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5章 老大的白月光
斐钰泽回去的时候宁晨曦那边已经散场了。
他坐回卡座，重新端起酒杯，姿态悠然自得，仿佛刚刚洗手间里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
林睿和张越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林睿战败，硬着头皮做这个出头鸟。
“老大，刚才那个美女就是之前我们在你钱包里看到的那个美少女吗？”
林睿硬着头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嗯。”
斐钰泽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应的坦然，情绪明显不高。
看他答应的这么坦然，林睿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原来老大心里的白月光，是真的。
而且这个白月光现在还回来了，摇身一变，变成了高冷性感小姐姐。
说到他们知道老大心里的白月光，这事还真是凑巧。
他们三个是五年前在赛车场上认识的。
那时候他和阿越仗着自己年纪小，家底又丰厚，中二时期的少年们都有觉得自己酷帅狂霸拽的青春期通病，每天都浸泡在各种刺激场所。
他和阿越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老大。
十九，二十几岁的男孩，身上带着些尚未褪去的少年气，明明是应该花天酒地的年纪，他却过的压抑隐忍。
他身上有着和他们明显不一样的气质，不为赚钱，也不把妹，每天只是不要命似的在赛道上一圈一圈地跑。
有女孩儿大着胆子想上他的副驾驶，他也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句“滚。”
后来熟悉了以后一起出去吃饭，结账时他抢着买单，不小心把他手里的钱包撞掉。
他惊讶于现在这年头还有人出门带钱包，却在低头看见钱包里的一寸照片时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个男人在赛道上所有不要命的行为，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寸照应该是放在里面很久了。
相片里，女孩儿穿着白色衬衫，学院风针织马甲，白色衬衫领口系着红色条纹小领结。
马甲的右上方是用针线绣的一个可爱小狗，但比小狗更可爱的是女孩儿脸上明媚的笑容。
不同于当下流行的空气刘海，女孩儿梳着利落的马尾，额前除了几丝碎发再无一点修饰，露出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精致，笑容明媚，带着独属于她那个年纪的肆意与张扬。
他刚想弯腰去捡，男人就已经先一步蹲下拣起。
一向骄傲的男人在那一刻膝盖半弯，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钱包。
他双手轻轻擦拭装着相片的夹层，闭眼轻吻，态度虔诚而热烈。
怎么说呢，林睿说不清那一刻他是什么感受。
浪荡了人生中将近四分之一的年华，他在那一刻，被那样沉郁浓烈的爱所震撼。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都无法将那一幕从心底里遗忘。
后来他带着他和阿越创立W酒店，短短几年就把酒店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雷厉风行的决策，沉默又强大的性格，以至于后来偶然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林睿觉得可能是场梦。
再遇见，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把今晚那个风情妩媚的小女人和多年前老大钱包相册里的明媚小女孩儿联想到一起。
也不是差距太大，而是气质实在不太相符。
这一刻，林睿不得不开始相信，有些缘分，真的是被命运早早安排好的。
宁晨曦这晚回去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没有失眠，没有噩梦，也没有凌晨惊醒，更没有说梦话。
甚至第二天还一大早就起床，去酒店餐厅吃了个丰盛的早餐。
酒店的餐厅在二楼，自助式开放餐厅，中西餐一应俱全。
宁晨曦下楼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有很多人。
有从香港台湾过来旅游的大爷大妈围着圆桌聊天攀谈，也有一大早就穿着正装的商务人士在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路上遇到的法国帅哥会绅士的侧身避开，示意让她先过。
宁静安和的清晨，给这个城市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火味道，神奇的连她的起床气似乎都治愈了。
她找了个安静靠窗的位置把电脑放下，她外出用餐时一般都喜欢坐在隐秘靠窗的位置，这是她一直以来保留的小习惯。
放置完电脑，她一手拿着餐盘，一手捂住嘴，淡淡的打了个哈欠。
起的太早，不符合她的生物钟，神志还是有点不太清明。
三月份的S市外面尚冷，但室内暖气充足。
