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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7章 雷劫气息

我在漫威开监狱夏炎 老君的跳蚤 7373 Apr 7, 2024 2:41: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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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梓煊没过多久就醒来了,吃过早饭,两人就一起去西村。
    西村也变了不少,但人越发少了。村里的居民有钱的都到县里买房了,留下的大多是老人。看着他们,就像是看两个异乡客。
    叶亭远也看他们,他从小跟着奶奶走街串巷,街坊邻居都熟得很,现在却一脸迷茫。
    老屋和十多年前一样,还是一片废墟,长满了野草,荒凉得很,倒是那棵被雷劈倒的老松树又发了芽,没人管,也非常肆意地生长着,给这片荒凉带来几分生机。
    这也是聂梓煊第一次来到叶亭远的老屋,本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一堆乱石,心有些颤抖,她的妈妈就是在这里去世的。
    她对妈妈的去世本来还模糊得很,只知道她为救人牺牲了。但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哥哥把什么都告诉了她。那时她还怨过他,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却从没怪过他,只是很心疼。妈妈的死,哥哥一定很自责,他比自己还要痛苦。
    聂梓煊看着叶亭远,他沉默地站在废墟上,背影萧瑟,神色如常,只是眉眼间有少许悲伤,情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还好,忘了就不会难过。此时,聂梓煊又无比庆幸叶亭远忘了很多事。
    叶亭远确实想不起来了,但出于本能地觉得难过。他很难过,是说不出的难过,可这些悲伤又像被什么生生堵住,宣泄不出来。
    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一个地方,一个画面闪过,五颜六色的纸钱漫天飞舞。他跑过去,开始挖土,起初还蹲着,后来就跪着挖。
    “哥……”聂梓煊不明白,但还是跪下来陪他一起挖。
    挖了很久,终于露出一个盖子,等他们全部挖出来,看到是个骨灰盒,上面的照片早已被土地腐蚀得模糊不清。
    叶亭远小心翼翼地拍掉骨灰盒沾着的泥土,弄得干干净净,才抱在怀里,对她说:“煊煊,奶奶。”
    他的嗓音沙哑,眼睛也红了。
    这是奶奶的骨灰盒,当年他离开前亲手埋的。
    他已忘了很多事,但心里清楚,自己一定被很深沉地爱过,被这个深埋在地下连个墓地都没有的老人爱过,她一定很疼自己,比亲孙子还疼。
    叶亭远的眼中有泪花闪动,他哽咽着,愧疚地说:“我清明都没回来给奶奶烧纸钱。”
    十五年,他就让奶奶孤零零地长埋于此,没有回来过一次。
    他对不起奶奶,太过不孝。
    聂梓煊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眼睛慢慢湿润。没关系的,哥,奶奶会原谅你的。
    他们在老宅坐了很久,风呼呼地吹,扬起叶亭远的衣角,四周一片萧瑟。
    叶亭远抱着骨灰盒,说:“煊煊,我要把奶奶的房子翻建起来。”
    “嗯。”聂梓煊用力点头。
    叶亭远很浅地笑了一下,站起来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想着要怎么规划。农村的房子很大,再买些地,弄得淡雅宽敞些,然后种些花草树木,直觉告诉他,老宅以前一定也挺多花草的。他又回头问:“煊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他要把房子建成她喜欢的样子,鹿安太小了,他们以后估计不会经常回来,但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的根,他们出生成长的地方。他们在家乡该有个落脚之地,也该有一席之地。他想让她有家可回,有根可寻,在自己的家乡住自己的房子。
    聂梓煊笑了,她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眼睛很亮:“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你啊。”叶亭远摇摇头,却从嘴角溢起一抹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意,虽然很淡,然后他又说,“等规划图出来,我发给你。”
    “好!”聂梓煊点头,指了指那棵树,“这棵树留着,以后我们就在树下乘凉。”
    “嗯。”叶亭远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十五年没回来,说起来还是这棵树陪奶奶久一点,是该留着。
