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29章
哈利·波特刚刚从又一次严重的谵妄中清醒过来。
这种情况在之前也有出现过,卢修斯甚至对此已经相当熟悉,但是现在,总归有了些不同。
男人觉得他自己越来越难离开哈利的房间——由于灵魂伴侣之间那种特殊的关系。他坐在床边看着装睡的黑发少年,前段时间红润的面色重新变得苍白不堪,嘴唇上还残留着牙痕和血迹。卢修斯可以想见这少年在夜间是怎样忍受着剧烈的反应而不肯叫出声来。
哈利偷偷地睁开眼睛，立刻被男人揪住。
“你必须服用灰色药剂。”
“不，我不要……不需要……”
“喝下去。”卢修斯把一个小瓶子递到了少年跟前,“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你舒服很多。”
“不……那样我又会把您弄伤的。”哈利连看也没看就推开了瓶子，顺手抓过旁边的床单，把头埋了进去,“我很困，我想睡了。”
但是在哈利抓起床单的时候，卢修斯注意到床单的部分边缘已经被撕成了布条,在床沿的木板上也发现了类似的痕迹。根据自己的魔力波动情况,想必这孩子身上还有更多的伤痕。
卢修斯慢慢地用手覆住了少年留在被窝之外的那只手,温度冰凉。哈利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
“别动，我们的魔力是相通的。”
身体接触对他们两人都有好处,但是这次的事情太糟糕了。
因为婚礼上的昏迷仅仅是开始,如果不使用灰色药剂,由龙角鱼藤诱发的波动还会进一步加重,他不知道哈利虚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然而只要使用了灰色药剂，接下来哈利将重新面临严重的依赖。
还有，如果哈利的症状加重到一定程度,灵魂连接将会驱使着他忽略其它的一切，留在这里照顾这孩子。
他是一个狡猾的马尔福，不是哈利•波特的奴隶！
但灵魂连接偏偏是一种可以超越理智的魔法，尤其对于媚娃来说——纳西莎在离开英国之前曾经对他说过，你不能抵抗这种魔法。
也许她说对了，卢修斯绝望地想道，证据就是眼下他和伴侣双手接触所产生的安静的快感，那种想永远握住哈利的手不分开的混账念头，还有那种他凝神注视着陷入浅睡的哈利，一闪而过的想要吻上少年那张残破嘴唇的该死冲动。
与此相比起来，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坚强意志连一个铜纳特都不值。
为了抵抗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卢修斯快速地甩了甩头，以便清醒大脑——他恐怕得多留在玫瑰花田边的小木屋里，必要的时候，他打算在那里给自己弄张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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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被从画像炼制间里拽出来的黑发男人不耐烦地看着金发同伴点亮魔杖，非要留在小木屋里给他读报，“为凤凰社传递信息，还有跟踪和保护救世主……”
“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我曾经在迪安森林还是随便什么地方暗中保护过黄金三人组，也许还用夺魂咒绑架了某个可怜的女巫发出牝鹿守护神，从而引导他们找到了格兰芬多之剑。”卢修斯把头从报纸背后探了出来，无可奈何地笑了，“他们说的大部分好像都是你做过的事，而那阵子我正忙着帮助黑魔王控制魔法部。”
“最后的贵族——马尔福家族，光明一方的隐秘支持者，被遗忘的英雄…………哦，还有救世主的灵魂伴侣。”西弗勒斯伸过头，慢吞吞地念出《预言家日报》醒目的标题和几个关键词，“真是难得。这次他们竟然没有邀请你重返魔法部？”
“当然有。昨天部长先生屈尊亲自造访了庄园，顺便探望了救世主阁下。”
“也许我该恭喜新任神秘事物司司长不日即将走马上任？”
“不，没有这回事。”卢修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严肃。他立刻丢下报纸，几步走过去，把黑发男子的双手紧紧握进自己的手心，欣喜地触摸到了骨骼的感觉，那些刚刚生出的脆弱指骨犹如被隐藏在布丁中的巧克力棒，在他的手底下若即若离。铂金贵族深深地盯住那双依然显得虚无飘渺的眼睛：“相信我，西弗。我绝对不会答应他们，不管报纸上怎么说，我都会按照原计划行事。现在庄园的血缘封印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按照这个进度，3月底，最迟到4月初，我就能做完最后一次封印。那一次，我将会邀请你在旁边看着，看看我有没有对你撒谎。”
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喷出一道细细的气息，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没有兴趣观赏马尔福家主怎样对自己的庄园施咒。我宁愿这座庄园里面长满了珍贵的野生魔法植物，那样的话也许我更喜欢留在这里。”魔药大师优雅地坐到卢修斯变出来的椅子上，翻了个白眼，“那么，韦斯莱家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韦斯莱夫妇们，包括大的和小的，通过了多次摄神取念和吐真剂的测试，没有发现疑点。但是魔法部高层似乎人人都想插手这件事，尤其是法律部的威尔逊和国际交流部的麦克道尔。威尔逊一直在要求他的手下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查，而麦克道尔从一开始就力挺他们无罪。”
西弗勒斯对此唯一的反应是抬了抬肩膀。
“那两个家伙经常勾心斗角，早就不是新闻了，我想忙着推动《巫师资本法案》的布雷恩先生对他们已经相当反感了吧。”卢修斯附和着对方耸肩的动作，也做了一遍，“不过眼下倒是有个好消息。”
“怎样的好消息？”
“咒语委员会和法律执行司刚刚确认了一条检定魔杖时间的咒语。”
“检定魔杖时间的咒语？这个又怎么说？”
“这上面登着。”卢修斯扬了扬报纸，解释道，“这条咒语是在‘闪回前咒’的基础上加以改进，使之可以检查魔杖发出每条咒语的准确时间，这至少可以让人知道他们当日有没有用过夺魂咒。你知道，现在还没有能够修改魔杖记录的方法，所以这条咒语已经被法律部门认可，准许作为判决依据。”
“那么你的打算是什么？”西弗勒斯侧过头，看着对方。
