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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半路杀出陈咬金

王超司菲 小豌豆 7026 Oct 27, 2023 4:00: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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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雪原下层叠的山陵难见起伏,祝棠深一脚浅一脚的同数名暗卫厮杀。热血迸溅在冷气里立成冰凌,在疾如旋踵的打斗中划刺着祝棠的面颊。
  好不公平!怎么他们都有面罩!正腹诽一气,他便脚下一空,折腰浮地点尺,长剑顺势甩出划过驰围而来的暗卫的面颊。只见那几个暗卫的面部诡异的凹陷,像一坨被劈开的面团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
  真他妈恶心!祝棠拔腿就跑。只需拉出一柄剑的距离,祝棠就有自信甩开他。
  他连日翻山,又遇暴雪来袭,体力不支,险些饿死在燕山巨谷。他格外怀念他跑死了的那几匹马。风雪稍停,肚子却仍旧不饱,他心怀侥幸放慢了脚步就好不凑巧的碰上了追击而来的无面鬼。祝棠是典型的寡不敌众选手,缠斗数久,竟是一寸也不得脱身,赚了一身的抓伤。
  也不知怀里的遗诏如何了。狗皇帝,叫北司府罚我仗责,如今还要靠我给你跑腿!越是碎语,越觉身疲,眼前也虚浮一片,白茫茫不知所处,他得不得停一停看看方向?他渐感周身迟钝,只剩耳力极敏——风声和呼吸声混淆在一处,湿漉漉黏腻腻的钻进他的口鼻。
  在这场生死竞逐中,在祝棠不可见的视线里,远不止他和敌人。野兽四下匍匐,正等着好餐入腹。
  当真是前有虎豹,后有豺狼。一脚踏空的时候,他连挣扎都懒了,就那么任由自己陷落。
  此前许久,他在大雪封山之前生吃过一头狼,又披着雪白的狼皮在狼群中穿梭。他就在那个极其艰难的潜伏中,脑里猛然蹦出个难以置信的想法,他想——这封遗诏或许什么都没有。
  举兵缅藏,或许只是初慎行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些别的举措。而他下茶道入雪山仅仅是一道调虎离山之计,分散开诸王的注意罢了。
  于是他某日当真拆卡了那封天下争逐的遗诏,汗水血水浸泡起它无数褶皱,一张白纸,记录着他漫长的逃亡和错付。
  他是伤心?愤怒?怎么来得及,他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正是进退两难。如果初慎行一方等待的时机已达上限,就不会再在乎他的死活,包括他哥哥。为了活命,他必须找到藏在缅藏的大军。
  然而一连数日跋涉,将他的生欲消磨殆尽。此刻坠进某个不知如何的洞里,他会冻死吗?被雪淹没窒息而死?说不准是个狼窝,正是自己吃过的那匹狼的同族。电光火石间他给自己安排了无数种死法。
  “帝王家,好手段。”
  从祝棠阴差阳错一脚踩进他们藏匿的山洞开始,祝凛守在祝棠身边,只喃喃说了这一句话。任凭初慎行如何嬉皮笑脸转移话题,祝凛一个字也不应。他腰间那柄青剑就搭在腿上,尖端外刺,以一种防护的姿态,对着初慎行一步也不能靠前。
  这是自己的骨肉兄弟。换位思考一番,此刻不知生死躺在身侧的若是初闵行,他绝对做不到祝凛这般,肯定要怒气冲天的大发一通脾气。死在荒郊野岭倒还好说,若是可顺利回京,必要一剑劈了正德皇帝的棺材。ωww.五⑧①б0.℃ōΜ
  他越想越当真,安慰的话也不说了,看起来比祝凛还要气。
  “呵,你气什么。你弟弟在京中,和太子一道,也不会有多好的境遇。”祝凛一下就说到了初慎行的正处,将剑放在祝棠身侧,起身朝初慎行走去,“下一步如何做,他来的是早还是晚?”
