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2 章 二十一
在归途都过程中,嵇喜始终对陆抗的话有所怀疑，他也将自己的担忧以提问的方式向司马攸表达了出来：“殿下，虽然陆抗对我们做了保证不会使事态扩大,可是...”
还未等他说完,司马攸就笑着打断了他：“我曾经听老师数次说起过陆抗这个人，他心思缜密、谋略得当，深得其父陆逊之精髓,老师甚至还说自己的才智无法超越他,可见陆抗此人之才华非常人可比之、度之...”
不久,陆抗与丁忠等人运送装有张俨遗体的棺椁返回吴国建业。
期间,丁忠以张俨于贵国途中突然恶疾、不治身亡为由向吴帝孙皓发出了奏疏。
但是御史大夫丁固却收到了密报,声称张俨乃是因为触怒了齐王司马攸不得不提前回国，但是司马攸不依不饶于半道设伏,结果张俨身中羽箭而死。
丁固认为此事干系重大,所以赶紧将此事上报吴帝孙皓。
孙皓也觉得此事可疑,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好等东吴使团归吴后再详加查证。
等丁忠与陆抗回到建业后，孙皓立刻派丁固去查验棺椁，试图寻找密报之中所说的箭创,然而当丁固将棺盖打开后却惊讶的发现：五⑧16○.com
棺椁之内除了张俨所穿的整套朝服之外，就剩下一个坛子。
对此陆抗向丁忠解释道：“张大人染病之后，经诊断发现是染上了伤寒,由于此病容易传染他人，而张大人临终前的遗愿就是回国安葬,所以在张大人病逝之后不得不将其生前所用之物和尸体一并焚化,只留下一套朝服和一坛骨灰,让他以这种方式回国。”
对于陆抗所说之言的真实性,丁固是有所怀疑的，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证据，使团随行人员因为担心护卫张俨不利而被治罪，所以都以陆抗所说为准并进行作证。
之后丁固只得将此事上报于孙皓，孙皓赞扬张俨在晋国维护吴国尊严的行为并下诏厚葬他，至此张俨被杀的风波就这样被陆抗给按了下去。
这样的结果应衬了之前陆抗对司马攸所做出的承诺，避免了吴晋两国之间因此而很有可能爆发的冲突甚至是战争。
然而这样的结果对于苦心安排这一切的东皇来说却是一个意外。
坐在棋盘前的他一面低头看着盘面上的黑白子，一面捻着手中的棋子，坐在他对面的刑天十分了解他，看着他表情平静实则手指捻棋子的力道却在暗暗加重，足以见得他对于此次计划失败是多么的恼怒。
“没想到会先前接触的陆抗，居然会跳出来坏我们的事，这的确是一大意外...”
听了刑天的话后，东皇似笑非笑道：“是啊，谁能够想得到他和羊祜之间还有那么深的交情，这也是我们情报有所疏漏之处，本来我打算借此事提前挑起晋吴之间的战争，好趁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借机发展势力，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司马攸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我先前已经预估到他可能会坏事，但却没有想到他从发觉到查证竟然如此之快，真是稚子可畏啊...”
此时刑天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们在洛阳城内不是还有一个内应吗？”
东皇笑道：“你说的是贾充吧？他对于我来说至少不是一个很牢靠的盟友，不过既然他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中，短时间内我想他会配合我的，况且像他那样摇摆不定，想要同时脚踩司马衷和司马攸两条船的投机之人，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立场的，我想当初司马昭之所以没有选择让他来辅佐司马攸，而是选择了荀勖，道理就在于此吧...”
刑天又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东皇将手中的白子轻轻丢到了棋盅之内，然后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什么也不用做，这段时间我们冒头的次数已经很多了，现在卫瓘和杜预四处在调查你和后羿的行踪，再增加出现的频繁程度会有暴露的危险，盘古和伏羲一直想要坐看我和司马炎兄弟争斗，他们好收渔翁之利，巧合的是我们也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们不会一直没有作为的，可能在孕育什么大的动作也说不定...”