    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助理,叫他联系设计师后,叶亭远就离开老宅去了墓园。
    他想为奶奶买块墓地,就在张老师附近的位置,叶亭远去张罗,聂梓煊先去看妈妈。
    这也是十五年来,聂梓煊第二次来看母亲。上一次,是她离开温陵前来的,一个人坐了很久,和妈妈说了很多话,最后伤心地离开了。
    而这一次,她有人陪了,不再是一个人。
    聂梓煊把花放在墓前,看着上面总是一张笑脸的妈妈,眼睛红了。
    她蹲下来,一根一根地拔草。即使有人管理,墓地的石缝里也还是长了草。
    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有很多话想要跟妈妈讲,说妈妈,我来看你了,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从不到梦里来找我,是不是怪我总是不来看你?妈妈,我快大学毕业了,还有,我找到哥哥了,他被人打伤了,忘了很多事,不过他对我还是像过去那样好,我说什么他都信,也很听我的话。只是他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妈妈,我喜欢哥哥,我准备跟他在一起,你不会不答应我吧。你肯定会答应的,你这么疼他。妈妈,我很好,哥哥也很好,你放心……
    但是这些话,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喉咙被堵得实实的。她想妈妈,真的很想她。其实对于母亲的离世,聂梓煊曾经是怨的,怨她这么狠心扔下自己,怨她把自己扔给爸爸。可是如果她怨妈妈,岂不就是在怪哥哥?而哥哥呢,又该去埋怨谁?
    所以聂梓煊一直搞不明白,他们之间这纠缠不清的命运到底该怨谁。后来她想开了,就这样吧,她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妈,你要保佑我和哥哥,保佑我们都长命百岁,不,不用长命百岁,保佑我们不要再分开,就可以了,聂梓煊在心里说着。她又告诉妈妈,叶亭远准备翻建老宅,以后他们有空就会回鹿安,会经常来看她,来和她说话说话,把这十五年欠的一点一点还上。
    还有奶奶,哥哥把她的墓地买在附近,你们要像我和哥这样互相照顾,要经常串串门。聂梓煊想到这儿,又苦笑了一下,说不定妈妈和奶奶早就在下面见过了,大概会唠叨几句他们不孝,竟这么久都没来看他们。
    就这样,聂梓煊说了很多话,不过最后说来说去,也不过几句——
    妈,我很想你。不过您放心,我很好,哥哥也很好。
    我们会好好的,你在下面也要好好的。
    等叶亭远过来,聂梓煊已经把墓地清理得干干净净,眼泪也擦干了,只是眼睛还红着。
    他跪了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是张老师救了自己,张老师对自己很好。可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有一种感觉,他有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对他很好很好,为了救他丢了命,但他没照顾好煊煊。
    叶亭远看着上面的照片,哽咽地说:“对不起,老师,我没照顾好煊煊。”
    她把煊煊托给他,他却让她颠沛流离,没过什么好日子。
    聂梓煊笑了,又苦又涩。有时候她会想,哥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报恩,还是其他原因?他们之间算什么?不过现在她不纠结了,弄那么清楚有何用,人生苦短,能得一天快活是一天,她才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呢,反正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她拉起他的手,一起恭恭敬敬地给妈妈磕了三个头。
    过去,叶亭远在离开前也给奶奶磕了三个头,一拜亲恩,感谢奶奶十六年养育之恩;二拜师恩,感谢张老师教导救命之恩;三拜天地,从此长别故里,愿老天怜悯,若斯人有魂,望魂有归处,免流离、不奔波,往生平安,岁岁安康。
    如今他们这三个头,一拜至亲至爱,子女不孝,十五年未曾归家;二拜请家人见谅,有负所托,让煊煊孤独地面对那么多;三拜愿来日方长,乞求至亲至爱保佑,让他们不再分开,生死不离,不离不弃。
    拜完,聂梓煊没有松开叶亭远的手,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妈妈和奶奶都会听到的,她们会保佑她和哥哥不分开的。
    离开墓园,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一点,没刚刚那么沉重了。过去虽然艰难,但毕竟还有未来可以期盼。
    上车时,聂梓煊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叶亭远问:“笑什么?”
