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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一起去爬山

绿茶女配满嘴真话[穿书] 狐尔玉 8653 Mar 27, 2022 4:23:55 PM
  霍弋:“……呵。”
  柳羡鱼怼完就后悔了,作为古早霸总人设的霍弋,早习惯了无人忤逆的顺境,厌恶矫揉造作和过于端庄本分的女子,对他冷淡疏离的却能引起他的注意,看他对陈妙嫣这架势,柳羡鱼感觉很不妙。
  柳羡岚更后悔,她就不该带三姐出来,这人是越活越回去,在家不遵礼法就算了,在外边也是一副横行无忌的螃蟹样子,霍家满门皆朝臣,霍相门生无数,更有女儿稳坐中宫,三姐居然敢朝霍家未来的掌权者阴阳怪气,柳羡岚很想朝她大吼一声
  ——柳羡鱼你真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柳羡月吃了亏后就跟她们离得远远的,体力不支落在后头,一看见柳羡鱼在男子面前吃瘪,比自己抢到了新首饰还高兴,当即喜上眉梢,跟丫鬟厮磨起眼神官司,盘算着告状主意。
  柳羡岚急得不行,唯恐行错一步牵连自家,三姐怎么劝都不肯认错,她实在是带不动了。
  陈妙嫣俏脸微红,按捺住莫名的心跳,落落大方地跟霍弋行礼:“家中妹妹被宠坏了,只是些小打小闹,她也是无心之失,只怪我自己没有站稳,小事而已。”
  霍弋不置可否地笑了声,一道澄澈的少年声线从他们前方传来:“咦,霍家大哥怎么来迟了,霍夫人正在遣人寻你,说是要你见见客人呢。”
  他们站的台阶正是唯一进出法和寺的路,说话的少年便披一身花瓣儿,出现在梨桃掩映的寺门,瞧到柳羡鱼,顿时眼睛一亮。
  柳羡鱼被他笑得一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个头并不高,额间一条红翡额带,腰佩蹀躞,梨白色的窄袖圆领袍,衣摆处用金银双线绣了锦鲤戏莲,奶乎乎的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格外可爱。
  少年眼神亮晶晶地看看柳羡鱼,垫脚对霍弋耳语几句,霍弋附耳听后面带了然的笑意,道:“原是这样……也罢,霍某也是错怪了这些女郎,在次先行一步,郡…陆小公子请自便。”
  说罢,霍弋对陈妙嫣温柔一勾唇,自且去了。
  见霍弋并没计较,柳羡岚紧绷的神经乍然松懈,擦了把额头虚汗,赶紧对少年行礼道谢,而后拽着柳羡鱼逃离是非之地,低声问她:“三姐,你认得这位陆小公子?”
  柳羡鱼也很茫然:“我猜他认得我,反正我是不认得他。”
  柳羡岚:……她就不该对这人抱有希望。
  生怕她又作妖,柳羡岚抓住柳羡鱼的袖子就要走,少年急忙道:“柳三姑娘,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被外男拦路,柳羡岚吓得一激灵,神魂都要飞天:“陆公子请别再叫我姐姐了,这儿是庙里,菩萨看着呢!”
  柳羡鱼总觉得这奶乎乎的小娃她哪里见过,为了避嫌跟着道:“陆公子既然认得我,有什么话,还是出去再说吧。”
  “我知道我知道!”少年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你们女儿家的清誉最重要,待下了山,我去你家下帖子,柳三姑娘可莫忘了收!”
  柳羡岚一个趔趄,抓住柳羡鱼就慌不择路得跑,脚下都生了风。
  柳羡鱼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少年仍旧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直往这儿瞅,见她回头,忙露出红口大白牙,对她粲然一笑。
  她没忍住噗嗤乐了,小奶狗这么可爱,好想一屁股坐死。
  柳羡岚更气了:“三姐,菩萨看着呢!”