吴国使团离开之后，表面上晋国的朝堂之上已经归于平静，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贾充私底下与一直主张提防齐王司马攸的冯紞取得了共识，又让杨皇后的叔父杨骏在私底下不断为皇长子司马衷造势，使得催促司马炎早立储君的声浪不断出现。
对此司马炎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故意装聋作哑罢了。
同样得知此事的人还有崇化太后王元姬。
她很清楚司马昭临终之前的遗志到底是什么，她也很清楚司马炎曾经立下的血誓，自然成为了他顺理成章立司马衷为太子的阻力。
为此她感到很忧心，所以特地以家宴的形式召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二人来到崇化宫。
入席后不久，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司马炎言行举止的王元姬开口问道：“本宫深居宫闱之内不像以前那样，很少到外面去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最近外界可有什么传闻吗？”
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是聪明人，他们的脑海之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所谓立储之事。
对此司轻声反问道：“不知母后所指的是什么传闻呢？”
见司马炎有意和自己装傻，王元姬便索性将话题挑开：“看来陛下的消息还没有我这个深居宫闱的老太婆灵通，最近有关于立嗣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我这崇化宫内也有侍俾私底下讨论，搅得本宫不得安宁，看来陛下近日也要有个主意才行，这样一来那些在私底下悄悄活动的人才能够安分一些...”
听到王元姬这么说，坐在司马炎身旁的杨艳顿感心神不安，因为皇宫之内的流言就是出自她之手，所以面对王元姬这番话她难免有些心虚。这也令她身旁的司马炎觉察出了一些端倪，脸色当然是很不好看的，他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了席案之上：“竟敢妄论皇室立储之事！宫里怎么会养这样的东西！”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司马攸，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司马炎此刻不想谈立储之事的理由是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所持有的那份司马炎的血誓，只要他愿意，无论司马炎是否出于本意他都要立自己为皇储。
而这对于正处盛年的帝国开创者司马炎来说是一个不可不免的刺激，所以司马攸很体谅他的立场，况且他也从没有想要窥伺皇位之意。
想到这里，司马攸拱手对王元姬说道：“母后，陛下刚刚开创新朝政务缠身，且陛下正值雄壮之年，所以短时间内内无暇顾忌此事也是人之常情，立储之事干系国体和大晋命运，还是交由陛下自行决定吧。”
司马炎内心很感谢司马攸这时站出来替自己解围，这一点他从与司马攸之间的眼神交流之中可以充分体现，因为司马攸并没有逼自己做决定，而是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斟酌，已经很顾全司马炎的立场了。
但是司马攸的这番话在急于册立司马衷为太子的杨艳听起来，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她认为司马攸是想要拖延司马炎公布储君的时间，这样一来好让自己染指储君之位争取足够的时间好做准备，为此杨艳在内心深处也就自然而然的将司马攸划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见司马攸这么说，很了解他的王元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齐王说得也不无道理，本宫并没有干涉陛下立储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陛下，万事心中要有数才好，不然的话可是要激出乱子来的...”
这句话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司马炎的心上，他面色凝重的拱手对王元姬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等到宴席散了之后，王元姬单独将司马攸留了下来。
司马攸很清楚王元姬特意留下自己必然是有事，所以便主动问道：“母后可是有什么事要和孩儿说吗？”
王元姬招手示意司马攸坐到自己的身边，司马攸欣然应允，随后王元姬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朝中明显有人正在带风向，杨皇后叔侄和贾充夫妇私底下串联这母后都知道，贾充的那位夫人打从一开始就很不安分，她想指着衷儿来上位，还有那个杨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恐怕你也都能够想得到，母后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是想要听一听你的真实想法，还有你的打算...”
面对王元姬的问题，司马攸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对司马炎以及整个大晋帝国产生极大的影响，所以真正凌驾于深渊之上的不仅是司马炎，也包括他自己，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所以他的表情也显得很沉重：“母后，陛下将孩儿留在洛阳的用意孩儿很清楚，早在父皇还在世时孩儿就已经立誓绝不与大哥相争，孩儿会尽自己的全力来辅佐他，帮他成就一统天下之帝王伟业，其他的孩儿并没有去想...”
