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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3章 还望海涵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绿依 4640 Mar 29, 2022 10:53: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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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深当年删了陈乌夏,把旧手机留在了这里。暑假回来,他记得她的微信ID,无需她的验证就把她加回去了。
    她一直不知道。
    她的朋友圈除了偶尔的宿舍合照,其余时候和高中时差不多,随拍风景,再说几句人生鸡汤。
    她上一个动态还是半个多月前的合照,笑得浅,脸也素,在其他女生的妆容下,淡得像花。
    是花自然有狂风浪蝶。
    李深上次买的一盒烟,这个晚上才拆开。他衔在嘴上闻了闻烟草的味道。
    阳台吹过的晚风有雨前的轻爽。
    李明澜说要学习厨艺,有模有样烧了条鱼。鱼皮不再跟炭烧过的一样。但李旭彬尝了一口,就把妹妹赶出了厨房。
    李明澜无事可做,见到阳台的人,凑了上去:“深仔,你在干嘛?”
    “赏月。”
    李明澜会信才怪。她看着他的烟:“好的不学,尽搞不良习惯。”
    李深不说话了,举头望明月。
    李明澜捏住儿子的脸颊:“你的嘴巴用不上的话可以缝上。”她和那谁为什么会生出一个孤言寡语的儿子?但转念一想,儿子敷衍她的样子,像极了孩子他爹。她捏儿子捏得更起劲:“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他任由她捏,他照样不理她。
    她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脸:“你有心事。”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她是最了解儿子的人。
    “姑姑。”
    “听着呢。”
    “这里蚊子多,你进去吧。”
    李明澜用手在周围挥了挥:“你都留在这里喂蚊子了,可见是遇到了重大事件。”
    他给她拍了个蚊子:“算了,我也进去。”
    “我猜猜,你是不是失恋了?”
    李深又拍了个蚊子:“别多管闲事。”
    “一定失恋了,造孽啊。”李明澜哈哈大笑,“谁活该啊,你活该。”
    李深:“……”
    “追女孩都不会,太笨了。”她停住了笑,“说来听听,我给你支支招。”
    “姑姑,我的胆小是遗传了谁?”
    她损儿子可以,但听到儿子自嘲,她心疼了。“你哪里胆小了?你是最勇敢坚强的孩子。”他把自己照顾得非常好,而且从不怨恨对他不闻不问的亲生父母。
    “我三年前离开就是因为面临未知而退缩了。”虽然李深没有诉说的经历,但一旦开了口,也不是太难以启齿。
    李明澜搂过儿子的肩膀:“没关系,孩子。过来人告诉你,改变自己的方法就是去做你害怕的事。”她确实够格说这样的话,李深的出生就是因为她敢为别人所不可为。
    “她至今也没有亮底牌。我走以后她病了一场,如果不是另一个同学告诉我,我一直蒙在鼓里。还是她赢了。”他在游戏里建了一座岛。岛上有个和炸毛狮子一样的NPC。凭相思完全可以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但他已不满足于这座岛屿,然而她走了。
    李深没有明说“她”是谁,但李明澜在烧烤摊见到陈乌夏就猜到了,因为李深不会把时间浪费给不相干的人。李明澜揉揉他的头:“傻孩子,爱情哪里分得出输赢。想要就去追。”
    “她去旅游了。”
    “你也去旅游啊,待在家里难道是等天上掉个人下来?”
    话说得轻巧,李深完全不知道陈乌夏去了哪,他又能游去哪。
    ----
    大半年没见了,肖奕媛见到陈乌夏有些激动:“乌夏。”她小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陈乌夏,“我原以为又要明年过年才能相聚了。”
    陈乌夏回抱了,摸到肖奕媛的肩骨:“你瘦了。”
    “暑假工作排得很满,瘦得比较快。放心,以后上课了就会好一些。”肖奕媛故作轻松。
    两个人高中时不会想到,几年过去,彼此反而有了更深厚的友谊。
    走出高铁站,肖奕媛挽起陈乌夏的手:“乌夏,我宿舍的空调坏了。上个星期报修的,还没人过来,你这趟不能住我宿舍,那里跟烤炉一样。”
    “没事,我住酒店就可以。”
    “我给你订了一间房,就在我校门口那条街。”肖奕媛把行程安排好了,“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再去吃东西。我跟医生约了下午。”
    两人去了一家江南菜馆。
    肖奕媛接了两个兼职的电话,她说:“乌夏,我晚上有个家教,这个小费很多。”
    “你下学期的学费有着落了吗?”
