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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8章 江湖有你(40)三合一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9480 Mar 29, 2022 4:56:40 PM
  江湖有你40
  入了八月,燕京的风都透着冷意了。可南地,还带着几分没有退去的暑热。
  饶是觉得这几年北地也不错,但进入了南地,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看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也觉得颇有些不同。
  这街面,穿的衣衫褴褛的多,但穿着绫罗绸缎的,同样也多。
  恒儿叹气:“江南到底是富庶,终究是不一样的。”
  完颜康道:“少爷也别长了别人的志气,这江南富庶是没错,但这是在城里。若是去普通的百姓之家,您再看看……还是贫寒人家多……”
  恒儿却不当真,出来看便是看人家长处的。他这一路走来,感触颇多。南地风鼎盛,这确实是北地无法拟的。像是农家,哪怕是家贫,家孩子,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进过学的。十户人家,八户里都有读书郎。这便是安居乐业的生活带来的好处。战祸没有波及到,便能安心耕地,供养孩子读书。不像是北地,战乱刚过去,也只能算是刚刚缓过一口气,吃饱了一餐饭。若不是朝廷办官学,让六到十岁的孩童能去开蒙认字,北地只怕还到处都是目不识丁的愚民。若论好的地方,北地之南地风气开放,民风彪悍。因着普遍孩童都识字,识字之后若是愿意,是可以去更高等的学府继续学习的。这里面有不少自费的学校,大部分朝着科举努力的,得去专门的书院读。但是一些寒门子弟,若是想从别的地方出仕,也可。像是工部、户部、刑部,兵部,在各地都设立了学堂。工部主要是工坊手艺,户部主要是算筹人才,这些人考进去之后,食宿是免费的,其他的却不管。学成之后,择优而用,算是官吏体系的吏。而刑部和兵部,也是食宿免费。这两种类型的学堂,有规定的制式服装,因此,衣服也是免费的,按季发放,每个月还会有一些生活补助。刑部开设的学堂出来的这些学生出来之后充当衙役,他们其实是跟百姓接触最多的人,谨防这一类人成为恶吏。而兵部这些类似于军校出来的这些学生,厉害了。他们一拨一拨下去,安插入各级的军营,融入军体系,但却又有不同。主要是管着下面士兵的活动倾向的。尤其是金人汉人党项人还有部分蒙人混杂的军队,这一点特别重要了。政策说各族平等,那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得平等。要入伍,那入伍。之后呢?还是得采取必要的措施的。也因为这一措施得当,在军提前掐灭了好几拨哗变。
  也因为这个性质的办学,猛的一瞧,这识字率还是挺高的。但论起底蕴,还当属南地。
  恒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便问四爷说:“按说,这丝织还是从汉唐之后才从北传到南的……北方连年战乱,百姓南迁,这个都能理解……可为何咱们不在北地重振丝织呢?”
  四爷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问。他问说:“有产量更大的棉花做棉织物,为何非要南北打擂呢?”
  恒儿也一愣,看着四爷没说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生在新宋,长在新宋,生来便是新宋的太子。在他眼里,新宋是新宋,南宋是南宋,这一脚踏出来,踩的是别国的土地。但爹爹却不一样。在他的心里,这南宋本该是自家的天下。哪怕如今不在自家治下,但从心理来说,这是一个整体。
  新宋南宋两国人长成一般的模样,说着虽口音不同,但意思去能懂的话。习一样的书,写一样的字,一个祖先传至如今,又怎么能分割呢?