    “你说,古代人拜堂成亲,是不是也这样磕三个头?”
    “乱想什么呢,这是大不敬!”
    “妈妈才不会怪我呢,她只想我开心,想笑就笑。”聂梓煊毫不在乎地道。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就好。”叶亭远无奈地道。
    聂梓煊又问:“那你呢?”
    叶亭远把她请上车,好久才说:“我也一样。”
    只想你开心,想笑就笑,想闹就闹,这样一直笑着。
    这场过去之旅,下一站就是温陵。
    他们在温陵,有十年时光,那是聂梓煊最幸福的时光。不,她最幸福的时光是和哥哥的以后。
    聂梓煊带叶亭远去他们曾经租过的房子、他上过班的地方、她读书的学校、他带自己去的跆拳道馆……很多很多,她带着他一一走过,慢慢地告诉她,这里他们住了半年,下雨时总漏雨。在那里他送了好几个月的快递,老板很好,过年时还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有一辆摩托车让他用,他开摩托车接她上下学。还有街角的那家肯德基,每年她过生日,他都会带她过去。在跆拳道馆,他们认识了小忍和木凡,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叫他“天仙哥”,都羡慕她有个好哥哥。不过很可惜,后来她找不到他们了……
    聂梓煊牵着叶亭远的手,几乎把温陵走了个遍。原来他们有这么多点点滴滴,原来她都记得这么清。她一点都没忘,不敢忘,也不太敢经常想起,因为想起,心总是会很痛,痛他不在身边,找不到他,他恨自己当时太大意,贪图安宁,没有告诉哥哥马上就要逃走,晚了一步,就害他坐牢,害他差点死了。
    时隔多年,就算叶亭远已对往事一片模糊,但聂梓煊还是不敢想这个问题,哥哥,怨她吗?
    如果不是她,他的人生就不会这么苦,这么波折不断、起起伏伏。他本该上大学、找工作、拥有自己美满的家庭,甚至还有自己的孩子、当了爸爸,但因为她,全毁了。
    最后一站,是他们曾经的出租屋,那再普通不过的一室一厅。
    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年,叶亭远也是在这里被抓的,后来聂梓煊让聂源续租三年,她现在也续租着,每年有空就回来看看,看他有没有回来,但每一次她都失望地离开。每一次回来,她都要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把那封信重写一遍。
    哥,我在京大,我等你。
    我永远等你。
    一辈子等你。
    如今,她终于等到他。而这一天,终于到了。
    进屋前,聂梓煊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开门前问:“哥,你怨我吗?”
    怨自己吗?怨自己让他变成一个少年犯,怨自己让他成了一个劳改犯,怨自己让他差点失了性命,记忆不完整。甚至,他的腿伤自己也有一半责任。如果当年不是为了生活,他们太穷,他不会早早地扔了拐杖,连看医生都舍不得,就为了怕花钱。
    这一切,他从来不说,也从没怪过她一句,但他的人生却被她搅得一团遭,他真的毫无怨言吗?
    聂梓煊直直地凝视他,眼里有强忍的泪。她可能猜得到答案,叶亭远是不会怨她的,可她怪自己。或许,或许当年她不在他面前哭,他就不会带她离开,也就不会有这一切。
    叶亭远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明白她的意思,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傻煊煊,说的什么话。”
    他又微微俯身,平视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带你走,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是的,他是变成了一个少年犯,还受了伤落下了残疾。可是他不后悔,当年聂源那样猖狂善变,煊煊又孤苦无依。他不那样做,谁知聂源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对,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会过得很好,会一世安宁,但他的心不会安宁的。
    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会觉得不安。他对不起张老师,也对不起煊煊,有负所托。
    傻吗?傻!