  *
  吴氏先前就给她相熟的三五位姐妹递了帖子一同祈福,正与她们说笑着,撇见柳羡岚她们几个来了,吴氏很给老夫人的面子亲昵地拉过陈妙嫣,给夫人们介绍了一通这是她远道而来的外甥女,夫人们也很给面子地大赞一通陈妙嫣,就儿女夫君这些话题,好一顿商业互夸。
  陈妙嫣一直谨言慎行,引得几位夫人或真心或场面的赞美,柳羡岚提心吊胆地跟着笑,见这些夫人们神色如常,心底才松一口气。
  好在无人看见。
  柳羡鱼这次长了心,乖巧地像个人,好容易跟夫人们到了内殿,入目先是一丈高的紫铜香火炉,吴氏请了一炷香叩拜完后,再入佛殿,柳羡鱼就跟在吴氏屁股后头,吴氏磕头她就磕头,吴氏抽签她就抽签,顺便许了个渣男贱女一辈子锁死的愿。
  做完后她就先去外边等着,行至庙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菩萨头戴宝冠,手持净瓶,耳垂圆润,宝相雍容,永远慈悲地俯视人间。
  陈妙嫣心里发苦,进京路上她也曾托人寻找她叫了十四年爹的陈秀才,直到现在仍旧杳无音信,母亲的坟好容易迁进柳家,她能回去扫墓几回,她在江南为数不多的几位闺中密友,也许一辈子都见不了面。
  菩萨,你渡世人,为何不渡我?
  跪拜,进香,陈妙嫣站起,转身。
  法和寺的梨花开得正好,微风清浅。
  她看见柳羡鱼倚在庙门,日光从她身后斜斜漏出,在她的边缘镀上一层佛光,少女发尾微扬,眉目精致得挑不出错,俩人对视一眼,柳羡鱼微微一撇嘴角,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
  陈妙嫣忽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你笑什么?”出了殿门,陈妙嫣落在吴氏身后诘问道。
  柳羡鱼挑眉,在她耳边轻轻说:“表姐你知不知道,霍公子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那位姑娘是暨阳郡王的嫡长女慈宁县主,妥妥的皇室宗亲,名是上了玉碟的。”
  不知为什么,陈妙嫣心里某处莫名觉得酸涩,她不自觉握紧袖中的凤簪:“你说这个做什么,霍公子……关我何事?”
  “我看表姐您与霍公子走的太近了,想提醒你一下,虽说本朝不比前朝那般拘束女子,但表姐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呀,有主的花儿再名贵,也是不能采的。”,柳羡鱼一脸怯怯,“我也是好意提醒表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妙嫣掩饰性的冷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想些有的没的,你把那胡思乱想的功夫拿出来认字读账本,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个练手的铺子都没有,柳羡鱼,你十四了,不是四五岁只会争宠的孩子!”
  怼起人来直戳人心窝子,柳羡鱼啧啧俩声,不愧是女主,还挺会看形势的嘛。
  可惜您还不是有求必应的公主殿下呢。
  柳羡鱼哂笑:“我亲娘给我留了一整条珑绣街的铺子,后来祖母说我太小,娘又忙,拿不住这些东西,就先替我收了起来,对了,柳羡月说祖母给了你好些铺子呢,该不会是珑绣街的吧?”
  “怎么可能,我没要铺子!”陈妙嫣断然道。
  看陈妙嫣的脸色逐渐青紫交加,柳羡鱼莫名其妙,关心道:“表姐,您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陈妙嫣捂住闷痛的胸口,藏在袖里的指关节捏得青白,怪不得外祖母随手就能给出去两个铺子,身边的唐嬷嬷还说这些东西都是外祖母的私房叫她不用心疼。
  她引以为傲能拥有的东西,居然全是柳羡鱼母亲的遗物。
  从死人手里抢钱,这叫她怎么好意思?
