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鬼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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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汪成螭被吓尿了，但并不代表他就完全放弃了抵抗。
    即便梦警们事先已经掌握了许多线索，又实时接受着梦精灵传递的来自现实世界的监控信息，因此讯问起来有很强的针对性，但想要他彻底交待，还是少不了那些直击**和灵魂的非常规手段。
    不过梦境里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手段，艰辛的付出了终于还是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汪成螭不但交待了同质梦案存疑情况，还在赵承风时旁敲侧击时很干脆地承认参与了梦境窃秘案。但更惊喜也同时是震惊的是，他交待了这些案件背后的阴谋——游荡在世界黑暗阴影处的人类净化运动！
    那是一些极端势力的组合，他们认为世界战争频繁、各种问题不断的根源，就是因为人口太多以及种族、宗教、文化太多。认为要创造永久和平，就必须清除不必要的低端人口、消灭低级宗教和文化。只要到达到这“美好”一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所以他们在世界各地大搞不法活动，包括侵害目标群体、宣扬邪恶理论、纠集黑暗势力、筹集活动资金，汪成螭参与同质梦案和梦境窃密案的目的，就是为了所谓征收活动经费和发展运动成员。
    不过，这个净化运动并不是目标明确的运动，也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而是由各种极端种族主义者、宗教主义者、环保主义者、动保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等极端分子聚合起来的大杂烩！
    虽然他们相互之间矛盾重重，而且很多都是无法调和的，为此不时会爆发激烈冲突，但在把仇视人类或者其他族群和宗教文化等方面，又是绝对统一的。
    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先合力把世界搞乱再说，然后再杀个你死我活，最终胜者为王，赢得世界！
    赵承风用不同方法对汪成螭进行了多次审问，得到的都是类似答案，但依然难以相信这一惊悚又奇葩的事实！
    想了想就对童国安和李狩欢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掀开旁边的一个窨井盖，架起汪成螭就把他的头往下按。
    “你小子不老实！那些极端分子都是发情的叫驴和染病的疯狗，怎么可能凑到一起搞事情？再不说实话，就让你变成有机肥回报大自然！”
    对着污水里的倒影，汪成螭眼泪鼻涕齐出，哭叫着连连求饶：“救命啊……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汪成螭哆嗦成了一滩烂泥，接着一股臭气忽然冒了出来，薰得童国安差点松手真把他扔进井里。
    “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赵承风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把汪成螭交待的要点和存疑之处又重新问了一遍。
    汪成螭已彻底崩溃，不仅是有问必答，而且还惟恐答得不够多、不够清楚，把所有的问题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结果确认他没有胡编乱造，所交待的信息都能前后多次印证，赵承风这才最终相信那个犯罪运动真的存在。
    至于汪成螭加入世界净化运动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身份认同困惑加上事业不顺，在强烈的心理落差和人生失意情绪的驱使下，他开始寻求另类的心理刺激，接触一些激进团伙，并经上常暗网参与极端话题的讨论。
    最初汪成螭并不被认可，他试图在网络空间里找回早年对自己特殊身世的骄傲和自豪，没想到却和现实一样遭受嘲弄。
    极端种族分子说他是劣质杂种，极端宗教分子说他是违背神意的失败造物，至于环保、动物和无政府主义者，则指责他那样的存在违背自然规律！
    不过毕竟是网络空间，这些非常不友好的言论虽然很伤人，却也无法造成直接伤害，反而给汪成螭提供了理论反击和情感宣泄大好机会。
    有好长一段时间，汪成螭几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上了不断地搜集编造资料和网络论战上。
    反正网络论战场所本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没有什么规则约束的暗网论战更是一个超级垃圾场，汪成螭虽然被骂得体无完肤，却也在长期论战中练就了强大的骂架本领，并不断偏执化地找回了自以为是的身份自信。
    直到有一天，一个在几大地下论坛被公认为大神级的人找上了他，对他的身世和理论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又介绍他参与到世界净化运动，并提供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对知遇之恩感激涕零又自认为找到归属感的汪成螭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而且很快就成了其中的狂热分子。