王元姬当然很清楚司马攸的心性，这也正是他担心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有的时候你是否有这种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是否认为你有这个想法，尤其是你大哥，你们的父亲生前最为担心的就是你们兄弟相争，他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才会逼迫你大哥立下断发血誓，为的就是能够保全你，权势是个很会腐蚀人心的东西，任何人一旦被最高权力所感染的话就很难不改变了，你大哥也是如此。他能够顾念和你的兄弟之情自然是好事，然而这种态势又能够维持多久呢？母亲的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看着王元姬忧心忡忡的模样，司马攸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母后...”
王元姬转过头问道：“对了，你母亲前两天找我的时候还问到你的终身大事，你和荀家姑娘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操办？”
一提到荀姀，司马攸的脑海中就难免浮现出贾褒的身影，自从回到洛阳之后直到现在，他从没有停止过一刻思念贾褒，而每当面对荀姀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很为难，也很自责，因为他感觉自己仿佛同时在辜负两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女人。
然而令他一直搁置和荀姀婚事的原因不仅于此，司马昭名义上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但是毕竟还是他的生父，所以司马攸认为自己理应为司马昭守孝三年，在三年期满之前他不打算讨论婚事。
他的想法被王元姬看了出来，于是便劝司马攸说：“母亲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不过这件事母亲认为还是拖延不得的，从法理上来说你已经是先景帝之子，并没有为先文帝守孝的必要，况且要让荀家姑娘再等你三年，恐怕荀勖他对此也不会乐见。”
司马攸知道王元姬想要提醒自己的是什么，他点了点头答道：“母后，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做...”
王元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司马攸的头顶：“好孩子，你想与世无争维护帝国和宗室的稳定，这点母亲很清楚，可你父皇临终的嘱托，还有你大哥对你的提拔擢升却令你无法真正做到彻底放下，涉足于政坛漩涡之中，要面对多少的明枪暗箭？又要面对多少的辛酸苦楚？母亲是看着司马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祖父、你父亲还有你父皇都是在从这些泥沼之中走脱出来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如今虽然你大哥建立的大晋帝国，可是要守住自你们祖父开始就累计至今的基业，要比建立这些更困难，守业者比创业更艰，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
说罢，王元姬将目光聚焦在了司马攸的视线之上：“而你所要面对的处境会让你更加困难，所以你要保全自己，万万不可行差踏错，我记得你父皇生前曾经说过，日后的司马家需要你们兄弟俩来支撑，少一个人都不行...”
司马攸动容的点了点头：“母后请放心...”
然而，王元姬却从未真正放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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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说完,司马攸就笑着打断了他：“我曾经听老师数次说起过陆抗这个人，他心思缜密、谋略得当，深得其父陆逊之精髓,老师甚至还说自己的才智无法超越他,可见陆抗此人之才华非常人可比之、度之...”
不久,陆抗与丁忠等人运送装有张俨遗体的棺椁返回吴国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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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固认为此事干系重大,所以赶紧将此事上报吴帝孙皓。
孙皓也觉得此事可疑,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好等东吴使团归吴后再详加查证。
等丁忠与陆抗回到建业后，孙皓立刻派丁固去查验棺椁，试图寻找密报之中所说的箭创,然而当丁固将棺盖打开后却惊讶的发现：五⑧1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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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结果对于苦心安排这一切的东皇来说却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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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刑天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们在洛阳城内不是还有一个内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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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司马炎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故意装聋作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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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司马昭临终之前的遗志到底是什么，她也很清楚司马炎曾经立下的血誓，自然成为了他顺理成章立司马衷为太子的阻力。
为此她感到很忧心，所以特地以家宴的形式召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二人来到崇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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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司马攸，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司马炎此刻不想谈立储之事的理由是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所持有的那份司马炎的血誓，只要他愿意，无论司马炎是否出于本意他都要立自己为皇储。
而这对于正处盛年的帝国开创者司马炎来说是一个不可不免的刺激，所以司马攸很体谅他的立场，况且他也从没有想要窥伺皇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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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内心很感谢司马攸这时站出来替自己解围，这一点他从与司马攸之间的眼神交流之中可以充分体现，因为司马攸并没有逼自己做决定，而是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斟酌，已经很顾全司马炎的立场了。
但是司马攸的这番话在急于册立司马衷为太子的杨艳听起来，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她认为司马攸是想要拖延司马炎公布储君的时间，这样一来好让自己染指储君之位争取足够的时间好做准备，为此杨艳在内心深处也就自然而然的将司马攸划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见司马攸这么说，很了解他的王元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齐王说得也不无道理，本宫并没有干涉陛下立储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陛下，万事心中要有数才好，不然的话可是要激出乱子来的...”