  眼前晃起外祖母慈祥的笑脸,仆人谄媚的表情,陈妙嫣心底发颤,颓然自嘲,原来这世间,根本无人真心爱她。
  柳羡鱼悠悠喟叹:“表姐先别急着难过呀,你放心,只要活着就总会有被毒打的一天,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伤你的人不止仇敌,还有家人。”
  “所以,你要早点适应,乖。”
  *
  日头高升,吴氏难得从账本和柳老太太的压迫中出来一趟,自然不会轻易回去面对糟心的一切。
  吴氏和她的闺中密友用过斋饭,在法和寺专供香客休憩的厢房说话,同来的小辈们则会友的会友,散心的则带丫鬟四处闲走,柳羡岚将陈妙嫣介绍给其他嫡女们,她们的圈子不同,不会玩在一起。
  柳羡月一看这可是露面见各位夫人,说不定还能觅得一如意郎君的好机会,顾不上陈妙嫣,立即跟着柳羡岚走。
  柳羡岚原想拉上柳羡鱼防着她作妖,才跟吴氏说了几句,回头一撇,要找的人就没了踪影。
  柳羡岚:……算了,随她去吧。
  柳羡鱼的原身不合群,与她们都说不到一处去,倒也方便了柳羡鱼,她带着小满先是四处观察一番,便往法和寺西北最偏处的小坡走去。
  坡底有处不怎么出水的假山和池子,旁边有座纳凉的小亭,小山坡上种满牡丹和芍药,夹杂了些自如生长的野花野草,最高处有座小小的亭子可以互相眺望,别有一番风味。
  走到坡底的亭子后头,柳羡鱼停在假山遮掩的死角处,小满不解道:“小姐,那里总有风吹,凉嗖嗖的,一点都不好玩。”
  柳羡鱼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是要去找点刺激玩。”
  指派小满去望风,柳羡鱼在死角处茂密的灌木丛就地一蹲,抱过早就蹲守在这里等她的梨花白,喂了猫主子一只虾,梨花白甩了甩尾巴,满意地咪呜叫几声。
  柳羡鱼检查着装,一身雪青衣裙,蝴蝶簪子在脑袋上去一闪一闪,十足的绿茶模样,说起谎话来一定会有人信,完美。
  她蹲在草丛里,吹着青草味的小凉风,心平气和的想。
  今日霍弋和陈妙嫣在小坡顶处的桃林会面,却不慎丢落七尾凤钗,被后来下山的霍弋捡到,两人就此结缘。
  对柳羡鱼来说,拿到七尾凤钗就是把柄,是为自己争取主动权苟到此文完结的希望。
  日后为了让陈妙嫣戴上后冠造反的摄政王霍弋也好,间接剁巴她还能装无辜的陈妙嫣也罢,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牡丹花开了,让狗男女去死吧。
  柳羡鱼正沉浸在吊打主角的幻想里无法自拔,身旁忽有个少年声音道:“小妹儿,往边里挪挪,你挤到我了。”
  柳羡鱼吓了一跳,一把拉过梨花白:“谁!?”
  扑簌簌一阵响后,隔壁的灌木丛里透出张熟悉的脸。
  对着这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柳羡鱼诡异地沉默了。
  这不是那位先前替她解围,还说要给她下帖子的……陆小公子?
  看他之前与霍弋很熟稔,但为什么也蹲在这里?
  少年穿得披金戴玉,脸上可笑地蒙了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
  见柳羡鱼似乎被吓到,忙解释:“妹儿你小声些,叫人听见可就完了,我不害你,也不骗你的,总之你之后看到什么都别说话!”
  柳羡鱼: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审视一番少年,露出的部分脸白白净净,金发冠玉珠串,用金银双线绣的蜀锦衣摆被枝芽刮破,也丝毫不心疼的模样,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怕不是哪家狗官的傻儿子。
  柳羡鱼心想,这位置可是她按照狗血文的走向蹲点的地方,怎么他一个小纨绔也能摸来,警惕道:“把面巾揭开,我看看你。”
  小纨绔好脾气地扯掉面巾,露出一张俊俏的白脸,难得表情正经,朝前头看了眼道:“柳三姑娘,你还是别看我了,他们要来了。”便赶紧往隐蔽处挤了挤,顺手抄了堆草顶在头上。
  柳羡鱼看他行云流水的猥|琐模样,呆了。
  小兄弟偷窥这行你是老手?
  她也赶紧躲得更隐蔽了。
  桃林不远处,柳羡鱼听见有人抽泣地走过来,脚步停在她藏身附近,嗓音悲苦:“娘不在了,江南更是我回不去的地方,舅妈面慈心苦,我又没个真心朋友,唯一亲睐的外祖母又……我活着,又有几分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随行的女声急急道:“我可怜的小姐啊,您知书达理,先前夫人还在,您就是夫人的盼头,现在进了柳府,您就是柳老夫人的盼头,再不济您也是奴婢的盼头,您要是不在了,叫奴婢怎么活啊。”
  陈妙嫣擦了擦眼泪,坐在亭子里悲切的咳嗽几声,拿出七尾凤簪出神地瞧着。
  她的婢女见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心疼地跪在她膝盖旁:“小姐,您怎么能听信了那三姑娘的胡话,她惯常爱胡说八道你也是知道的,老夫人提点过您好几次,五姑娘对你也说过几次她的事情,您怎么还被她花言巧语骗了呢?”
