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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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郁先生这回复
    好似两个人真的会背地里看腹肌似的。
    白茂裂开。
    他正准备找到郁先生的微信,让对方删除评论内容，又收到徐东明发来的消息：“算了，小白,你不用让郁先生删除评论。最近一段时间你热度不错，一直有人盯着，现在都不知道多少人截图,再删除也没用，反而有点欲盖弥彰,不如坦坦荡荡挂着。”
    “不过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特殊，需要多注意这些。这样吧,我先跟公关那边的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个处理方式。”
    白茂：“好。”
    白茂起身,打算去找郁先生。
    ——虽然东明哥说现在删评论没用，但显然,郁先生现在正在看微博。
    白茂有些担心东明哥和公关那边的人还没想好这件事要怎么处理,郁先生就又点赞了什么微博,整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
    保险起见,还是先跟郁先生说一声比较好。
    而发短信，显然没有直接找过去方便快捷。
    正想着,手机再次震动。
    白茂拿起来一看。
    宋娆：“小白,看微博了吗？”
    白茂：“……”
    果然娆姐会出现在吃瓜第一线。
    白茂无奈，回复：“看了，经纪人正和公关那边商量怎么办呢。”
    “我准备去找郁先生。”
    宋娆：“哈哈哈。”
    “祝你好运！你们俩也太好笑了！要不是我和你们住在一起,知道你们没什么,不然看了那些热搜评论，我也会以为你们怎么了呢。”
    “说实话，cp确实好磕。”
    白茂嘟囔：“……别吧。”
    他又看了看宋娆的消息,心中一动，摸出手机，给徐东明发消息：“哥，要么我们将计就计得了。只要我们表现的足够坦荡，别人就不会多想，甚至会觉得我们刻意卖腐。”
    “时间长了，没人会一直盯着这事。”
    徐东明没回，估计在忙。
    白茂没在意，先去找郁先生。
    他敲了门，乖巧在一边站着等待，过了会，郁先生身上只围着浴巾走出来。他显然刚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看到白茂时神色自然：“来了。”
    说罢将房门拉开一点。
    这一整套动作，郁先生做的十分自然，好似白茂这个时间点找过来，而他这幅模样与白茂相见，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确实容易惹人怀疑。
    白茂：“……咳。”
    他慢吞吞走进去，“许老师呢？”
    郁向沉：“他工作，今天不回。”
    “哦。”
    白茂扫了眼摄像头，是开着的，他姿态随意，直接坐在沙发上，“哥，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跟您直说了。咱打个商量，能不在微博上玩了吗？”
    郁向沉一顿。
    哥？
    他心不在焉道：“啊。”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我也没做什么。”
    “您这还叫没做什么？”
    白茂神情夸张，将手机掏出来，把郁先生回复的评论指给对方看。
    郁向沉面上神色变得柔和些许。
    他说：“开玩笑的。”
    “哥——咱私底下开开玩笑可以，但网络上可不一样，好多人看到消息都会过分解读的，你这么一发，外人都会以为我们俩有啥。毕竟你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说要学习一下怎么谈恋爱的。我可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可不能被你给误导成身经百战的人啊！”
    白茂哀嚎。
    “确实，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怎么谈恋爱。”
    郁向沉重复了一边白茂说的话，他语调平淡，轻声问，“所以要试试吗？”
    白茂一愣。
    啊？
    试试？
    试什么？？
    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问的也有点太猝不及防了吧？
    郁先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样？”
    郁向沉见白茂没说话，也不在意，他又补充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节目里，私下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如果我们之间相处起来，发现有哪里不合适，你也可以随时叫停，我保证都会配合，更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你做什么。”
    白茂：“……”
    这，当着摄像头的面……
    白茂支支吾吾：“谈恋爱什么的，我现在没什么想法。”
    郁向沉：“你可以多考虑几天。”
    白茂干巴巴“哦”了声。
    他有些后悔。
    ——他今天就不该来这一趟。
    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他之前直接在微信上跟郁先生说清楚就得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郁先生架起来，等待一个到底谈不谈恋爱的答案。
    而且他之前为了澄清评论的事情，特意没将摄像头关闭。
    这下好了。
    等节目播出，估计全国观众都会等他的答复，要是CP粉看了……之前评论就已经非常嚣张，现在不得直接原地起飞？
    到时候白茂更对不过线了！
    “那、那我先回去了。”白茂起身。
    “嗯。”
    郁向沉也跟着起身。
    “这就不用送了吧？都在一个别墅里，就几步路的功夫。”白茂客套地微微鞠了下躬，展示两人私底下不熟的一面。
    郁向沉也十分上道，就地站住，点头说：“行。”
    待回到房间，白茂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胡一航见状好奇问：“怎么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太没有面子了。
    白茂欲言又止，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胡一航也在忙自己的事情，闻言点点头。