  初慎行没有应话,默不作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他在微弱的烛火中慢慢展开来,缓声道:“拔营出山,勤王进京。”
  话音方落,祝棠便悠悠转醒。那张纸上不仅有传国玉玺的国印还有元稹的私印,刺眼的红色散发着血腥。他看过一会儿便将视线转移,血丝遍布的一双眼睛空洞洞看着穹顶。他没死成,往后又不知有什么罪要受。
  “哥。”他一出声,喉咙里就开始涌血,甜腻腻的灌的他直咳嗽,嘴一开活像个喷泉。祝凛闻声靠近,祝棠却一个鲤鱼打挺夺剑直往他脸上刺,他躲避不及,立时就剌开一道血口。他当即后退数步,一把拦住初慎行的弓箭:“恐是梦里犯癔症。”
  初慎行皱眉思许,随即提弓走到祝棠跟前一剑之距,用弓弦在脸上划开一笔又在不远处捡起一枚飞箭,箭头处扎着一块血淋淋的皮肉。他故意在祝棠面前晃了晃,轻快道:“无面鬼的脸,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骠骑大将军。”
  祝棠嫌恶的别开脸,一剑挥开那张恶心的面皮,一副看透红尘的虚无感从他的两眼散出来,只听他虚声道:“即刻回京,趁着正德的土还没盖热。”
  不仅没有盖热,下没下葬都说不一定。自打元齐心中作祟来刑部大狱私见元潜,又得知正德皇帝死无葬身之处,他就心魂不定惴惴不安,好像得了疯病,同心力交瘁的摄政王元竟和一连吵闹了数日。
  “我父皇!一代皇帝!平定三江五岳,尽收缅藏与瀛疆,打下大巍万里江山!事到如今,死无全尸哈哈哈哈哈!无处葬身,皇陵难进!元竟和!你又会如何待我?!我不过是你一枚棋子!一具傀儡!”
  元齐几乎将正德殿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玉玺奏折掀翻在地,墨汁也泼洒在蟒金袍上,衣冠不整。他双眼猩红,扯着嗓子痛斥嘶吼,一见元竟和来,立时痛哭流涕,他抓着元竟和的衣摆,满面堆着凄惨不堪又讨好的笑:“舅舅,舅舅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好不好?”
  元竟和气的浑身颤抖,一脚踢开元齐,端起太监送来的药捏着元齐的下巴就往他嘴里灌。元齐挣扎着喝过几口,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元竟和的擎制,一把将药碗打碎在地。
  “哈哈哈哈哈!你休想用这些东西来驱使我!”
  一阵刺耳尖锐的叫喊声过后,他猝然抽出一把利刃直往自己心口去刺,快的在元竟和眼前晃出了虚影。他惊得拦也拦不住,颅顶血气翻涌,一头就要抢倒在地。只听擦耳一阵风声,紧接着叮的一声,一支羽箭打掉了元齐手中的刀,将他震慑在原地。大殿一时安静少许。
  “兄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元霁嘴角噙着一丝玩味,持着一把弓信步来到元竟和身边,一手抄过他的肋下,一把将人提起。他凌厉的余光扫过瘫坐在龙椅上的元齐,太监和宫女见他来自动屏退,将呆若木鸡的元齐带走。
  元竟和这才稍稍恢复些清明,甩开元霁的手,坐在一把藤椅上,举目四望一个宫人不见。好,极好。元霁早已将手伸到了正德殿,是他琐乱缠身麻木不仁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自从元齐即位,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就扎堆的来了,简直不能让元竟和细思前因后果。先是流言沸沸扬扬,散播出祝棠携诏逃亡的消息,各方都出了力遍寻祝棠的踪迹,也仍旧不得,空废时力。家里十几个孩子死了三个元成林也要闹腾,甚至于怀疑他要弑父弑君,数十封拉拢诸王的信笺散发出去,不日就要铁踏金銮,剑指皇城——已然是父子离心,就是当真杀了,也是无用了。
  他捡起方才元齐要寻死的那柄刀,呵,果真是当初流萤带着的那把。利剑已成,还真不是成给自己的。他用衣袖轻擦了擦刀身,鼻息里嗤笑了两声,两只眼打量似的端看着元霁,过了许久才淡淡发声。
  “父亲可安好?”他许久不曾归家,那老东西什么样了他一眼也未见。自己确实想知道是其一,拿他探一探元霁的底是其二。只听元霁头也不抬的折弄着他两手的指节,细微的咔咔声入耳,漫不经心道:“好啊,吃得好睡得好。我已袭爵,没什么好亏待他的。”
  不仅不亏待,而且是让他滋润又享受。每天都有数十位貌美如花的名妓送上他的榻,日夜龙凤颠倒好不快活。
  元竟和阖眼后仰,将最脆弱的胸口展现在元霁面前,他长吐一口气道:“元霁,流萤死前可对你说过什么?”