“卡蒂恰好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理由，她平时就使用龙角鱼藤。我正打算设法让威森加摩把这个案子归结为意外事件，我想魔法部里会有支持我们的人。”卢修斯卷起嘴角，露出一线冷笑，“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是韦斯莱家下的毒。你知道，战争之后英国严重缺乏魔药人才，别说对角巷的药店，就连圣芒戈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什么是龙角鱼藤，更别提从哪里能够弄来这东西。你不用去告诉他们，微量的龙角鱼藤根本不可能诱发哈利那么强烈的魔力波动——那就行了。你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对不对？”
“我才懒得帮你作伪证，事实上除了你以外，根本没有人能够感觉到我。”西弗勒斯“哼”了一声，“但是，亲爱的食死徒们也许设法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威森加摩？”Μ.5八16０.cǒm
“我不知道，我必须就这种情况想好对策，虽然威森加摩不大会采信他们的证词。何况，跟食死徒勾结的公务人员，大概也不会允许他们这样轻易暴露。”卢修斯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凭着目前我所知道的进展，魔法部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傲罗部门到现在也没有查到食死徒战后重建的总部，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已经有几个月时间，我们的老同事们不曾采取过任何行动。”
卢修斯停了停，继续对此案发表意见：“我个人认为，那天黄金三人组的谈话恰巧被路过的某人听到，并且设法告知了他的同伙，但是傲罗部门已经清查了当日的午宴名单，并无缺席。所以我也不知道，投毒的人为什么能够在没有跟踪咒语的情况下准确找到卡蒂小馆——好吧，现在，这件事甚至不能确定是食死徒干的，只要查不到跟食死徒联系的人，凶手范围就不能缩小。”
“也许那的确只是一个意外，那个麻瓜厨师在脑子里诅咒着早上跟他吵架的情人，一不小心把手边的龙角鱼藤全倒了进去，就像波特在魔药课上经常做到的那样。”黑发男子冷冷地回答，站了起来，化成烟雾钻进了画像。卢修斯还来不及说出挽留的话语，画像里面就出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羊皮纸。
“记下这张配方。它将会给魔法部一个继续吹捧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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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你的魔药水平似乎没有这么好，看来是我老糊涂了。”霍格沃茨的现任魔药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读着卢修斯带来的羊皮纸，慢慢地发出感慨，“利用龙角鱼藤加上缬草根来抵消灰色药剂的依赖性，我相信你是全英国第一个想到这一点的人。这种新型缓和剂足够让你得到一枚梅林勋章。”
“过奖，先生。这只是得益于拉瑟福德女士的那张配方。”卢修斯低调地说。
“我认为拉瑟福德女士的饮料配方来源于某种真正的魔药，很可惜我们无法知道提供配方给她的女巫究竟是谁。如果能找到她，她可以帮我们的大忙。”斯拉格霍恩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么，我需要立刻去给波特先生配制这种药物，请容许我先走一步。”
卢修斯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然而当他走到长长的，没有旁人的走廊上时，身穿墨绿色长袍的女校长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
“你有意向接手魔药课吗，马尔福先生？”麦格校长问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对不起，校长，我不明白……”
“事情很简单。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多次向我提出辞职的想法，我需要找一位新的魔药教授。”
“我甚至连魔药大师的资格都没有，尊敬的校长。”卢修斯微笑起来，眼神却稍稍一滑，瞥向了城堡底下的黑湖。
“担任魔药教授并不需要魔药大师资格。我认为，作为一位前董事会成员，你比我更清楚霍格沃茨从来都没有这条规定。”麦格不客气地指出，“如果你愿意，我就立刻聘用你。做教师的收入当然不能和马尔福庄园的资产相比，但总比完全没有收入好一些，虽然我也许忽略了贵族们在海外的地下钱庄？”
“您把我们想象得过于精明了，校长。那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完全没有传说中那么重要。”卢修斯敷衍地应付着，只想快些回到庄园去，“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等等。”
麦格继续走近了卢修斯，直到两人的距离几乎能互相碰到鼻尖。曾经在魔法部供职过的女校长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铂金贵族很不习惯地往后退了一步。
“西弗勒斯在你的庄园里吗？我们的英雄是否还活着？”麦格压低了声音问道，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那样，我会马上跪下来感谢梅林对我的眷顾。”金发男子望了望黑湖上的天空，毫不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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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慢慢地用手覆住了少年留在被窝之外的那只手,温度冰凉。哈利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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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接触对他们两人都有好处,但是这次的事情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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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狡猾的马尔福，不是哈利•波特的奴隶！