她下来的时候只随便套了一件白色大衫，穿了条牛仔短裤。
宁晨曦很有自知之明，一会吃完早饭，她怕是会直接窝回房间和她的床相依为命一整天。
捡了几片培根，夹了点哈密瓜，又拿了个杯子接了半杯咖啡半杯牛奶混合在一起，宁晨曦便径直回到了窗边的位置，坐下。
斐钰泽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清晨太阳初初升起，窗外车水马龙，绑着丸子头穿着宽大T恤的女孩儿坐在平时专属于他的位置上，正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在电脑上劈里啪啦不停的操作，神情专注认真。藲夿尛裞網
有细碎的阳光打在她粉黛未施的侧脸上，衬的她整个人朦胧又温柔。
离开不算太远，站在这里，他甚至隐隐能数清她有几根睫毛。
直到这一刻，斐钰泽才真正感觉到真实。
他的小女孩儿，是真的真的回来了。
小服务生害怕的走过来，磕磕绊绊的解释：“抱...抱歉，总裁，我刚才一时疏忽，没看见这位小姐走过去。”
今天早上用餐的人数很多，她一时没有看住，平时总裁用餐之前，餐具都是部门领班提前过来摆好，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敢出现差错。
但今天，她竟然直接让一个陌生客人坐到了总裁的专属位置，她想象不出她死的后果。
结果出乎意料的，总裁并没有怪罪她，而是淡淡的一句：“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吓得出现幻觉了，要不她怎么会从总裁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淡淡的愉悦？
然后她就看见，她们平时高冷禁欲的总裁径直朝漂亮小姐姐那边走了过去。
小服务生：.........
她今天的看见的一定是个假总裁。
斐钰泽走进的时候宁晨曦正在一边听朱莉娜对她的新任上司的喋喋不休的吐槽，一边在电脑上把她之前剩余的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彻底转换成文档一次性发给她。
“Jane，你知道吗？她接手了你之前的全部客户资源，我估计这次你突然决定回中国是真的把Ken给气到了。”
“你刚走不久，得特王子要在我们家开他旗下sun品牌的会议，定金都交好了才知道你已经回国，这次会议的接洽人根本不是你。”
“得特特别生气，他说我们这是欺骗，后来还是Ken出面，卖了Ken知道面子才没取消这次会议的举办地点，决定相信她一次。”
“结果她还是不争气，官员们入住的时候她把其中一个官员的房卡和得特王子的给重复了，她把官员的6也写成了9，结果当时得特王子正在房间里‘办事’的时候官员冲进去了，还是她亲自办的入住。”
“这次得特王子估计谁的面子也不会卖，也不再和我们家合作了。”
宁晨曦听着蓝牙耳机传来的朱莉娜喋喋不休的吐槽，似乎是想把她走后连日来受到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朱莉娜是她之前在迪拜工作时的下属，也算得上她在迪拜生活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女性好朋友，她在决定回国之前就已经申请帮她升职。
她理解她在她走后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和手足无措，但是不希望她一直在编排新领导的不好，这对她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上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好处。
她不希望朱莉娜在她走后吃亏。
宁晨曦无奈打断她，话语里带着语重心长，
“朱莉娜，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上司都是同一种方式工作，你也不会永远只有一个上司。”
“我理解你对我的思念，我很感动，但是我不会永远生活在迪拜，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到中国，我的故乡在这里。”
“还有，你是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副理，你应该学会独当一面，朱莉娜，我希望你可以越来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朱莉娜说：“我明白的，Jane，我只是，舍不得你。”
“如果有时间，我会常常回去看你的。”
宁晨曦继续安慰。语气带着诱哄。
“好，那一言为定，你不许骗我。”
“嗯，一言为定。”
宁晨曦聊的投入，直到电话挂断才注意到端坐在对面的人。
她微微惊讶了一瞬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他不开口，她也就沉的住气，把他视做空气。
有服务生给斐钰泽重新摆好餐具，又给他现磨了一杯黑咖啡。
斐钰泽接过后淡淡的道了声谢。
他没管自己的那一杯，而是看了眼桌上摆放整齐的糖缸和奶缸，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拆了一包白糖，倒进了宁晨曦手边得咖啡杯中。
动作熟捻自然，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做过无数次。