  “我能教给你的,都教完了。是杀是救,是护是凌,全凭你个人。大巍山河几许,你多替我看看。”
  数年已过,流萤当时的眉眼神情仍旧深刻在他的脑海。粼粼月光透进她空荡一片的袖摆,她看圆月,看花灯,看朱红宫墙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侧坐在寝殿的屋顶上,她冲勤苦练习的元霁微笑,她说:
  “元霁,你得自由。”
  她语笑嫣然,她郑重其事同他说——她说:“元霁,你得自由。”
  流萤短暂的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暗无天日的暗卫宫里度过,没有江湖游侠阿爹阿娘的温暖与陪伴。她无数次出逃,装作丫鬟讨着元竟和玩弄的欢心,两方袒露着伪装和利用。即便如此,她依旧病态的珍视每一个重见天日的时光,生命即将结束的岁月里,她将这种信念传递到元霁的身上,虽然他后来已经疯了。
  她促成了一柄利剑,却不为着任何一个人,谁想拥有,谁就得付出代价,她也一样。
  元霁眸光沉沉,映照万顷赤焰与碧波,无人凝望他,无人敢凝视。他重舒出一口气,刺透了元竟和的心思,他起身往大殿外走,声音飘忽到很远很远:“她说了许多。”
  百步阶上尸体陈横,元霁避开血河走下台阶,周身痛苦的哀嚎、□□和谩骂不止。元竟和的私军和诸王集结的军队厮杀在一处,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杀进金麟殿。两方打的忘我,整个上京也再无兵力和注意放在京郊。
  马蹄嘶鸣过处,皆卷起纷飞扬尘,这个几经生死的军队在夜色中浩浩荡荡地驰进摇摇欲坠的皇城。
  “勤王救驾!驾!”
  祝棠祝凛携军厮杀进纷乱的皇宫正德门,初慎行和元霁两方引弓,霎时间竟好似万箭齐发。转瞬间,大巍十一位亲王侯爷横死在一方围城,可元霁和初慎行谁都不收手,一箭箭射在对方的耳稍。
  元霁本来也没有多少羽箭,初慎行一连数发每每都要射到他的喉咙,是狠了心要杀他。至于为什么射喉咙而不是更容易击中的额头或者眼睛?恐怕是知道初闵行哑了的事了。思及此,他微低了低头,以近乎坦然的神态朝初慎行的方向走去。
  元霁走到初慎行马下的时候,初慎行执着弓箭拉了满弦抵在元霁因呼吸而上下滑动的喉结,目眦尽裂,恨不得一箭就了结了他。还是祝棠在一旁稍拦了拦,余光瞥到从刑部大狱解救而出的血水淋淋的元潜,半倚在哥哥的怀中。他在燕山摔坏了腿,没办法下马,他就在马上行过简单的君臣礼,他率先喊过:“吾皇万岁。”
  其余一众将士纷纷放下刀剑跪拜在地,“吾皇万岁”声震皇城。
  而初慎行和元霁仍保持方才的状态,一个不肯后退一个不肯忍让。过了许久,初慎行咻的一声将箭放在元霁的耳侧,并不饱满的耳垂被蹭掉了一块皮肉,蓄着鲜红的一滴血珠,称着白皙的面色,好一副活色生香。
  “恭迎勤王进京。”他眉眼开出一朵笑靥,幽深的眸子里瞧不出情绪,既看不到疼痛也看不着恐惧,说完又从容转身对着元潜的方向躬身一拜。在元潜模糊的视线里只能见两片薄唇开合,温润却低哑的声音炸裂在耳际,他说:“见过太子殿下。”