  他正色道:“爹,我懂了。”
  这一懂,看问题的角度又立马不一样了。他开始看优点,也开始找寻缺点,并开始思考,这若是叫自己来做,该怎么去做才能清除这些弊端。
  完颜康看人家儿子叹,再回头看自家儿子,平时看着也还好呀,如今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了。
  杨过心说,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姓杨,爵位都不给我了,你能对我有多满意。
  于是一路只奔着能给他爵位和媳妇的四爷使劲,客栈的房间要自己先进去检查一遍,铺盖的话更是路置办了新的,马车装着呢。到了地方亲自给铺好收拾了,打着弟子服侍师傅的名义,恨不能晚的洗脚水都试试冷热。
  可饶是如此,四爷也感觉到了这出门在外的不方便。马车颠簸呀,这本很不舒服了。这要是桐桐在,三两下摁下去,疲惫全消了。龙儿和恒儿都会医术,可他们学的都很有针对性。什么下du解du呀,这一类的。跟桐桐那种立志于消除世所有病痛的努力方向,是完全不同的。他们能在路打坐,运转内功然后疲惫全消,自己是没好意思说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的。当爹的不好意思,但做孩子的是完全想不到这一点的。
  所以,晚躺在床,这个难受啊。
  被桐桐惯的,身娇的不行,一点苦的受不了了。好似当年出门去办差,在马背一颠簸是一整天还要难受难熬。
  恒儿年纪小,四爷不放心他一个人住。而龙儿正好也不放心爹爹一个人住,有恒儿在,等闲人可别想近身。她和阿丑住在东隔壁,杨家父子住在西隔壁。这么夹在间,想来是无碍的。于是四爷跟恒儿爷俩住嘛。孩子习武,耳目聪明,他晚浑身疼的一翻身,孩子醒了,还翻身起来还以为他爹晚睡不着,是想南宋这边的事呢。毕竟看了一天了,晚静下来了,有点心得,心里存点事,这都是正常的。因此孩子说:“……这都是很远以后的事了,咱们现在不能急。您想到什么,跟我说,我都用笔记在本本,将来看情况再定,肯定不会忘了的……”
  正在偷偷跟自己按摩胳膊的四爷:“………………知道了,赶紧睡吧!”
  心里想:果然儿女靠不,要靠还得靠老伴儿。
  这一点不说了。只说这路吃喝吧,在外面,这不能说想吃热的能碰热的,饭点找不到地方打尖,可不得随便对付一口干粮拉倒吗?至于说路打猎自己烤……除非是晚在外面赶不宿头的时候,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那倒是也行。但叫你天天吃那个,你受的了吗?Μ.5八160.cǒm
  还有喝的……更别提了。路倒是有小泥炉子烧着热水泡茶呢。可这不是到哪用哪的水吗?能跟随身带着桐桐一样,几辈子了,水的味道都一样。关键是那水喝了人真的舒服,绝对没出现过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事情。如今倒是好了,一到南边有点症状,还是桐桐给挂的荷包里常年都备着药丸子,偷偷的吃了几颗这才没把人丢在外面来。
  如此想想,心里后悔。叫龙儿带着恒儿出来看看多好的,非得扑腾的跑出来,还撇下人家出来浪了。现在好了吧,遭罪了吧。
  躺在床难受还不敢动弹,第二天难免神色蔫蔫。他自己心里都觉得,现在这毛病都是惯的。这是真心话,如今真不敢想以前的日子。现在再叫自己回去重头来,再当一个那么勤政的,早三更起,不到子时不睡的帝王,那真是不成的,过不了。要么说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呢。
  见爹爹一早这种神情,龙儿偷着问恒儿:“怎么了这是?”
  恒儿把晚没睡好的缘由说了,当然了,这缘由是他自以为的缘由。这叫龙儿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到了。
  可等吃了早饭,雕儿飞回来了。两天前撒出它们回燕京送平安信的,如今回复了。
  龙儿拿着信神色有些怪。信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安排她爹爹衣食住行的事。
  什么晚要给定期按摩,按摩哪些穴道之类的,说的非常详细。此时她才悟了:哦!原来爹爹不是琢磨事所以睡不安稳,是身不大妥当睡不安稳。
  龙儿想说马给她爹摁吧,好像这样有损爹爹的威严,只得先拉了恒儿:“叫我试试手。”
  直把恒儿摁的狼哭鬼嚎才松手。
  杨过也以为是龙儿又学了什么新疗法,急着凑过去:“用我……用我……我不怕疼……”
  完颜康一把拉过来:“老实呆着,有你什么事。”
  没一点稳重气,人家能把闺女嫁给你么?到现在也没看懂,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小伙子么?