  见陈妙嫣依旧只是哭,婢女凄切道:“她就是个搅家精,您怎么就被她搅和成这样了呢?”
  “阿琦,你少说两句吧,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阿琦无奈,含着泪退下,忠心耿耿守在一边。
  柳羡鱼看得新奇,书里陈妙嫣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偷偷哭过,也只有霍弋把她在床榻……
  柳羡鱼正想入非非,忽然有清俊男子的声音含着柔情,朝这边慢慢走来:“嗯,姑娘也在这里,霍某一日两次面见姑娘,也是十足的缘分。”
  柳羡鱼抱紧梨花白转头,就见小纨绔眼里也射|出吃瓜的光芒。
  陈妙嫣和霍弋终于同时出场了!
  霍弋饶有兴趣地打量陈妙嫣一番,勾起玩味的笑容:“曲径蚰蜒通芳华,借问女郎何处来?”
  陈妙嫣黛眉微皱,不很喜欢他的语气:“我姓甚名谁,为何要告诉你?”
  霍弋也是一个人来小坡处,没带他那几个耀武扬威的仆从,径自走过去坐在陈妙嫣身旁,袍袖带着贵胄男子的苏合香:“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姑娘何必对霍某如此疏离?”
  陈妙嫣秀眉一拧,想起柳羡鱼告诉她,霍弋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还是皇室宗亲,哪能是她可以攀上的。
  霍弋在她身边坐下,陈妙嫣几乎瞬间就蹦起来:“霍公子已有婚约,大可不必对我如此花言巧语。”
  霍弋哑然失笑:“姑娘,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陈妙嫣转头,抿紧嘴不说话。
  霍弋长长的叹口气,仰坐在亭子的阑干处,苦笑道:“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有什么好说的,或许这就是身为霍家嫡长子的命罢,我命由天,由霍家,由父母,却不由我。”
  陈妙嫣有点惊讶,抬头看霍弋,态度比起之前有些许松软:“霍公子,你家竟也是……这样的吗?”
  霍弋只是笑:“怎么,姑娘开始同情我了?”
  陈妙嫣:“没有,只是我自己心里也难过。”
  霍弋挑挑眉:“难过就说出来,或许霍某能帮到你一二。”
  陈妙嫣心中猛地一跳,睁大漂亮的杏仁眼,捏紧袖中金簪:“真的吗?”
  霍弋站起身,朝她伸出手:“霍某想请姑娘一起去爬山,斗胆问句姑娘的意愿。”
  陈妙嫣本能想拒绝,耳旁忽然闪过阿琦那句搅家精,一咬牙:“那我便陪霍公子散散心。”
  见狗男女上了山,小纨绔终于一拉衣领,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愤愤不平道:“,死我了,慈宁姐姐哪儿不好,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人!”
  说完撇了眼柳羡鱼,就见柳羡鱼一副目眦欲裂的表情,好奇道:“咦,柳三姑娘都看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那么惊讶?”
  柳羡鱼也很震惊,她都告诉陈妙嫣霍弋有了未婚妻,就能稍稍对抗狗血剧情,谁知霍弋几句父母媒妁,陈妙嫣居然就跟他走了?
  还一起去爬山?
  柳羡鱼: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被小纨绔一唤,柳羡鱼猝然清醒,猛地拍了把梨花白的大圆屁/股:“去,照我昨天说的,你帮我拿到它,我包你三年小鱼干。”
  她就不信没了七尾凤簪,这俩人还能继续发展。
  虽然不明白柳羡鱼在干什么,但这不是重点,小纨绔很自来熟地开始介绍自己:“今日慈宁县主和暨阳郡王妃也来还愿,先前我就见到过霍弋去那花街柳巷,这次我来帮慈宁县主盯着霍弋,对了柳三姑娘,你叫什么?”