    从汪成螭透露出来的信息分析，这个所谓的世界净化运动并没有明确的组织机构，各组成部分只是通过信息分享和利益往来结成了松散联盟，内部各团伙和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设想开始活动。只要能证明其活动有助于实现终极目标，任何人都可以获得人力和资金的支持，同时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也要尽力为终极目标贡献力量。
    “你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别说假、大、空的净化世界，说点具体的！”赵承风又在用警棍敲汪成螭的脑袋。
    “制造一场世界浩劫，消灭劣等种族和群体，还世界一个清静和公道！”尽管看起来已经认命，汪成螭说到动机和目标时还是带着明显的狂热和怨恨。
    “还是有点空啊！诱发世界核大战是浩劫，引来行星撞地球是浩劫，传说中的神罚是浩劫，幻想中的终极魔法也是浩劫……太多了，可惜都没什么用！你就不能提点现实一点的想法吗？”赵承风没有打击他的极端情绪，反而有意地用来套取信息。
    汪成螭嘿嘿冷笑：“办法多了去了……核战争并不是不可能，人造烈性病毒已经小范围试验过多次，还有心灵控制和梦境操纵研究也已经进入到实用化阶段……劣等人群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
    “还真是一群疯狗！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但确实需要制止你们的乱咬！”赵承风笑着拍了拍汪成螭的脑袋，“现在我还有一点疑问，你们那种药物有解药吗？或者就是类似传统的自杀药剂？”
    “药剂？！”汪成螭听后愣了一愣，终于觉察出那里不对劲了——他服下的药物没起作用，到现在依然很清醒！
    眼前这几个人的凶恶表现也有问题，他们只是看起来很焦急，事实上审问时根本没有时间上的紧迫感，行事一直很理性！
    自己身上的伤痛恢复的太快，而周围的环境太安静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和车经过，甚至没有昆虫之类的小动物出现。
    看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明显：赵承风嘻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我……”汪成螭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忽然神色大变，低声嘶吼起来：“混蛋……我还在梦里！你们是谁？”
    “梦境警察！”赵承风冷笑着看着他，“谢谢你的配合！”
    汪成螭怒骂着挣扎起来。
    “你别炸毛，不然继续暴揍你！你好歹也算个控梦者，梦境中的事你不会不清楚！”赵承风在他头上猛敲了一击。
    “我当然清楚，所以不会再受你们几个混蛋的摆布了！”
    汪成螭说着神色一凝，身体也僵住不动了。
    赵承风见状知道他正试图努力脱离梦境，却丝毫不以为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精神力的匮乏、深梦环境的压制、特殊药物影响再加上精心设计的场景，让汪成螭主动退出梦境成了奢望，如果外来干扰，恐怕他需要睡上个两三天，等待精神力有所恢复或接到外界高强度刺激信号时才会苏醒。
    汪成螭的脸色从狂妄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恐惧，直到他眼露疑惧地四处打量，赵承风才慢悠悠地说：“是不是无法主动退出梦境啊？”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汪成螭眼中充满了无法掌控自己的恐惧。
    赵承风满面笑容地拍着他的脑袋：“坐下！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解，我们是在梦境里，有的是授业解惑的时间！”
    汪成螭不可能不急，但在形势比人强和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他知道急也没用，只好很听话地坐到了地上。
    “我们为了你已经准备数月之久，具体怎么做的你无权知道，你只要清楚你的底细我们已经完全掌握，而你在梦境和现实中都被控制住了就行了！”
    “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汪成螭脸色灰败。
    “想要你听话！哦，换个说话，想和你做笔交易！”
    赵承风说着见汪成螭想要开口，立刻抬手阻止了他：“先别说话，听着就好！我们用的你的人身和意识安全换取你的效忠，也就是为我们做事。当然，视你的工作成效还会有相应的报酬。”
    “你们会和我合作？！”
    “当然会！天下来来往的都是为利嘛！我记得极端环保主义者曾经为历史上的大屠杀唱赞歌，说那为节能减排做出了贡献。你既然能和那样的人合伙，就应该知道我们给你开的条件够优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