  龙儿给恒儿和阿丑都揉搓了一遍,这才找她爹去了。
  四爷一看摁压的穴位,明白了,桐桐专门传信交代了。可这手劲吧……哎呦呦,还是不对呀。你娘摁的时候,那是我睡着了都没把我惊醒过。闺女你这手劲,我是晕过去了也得被你弄醒。偏还得忍着不能露出来,脸还得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叫人一看得是:我闺女如此孝顺,老父心甚慰之。
  于是,龙儿给她娘的回信写着:爹爹甚为享受。
  桐桐:“……”你娘我要是这么轻易能被人取代,也不是你娘了。只想想,都能想到四爷是怎么一副享受的样子。想叮嘱那孩子几句,该用几分的力,可这力气因人而异,没法度量的。拿着信,在手里抖了抖,没有办法可想,徒呼奈何。
  可那边觉得办了大事的龙儿还挺心满意足,安顿了爹爹和弟弟睡下,回来的时候也说洗漱睡了。坐在床沿,摸了摸头,叫阿丑:“先把头发散了,再弄热水吧。”
  说着,她自己把头花簪子都取下两个了,那边阿丑还兀自把提来的热水往澡盆里倒。
  她便又叫了一声:“阿丑,那个先放下,后面的簪子不好取……”
  结果阿丑还是没有动静,只做她的。
  龙儿的手僵在头,朝她看去,只见阿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只机械的干她的活,她说的话像是半句也没听到一样。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随即又消失无踪。当初带阿丑回去的时候,知道阿丑有问题。但是这十多年了,她一句也没多问,对方也是一句都没说。
  阿丑长的不丑,她曾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阿丑下过迷药,等她睡过去了,去了她脸的伪装看了。她不光是长的不丑,甚至于可以说是长的非常美艳的。
  这些年,她对她很宽松,也只当没发现她的伪装。出宫的时候甚至只带着她出去,但却也从来没发现她有过任何异常,更没见过跟什么人有过特殊的接触。
  如今这样,还是第一次。
  她过去,自己伸手试了试水温,阿丑这才反应过来:“姑娘,我马兑好了。”
  龙儿摆手:“这行了。留点热水,正好洗头。”
  阿丑应着,取了瓢来。龙儿已经在水里泡着了。只一头黑发,垂下木桶外面。阿丑把木盆放在头发下面,一瓢水一瓢水的,先把头发打湿,然后取了罐子里的发膏,轻轻的抹在头发揉搓,三两下拽的龙儿嘶的一声,阿丑这才惊醒:“姑娘……”
  龙儿笑:“我娘总是你贴心又聪明,自打服侍我以来,从来没出过差错。给我洗脸不曾凉着烫着,给我束发不曾拽扯过一次……”
  “那是奴婢生来便是服侍人的。”阿丑低头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浑话。”龙儿闭着眼睛,也不看她,只道:“没有谁生来便是服侍人的。像是阮软,亲事都定下来了,以后也是官家夫人。出入门庭,谁敢小瞧。或者,你是觉得服侍我委屈你了?”
  阿丑忙道:“姑娘,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何曾委屈了?姑娘待我亲厚,从不因我生的丑陋便下眼看我。带我回家,给我治伤,让我重活于这世。虽名为下人,但何曾真拿我当下人。吃的是一桌的饭,穿的也是顶好的衣衫。有姑娘一身,便有我一身。教我读书明理,习武强身。姑娘于我,便是有再造之恩。”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盆里掉。她的手之刚才稳了很多,一下一下的轻揉着头皮,一瓢一瓢的温水顺着头顶浇下,看着白沫流进水盆,才用干毛巾将头发包起来。
  龙儿顺势也起来,把身子裹起来直接进了被窝。头发散着慢慢干好了。她拍了拍身边:“你洗洗也赶紧过来睡。”
  阿丑也洗漱了,把屋子收拾好,也躺过去了。
  龙儿背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等着阿丑说话。可紧跟着,是阿丑平稳的呼吸声,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么睡着了。
  一晚,她都睡的警醒。阿丑必然是碰见什么了,在这客栈了。因此,第二天,她格外留心客栈里的每个人,从年逾花甲的老掌柜,到十一二岁的小跑堂,都留意到了。里面的每个人,都没有会武功。客栈里的客人,不是每一个都见到了,但见到的……也那样。有四处游历增长见识的学子,有来往贸易的小商人。偶尔进去的有进来巡逻的衙役,却都没有发现异常。
  四爷一看龙儿这样,便知道必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的。本来还说要多留两天,四处转转,看看名胜古迹的,如今也算了,“……早日到临安,事情办完去哪都行……先办正事要紧……”
  路,四爷把龙儿叫他的马车才问:“怎么了?有人识破咱们的身份?”