    “我办了学费贷款,兼职赚的用作生活费。”肖奕媛拿筷子挑着鸡毛菜,“想想我十八岁真傻,天天盼着长大,觉得到岁数了就能离开那个家。现实的毒打太残忍了,我非但没踢走我哥,我还得管他的饭。真的,乌夏,我感觉我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陈乌夏问:“你干了什么?”
    肖奕媛舀了一个狮子头:“我是打个比方,什么来钱我就干什么。”
    陈乌夏有些担心:“你别走上歪路啊。”
    “有你看着就不会。”肖奕媛常说这句话,似乎陈乌夏成了她人生的风向标。
    “我也在打工,但是没有你这样辛苦。”陈乌夏去西餐厅的初衷是为了逃避李深。
    “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肖奕媛自嘲说,“可能从白莲升级到绿茶吧。但是吧,要干大事的女人,没点心机玩不转职场。”
    吃完饭,两人向外走。
    陈乌夏说:“对了,暑假我遇到了魏静享,她还问起你呢。”
    “问我干嘛?”肖奕媛忆起当年也好笑,“她又看不起我。”
    “魏静享的脾气就那样,嘴上直来直去,其实人不坏。”
    “我知道。”走出了菜馆,肖奕媛转头说:“乌夏,你现在没从前压抑了。”
    陈乌夏摸了下微笑的嘴角:“可能真正走出来了。”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算了,反正我和李深也没关系了。”
    “说实话,我觉得当年李深对你非常特别。”走下台阶,肖奕媛快了几级,回头说,“虽然我曾经感叹我要是47名该多好。但无论我是几,无论你是几,和他互组的人都会是你。”
    幸运数字是陈乌夏,不是47。
    陈乌夏走一个台阶花了三秒:“你们误会了。”
    肖奕媛上去几个台阶,把陈乌夏拉了下来:“我们是旁观者清。”
    陈乌夏说:“你不是当局者,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李深夺走了她的初吻,至今没有解释。
    “发生过什么?”
    陈乌夏给李深做了一个解释:“年少轻狂的岁月,一时糊涂吧。”
    “李深这人啊,天塌了也会速算塌陷速度和时间,全世界死了他也死不了。他哪会糊涂呢。”
    “那就不知道了。”
    ----
    关于耳疾的检查,陈乌夏重复过许多遍。
    三年来,陈立洲带她去了大大小小的医院。教授、专家不知见了多少,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当初那一撞,连外伤也没有。医生说可能是神经性病变。
    有一段时间,陈乌夏的耳朵闷得像是被水堵住了。又去了医院。医生唰唰唰,说没两句就开了洗耳的单子。负责洗耳的中年护士板着脸,说没两句就冲水过来了。
    洗完了,耳朵更疼,陈乌夏当天突发染上了中耳炎。
    又花了段时间,治愈了中耳炎。耳闷却还是没好。
    医生说:“开刀检查一下是不是咽鼓管的问题。”
    陈立洲问:“咽鼓管问题的概率有多少?万一开了刀发现不是这个问题,该怎么办?”
    医生说:“那没办法了。”
    久病成医是一项特殊的技能。陈乌夏到处看医生,综合了众多医生的诊断,就像自己学了一门耳科。
    肖奕媛介绍的医生约四十出头,戴一副细框眼镜。笑容不大,说话很和善:“坐吧,把症状说说。”
    “谢谢。”陈乌夏拿出自己前几个月做的检查,“医生,我的右耳有些问题。我在很多三甲医院做过检查,一切正常。但是低频听力受损,偶发耳鸣。”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右耳撞到了,当时耳鸣了一段时间。吃了些营养神经的药,后来右耳听力就不大好了。”
    医生给她把了脉,又看看舌头,说:“苔黄腻,脉弦滑。或者是因情志过极,肝郁化火,循肝胆经脉上窜耳窍,发起突聋。”
    许多无法诊断的疾病都归类于情志而起。
    医生说:“我先给你开半个月的中药,调理为主。再结合西药缓和一下症状。”
    拎了半个月的中药包,陈乌夏到快递点,寄了回家。
    肖奕媛说:“中药有效的话,以后我给你代开吧?你来回跑太辛苦了。”
    “病去如抽丝,我都习惯了。”说实话,听医生今天的诊断,陈乌夏不大有信心,“但我怕我哥失望,他为我的病花了很多钱。大伯和伯娘想给我哥买房,他都推了。我觉得,我哥攒着钱就是怕我病情失控。我以前坐飞机右耳突然听不见,他还准备给我配人工耳蜗。我查了下,要几十万呢……”
    “会好的。”肖奕媛牵起陈乌夏的手,“你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这才是无坚可摧的奇迹力量。”
    陈乌夏点头:“嗯,先试试这个医生的吧。”
    “你在这里玩多几天吧?我……干脆请几天假算了。”
    “你不用陪我了。我们见面聊或者上网聊都可以。你耽误了工作,下学期的生活费又成问题。”
    肖奕媛斟酌一下:“好吧,我还是要以赚钱为主。对了,你以后的工作想好了吗?”