  柳羡鱼:……一口一个柳三姑娘,原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爹姓柳,是皇商。”
  小纨绔哇哦了声:“皇商柳家吗,就是现今童谣里传唱的,东宫求娶女娇娥,朱批御点扬州女;京城缺少紫绫罗,皇帝亲请江南柳的那个柳?”
  柳羡鱼:“……是的。”
  小纨绔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你是柳广进家的柳羡鱼,我娘说你生得花容之貌,玉骨之身,叫老天爷偏赏了一身肌凝眸粲,不动不笑时恍若谪仙天女,她给我挑媳妇的花名册上见过你的,不过我现在不想娶妻。”
  ……原来他是这样认得自己的,柳羡鱼一口老血憋在喉头:“哦,我真荣幸……”
  荣幸没被你看上。
  小纨绔又开心道:“对了,柳三小姐,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那我现在可以叫你鱼鱼嘛,直接叫名字太生分了。”
  这人怎么跟柳羡月一样喜欢自说自话,看在你脸蛋好看的份上,不刚你了,柳羡鱼委婉道:“……我可以拒绝吗?”
  小纨绔:“不可以的,鱼鱼!”
  “虽然鱼鱼长得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但……”小纨绔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后,一噘小嘴巴,“劳烦母妃为我辛苦一场,但我喜欢大一点的!”
  察觉到小纨绔的目光,柳羡鱼忍住一脚踹过去的想法:“……滚!”
  小纨绔被骂蒙了,急急给她解释:“不是的鱼鱼,我是说喜欢年龄大一点的,年纪太小的话,你生气我还得哄你,若是你我日后成了亲,太耽误我出去玩了!”
  “谁要跟你成亲了!你哪里来的自信?”柳羡鱼记挂梨花白能否抢到七尾金簪,实在忍不住想赶走他,这种小纨绔碍在她眼前会耽误正事。
  柳羡鱼问:“你是谁?”
  小纨绔一脸骄傲地解释:“我是光义郡王,我爹是先太子,我母妃前几月给我做了选侧妃的花名册,我在花名册里认得你的。”
  柳羡鱼脸色一黑:……哈,她怎么不知道她成了小纨绔的侧妃候选人?
  光义郡王又说:“不是我母妃放出消息,有心意的各家主母要登女儿们的名字,鱼鱼不知道?”
  柳羡鱼:不好意思,吴氏干的好事,她还真不知道。
  生怕柳羡鱼不被噎住,光义郡王很贴心的补充:“我真的不想这么早成亲的,我才不到十五,我还要出去玩,就像现在鱼鱼你生气了,作为始作俑者我得哄你开心,但是我不想,我更想去斗蛐蛐,你可不可以自己开心起来?”
  柳羡鱼:“……”
  她感觉自己平生第一次遇到了对手,并且无法反驳。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的骚最终会变成刺向你的刀。
  小纨绔与她站得不远,系统现在运行也很流畅,柳羡鱼可以确定——
  光义郡王,他说的全特么是真话!
  这时前方草丛里传来声响,接着草木一歪,梨花白骄矜地喵呜几声,迈着小碎步将一只七尾凤钗刁到柳羡鱼脚下的草丛里。
  凤钗上用金丝拧成七只鸾凤,米粒大的红宝石作凤眼,凤凰翅膀招展,在光下栩栩如生。
  趁着草丛遮掩凤钗,没让出身皇族的光义郡王瞧见全貌,省去不少麻烦,柳羡鱼蹲身作势抱猫,眼疾手快地捡起凤钗,顺势纳入袖中,不愧是皇室之物,沉甸甸的大概有一斤多重,真是沉痛的烦恼。
  光义郡王眼睛贼,一眼就看见柳羡鱼往身后了什么东西,好奇问:“鱼鱼,那猫儿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柳羡鱼:“没什么,猫又不通人事,它随便捡的,拿给我换鱼吃。”
  光义郡王睁大他乌漆漆的眼:“真的吗,我不信。”
  柳羡鱼:…你爱信不信。
  柳羡鱼恨不得这惹事精赶紧走:“我没有生气,也不想成亲,只是觉得郡王好有意思,如果有其他女郎做你的郡王妃,可以戴七尾凤簪吗?”