  龙儿低声道:“是阿丑。”
  四爷便了然,阿丑有了不一样的动向,那是说明教在活动。
  他见孩子紧张,便笑道:“在新宋不见任何不妥,到了南宋却马有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说明你的朝闻阁经营的好,明教的势力一直没有渗透进来。”
  换言之,那便是南宋……已经有明教活动了。
  见孩子往这方面想,他道:“很不必紧张。许是没有你想的那般危险重重……明教信奉光明,相信黑暗迟早会过去……若是在南宋百姓有信奉此教者……那倒也不全是坏事……”
  龙儿皱眉:“爹爹的意思……谁是光明使者,咱们说了算。能是他们,也能是咱们。善加用之,或有效。”
  孺子可教也。
  龙儿心头大畅,便也欢喜起来。一路,也留心这些消息。
  杨过在车辕坐着,听到了一言半语,他是有心人,见官家关注的是这个,他把心思用在这事。每到一个地方,他半夜总也起来出来一趟。去东家转转西家看看,看家里有没有供奉什么牌位。
  还真有!哪怕是藏的严实,也能根据想香烛气能找到佛龛,供奉的可不正是明王。
  他把这事说给官家听:“十之二三,是信奉的。”
  这也是说,有好些人,对当下的生活境况是有不满的。越是靠近临安,好似这种现象也越是严重,有的村落竟是有不知名的寺庙,供奉着那不知名的神仙。他们一行专门进去看过,瞧那样子,八成是明王。
  四爷问恒儿:“何为明?”
  恒儿肃容道:“明,便是光明普照。盼望光明普照,相信黑暗终会过去。可百姓们盼的明又是什么呢?天下太平,世道清明,不求绫罗绸缎富贵加身,但求吃饱穿暖心里踏实安稳。谁能做到这一点,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明王。不管信奉不信奉明教,他都是。”
  龙儿嘴角含笑,眼角瞥了阿丑一眼,阿丑却只盯着明王的神像愣愣的出神,等其他人都从里面出来了,她还站在没动。
  龙儿也不催她,只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杨过看了这个一眼,又看了那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什么。连完颜康也跟四爷提醒:“龙儿那孩子心善,还是得提防着些。”
  没等谁跟龙儿说要提防,阿丑到底是借着晚,把什么都说了。
  “……我是在明教出生的……我娘是明教的圣女……明教的圣女不能成亲,也不能有孩子……所以,我是我娘偷偷生下来的……我一直被养在我娘寝室的密室里……”
  龙儿皱眉:“我见你时,你也不过才几岁大,这些事倒是都记着?”
  阿丑苦笑:“正像是姑娘之前所说,我自来便会伺候姑娘梳头穿衣……那是因为我自己生活,也是因为我原本姑娘年长好几岁。我娘也不想叫我一直在密室里长大,因此找了秘法,**岁了,也依旧看起来如同三五岁的孩童。她是想着,便是有人怀疑她那一年闭关有猫腻,便也不会联系到生孩子这件事……”
  原来如此!