  在前头的这几人皆是身形一震,元潜破碎的身体里吐出一口凉气,转眼看过眸光复杂仍在马上的初慎行——他们都目送过元霁离开。他轻咳一声,拉回初慎行的思绪,他当即翻身下马,半跪在元潜脚边,将诏书呈上放在元潜血肉模糊的手间,起身时不掩面色不忍,轻拉过元潜的袖子:“陛下,辛苦了。”
  元潜无声低笑了下,稍摇摇头,心中想着元霁方才的话,躺在手间的诏书竟也有些烫手,正逢寒风吹过,诏书欲翩飞而去,被元潜哗啦一声紧攥在掌中。他冻得狠打了个哆嗦,好似从骨头缝里往外消散他的寿命,牙缝里发声,热气和血气腾腾四溢:“平身。”
  元齐还没死,仍在正德殿发疯,元竟和沉默的看着他,也跟着癫狂似的笑起来。元潜伤的太重,却不肯就医,拖着伤躯非要来正德殿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好像看过一眼就能放心。安顿好元潜调养,初慎行一行则担起了整顿内外的责任,先是把元齐和元竟和押到元潜关过的刑部大狱里,再整顿军队在京郊和诸王府邸。
  街市开了粥铺,十里飘香;酒楼也门户大开,挂着今日免费的招牌......都是京中置身事外的豪绅和公侯讨好新王朝的手段。被派去各家的将士们沿路认亲,沿街跪拜的无数百姓里,有许多殷切期盼,许多热泪盈眶。更有许多人家,早在三四年前就立好了衣冠冢和牌位,每年都去鸿卢寺寄一捧香火。
  祝棠用竹板固着腿,一瘸一拐的先去看过他父亲,两人捧着姐姐英皇后的牌位好一通流泪;而后又领军去往定远侯府,那个满目苍凉的样儿还真是让他心下一惊。
  一个约莫**岁的小丫头一见到他来吓得哭也不敢哭,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六神无主的跑去找元霁,甫一进门还摔了个大跟头,就在元霁面前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啦啦的什么也说不清楚。
  元霁正一个人用午膳,对外面祝棠的军队不甚在意,没成想给小姑娘吓成这样。他皱皱眉,叹口气放下筷子走到小姑娘面前,两只大手抄过肋下将她慢慢抱起来。
  好瘦,头发也乱糟糟的,哭的像个小土狗儿。说是抱,提溜起来还差不多,元霁喜怒不辩的双眸盯着那具小小的瑟瑟发抖的身子看——她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像像断线珠子,一排没长齐的小牙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哭什么。”他左手托过小丫头的屁股,右手擦过她的眼泪,安抚性的拍拍她的后背,“别哭了。”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打了几个嗝,还有点怕,只双手握成拳抵在元霁侧胸口,下巴搁在肩头,脊背和屁股都自然而然的撅起来,正对着站在外面看过来的祝棠。
  祝棠少说有四年没有再见过元霁,昨夜火光流窜中只影影绰绰的见了一个侧脸,一句太子殿下简直将他的下巴惊掉。如今再看,除却声音他几乎何处都变了。观感来说,更冷硬更尖锐更加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
  小姑娘居然趴在他肩头睡了,元霁忽的一笑,对祝棠做口型道:“你去掘坟了吗?”
