡嗡回荡,简直绕梁三日,三日不绝!
  “888我——”
  瞬间忘了满腹抱怨,岑远一把跳下床,冲到卫昭身边,像颗小炮弹一样风风火火,到了跟前又变得小心翼翼,带着点试探的看向他:“你是——”
  “卫昭。”
  装满小星星的眼睛悄然黯淡,卫昭牵起他的手,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陡然一转:“也是谢如镜。”
  满满的邪气溢出来。
  岑远却抬起头,眸若繁星。
  窗外一阵清风,缀满繁花的枝丫发出簌簌响声,娇嫩的粉色花瓣如雨丝缓缓飘落,送来阵阵馨香。
  岑远想:现在阳光才是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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