  不过,竟是有此等秘法,那真真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便是娘那样的医术,也没有把脉把出问题来,可见其高明。
  她心里的疑问解答了,便已然了然,当年的阿丑年岁便已经不小,怕是在十岁下吧。十岁的孩子,早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她问说:“你是因为什么,到我身边的。”
  龙儿苦笑:“教一位长老,她的弟子也到了年纪了。她一直想让她的弟子成为圣女,我娘当年生我的事,她虽没抓住把柄,但似乎也有察觉。只是苦于没找到证据。我长到五岁的时候,因为秘法,看起来只有两岁的样子,我娘偷偷的将我带出去,三个月后,又以收弟子的名义将我带回教里,总想着如此便能瞒天过海了。更为了怕人从容貌将我们二人联系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脸的胎记,“我娘便给我贴这个……带我回去的时候,倒是真没有人怀疑,我娘随手把我交给管教嬷嬷管,不管是打还是骂,她都只做看不见。这么着,我在教里,也一天一天的大了。可年纪大了,身形却别人长的慢。那秘法谁也没用过,不知道到底会如何。当年,跟我一般大的孩子早已经我高处一个头了,可三四年下来,我却只像是长了一两岁。而且,我这一双眼睛,也越来越像是我娘了。那一年年祭,我们这样的幼童是要进大殿供奉的。偏巧有一个事先选好的女孩伤着了,不能去。能临时拉去的只有我了。我脸的胎记太丑,去必是有碍观瞻的。于是,嬷嬷便用白纱将我的脸遮了起来,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姑娘可能不知道,明教的圣女,便是日常,也总是遮挡着容貌的。有些人没见过我娘小时候或是记不准,也没认出来。可是长老她看着我娘长大,当时拉住我,打量我,说我跟我娘年幼的时候一般无二。我娘当时便否认了,还刻意的将我的面巾拉下来,并大怒,说是长老故意讥讽于她……可我的事很好查,哪一年进的明教,进来的时候几岁,进了几年了,如今几岁等等,这么一问,不怀疑的便也怀疑了……长老便纠集教内几大护法,抓了我,胁迫我娘,逼我娘退位。从圣女的位置下来的圣女,其结局是怎样的,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我娘当时很害怕……她说那是污蔑,她根本没有生过孩子,也不知道我是谁……那长老便说,正好需要一孩子往原去,若我真不是她的女儿,请按计行事……”
  龙儿面色一变,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阿丑的眼泪刷一下下来了:“姑娘想的不错,姑娘当年遇到我,我身的伤,全都是拜我娘所赐……她亲手挑断了我的脚筋,折断了我的腿,用柳叶刀在我身划了九九八十一刀……这样,我被那位长老的人带出了明教,带到了原……她一路,打我骂我,折磨我,只为了叫我说出,我是我娘的女儿……我是我娘的女儿,但我也不是我娘的女儿……在她亲自动手,手里的刀剑用到我身的时候,我们的母女缘分便也断了。我那时候恨极了我娘,怎么会承认我是我娘的女儿?她见事有不成,便在我身种下了蛊……此蛊若是无人唤醒,那谁也查不出来……”
  “你……”龙儿唬了一跳,“你是说,你察觉到你的蛊被唤醒了……”
  阿丑点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他们找来了……我不知道那老妖婆所种的蛊是何种蛊,但这种东西不可控的。我怕真留在姑娘身边,万一不被控制伤了姑娘或是做出叫我后悔莫及的事……所以,姑娘,叫我离开,或是你杀了我吧!”
  龙儿伸出手:“你的胳膊给我,我号脉看看。”
  阿丑将胳膊伸过去,龙儿的手搭在她的手腕,眉头不由的皱起来:这手段当真高明。她觉察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相反,她倒是觉得脉象强劲,似是她的武艺更精进了一般。
  这还是真是叫人费解。她确实是没见过这种东西。
  但是放了阿丑,也不是不行。可她这种情况,对方想利用她,若是再拿这蛊虫操纵了她,她这一生可毁了。什么都能是假的,但这十余年来的朝夕相处,这总是假不了的。撇下她不管,于心何忍?
  更不要说杀了她了!她母亲能下手废了她,自己却真下不了手杀了她。事情不是那么一个解决的办法:“要是你没有感知错误,那是我没诊出来。但我诊不出来,不等于我娘也没法子。你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你该知道我娘的手段……这么着,我叫雕儿给我娘传个消息,问问我娘,看她可懂蛊……”
  蛊?
  林雨桐看着手里的信,这孩子怎么遇这么邪门的东西了?
  蛊这东西,林雨桐真只能用邪门来形容。要说懂吗?其实这玩意还是毒虫的一种,只要是毒虫,她有法子。神木王鼎对剧毒之物有巨大的吸引力。配合这个东西,应该不难吧。她又写了几个暂时压制方子,料想暂时应该无碍。
  叫雕儿把信放走,她又写信叫人捎信给段皇爷。
  大理国地处西南边陲,对这方面的东西应该懂的更多些才是。而且,龙儿说阿丑身被种蛊,那岂不是说波斯明教有人会种蛊。这蛊是怎么传过去的?
  送走了信,心里又难免担心四爷和两个孩子,本事再大,这世未知的,不能完全掌握的依旧有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
  龙儿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顶用,分了几个药铺买了药材,她亲自熬药,看着阿丑喝下去了,然后静静的等待,“感觉怎么样?”