    可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太多,就让他当一个守候她的傻子吧。
    看她笑,开心,他才是真的好,不然他现在已有万贯家财,之前还是会觉得空虚。但遇见她,重逢之后,他觉得一切又有了意义,生活这才熠熠生辉起来。
    他又笑了笑,很平淡又很郑重地说:“煊煊,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
    意料之中的答案,聂梓煊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哥哥怎么会怪她呢?不会的,叶亭远永远只会说,很好,煊煊做得很好。
    聂梓煊很酸涩地笑笑,心里却是软软的。她还是觉得有点苦,替哥哥难过。不过没关系,以后自己会对他好的,比他对自己的好还要好一百倍,一万倍。
    她上前一步,掏出他一直戴着的平安符,从里面倒出一把钥匙,递给他,一切不言而喻。
    叶亭远恍然大悟,原来这把钥匙是打开家门的。他戴着这把钥匙四年了,却始终找不到能打开的那扇门。
    他张了张口,不敢置信:“这是……”
    聂梓煊点了点头,双眸里有泪花闪动。
    这把钥匙是当年他入狱,她托狱警给他的,说是出了狱给他。和钥匙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句话——
    哥,我等你,等你一起回家。
    判了三年,聂源答应她,会尽量争取减刑。她以为只要等一两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多。他们再见时,他也只记得自己在找聂梓煊,却忘了他们的过往。
    聂梓煊后退一步,让他开门,叶亭远颤抖着手开门,就像打开一扇记忆之门。
    门开了,聂梓煊站在他的面前,哽咽地说:“哥,回家了。”
    回家了,回到了他们的家。
    这一室一厅不是他们的房子,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出租房,但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家。
    聂梓煊牵着叶亭远的手进门,她含泪看着像第一次进来,好奇地四处张望的男人。五年多了,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幕,她终于盼到了,等到了他。
    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肩头哭起来,小声地抽泣着。
    叶亭远沉默地站着,任她哭。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他想,她太苦了,等得太苦了。他早忘了,她却背负着沉重的过往,日复一日地备受煎熬。
    哭了好久,聂梓煊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叶亭远有些心疼,但还是笑着打趣她说:“煊煊,你以前没这么爱哭的。”
    “乱说!我一直就这么爱哭!”聂梓煊幽怨地说,“是你都忘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很后悔,认为不该这样说他。
    好在叶亭远也不在意,反而望着她:“那你讲给我听。”
    聂梓煊点头,带他四处去看,说这是她的房间,她有卧室,他把她的卧室布置得像公主房,用粉色的蚊帐和粉色的四件套,自己却睡沙发,一睡就是三年。这沙发既是床又是沙发,是个老功臣了。她说冰箱是前一位租客留下的,便宜点卖给了他们。他们当时还好高兴,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墙之前画得乱七八糟的,是叶亭远买来一桶油漆,两人一起刷的。对了,她卧室里贴的是墙纸,因为他说墙纸漂亮,比较配煊煊……
    明明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室一厅,聂梓煊却像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到处都是她的回忆。叶亭远津津有味地听着,比起过去的故事,看到她现在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样子,更让他欣喜。
    他喜欢听她讲过去,喜欢她这样开心的模样,他听着,一遍遍地问:“还有呢?”
    “好多呢,我都记得!”
    聂梓煊兴高采烈地讲了一晚上,他们也不累,就这样坐着说话,不知不觉夜深了。
    最后,叶亭远看了一下时间,挺晚了,他说:“煊煊,得休息了。”
    聂梓煊依依不舍,她还有很多话要跟哥哥讲,但叶亭远坚持让她去休息,说很晚了。聂梓煊没办法,看着他,脸蓦地一热,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叫他:“哥。”
    “啊?”
    “我还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叶亭远没怎么在意。
    “就是……”聂梓煊支吾起来,看着他,脸红得越来越诡异。
    “怎么了?”叶亭远温柔地看着她,耐心地问。
    “就是……”聂梓煊手握成拳,鼓起全部勇气,倾身过来,对准他的唇轻轻地吻下去。再不舍地分开,着迷又迷恋地看着他。
    叶亭远失了神:“你……”
    聂梓煊还保持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义无反顾地一字一顿道:“还有就是——”
    “我、喜、欢、你!