    “还没有。”陈乌夏说,“我先从大四实习开始。开学后我还可以做兼职,攒些生活费。”
    肖奕媛看看时间,已经傍晚了。“乌夏,我先去当家教。晚上你可以先吃饭,我要九点才结束。”
    “没事,我等你吃晚饭。”
    “好,我先走了。”
    肖奕媛行走匆匆,留下一个背影。不知何时,她有了驼背的习惯,像是被背包压弯了脊梁。
    陈乌夏看着最好的朋友远去。三年了,大家都变了,以后就是忙碌的工作。大学没毕业,她就开始想念自己的学生时光了。
    ----
    马琳的同事推荐了一个楼盘,而且同事可以拿到内部优惠价。
    马琳跟丈夫商量:“还是早点给立洲准备一套房吧。房价涨得厉害,等立洲研究生毕业,我们家就买不起了。”
    陈常平说:“现在也买不起,压力太大了。”
    “说买房好几年了,你每回都能扯一堆借口。”
    “没钱是事实,不是借口。你算了首付的钱,可还有几百万房贷呢。再说了,乌夏又去治病,这趟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我也要给她安排一笔备用金嘛。”陈常平叹气,“这孩子命苦,我们不担待她能怎么办呢。”
    “你说说你,乌夏的病是李深害的,李家又不缺钱,干嘛不找他们赔医药费。”
    “李深被网暴,也是受害者嘛。再说了,立洲也同意先不声张。”
    马琳来气了:“他家早就真相大白了,可惜人跑了。”
    “李家这么些年给我们家送的礼值不少钱,我们不是变卖了几瓶名酒嘛。”
    “送礼归送礼,赔偿归赔偿,这是两码事。”跟丈夫说不通,马琳一气之下出门了。
    超市的油米有大特价,马琳用计算器算了一会儿,凑够了免运的金额。
    超市的送货员到了门口,给马琳打了电话。
    马琳又喊丈夫出来收货。然而,陈常平出去公园打太极去了。她好不容易熄灭的心火又烧了起来:“没个顶用的。”
    丈夫不在,儿子又忙,只能由她搬箱子上楼了。她蹲在地上,先把箱子里的两袋米搬到杂货店门前,然后一手拎一大桶油。
    李深从大门出来,见到马琳走得颤悠悠的,两个肩膀被油桶的重量压了下去。
    他迎上前:“马阿姨。”
    马琳先是愣了下,然后沉沉地应声:“嗯。”越想越替自己家不值。
    李深看见她手上用力过度崩出的青筋:“我帮你抬上去。”
    马琳想说不需要,但转念一想,他是侄女久病的罪魁祸首,给陈家解难是天经地义的。于是她放下了两桶油:“好。”
    他拎起了桶。
    马琳指指杂货店:“那边还有两袋十公斤的米。”
    “嗯。”
    李深走得轻松,马琳肚子里的气更饱了,不给他好脸色。
    他开口说:“马阿姨,我和陈乌夏已经说开了当年的事。”
    马琳没料到,李深竟然会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既然都已经坦白了,她说:“那你们家怎么不赔偿我们乌夏?”
    李深转过头来,这回不说话了。
    想想侄女的个性,估计也为李深着想呢。于是马琳挑明说:“我们家乌夏为了治病花了很多钱,现在也没有诊断出病因,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从前吧,我们家可惜你被人陷害,退学也是遭了罪。可难道我们乌夏就活该吗?她由始至终没有做错什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良心能安乐吗?”
    李深听着马琳的话,再结合邝力说的,陈乌夏高考前生了病。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真相即将浮现出来。他心里莫名慌张,面上冷静地问:“马阿姨,陈乌夏的病情怎么样了?”
    “老样子。自从三年前撞到了耳朵,就一直病到现在。这几天又去外地求医了。”马琳软了语气,“乌夏爸妈走得早,以后还有陆陆续续的医药费,问你要赔偿也不过分啊。”
    李深在大门前停下来了。他提了提油桶,不是因为油桶突然增重,而是他好像被泄了力。
    陈乌夏没有说过这个病,她竟然一直不跟他说,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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