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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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你啊。”
“什么？”
临进教室，路过曹盈身边时听到她轻声道，郭晔下意识反问一句。
“你给我感觉不像喜欢招惹是非的人。”
郭晔挑挑眉毛，一琢磨还真是，以前的自己唯恐天下不乱，自从来到史莱克后便是怂字当先。“具体原因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不过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招惹他就对了。我刚刚只想让戴华斌失去理智，没想到他居然忍得住。”
“你要小心，”曹盈一向平静的目光中多了些忧虑。“戴华斌并不好对付，当初我面对他时几乎没有还击之力。”
“我明白，谢谢。”
郭晔只是点点头，他不可能在曹盈面前作出自大的样子。回到座位前，装作不经意般随口提了一句：“我昨天在赏宝会发现一件东西很适合你。”
听完描述后，曹盈明显是动心了，如果熔岩臂铠的情况属实，她甚至可以一直用到六十级之前。在脑中计算过财务情况后，急切问道：“价格是多少？”
“你想要？”
“当然，这种机会不是随便能遇到的。你可能不知道，非魂骨或魂导器类强大装备的稀缺性，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听她话中之意，可能今晚就要去聚宝阁血拼一波，郭晔挠挠脑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不用太着急，我已经帮你买下来了。”
曹盈一怔，心念电转间闪过无数想法，再次问了一遍：“价格是多少？”
“额……”见她这样较真，郭晔实在说不出“送给你了”这种话——否则拿人家当什么了？“两、两千？”他试探性报了个价。
用鼻孔轻哼一声，曹盈有些不快道：“你以为我傻的吗？两千金魂币在聚宝阁这种地方最多买点边角料，并且它也不可能便宜到这种程度，我看两倍都不一定够。”
“再骗我，东西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郭晔有些尴尬，不仅因为谎话被识破，他给自己买的好像就属于边角料……
“五千，这次绝对没骗你，聚宝阁的报价就这么多。”
“这还差不多。”曹盈坐在她的位置，两膝并拢，双手交叠，摆出一副正式的仪态。“你想要我给你多少？五千是你们的优惠价，真正拍卖时起拍可能都不止这些，最终过万也并非不可能。”
“原价就够了，都是同学，没必要计较这些。”郭晔实在不敢溢价，她本应是昨天被邀请的学员之一，如果不是……
曹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轻颔首，低头翻起桌上的书本。
……
一见到霍雨浩，遭受邪火焚身之苦的马小桃二话不说，直接使出名为肉蛋葱鸡的绝技，将其一把掳走。
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这帮半大孩子不由得浮想联翩，郭晔下意识想吹个口哨，不过考虑到王冬就在现场不远，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为好。
如果没有记错，霍雨浩帮助他干姐泻火后，在她的帮助下服用了那块万年鲸胶。一想到天大机缘就这样被错过，不惋惜是不可能的。
至于和马小桃修炼一类他根本都不考虑，极致之冰或许可以压制凤凰的邪火，他这种凑上去只有炼成药渣的命。
耐着性子听老太太上完课，临了周漪对所有核心弟子打声招呼，明天一早去办公室找她。
走出教室后郭晔心里一震，他想起这可能意味什么，新一代史莱克七怪的选拔开始了。
暂且按下忐忑的郭晔不表，今天杜维伦在武魂系内部会议上精神焕发，以远超平常的语速长篇大论，只差跳上桌子挥舞手臂。若在上唇黏一撮胡须，就是活脱脱的奥地利美术生。
他面对的是系里几乎所有高层的反对，即便一手提拔他的言少哲也不可能冒这个大不韪，但杜维伦依旧毫无惧色，斗志昂扬地为戴华斌辩护。
其实他翻来覆去重复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再给戴华斌一次机会，虽然昨天的行为完全踏过了学院底线，但教导主任却对此有不同看法。
杜维伦认为，凭借现有的证据无法彻底证明戴华斌就是幕后主使，不能排除是凶手临死前乱咬的可能，仅凭一面之词开除一位天赋异禀的学员，如果真是冤枉的，对学院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言少哲一语不发，手肘支在桌面上扶住脑袋，他实在有些看不懂这个铁杆下属，难道收了戴华斌的贿赂？
想到这自己都觉得好笑，杜维伦的为人他还是相信的，虽然有时会搞些小动作，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况且，戴华斌能拿出什么打动武魂系的主任？又不是他老子。
难道他得到海神阁某位宿老的授意？
言少哲不知道，他的胡乱猜测已经在逐渐接近真相，这时杜维伦话锋一转：
即便这件事真不是戴华斌主使，也有足够多线索证明他与其脱不开干系，但可以通过相对温和的方式进行处罚，例如向白虎公爵与其夫人索要几笔赞助费……
这话倒是说进不少人的心坎里，光培养一个霍雨浩已经是在拿金子砸了。今年武魂系的财政预算可能会出现赤字，往年处理方式通常是向魂导系打秋风，但前不久两大学院刚刚交恶，钱多多难免不会恶心他们一手。
言少哲倒是抱着另一番打算，预算的问题尚在其次，他主要想将戴钥衡摘出来。作为史莱克校队的代理队长，他的作用仅次于马小桃，哪怕要把这哥俩绑一块千刀万剐，也得等到今年的大赛完毕。
就这样，武魂系两大巨头心照不宣地站到一起，至于副院长蔡媚儿反倒无太多人关注，因为她的意见从不会与言少哲相左。