手上做着温柔细致的动作，嘴上却忍不住讽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懒，连一包糖都懒得拆。”
宁晨曦不是喝咖啡没有加糖的习惯，她只是懒得拆糖包。
以前期末两人一起通宵复习喝咖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这个小习惯，教训她，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拆完糖包后手上会黏腻腻的不舒服。”
“再说，你不是在这呢嘛。”
“有你在，我手都可以直接不要了，因为我男朋友什么都会帮我做，对吧嘻嘻。”
说完，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他无法，只能认命的给她拆糖包。
她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套她自己的歪理，一次又一次的堵的他哑口无言。
被他教训的时候，也是振振有词，说不过的时候，就可怜巴巴的撅嘴撒娇。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但她的目的得逞，他还要顺带着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于凶。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宁晨曦早已经习惯了不加糖的咖啡。
宁晨曦没答他明显带有挑衅的言语，只是终于抬眼，淡淡阐述道：“旁边还有很多其他位置，不需要拼桌。”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这是我的专属座位。”
宁晨曦微微挑眉，表示不解。
旁边的小服务生适时出声道：“小姐，是这样的，这个位置确实是我们斐总固定的位置，这个区域平时是不开，今天是我疏忽了，实在不好意思。”
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宁晨曦：.........
难怪她看这个区域里都没什么人。
“现在相信了吗？”
“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还敢拿你怎样。”
他似是妥协，口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
我只是想说：“晨曦，从前你的习惯，在你离开后，都变成我的习惯。”
所以，你喜欢半奶半咖啡，我就习惯喝半奶半咖啡，你喜欢靠窗明亮又安静的位置，我就只坐靠窗明亮又安静的位置。
我只是，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记住你
否则，久而不见，我是真的真的，害怕自己会忘记你。
我也不是圣人，我也只是爱一个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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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卡座，重新端起酒杯，姿态悠然自得，仿佛刚刚洗手间里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
林睿和张越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林睿战败，硬着头皮做这个出头鸟。
“老大，刚才那个美女就是之前我们在你钱包里看到的那个美少女吗？”
林睿硬着头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嗯。”
斐钰泽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应的坦然，情绪明显不高。
看他答应的这么坦然，林睿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原来老大心里的白月光，是真的。
而且这个白月光现在还回来了，摇身一变，变成了高冷性感小姐姐。
说到他们知道老大心里的白月光，这事还真是凑巧。
他们三个是五年前在赛车场上认识的。
那时候他和阿越仗着自己年纪小，家底又丰厚，中二时期的少年们都有觉得自己酷帅狂霸拽的青春期通病，每天都浸泡在各种刺激场所。
他和阿越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老大。
十九，二十几岁的男孩，身上带着些尚未褪去的少年气，明明是应该花天酒地的年纪，他却过的压抑隐忍。
他身上有着和他们明显不一样的气质，不为赚钱，也不把妹，每天只是不要命似的在赛道上一圈一圈地跑。
有女孩儿大着胆子想上他的副驾驶，他也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句“滚。”
后来熟悉了以后一起出去吃饭，结账时他抢着买单，不小心把他手里的钱包撞掉。
他惊讶于现在这年头还有人出门带钱包，却在低头看见钱包里的一寸照片时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个男人在赛道上所有不要命的行为，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寸照应该是放在里面很久了。