  光义郡王便掰着指头给她算:“原来鱼鱼想知道凤簪的制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咱们大晋的女主人,不能用品级一语概知,皇后佩戴九尾凤钗,以祥云修饰,所使器具质地均无限制,她是决计不会自降格调佩戴七尾八尾簪的。一品到从三品也可以祥云饰簪,但能用凤钗的也只有正一品皇贵妃,一品贵妃,正二品淑贤德三妃,都是妃位以上的主宫娘娘才能佩戴的。”
  柳羡鱼问:“那公主呢?”
  光义郡王被宠得傻乎乎的,不知套话为何物,只见柳羡鱼对这些好奇,噼里啪啦什么都给她讲:“如今圣上是我的伯父,我的堂姊妹都是公主,比如宜阳啦,景阳啦,她们都可以戴七尾凤簪,我的姑母成平长公主是圣上嫡姐,我姑奶奶寿山大长公主是皇祖父嫡妹,她们都是我的长辈,都可以戴八尾。”
  柳羡鱼了然地点点头,皇帝的女儿戴七尾,皇帝的姐妹和姑母戴八尾,只有皇后太后才可以佩戴九尾——那这么说来,陈妙嫣只要回宫,她就有正二品的品级,位同六部侍郎。
  也就是和吴氏的爹,工部侍郎吴台仁一个品阶。
  至于光义郡王,他在书里只扮演一个炮灰角色,是先太子与太子妃独子,太子病逝后,先皇悲痛之下一病未起,太子妃为留住太子唯一的骨血,恳求新帝,即太子的庶兄择一地封郡王,远离京城是非,随后留发为尼,在法和寺出家,当今皇帝感太子生前恩德,准。
  无怪乎她能在这里遇光义郡王。
  柳羡鱼消化了好久,才理清皇家宗谱:“你爹是先太子,为什么你不……”
  光义郡王似乎极其忌讳,忙来捂她的嘴:“鱼鱼你别说这种大不敬的话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太子是先皇嫡子,可惜天妒英才,才三十岁便劳累而死,此时太子妃只有四月的身孕,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以下的皇子大多不成器,聪慧的又年纪小,朝廷动荡间,太后临危受命垂帘听政,太子妃为了保住先太子唯一血脉,自请出家,以霍相为首的文官上书太后,请先太子的庶兄,也就是当今圣上登位。Μ.5八160.cǒm
  小纨绔出生即被封光义郡王,只待弱冠便离京去往封地,读作离京写作流放。
  可今日见光义郡王与霍弋融洽的关系,柳羡鱼想着原书狗血的走向,略微感觉有些不对。
  光义郡王见着了霍弋狗男人的真面目后义愤填膺,叫着要抓住所有证据,去给好姐姐慈宁县主告状。
  光义郡王又说,慈宁今日也和她的母亲,暨阳郡王妃来法和寺烧香,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这两家主母的意图,估摸霍弋不太愿意见未婚妻,和陈妙嫣一般找了个冷僻的地方解闷,没想到就相遇了。
  柳羡鱼灵机一动,对气咻咻的光义郡王道:“霍家公子和哪位女郎肯定还有话要说,或许郡王只是误会了呢,您不再探查一番?”
  “唔,鱼鱼说得有道理,那我再等会儿,看他们还想干什么。”光义郡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母亲不许我出去太久,民女可否先告退?”
  光义郡王摸着下巴略一思索,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那好,鱼鱼你先走吧,我一个人不会被发现的!”
  忽悠得光义郡王继续蹲在那里做冤大头,柳羡鱼赶紧就跑。
  抱着梨花白跑出一段距离,眼见周围清净无人,柳羡鱼骤然冷下脸。
  好一个吴氏,花着继女的钱给亲女儿做公主侍读,却把继女卖给不受宠的郡王做侧妃,她打得真是好算盘。
  要不是光义郡王心直口快,要不然,还真叫吴氏给得逞了。
  怀着一脑门官司走到半路,路过法和寺的荷塘,沉寂已久的系统忽然发声:【前方发现系统部同事。】
  【前方发现系统部同事。】
  柳羡鱼一震,顺着系统指示看向荷塘中央的莲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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