  阿丑的头细密的出了一层汗,刚才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一顶一顶的疼,非常的活跃,这会子又没有知觉了,“……感觉好多了……”
  龙儿若有所思:“看来短期内是能控制住的。”她叮嘱阿丑,“以后碰到药店,分着买了药来备用。回头我做成丸药,若是觉得不对,赶紧服药。我娘说她有法子,别担心。”
  阿丑不由的哽咽起来:“姑娘,这些年,我只当当姑娘是亲人……我……”
  “我知道,没人赶你。”龙儿想安慰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被亲生母亲如此对待,她也不是很明白,这圣女生女儿的根源是什么?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生下孩子又是这么一番作态。这都叫什么事!不叫当圣女不当呗,既想要圣女带来的特权,又不想过圣女那般清苦的日子,想要男女情爱,想要母女亲缘,这不是过于苛求了吗?
  阿丑也说:“当年,我被带走,其实……我娘曾经撵来,趁着那老妖婆不在的时候,跟我说过话的,她告诉我,不要怪她心狠,若是她不那样做,我和她都活不了。如今,算是给我们都挣出一条活路来了……她叫我好好的,只要活着,会好起来的……我恨过之后,也常想,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我还抱着幻想,说不定我娘为了我,能真的掌控明教,然后说不定哪一天,接我回家了……可是一等二等三等不见来……我却日日见娘娘是怎么对姑娘的……我这才知道,娘原来该是那个样子的……原来我娘从来都没疼爱过我……从来没有……姑娘,我是出身明教,我娘是明教圣女,但是我……恨明教!”她噗通一声跪下,“如果姑娘用我,让我回明教去探听消息,我都愿意去的……”
  龙儿笑:“我干嘛要叫你去探听消息?你觉得他们咱们的朝闻阁更高明?”
  阿丑一愣,“姑娘的意思?”
  龙儿哈哈笑:“若是非要有个名头,你来当朝闻阁的圣女好了。你放心,我不拦着你。该成亲你一样成亲,该生娃也一样生娃,谁也不拦着你……这圣女你想做多久都能……还有……”她指了指阿丑的脸,“那东西我看不顺眼,你赶紧把那丑东西扔掉吧,好好的一张脸,愣是弄成了俩颜色。”
  撕掉遮挡的地方,明显其他地方白了不止一个色度。
  打从这一天,阿丑把脸的丑东西撕了。这姑娘是个颇为明艳的美人,谁看了都不由的想要多看两眼。反倒是阿丑,一向是以丑示人,还不太习惯众人的视线。不过到底是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跟着龙儿什么人都见。害羞是有的,但瑟缩,是真没有。
  她从每个人的脸看到的都是惊艳,却并无讶异。于是,她便知道,她的身份,在这些人眼里,只怕并不是秘密。
  可便是这样,却也能善待于她,心里便愈发的酸软难受起来。
  早,客栈里最忙。牲口喂了料,这都准备再出发了。这一行人也要走了,阿恒已经扶着四爷马车了,却见后院的马棚又走进来几个人。几个随从,几个丫头,簇拥在间的是一对年夫妻,年夫妻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姑娘,一身的绿衣,低着头跟着后面。跟容易看的出,这是一家三口。
  阿丑坐在龙儿马车的车辕,问了里面一声:“姑娘……坐好呀。咱们走了!”
  龙儿还没应答,听到一声低沉的男音:“谁家的丫头,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这是夸阿丑吗?
  龙儿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一动,不由的皱眉,她身子朝后一仰,一抹金光划了过去,砰的一声,什么东西从车窗扔进去,嵌在了对面车壁。
  睁眼细看之下,是一块不小的金子。紧跟着,听到一声冷冽的女声:“那金子,买你那长了一张狐媚脸的丫头……”
  话音没落,人已经近前,阿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见一双跟对方的长相不相符的粗糙大手,跟铁掌似的朝自己拍来。这哪里是要抓自己,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
  眼见这铁掌要抓过来了,车厢里嗖的一声,跟灵蛇似的探出一截白色的锦缎来,将那一双手拉扯住了。她这才得以脱身,顺着车辕滚了下来。
  四爷撩开帘子朝外看,里面却被恒儿死死拉住:“爹。你别出去呀,这些人不是我姐的对手,您出去了只会添乱……”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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