但灵魂连接偏偏是一种可以超越理智的魔法，尤其对于媚娃来说——纳西莎在离开英国之前曾经对他说过，你不能抵抗这种魔法。
也许她说对了，卢修斯绝望地想道，证据就是眼下他和伴侣双手接触所产生的安静的快感，那种想永远握住哈利的手不分开的混账念头，还有那种他凝神注视着陷入浅睡的哈利，一闪而过的想要吻上少年那张残破嘴唇的该死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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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得到的消息，韦斯莱夫妇们，包括大的和小的，通过了多次摄神取念和吐真剂的测试，没有发现疑点。但是魔法部高层似乎人人都想插手这件事，尤其是法律部的威尔逊和国际交流部的麦克道尔。威尔逊一直在要求他的手下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查，而麦克道尔从一开始就力挺他们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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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定魔杖时间的咒语？这个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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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必须就这种情况想好对策，虽然威森加摩不大会采信他们的证词。何况，跟食死徒勾结的公务人员，大概也不会允许他们这样轻易暴露。”卢修斯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凭着目前我所知道的进展，魔法部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傲罗部门到现在也没有查到食死徒战后重建的总部，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已经有几个月时间，我们的老同事们不曾采取过任何行动。”
卢修斯停了停，继续对此案发表意见：“我个人认为，那天黄金三人组的谈话恰巧被路过的某人听到，并且设法告知了他的同伙，但是傲罗部门已经清查了当日的午宴名单，并无缺席。所以我也不知道，投毒的人为什么能够在没有跟踪咒语的情况下准确找到卡蒂小馆——好吧，现在，这件事甚至不能确定是食死徒干的，只要查不到跟食死徒联系的人，凶手范围就不能缩小。”
“也许那的确只是一个意外，那个麻瓜厨师在脑子里诅咒着早上跟他吵架的情人，一不小心把手边的龙角鱼藤全倒了进去，就像波特在魔药课上经常做到的那样。”黑发男子冷冷地回答，站了起来，化成烟雾钻进了画像。卢修斯还来不及说出挽留的话语，画像里面就出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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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先生。这只是得益于拉瑟福德女士的那张配方。”卢修斯低调地说。
“我认为拉瑟福德女士的饮料配方来源于某种真正的魔药，很可惜我们无法知道提供配方给她的女巫究竟是谁。如果能找到她，她可以帮我们的大忙。”斯拉格霍恩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么，我需要立刻去给波特先生配制这种药物，请容许我先走一步。”
卢修斯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然而当他走到长长的，没有旁人的走廊上时，身穿墨绿色长袍的女校长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
“你有意向接手魔药课吗，马尔福先生？”麦格校长问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对不起，校长，我不明白……”
“事情很简单。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多次向我提出辞职的想法，我需要找一位新的魔药教授。”
“我甚至连魔药大师的资格都没有，尊敬的校长。”卢修斯微笑起来，眼神却稍稍一滑，瞥向了城堡底下的黑湖。
“担任魔药教授并不需要魔药大师资格。我认为，作为一位前董事会成员，你比我更清楚霍格沃茨从来都没有这条规定。”麦格不客气地指出，“如果你愿意，我就立刻聘用你。做教师的收入当然不能和马尔福庄园的资产相比，但总比完全没有收入好一些，虽然我也许忽略了贵族们在海外的地下钱庄？”
“您把我们想象得过于精明了，校长。那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完全没有传说中那么重要。”卢修斯敷衍地应付着，只想快些回到庄园去，“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等等。”
麦格继续走近了卢修斯，直到两人的距离几乎能互相碰到鼻尖。曾经在魔法部供职过的女校长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铂金贵族很不习惯地往后退了一步。
“西弗勒斯在你的庄园里吗？我们的英雄是否还活着？”麦格压低了声音问道，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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