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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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南森时雨从夹克内侧摸出一个银色扁平小壶，嘬了一口。
“呲哈！”
享受地叹了口气，她脸颊顿时晕起淡淡的“腮红”。
“D级探员南森时雨，接入通讯频道，开始执行探查任务，目的地是‘嫌疑建筑’最多的千代田区。”
接着，她戴上了机车尾部挂着的黑色头盔。
“那个，请问刚才你喝的是……”
一股浓郁的酒香，涌入森罗鼻尖。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十四代大极上诸白龙泉了。”
“十四代大极上诸白龙泉，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饮料……”
“啰啰嗦嗦的，面对疾风吧！”
不待他细问，南森时雨已经拧动油门，机车猛地弹射起步……
“坊之宫，你就等着看我搞定这次任务，晋升C级吧。”
“呃啊啊啊啊啊！”
暴躁的轰鸣声和惨叫声交杂，黑色机车载着二人，消失在一众探员视线中。
……
东京都，丰岛区，池袋大都会酒店。
晚上十点，装修奢华的大堂人迹寥寥。
“木村女士，您房间续费完成，房卡请收好。”
“好的，谢谢。”
为最后一名客人办理完手续后，西装革履的男性职员，看了眼指向1点的时钟：“哈欠……都这个点了，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客人了。”
“是呢，听附近风俗店的说，最近城里不太平，他们暂时都不开外送业务了呢。”
站在他隔壁工位上，年纪稍轻的另一名男职员，讨好地附和道。
“被那闹哄哄的签售会折磨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也不错。大翔君，我去便利店一下，你帮忙盯会。”
揉了揉太阳穴，中年男子朝大堂侧门走去。
“交给我吧，犬养前辈。”
对方刚刚转身离开，点头哈腰的“大翔君”已经挤出一副怨毒的表情，低声抱怨起来：“啧，仗着自己早入职一两年，动不动就溜岗抽烟，迟早得肺癌……”
“啪嗒……”
“咕噜嘎嘎。”
安静的大堂内，忽然响起某种事物掉落地面的声音，以及意义不明的低声窃笑。
“嗯？”
“大翔君”抬头看去，只见犬养正呆呆站在侧门处……
“前、前辈？”
此刻，“犬养前辈”的脖子仿佛被锋利的道具斩断，露出鲜红平整的切面，却没有一滴血流出……
原本位于脖子上的脑袋，此刻却诡异的漂浮在空中，脸上的表情还凝固着熟悉的不耐烦。
“难道，犬养前辈其实是一名隐姓埋名、辛勤工作的飞头蛮，刚才只是因为烟瘾太大，迫不及待想去便利店而不小心暴露了真身？”
这诡异的场面，让“大翔君”脑袋一片空白，不禁想起了传说中“白天如普通人，夜晚脑袋飞到别的地方去”的一种妖怪。
就在他脑补出了一系列民俗故事时，侧门处的“犬养”那高大的身体，忽然如漏气的娃娃一样干瘪下去……
肉眼可见的血液，自断脖处涌出，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血影。
“嘎嘎咕咕。”
那古怪的笑声再度响起，“大翔君”发现自己的视线在飞速翻滚中，不断拔高……
“那是，我吗？”
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一具呆立在接待台后方的无头身躯。
……
千代田区。
“你这是……酒驾……超载……呃啊……超速……呜呜……违章……哇哇啊……”
机车疾驰在夜幕下的街道，森罗双手无助地抓着身后把手，任凭急速流淌的空气进进出出，将喉头的哀嚎挤得支离破碎。
南森时雨的机车不光时速保持在150km以上，还喜欢走绿化带、人行道、自行车道这些“非寻常路”……
这让他回忆起了，在富士急乐园挑战“世界第一过山车”的那一天。
“干调查员这份脏累活，不就是为了不被那些杂碎的规则束缚嘛。”
操控着机车以一个高难度动作跃上人行道，南森时雨语气调侃地轻笑着。
“吼，比‘葬仪巫女’更强的言灵师，居然是个在机车后座上哀嚎的‘嫩鸡’？”
她头盔面罩上内嵌的液晶屏，正实时标注着“嫌疑建筑”的定位。
“我……不好……再这么下去……咕噜……我要吐了……”
森罗刚想反驳，忽然面色一青地捂住嘴。
前面几个小时，他一直搭乘着南森时雨这速度狂暴的机车，逐个进入嫌疑建筑，亲身确认内部的场景。
这种等同于坐了几个小时“过山车”的体验，即便是抗眩晕能力尚可的森罗，终于也到了极限。
“忍住，还有一分钟，就到10号嫌疑建筑了！要是敢吐在我的‘六眼魔神’身上，杀了你哦。”
听见他这句话，南森时雨用力拧动油门，黑色机车速度陡然一提。
“说……说的轻……咕噜……这是忍得住的吗？”
剧烈抖动之下，森罗差点被甩下机车，本能地伏低身体向前一抓，掌心顿时被柔软的触感填满……
“忍不住就吞回去……白痴，你抓在哪里，松手！”
机车行驶路线猛然一乱，左右摇晃着在空寂的马路上驶过，停在了一处711便利店门口。
“呕啊啊啊啊啊！”
自车上跃下，脸颊上带着五指印的森罗，埋头在绿化带中大吐特吐起来。
“斜对面那几栋高层建筑，都能俯瞰看到这家便利店，是10-14号‘嫌疑建筑’。”
取下头盔、理了理皮衣，南森时雨慵懒地眯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所以……呕……单看便利店招牌，可没办法确认……呕啊！”
森罗看了看面前的便利店招牌，又低头吐了起来。
天下的71便利店似乎都长一个样，即便他连续看了十家，也无法确认哪一家是梦中所见。
“等等……鬼瞳。”
似乎发现了什么，南森时雨那琥珀般的左瞳，悄然亮起一抹冷焰。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快步走到便利店街对面，她低声问道。
“还能发生什么，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森罗抬头看去，才发现对方并不是问自己。
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影，正漂浮在南森时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