  他边说边轻颠了颠怀里的小孩,在那颗毛茸茸的头侧不怀好意的笑看过祝棠两眼,便回屋去了。
  不提还好,一提祝棠就要浑身长刺!他就为了他这一字也没写的一张纸,可谓九死一生,真是要掘了正德皇帝的坟,但好一个可怜见的帝王,死了连个棺材也无不知道被元成林他们找了个什么托词丢在了荒山野岭处,当真凄惨。再看元潜,罪大恶极的死囚受的罪都没他多,他的怒火也就渐渐熄了。
  初慎行没有派兵到鸿卢寺,而是亲自去了,只带着弓箭。元成林一众式微,初闵行也不必再在那尊大佛里躲着了,闲来无事还能和彩玉在寺院里遛弯,初慎行来时三个人正一道浣衣。
  初闵行没有长高,比四年前更加消瘦,厚重的狐裘拢着他,袅袅雾气从他褪去稚嫩的脸上蒙过。初慎行定定看了许久,他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透过自己散出的雾气,平白的不真切。
  倒是彩玉率先看到了一身戎装未卸的初慎行,立马不苟言笑作了个揖。初慎行和彩云不明所以,放下拧了一半的衣物,目光随着彩玉作揖的方向望去,两个人都愣了愣。
  勤王进京改朝换代满城风雨,初闵行这两日异常清醒,就没有一件事他是不知道的。方知初慎行举兵回京,自是乐的睡不着,而再多想一些,便是无尽的担忧——他能同空音发脾气耍威风,但帝师的名头放在初慎行这边多半是不管用的。更何况元霁不知存了什么朦胧心思,不仅将元成林囚在家中,还把元竟和从刑部大狱掳了去。
  来此前,初慎行找过暗霜问话,多少了解初闵行在京中所作所为,亲自来鸿卢寺走一趟,一是想看看人,二是想说说事,再给人接走,相府的修葺已过大半,今晚就能入住。
  两人各怀着心思,在两头傻站着,兄弟二人泪洒满襟的感人场景没能让彩云看成。
  “将军,隆冬天寒,进屋说话吧。”彩玉站不住了,上前将初慎行领进初闵行暂住的寮房,边走边道:“空音大师今日去正德门做法事以镇亡魂,稍晚些才能回来。将军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了。”他方走几步,便猛地转身停下来,幽幽盯着初闵行低垂的头,蹙眉肃道:“不冷吗?进屋来。”
  彩云也吓一跳,她一直挺害怕这主子,赶快搀着初闵行往屋里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微闭了眼,快步走进屋里,一屁墩坐在榻上,用茶杯的雾气挡着自己,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他哥的鬼话。初慎行数杯热茶下肚,看着初闵行苦的出水儿的一张脸,不忍发笑,先挑个简单的问一问:“为什么喝那碗毒药?”
  这一点也不简单。初闵行慢吞吞拿了纸笔划写【折扇之事心中有愧,一时冲动就喝了】
  好个一时冲动,初慎行砰的一声将弓横放在茶案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在一处,晦暗不明的神情看着初闵行,看的人直发毛。
  “你不是也在查他吗?”煞有其事的盯过一会儿,初慎行就放松了语气,习惯性地捏着茶杯摩挲,“他疯过一阵,将寝殿内外的仆役守卫杀了个精光,打伤了暗华——”说到此他停顿些许,想了想继而道:“那个流萤,第二天死的好惨。”
  不是他做的!初闵行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时挺起脊背,急的忘了写字,无声的同初慎行争辩。他快速在纸上写,还不待写完,就听初慎行淡然发声:“我此次携先帝遗诏而归,元潜已成了大巍的新帝。按理说,元成林一族当全部处死,定远侯这个名号也不复存在,我忙着安定朝局,处理诸王事宜没腾出手罢了。”
  他摁住初闵行唰唰不停的手,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你为他,不惜忤逆沈彧的遗言,顶撞空音大师。既是做了帝师,我没有不给你脸面的道理。”说罢他松了手,扫过初闵行的表情,在他面前站直了身,遮住大片光明,好似冷冷宣判:“可他掳走元竟和,又是合意?”
  初闵行将写满巧言诡辩的纸揉皱,仰起头看着初慎行的眼睛道:“他没有带走元齐,就可以了。”
  【元潜已经有了遗诏,更有数万大军加持,拥兵称帝,没人能够撼动。】剩下的话太复杂,他怕初慎行看不懂,就写在纸上,【元湛不是个心甘的,只有白老将军勉力制衡,此一方,虽不成祸患,却关乎着新帝的脸面。】
  写在此处,初慎行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难以置信道:“你在跟我讲条件?”
  初闵行不置可否,继续写道【我只要元霁。】
  好啊,好的很。初慎行几乎是怒气滔天的走出了鸿卢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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