这句话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司马炎的心上，他面色凝重的拱手对王元姬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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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姬招手示意司马攸坐到自己的身边，司马攸欣然应允，随后王元姬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朝中明显有人正在带风向，杨皇后叔侄和贾充夫妇私底下串联这母后都知道，贾充的那位夫人打从一开始就很不安分，她想指着衷儿来上位，还有那个杨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恐怕你也都能够想得到，母后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是想要听一听你的真实想法，还有你的打算...”
面对王元姬的问题，司马攸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对司马炎以及整个大晋帝国产生极大的影响，所以真正凌驾于深渊之上的不仅是司马炎，也包括他自己，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所以他的表情也显得很沉重：“母后，陛下将孩儿留在洛阳的用意孩儿很清楚，早在父皇还在世时孩儿就已经立誓绝不与大哥相争，孩儿会尽自己的全力来辅佐他，帮他成就一统天下之帝王伟业，其他的孩儿并没有去想...”
王元姬当然很清楚司马攸的心性，这也正是他担心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有的时候你是否有这种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是否认为你有这个想法，尤其是你大哥，你们的父亲生前最为担心的就是你们兄弟相争，他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才会逼迫你大哥立下断发血誓，为的就是能够保全你，权势是个很会腐蚀人心的东西，任何人一旦被最高权力所感染的话就很难不改变了，你大哥也是如此。他能够顾念和你的兄弟之情自然是好事，然而这种态势又能够维持多久呢？母亲的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看着王元姬忧心忡忡的模样，司马攸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母后...”
王元姬转过头问道：“对了，你母亲前两天找我的时候还问到你的终身大事，你和荀家姑娘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操办？”
一提到荀姀，司马攸的脑海中就难免浮现出贾褒的身影，自从回到洛阳之后直到现在，他从没有停止过一刻思念贾褒，而每当面对荀姀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很为难，也很自责，因为他感觉自己仿佛同时在辜负两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女人。
然而令他一直搁置和荀姀婚事的原因不仅于此，司马昭名义上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但是毕竟还是他的生父，所以司马攸认为自己理应为司马昭守孝三年，在三年期满之前他不打算讨论婚事。
他的想法被王元姬看了出来，于是便劝司马攸说：“母亲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不过这件事母亲认为还是拖延不得的，从法理上来说你已经是先景帝之子，并没有为先文帝守孝的必要，况且要让荀家姑娘再等你三年，恐怕荀勖他对此也不会乐见。”
司马攸知道王元姬想要提醒自己的是什么，他点了点头答道：“母后，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做...”
王元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司马攸的头顶：“好孩子，你想与世无争维护帝国和宗室的稳定，这点母亲很清楚，可你父皇临终的嘱托，还有你大哥对你的提拔擢升却令你无法真正做到彻底放下，涉足于政坛漩涡之中，要面对多少的明枪暗箭？又要面对多少的辛酸苦楚？母亲是看着司马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祖父、你父亲还有你父皇都是在从这些泥沼之中走脱出来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如今虽然你大哥建立的大晋帝国，可是要守住自你们祖父开始就累计至今的基业，要比建立这些更困难，守业者比创业更艰，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
说罢，王元姬将目光聚焦在了司马攸的视线之上：“而你所要面对的处境会让你更加困难，所以你要保全自己，万万不可行差踏错，我记得你父皇生前曾经说过，日后的司马家需要你们兄弟俩来支撑，少一个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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