杜维伦反复强调，戴华斌依旧是外院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有天赋的人并不该轻易放弃，即便性格存在些许问题，史莱克也是专门培养怪物的学院。之后他又拿出了郭晔的鲶鱼理论，试图证明戴华斌的留存会对霍雨浩未来造成影响。
大多数教师一时被教导主任的气势震慑了，但除了身份与语速外，杜维伦的观点其实是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头就能摧毁。
不过在言少哲默许的情况下，没有哪个愣头青乐意主动开罪他，于是在众人心照不宣下终于有了结论：戴华斌留校察看以观后效，同时将此事通报学生家长，也就是身处边关的戴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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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今天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林樗为郭晔授课的地点大多选在树林深处，极少情况下会回到办公楼顶，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位置，最适合进行一些密谈。
“明天早上所有核心弟子去找她，没了。”郭晔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将自己的猜测添加进去。
“嗯……我建议你在接下来几天内尽可能提高自己的实力，你不是已经可以制作魂导器了吗？给自己准备几件不过分吧。”
虽然老师没有明言，还是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明天周漪应该就要和他们说大乱斗的事情。
“既然如此，您帮忙看一下这个，”郭晔从兜中掏出一个木盒，“这是学生昨天在赏宝会弄到的，您觉得怎样利用合适？”
“是千年的莲华叶啊。”林樗感叹道，见多识广的他一眼便认出这植物的来历。“可惜并不完整，根须被破坏掉了。”
等到郭晔介绍完前后过程，林樗点头表示赞许。“你这两千金魂币花的很值，莲华叶本身功用尚在其次，关键在于没有什么副作用。”
“它的主要作用是滋养人体经络，除增加容纳魂力的上限之外，对修炼效率也有些微提升。虽然并不明显，不过长年累月下来也是很可观的数字。若是遇到有特殊需求的买家，哪怕翻上三倍都有可能。”
他并未因莲华叶的效果而眼红，类似的藏品自己也有一些，品质还要完胜这不完整的。尽管很大一部分心血都倾注到这个学生身上，林樗也不想直接拿出来，未经努力便获得的成果或许能带来一时之便，长久以往却会养成懒惰甚至贪婪的性格。
聚宝阁的欠款还需要他卖魂导器来还呢。
林樗说话的同时将一张垫子踢过来，“坐下冥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它吸收掉。这东西就好比滚雪球，越早服用作用越大，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它也就没什么用了。”
莲华叶被他捧在手里，林樗感受掌心传来的灼热，右手虚拢在叶片之上。经过瞬间的恍惚，青翠欲滴的莲华叶突然枯萎，最终化为灰烬散去，而他手中悬浮着几乎透明的水珠。
生命之树的气息再次无差别释放，林樗需要学生在最短时间内进入状态，当他觉得时机已到，水珠在魂力运作下围绕指尖萦绕，下一刻便向郭晔眉心处落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做好打算的“伪”深度冥想，经莲华叶的滋润后直接以假乱真了。林樗无奈之下只好替郭晔请假，至于明早还要看情况……
这次冥想最直观的效用就是帮他省了三顿饭，当郭晔开始活动锈住的关节时，之前在一旁护法的林樗面无表情地提醒他，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
现在是第二天早晨。
目送自己的学生冲下楼去，林樗狠狠打了哈欠，准备回办公室补一觉。
……
浩冬与郭晔几乎前后脚到的办公室，里面还有包括萧萧在内的五位核心弟子。周漪的视线在三人身上停留几秒，随后开口道：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个特殊的情况……”
（小二插一句，按原文的描写加上郭晔应该是九个人，但三少写到这里时出现了bug：黄楚天在之前的剧情中已经被赶到二班，后面的班级对抗时也在二班的队伍中，因此不可能作为一班的核心弟子出场。）
内容不出郭晔所料，二至五年级的核心弟子都被挑出来参加这次选拔赛。至于二年级为何要乱入，只能因为身边这位，其他人包括自己都属于沾光。
其余七人被周漪轰出办公室，单独留下霍雨浩一人。相较其他人内心忐忑，郭晔反而看得很开，他一个二十八级未满的大魂师，扔进一大群魂尊魂宗里面玩吃鸡，落地成盒是正常结果。
在这件事情上，霍雨浩的大腿并不好抱，小说的记忆尽管已经十分模糊，对于七怪的人员配置他还不至于忘。掰着手指挨个算计一遍，哪个也不是他能顶下来的。
如果是单打独斗，他对上萧萧或许赢面会大些，不过王冬和霍雨浩估计不能同意……
轻叩两下脑门，郭晔将杂乱的思绪赶出大脑，这些不能成为怯战的理由。如果每遇到类似的事都用剧情来安慰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成就，因为小说里根本没出现过他。
回教室这一段路上，短短几分钟里郭晔就想到两个要点，一是趁这两天尽可能准备魂导器，灵镜铠在上次与魂王的碰撞中出了不少毛病，可能还得拜托老师帮忙。
至于第二点，他或许应该尝试提前拉支队伍？
一想到这些，郭晔仍不可避免地感到惋惜。即便杜维伦言出法随，曹盈在第三年重新获得核心资格，这件事和她几乎不会再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