相片里，女孩儿穿着白色衬衫，学院风针织马甲，白色衬衫领口系着红色条纹小领结。
马甲的右上方是用针线绣的一个可爱小狗，但比小狗更可爱的是女孩儿脸上明媚的笑容。
不同于当下流行的空气刘海，女孩儿梳着利落的马尾，额前除了几丝碎发再无一点修饰，露出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精致，笑容明媚，带着独属于她那个年纪的肆意与张扬。
他刚想弯腰去捡，男人就已经先一步蹲下拣起。
一向骄傲的男人在那一刻膝盖半弯，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钱包。
他双手轻轻擦拭装着相片的夹层，闭眼轻吻，态度虔诚而热烈。
怎么说呢，林睿说不清那一刻他是什么感受。
浪荡了人生中将近四分之一的年华，他在那一刻，被那样沉郁浓烈的爱所震撼。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都无法将那一幕从心底里遗忘。
后来他带着他和阿越创立W酒店，短短几年就把酒店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雷厉风行的决策，沉默又强大的性格，以至于后来偶然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林睿觉得可能是场梦。
再遇见，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把今晚那个风情妩媚的小女人和多年前老大钱包相册里的明媚小女孩儿联想到一起。
也不是差距太大，而是气质实在不太相符。
这一刻，林睿不得不开始相信，有些缘分，真的是被命运早早安排好的。
宁晨曦这晚回去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没有失眠，没有噩梦，也没有凌晨惊醒，更没有说梦话。
甚至第二天还一大早就起床，去酒店餐厅吃了个丰盛的早餐。
酒店的餐厅在二楼，自助式开放餐厅，中西餐一应俱全。
宁晨曦下楼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有很多人。
有从香港台湾过来旅游的大爷大妈围着圆桌聊天攀谈，也有一大早就穿着正装的商务人士在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路上遇到的法国帅哥会绅士的侧身避开，示意让她先过。
宁静安和的清晨，给这个城市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火味道，神奇的连她的起床气似乎都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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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太早，不符合她的生物钟，神志还是有点不太清明。
三月份的S市外面尚冷，但室内暖气充足。
她下来的时候只随便套了一件白色大衫，穿了条牛仔短裤。
宁晨曦很有自知之明，一会吃完早饭，她怕是会直接窝回房间和她的床相依为命一整天。
捡了几片培根，夹了点哈密瓜，又拿了个杯子接了半杯咖啡半杯牛奶混合在一起，宁晨曦便径直回到了窗边的位置，坐下。
斐钰泽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清晨太阳初初升起，窗外车水马龙，绑着丸子头穿着宽大T恤的女孩儿坐在平时专属于他的位置上，正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在电脑上劈里啪啦不停的操作，神情专注认真。藲夿尛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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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不算太远，站在这里，他甚至隐隐能数清她有几根睫毛。
直到这一刻，斐钰泽才真正感觉到真实。
他的小女孩儿，是真的真的回来了。
小服务生害怕的走过来，磕磕绊绊的解释：“抱...抱歉，总裁，我刚才一时疏忽，没看见这位小姐走过去。”
今天早上用餐的人数很多，她一时没有看住，平时总裁用餐之前，餐具都是部门领班提前过来摆好，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敢出现差错。
但今天，她竟然直接让一个陌生客人坐到了总裁的专属位置，她想象不出她死的后果。
结果出乎意料的，总裁并没有怪罪她，而是淡淡的一句：“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吓得出现幻觉了，要不她怎么会从总裁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淡淡的愉悦？
然后她就看见，她们平时高冷禁欲的总裁径直朝漂亮小姐姐那边走了过去。
小服务生：.........