    “叶亭远,我喜欢你,聂梓煊喜欢你。”
    叶亭远彻底蒙了,这一吻来得太突然,他猝不及防,只是出于本能地反问:“你喜欢我?”
    “嗯,”聂梓煊用力地点头,“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像全世界男女互相喜欢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你。”
    “可……”叶亭远顿了一下,又极不解风情地问,“你不是叫我哥哥吗?”
    “叫你哥哥就不能喜欢你吗?”聂梓煊很是任性地反问,一脸的理所当然,就仿佛她喜欢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
    叶亭远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他想跟她说,他们兄妹相称这么多年,他们相差八岁,他还是个腿脚不好的人,又坐过牢。可一看到她如水晶般清澈透明又坦荡的眼睛,他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她似乎并不在乎这些。
    和叶亭远的无措慌乱相比,聂梓煊很是雀跃。
    五年多了,她终于把这句喜欢说了出来。从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哥哥时,她就等着他出来,打算亲口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现在,她终于告诉他了。
    虽然哥哥看起来一副接受不了又呆又傻的样子,可她才不在乎呢。她太了解他了。他呢,人太好,一向不懂得拒绝,更何况是拒绝聂梓煊。从小到大,他就没对她说过一个不字。
    不喜欢她又怎样,她会让他喜欢自己的;兄妹相称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没血缘关系;叫他哥哥又怎么了,她以后还会继续亲昵地叫他哥哥。但他会是她的恋人、爱人,将来他们还要结婚,他还会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他们会是至死不渝、相伴一生的牵手人。
    聂梓煊看着他,觉得哥哥这么傻乎乎不知所措的模样真可爱。她又想逗逗他,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地问:“那你呢,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叶亭远沉默了,聂梓煊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慌了手脚。他承认,这几天他一直很懊丧,心里充满负罪感,他竟对以兄妹相称的煊煊心动了,可这点心动是真的吗?
    他们之间相差八岁,她现在还这么小,天真又冲动,怀抱一片赤子之心。她将来进入社会,成熟了,会不会后悔?
    而且她一往情深,把他们之间的过往记得这么清楚,眼里全里自己。可他呢,他都忘了。医生说他是由于外力引起的记忆区损坏,以后可能都想不起来。
    当然,这些都可以不是问题,但叶亭远还是觉得对她不公平。她刚才这么开心地讲起过往,他却无法回应。他怕,怕她失望。
    “喜欢吗?哥哥你喜欢我吗?”聂梓煊还在执着地追问。
    叶亭远沉默半晌,还是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聂梓煊也不失望,反而笑了。
    对啊,这才是哥哥。如果他能一下子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才奇怪呢。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她又问:“那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又彻底难倒了叶亭远,如墨的剑眉皱了起来。仿若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说:“应该……会吧。”
    聂梓煊笑了,眉眼里全是欢喜,亲昵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会分开。”叶亭远老实回答,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会犹豫纠结她的喜欢,但好像从不怀疑他们会在一起。这几天的相处让他觉得,他们就该在一起,无论是何种形式的在一起,反正不会分开。
    聂梓煊这才彻底放下心,她的一双眼里几乎全是要化成水的柔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哥哥和我一样,不舍得和我分开。”
    她顺势趴在他的肩上,温柔地凝视他,说:“叶亭远,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喜欢我,不过……”
    她又调皮地眨了眨眼,说:“不过我觉得哥哥肯定是喜欢我的,只是哥哥现在还没发现,但这里……”
    她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是心脏的位置,说:“这里是知道的。”
    哥哥的心是知道他也喜欢她的。
    说罢,聂梓煊靠过来,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幸福又甜蜜地说:“哥哥,晚安。”
    她蹦蹦跳跳地回房休息,留下叶亭远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嘴唇,心跳如雷。
    喜欢吗?也许吧……
    除了她,还没人能让他的心跳得这么快。
    第五卷有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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