    白茂这边刚坐下休息没多久，接到徐东明那边的消息：“小白，我和公关部这边的想法也是冷处理。对了，你最近不要上网了，就算想去微博，也去申请个小号。大号就算只是登陆，不评论不点赞也不行，他们会监控微博登陆上下线时间。”
    监控微博登陆？
    还有这种高科技？
    不对。
    应该说，还有人这么无聊，专门盯着别人的上下线时间看吗？可是看这个有什么用？能从中推测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白茂一脸惊诧，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回：“知道了。”
    唔。
    至于他早就申请了小号，甚至还和一群CP粉吵过架的事儿，就不需要让徐东明知道了。
    入夜。
    白茂刚关了床头的小夜灯，准备睡觉，手机“嗡”的一声响。
    他担心是什么紧急情况，迷迷糊糊拿出来看了眼，发现竟是郁先生发来的消息。
    郁老师：“在隔壁？”
    白茂：“？”
    真正的郁先生肯定不会这么问。
    白茂：“是你？”
    郁老师：“嗯。我今晚出来了。”
    白茂眨眨眼，感觉自己清醒了点：“现在有点晚，去不了酒店吧？”
    郁老师：“去天台坐坐吗？”
    两人的消息几乎同时出现。
    白茂顿觉尴尬。
    虽然消息肯定已经被郁先生看到，但白茂还是面不改色，撤回了自己刚刚发送的内容，一本正经地回：“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白茂轻手轻脚起床，所幸胡一航睡眠质量比较好，一直等白茂出了门，他都没有醒。
    白茂快步走上天台。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已经收工，只有几个摄像还在值夜班，看见白茂走过来，双方打了个招呼，摄像却没有架起机器。
    应该是郁向沉那边打过招呼，不让拍摄。
    果不其然，他到的时候，郁先生已经坐在天台的座位上。
    “坐。”
    郁向沉指了指靠近他身边的座位。
    白茂走过去坐下。
    藤椅上摆了软乎乎的靠枕，坐着很舒服。
    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插了一束娇嫩的鲜花，旁边一盏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纸质雕花灯，并两杯橙汁。
    远处可以看到偶尔会隐入云层中的月亮。微风吹来，有些凉，但并不冷，却送来了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应该是白日刚除过草。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不远处池塘传来的蛙鸣。
    意境不错。
    白茂心想，还挺有浪漫气氛。
    他转头正要说话，这位郁先生的副人格就像是知道白茂在想什么，直接说：“这是约会。”
    白茂：“？？？”
    约、约会？？
    啊这。
    白茂的耳朵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飞速转头，看向别墅内的摄像大哥，见他们几个有的围在一起闲聊，有的则在看手机，瞧着似乎没在工作。
    而天台这边的摄像头，就算在闪着红光，也没有收音功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至少不会再有人听到郁先生的虎狼之词。
    “别担心。”
    郁向沉安抚，“我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今晚的录像，我会跟节目组的人说清楚，让他们删了，不准播放出去。”
    他说着，突然侧过身，身体更靠近白茂一点，同时伸出手，在白茂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这个动作有点猝不及防，却让白茂感受到了温柔的力量。
    “我刚刚出房间时，看到白荆了。”郁向沉慢慢说，“有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当初刚拿到身体，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去查了一点资料，所以知道白荆的身份。”
    白茂：“无妨。”
    他耸耸肩，示意自己并不在乎这些。如果他处在郁先生的位置，也会选择会查一查身份。
    不过……
    白茂抿了口橙汁，好奇问：“你们之间记忆不互通，你平时出来，岂不是很不方便？万一遇到什么事，你又不知道？”
    “所以他对外一般宣布去出差了。”
    白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白茂回忆起，当初他才刚刚跟郁先生，跟郁先生不熟，还处于“没有世俗**”的阶段时，确实每到一个时间段，郁先生就会出差。之前甚至发短信叮嘱过，让白茂在郁先生出差的时候，不要给他发消息。原来是因为副人格出来了……
    “说回白荆。”郁向沉声音低沉，“他是因为白笙来的节目？”
    白茂：“嗯。”
    他含糊道，“差不多。”
    “茂茂，你不用怕他们。”
    郁向沉面色认真，一字一顿地说，“虽然那个他喜欢的人是白笙，但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清楚这事，只要有我在，不论你做什么，他都会护你周全，所以不论是白荆，还是白笙，只要有人欺负你，你都不要有顾虑，直接报复回去就是。”
    啊？
    白茂一脸莫名。
    说这个干什么？
    现在也没人敢欺负他呀。
    ……当年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缺失父爱和母爱，白茂一直都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疼，所以在知道白家辉和边秀是他的父母后，抱着对亲情的渴望和憧憬，即便发现两人对他的态度并不如想象中热烈，但白茂并未多想。
    他觉得，虎毒尚且不食子，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才会如此生疏，以后多处处说不定就好了，才多加忍耐，给了白家那么多次机会。
    但现在，白茂已经非常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父母，所以不再是那种傻乎乎的人了。
    郁向沉背着头顶的摄像头，偷偷握住白茂的手。
    他声音沉稳：“以后你是有靠山的人。”
    “没人疼你的话，至少还有我疼你，我会做你永远的后盾。”
    作者有话要说：郁副：出现后疯狂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