她今天的看见的一定是个假总裁。
斐钰泽走进的时候宁晨曦正在一边听朱莉娜对她的新任上司的喋喋不休的吐槽，一边在电脑上把她之前剩余的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彻底转换成文档一次性发给她。
“Jane，你知道吗？她接手了你之前的全部客户资源，我估计这次你突然决定回中国是真的把Ken给气到了。”
“你刚走不久，得特王子要在我们家开他旗下sun品牌的会议，定金都交好了才知道你已经回国，这次会议的接洽人根本不是你。”
“得特特别生气，他说我们这是欺骗，后来还是Ken出面，卖了Ken知道面子才没取消这次会议的举办地点，决定相信她一次。”
“结果她还是不争气，官员们入住的时候她把其中一个官员的房卡和得特王子的给重复了，她把官员的6也写成了9，结果当时得特王子正在房间里‘办事’的时候官员冲进去了，还是她亲自办的入住。”
“这次得特王子估计谁的面子也不会卖，也不再和我们家合作了。”
宁晨曦听着蓝牙耳机传来的朱莉娜喋喋不休的吐槽，似乎是想把她走后连日来受到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朱莉娜是她之前在迪拜工作时的下属，也算得上她在迪拜生活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女性好朋友，她在决定回国之前就已经申请帮她升职。
她理解她在她走后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和手足无措，但是不希望她一直在编排新领导的不好，这对她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上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好处。
她不希望朱莉娜在她走后吃亏。
宁晨曦无奈打断她，话语里带着语重心长，
“朱莉娜，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上司都是同一种方式工作，你也不会永远只有一个上司。”
“我理解你对我的思念，我很感动，但是我不会永远生活在迪拜，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到中国，我的故乡在这里。”
“还有，你是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副理，你应该学会独当一面，朱莉娜，我希望你可以越来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朱莉娜说：“我明白的，Jane，我只是，舍不得你。”
“如果有时间，我会常常回去看你的。”
宁晨曦继续安慰。语气带着诱哄。
“好，那一言为定，你不许骗我。”
“嗯，一言为定。”
宁晨曦聊的投入，直到电话挂断才注意到端坐在对面的人。
她微微惊讶了一瞬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他不开口，她也就沉的住气，把他视做空气。
有服务生给斐钰泽重新摆好餐具，又给他现磨了一杯黑咖啡。
斐钰泽接过后淡淡的道了声谢。
他没管自己的那一杯，而是看了眼桌上摆放整齐的糖缸和奶缸，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拆了一包白糖，倒进了宁晨曦手边得咖啡杯中。
动作熟捻自然，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做过无数次。
手上做着温柔细致的动作，嘴上却忍不住讽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懒，连一包糖都懒得拆。”
宁晨曦不是喝咖啡没有加糖的习惯，她只是懒得拆糖包。
以前期末两人一起通宵复习喝咖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这个小习惯，教训她，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拆完糖包后手上会黏腻腻的不舒服。”
“再说，你不是在这呢嘛。”
“有你在，我手都可以直接不要了，因为我男朋友什么都会帮我做，对吧嘻嘻。”
说完，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他无法，只能认命的给她拆糖包。
她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套她自己的歪理，一次又一次的堵的他哑口无言。
被他教训的时候，也是振振有词，说不过的时候，就可怜巴巴的撅嘴撒娇。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但她的目的得逞，他还要顺带着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于凶。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宁晨曦早已经习惯了不加糖的咖啡。
宁晨曦没答他明显带有挑衅的言语，只是终于抬眼，淡淡阐述道：“旁边还有很多其他位置，不需要拼桌。”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这是我的专属座位。”
宁晨曦微微挑眉，表示不解。
旁边的小服务生适时出声道：“小姐，是这样的，这个位置确实是我们斐总固定的位置，这个区域平时是不开，今天是我疏忽了，实在不好意思。”
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宁晨曦：.........
难怪她看这个区域里都没什么人。
“现在相信了吗？”
“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还敢拿你怎样。”
他似是妥协，口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
我只是想说：“晨曦，从前你的习惯，在你离开后，都变成我的习惯。”
所以，你喜欢半奶半咖啡，我就习惯喝半奶半咖啡，你喜欢靠窗明亮又安静的位置，我就只坐靠窗明亮又安静的位置。
我只是，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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